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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夺皇位后,他死遁了(15)

作者:猫界第一噜 时间:2021-07-14 07:02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强强 前世今生

  慕襄写着写着就跑偏了,因着满心想的都是师禾,于是刚写完一个“慕”字,下个字便不由自主地写成了“师”。
  直到对上师禾莫名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心里有些躁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刚走神了。”
  师禾放下墨条,走到慕襄身侧:“殿下心不静,是练不好字的。”
  在慕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被轻轻握住。
  意识到握住自己的人正是师禾时,他整个人都像是僵化了一动不动。
  师禾的声音就响在他耳边:“昨日不是护着江城,只是如今襄国外患严重、兵力不济,江家手上握着襄国半数粮仓,还有两个工程未能结束,这时候不能出现状况。”
  师禾说的什么慕襄完全没听清,大脑像是一片混沌面色凝固,被覆盖着的手背隐隐发烫,温度一直从指尖烧到心尖。
  “殿下放松些。”师禾再次拍拍慕襄的手背,不过这次用的是手。
  慕襄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尽可能地放松自己,顺着师禾的力道一笔一划地写起自己的名字。
  师禾淡道:“不论殿下和太子之间有何沟壑,但如今殿下是皇帝,便应该以民为先。”
  慕襄顿了顿:“我明白。”
  丞相宋晋让他允诺不动江家,大半原因也是为此。
  师禾和宋晋都不是会专心拥护谁的人,他们做的任何事说的任何话,出发点都是为了襄国考虑,为了民众考虑。
  慕襄明白这点,所以无论心中如何不适,都没法责怪师禾一个字。
  慕襄能感觉得到师禾近在咫尺的体温,不太自然地动了下身体,装作不小心撞上师禾的样子,享受那两秒中的体温相触。
  这一刻他不去想自己为什么想要离师禾近些,也不去想为什么这么贪恋他的温度,只是遵从着本心做着自己欢喜的事。
  师禾握着慕襄的手带着他写完“慕襄”两个字:“殿下这字有待加强,若想折子批得漂亮些,还要多练。”
  他们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远,慕襄笔尖微顿,心里空落落一片。
  他只在这待了一个上午便要回去了,御书房还有很多折子要批,走之前他犹豫问道:“国师写的这两个字……”
  “殿下可以带走。”
  师禾从室内拿起一盆刚插好的栀子枝,递给慕襄:“殿下喜欢可以带回去,浇水就可养活,也能多静心。”
  “……”慕襄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看着手上这盆还未绽放的栀子花,突兀道,“民间男子若给女子送上一支栀子,意味着想要一生守着她。”
  师禾:“……”


第12章
  慕襄说完就后悔了,端着盆栽和字画转身就想走。
  师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里是皇城,殿下是皇帝,这里的一切都是殿下的,何来送之一说?”
  慕襄脚步顿了顿,随后加快了脚步,背影匆忙,颇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候在殿外的尚喜见着他着实一愣:“陛下,您这……”
  慕襄飞快地把盆栽扔给尚喜:“回宫!”
  尚喜不明所以地跟在慕襄身后,估摸着这是国师大人又惹陛下生气了?不然怎么这么一副姿态?
  他望着慕襄通红的耳垂关切地问:“陛下,是不是未央宫热了些?”
  “……没有,不热。”慕襄转身又接过尚喜手上的盆栽,“孤自己来端。”
  “……喏。”
  说起来,栀香节没两日了。
  这是襄国一年一度的佳节,因雅帝和发妻在这一日以栀子花定情,雅帝便将其设立为传统佳节,虽只有百年不到的历史,但栀香节在民众百姓眼中很受欢迎。
  就算是平日里鲜少出门的少女闺秀,也会出来赏月赏灯赏花。
  念及此,慕襄对身侧的尚喜说:“你派人去和国师说一声,晚膳孤就不过去了。”
  尚喜:“喏。”
  “让御膳房多上一份芙蓉鸡片到未央宫。”慕襄觉得师禾应当还算喜欢这道菜,否则不会在他以往给夹菜时都吃完了。
  “喏。”尚喜默默应下。
  “再备一份烩乌鱼蛋。”慕襄在脑海中思索着被师禾宠幸过的菜色,“其它就按平常的来。”
  “……喏。”
  从太阳开始下滑开始,慕襄就一直在御书房里批折子,一直到了傍晚都未停歇。
  太阳眼看着就落山了,尚喜终于没耐住,走到书案前接替了小太监研墨的工作:“陛下,该用膳了。”
  “先不吃。”慕襄侧头垂眸看了眼砚台,“你磨得也没国师好。”
  尚喜:“……那自然是,普天之下也只有您一人能让国师大人为其研墨了。”
  他心里门儿清,虽然今日没跟着进未央宫,但慕襄是去干嘛的?是去练字的。
  可未央宫没有宫女太监,慕襄也没带人,那可不只有他们自己亲自研墨了。
  谁料这话非但没让慕襄高兴,反倒叫他阴了脸色,尚喜这才反应过来,差点没呼自己一巴掌。
  他赔笑道:“陛下不必介意前太子和国师大人的师生关系,要奴才说,国师大人对陛下可比对前太子温和多了,前太子应当也没有国师大人亲自为其研墨的荣幸,毕竟哪有老师为学生研墨的?”
  “油嘴滑舌。”慕襄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国师这是把孤当什么了?”
  尚喜斟酌半晌,估摸着能让慕襄高兴点的话:“是主君,亦是友人。”
  慕襄为自己凭空比慕钰高了一辈,心情微妙地上扬了几分。
  可随后又有些不明不白地不甘心,只是友人吗?
  慕襄顿了良久,问道:“未央宫的晚膳可送去了?”
  尚喜:“御膳房已经在备了。”
  慕襄打开一个折子,批注后放到一旁又道:“密室那小鬼怎么样了?”
  “精神怕是出了点问题。”尚喜犹豫道,“惧光。”
  慕襄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这就不行了?”
  尚喜捉摸不透慕襄的心思:“怕是坚持不了几日。”
  慕襄脸上笑着,声音却很冷:“那就带上他去会会皇兄吧。”
  ……
  昏暗的牢房里,慕钰一如之前一样,四肢被铁链牢牢锁住,颇为凄凉地跪在圆台上。
  牢门突然被打开,慕钰眼皮微动,却没有抬眸。
  直到听见一道踉跄的脚步,他抬起头,看见了神色恍惚的常青。
  他脸色铁青地望着后面如闲云野鹤般的新帝:“慕襄!”
  “大胆!”尚喜比慕襄先一步冷了神色,“陛下之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慕钰疲惫地闭上眼,“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放过常青吧。”
  “孤没什么想要的。”慕襄掐住常青的下巴,“他对孤来说唯一的用途,就是让皇兄你过得不痛快而已。”
  “……”慕钰沉默半晌,“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恨我?
  慕襄明白他的未尽之意,把常青扔到慕钰面前道:“他不过是在密牢里待了六日,便成了这般模样,孤曾经可是无数次因为皇兄而受幽禁之罚,也曾在荒草横生的鬼殿中过了那么多年。”
  慕襄年幼刚被接回宫中不久,母后便去世了。
  那以后,只要一旦太子出现了丁点状况,无论是风寒还是感冒,慕淮河都会先惩罚慕襄,将他关进一片黑暗的幽室之中,直到太子病好了才能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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