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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53)

作者: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1-07-14 07:02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强强 前世今生

  当今王法,偷窃之行以价值论罪,偷窃价值越高,罪名越深,最严重可判死罪。
  来人一怔,有些绝望:“舍妹还小,二位公子要抓便抓我罢!就当是我窃的!”
  “你说当你窃的就算你窃的?那要王法何用?”
  慕襄见转世的慕钰似乎真把小尥当作妹妹,直接把他拎到小尥面前:“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你妹妹。”
  慕钰此世名为常洛,自幼身子骨不好,为了养活自己来红楼后厨干些杂活为生,小尥也是他在这里遇见的,‘她’被人卖来,常洛见‘她’年纪过小,心怀不忍,便花光所有积蓄将其赎下,带在左右。
  两人相依为命已有两年,常洛是真把小尥当亲妹妹看。
  这两年他身体越见病重,购药需花费的银子也越来越多,小尥只能背着他出去偷窃,这次刚好被他抓了个正着,正想让小尥把东西还回去时,老鸨就派人把他带走了。
  常洛的目光已触及小尥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当‘她’已经被人夺了清白,心中悲怮,更不可能直视‘妹妹’身体,只能痛苦地垂下头。
  如果他争点气就好了。
  如果他出身好点,或是自己考取一点功名,也能护住他家小尥,也不至于让小尥为他治病而出去偷抢。
  慕襄气笑了,直接掀开小尥衣服,把常洛怼到面前:“你睁大眼睛看看!”
  小尥虚弱地喊道:“哥……”
  只要是因为心虚,毕竟他一直在骗常洛,他最开始是觉得常洛是因为自己是女儿身才对自己心生怜悯,怕被赶走所以就将错就错。
  后来是习惯了女儿装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常洛坦白,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常洛呆了一瞬:“小尥……你是男儿?”
  小尥沉重点头:“哥,我知道错了!”
  慕襄冷冷看着,也没给他们煽情时间:“我玉佩呢?”
  常洛如梦初醒,连忙将怀中玉佩掏出:“只要公子不报官,让我二人做什么都行!”
  慕襄拿着玉佩用衣服擦了擦,拉住师禾头也不回地走了。
  师禾倒是有些微讶,他全程没干涉慕襄所为,本以为慕襄会报官,或是会让他们付出该付的代价,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做。
  身后的常洛和小尥心有余悸地抱在一起,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他们再次回到了酒楼,掌柜见他们找回了玉佩松了口气:“二位公子果真身手不凡!我见二位公子似远道而来,可需住店?小的可为二位公子开两间上房,聊表歉意。”
  言下之意,住店过夜就不收银子了。
  夜色确实深了,师禾微微颔首:“一间上房即可。”
  慕襄眸色微动,没说什么。
  师禾突然问:“阿襄可想住这京城?”
  “……都好。”慕襄自然无所谓,只要有师禾在,在哪对他来说都一样。
  师禾:“那明日我们去买一座宅院,便在此处落脚。”
  慕襄把玩着手中凤玉,没有要还给师禾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们这一世落得这种地步,也是因为因果?”
  师禾微顿:“是。”
  慕钰上一世是大襄太子,受万人景仰,本该带着大襄走向繁荣昌盛,却因顾私情拖拖沓沓迟迟不愿继位,最后被有心之人夺得了皇位。
  他们所经历的第一世,最终是大襄唯一的女王爷洛煌做了女帝,没有记忆的师禾深受其害,才有后来慕襄为救师禾做下蠢事之行。
  而常青‘蛊惑’一国天子动了不该动的私情,没有他,慕钰在争储中不可能会说,往重了说,就是祸乱朝纲。
  两人一个没做好该做的事,至大襄最终走向灭亡的结局,一个贪念着不该想的感情,再入轮回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但至少,再世为人了。
  慕襄突然问:“那你呢?”
  师禾一怔:“我?”
  慕襄红了眼眶,抿着唇看着师禾。
  他替自己背了无上罪孽,虽还有轮回机会,但下一世又怎么可能比慕钰好过?
  即便想要再世为人,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师禾轻叹:“不必过于忧虑,天道自有分寸。”
  上来送热水的小二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僵持,慕襄只叫人松了一桶水,不过桶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沐浴罢。”慕襄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结来世。
  真有来世,又与他何干呢?
  他寻不到,师禾也忆不起此身。
  师禾在他脱下外袍时,揽住他的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不必多想,过好当下。”
  慕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意又开始上冒,他怎么能不多想?
  他甚至想吼师禾,如果两人位置调换,如果师禾是受着一切恩赐的人,那他就真能心安理得地过完余生?
  慕襄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他着实不愿打破当下难得温馨,和师禾一起踏入热水中,肌肤相贴。
  在情事上,师禾要比他坦然得多。
  师禾发觉慕襄有了动静,便如昨夜一样去吻他。
  慕襄顺从地抱着师禾的肩,掩下眼里的难过。
  周围温度逐渐比水温更热,慕襄脖颈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他绷紧了身体,没忍住在师禾肩上磨了磨牙:“师父……”
  怕像最后一次轮回师禾决定离开时一样把他脖颈咬得血肉模糊,慕襄都没敢真的张口,就怕自己的一个不知轻重伤到了师禾没有修为的凡躯。
  “很难受?”师禾不明,他停下动作等待慕襄回答。
  “……”慕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难受得紧,“别管我。”
  师禾自然不可能不管,于是时不时都要问一句:“这样可还难受?”
  “这样呢?”
  “阿襄是不喜这里?”
  “回榻上罢?”
  慕襄崩溃地扒在师禾肩膀上,如果是别人,那问这些大抵是故意的恶劣调情,但放在师禾身上竟显得无比正经。
  他被师禾一把抱起,水哗啦啦一片响,声音平息时他们也回到了榻上,慕襄直接翻身压住师禾:“你别说话了。”
  师禾看着身上的徒弟:“……嗯?”
  慕襄真的承受不住师禾的直白发问,他又重复一遍:“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我自己来。”
  师禾向来顺着他:“好。”
  慕襄撑着师禾胸口,自己从耳根红到了脚趾,他不敢去看师禾的眼睛,总怕在这种时候,也看见里面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他抽出自己的发带蒙住师禾双眼,自己总算鼓起勇气低下头,亲吻着师禾的唇角。
  师禾像是怕是摔倒,微微用力地握住了他的腰。
  但师禾真就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慕襄觉得自己在睡一个奢华精致的木偶。
  于是当慕襄的眼泪滴在身上,师禾扯下发带便问:“怎么了?”
  慕襄抿着唇:“你不说话。”
  “……”师禾沉默一秒,“不是你说不要说话?”
  慕襄瞥过头去:“那你就不说吧。”
  师禾不明所以地把人揽进怀中,是真真切切地无奈:“那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他道:“阿襄,你说清楚。”
  慕襄说不清楚,他既想要师禾有回应,不要一动一动一言不发,但又不想师禾开口说出那些直白的话。
  师禾见他不言,便还是像昨日一样,将人位置调换了下:“别哭了——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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