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宠妃是个O(89)
闻鸣玉悬在半空中,小短腿蹬了蹬,噫呜呜叫了两声,显然不信。
“变回来。”穆湛托着毛茸茸的兔屁股,放在掌心里,放低了声音,哄他。
闻鸣玉才不会傻乎乎地上当,果断摇头。狗皇帝刚才那架势,要不是他知道Alpha没有发情期,他都要以为穆湛那时期到了,不容抗拒的求欢,简直可以吓死兔。
“那算了,就这样。”穆湛竟似妥协了,抱着垂耳兔,就下了床。
闻鸣玉以为没事了,松了口气,结果一抬眼,看到穆湛走向了角落,站定在墙边的箱子前。闻鸣玉立刻回忆起来,之前穆湛说宫里有趣玩意花样很多时的表情,身体不禁打了个颤,转身就跑,熟练地钻进穆湛的袖袋里。
穆湛看他乱动,怕他摔下去,手托着,却没想到他竟蠢蠢地跑往自己的方向……这是在逃?
不得不说,穆湛被他这行为取悦了。
摸了摸袖袋,穆湛嘴角含笑,俯身打开了箱子。闻鸣玉缩在袖袋里当鸵鸟,根本没看到箱子里是什么。穆湛拿了什么东西之后,就又回到床边。
闻鸣玉抓住时机,再次跳出来逃窜,但很快又被穆湛抓住了,放在床上,僵硬地趴在那,宛如一个兔子雕像。
穆湛拿起了他旁边的一个东西,沉吟说:“……哪个先呢?”
垂耳兔跑不掉,只能紧张地揣爪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球。
终于,穆湛手里拿着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闻鸣玉一下呆住。因为那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玩具,而是一件小巧精致的衣服,颜色艳丽。
……是给兔子穿的衣服。
在闻鸣玉还愣住的时候,穆湛把垂耳兔抱起来,帮他把衣服穿上,漫不经心却又意外细致的动作,没多久,就捏着兔爪穿过袖口,又挑起被塞在领口里的耳朵尖尖,穿好了。
“还不错,魏英武总算是送来了点有用的东西。”
雪白的垂耳兔穿着可爱的衣服,很漂亮的桃红色,层层叠叠,将他簇拥在中间,宛如一朵盛放的桃花,花瓣粉嫩诱人。
闻鸣玉低头看了一眼。
不是小玩意是很好,但穿这些也很羞耻啊!他想打魏英武,更想打眼前这个狗皇帝!
垂耳兔张嘴咕咕叫,炸毛了,在床上又蹦又跳。
“你也很喜欢?”穆湛点头,“孤也这么觉得。”
“……”
你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闻鸣玉羞恼得更厉害,因为毛炸起,蓬蓬松松,变大了一圈,尾巴也翘了起来,让衣服也跟着翘起了个边,露出毛绒绒的尾巴球和肥嘟嘟的兔屁股。
穆湛含笑看着:“不想穿的话,我们继续刚才的?”
垂耳兔这下不叫了。
穆湛又说:“你之前骗孤说有了,让孤信了你,还命人准备了皇嗣用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假的,孤被戏耍了,丢尽了脸,你说孤该怎么办?”
垂耳兔心虚,默默地把爪子主动往前递,一脸你随便玩换装游戏我什么都配合的小表情。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确实把暴君狠狠地耍了一通,一般人可达不成这样的厉害成就。暴君觉得丢脸大怒,下令把他拖出去砍了也不奇怪。
不过,说起来。
闻鸣玉这时才反应过来。既然他和穆湛之间根本就没有彻底标记,当然就不可能有孩子,而穆湛也不至于连孩子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那在他眼里,那孩子是谁的?暴君戴了绿帽,居然都不杀了他?
闻鸣玉一头问号,想起了当初御医诊断出滑脉时,穆湛极其难看的脸色,后来却又接受了,他心里到底想了什么。
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清的复杂,怎么都想不明白,但闻鸣玉也不敢问,怕穆湛现在没生气了,被他挑破了,不发火都说不过去。
穆湛捏了一下他的肉垫,“这件衣裳挺好看的,做件人大小的给你怎样?”
闻鸣玉思绪被打断,低头看了一眼,兔耳朵抖了抖。好看是好看,但不觉得太花哨了吗?整个人像开了朵花。
狗皇帝的审美真是意外的独特而张扬。
闻鸣玉挥了挥爪子,哼唧两声,表示狗皇帝愿意一起穿的话,他也非常可以。
这样含糊的叫声,穆湛竟然像是听懂了,挑了挑眉,说:“敢把主意打到孤的头上,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闻鸣玉谦虚一笑,满满的无辜。
哪里哪里,多谢夸奖。
假孕一事,穆湛表面看起来,只是愣怔了一瞬,很平静地就接受了,没有失态,很有帝王风范。
但当天夜里,他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一觉醒来,睁开眼,身边有很多只毛绒绒的小团子,有的长着垂下来的兔耳朵,有的头上有小小的龙角,都在调皮地爬来爬去,发出稚嫩的咿呀声。
其中一只长着龙角的,还滚到他腿边,用角不停怼他,咯咯直笑,口水都流了下来。
穆湛皱眉嫌弃,把腿边这只小家伙推开,结果没用什么力,一戳就倒了。小家伙躺在地毯上,哇哇哭了起来,喊着:“爹爹……”
穆湛就这么吓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
玉崽(坏笑):是陛下说要真孕哒,怎么可以嫌弃崽崽多_(:з」∠)_
穆湛:……
第52章 衣裳
穆湛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昏暗,看不清事物,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依稀点亮。
但周围熟悉的环境和真实感,让他松了口气。
原来刚才那是梦。
刚这么想着,他手边就有种异样的触感,毛绒绒蹭了过来,软乎乎的,还带着明显的温热柔软,跟小动物撒娇似的,在他手背上蹭了两下。
穆湛顿时僵住,一秒想起了梦里那些小团子黏在他身边,脑瓜蹭着,哭唧唧地喊他爹爹。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围着他。
这一下,仿佛还在梦里,没有出来。
直到软糯含糊的梦呓声传来。
穆湛低头看去,就发现原来是闻鸣玉蜷缩起来睡觉,睡得不安分,歪来扭去,跑到他这边来了。这会,兔耳朵正不断蹭着手背,蹭得人痒痒的,仿佛不止碰着手背,还挠在了心口上。
穆湛垂眸看着,借着月光,目光在闻鸣玉熟睡的脸上慢慢逡巡,眉眼,鼻子,耳朵,最后落在嘴唇上。
鲜嫩红艳,微微张开,像是绽放的花瓣,待人采撷。
穆湛盯着看了一会,眼神暗沉。
黑暗中,最容易勾出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想法,放任纵容,肆意滋生,宛如无形的藤蔓一下蔓延,将闻鸣玉严严实实地缠裹住,彻底桎梏其中,完全掌控。
穆湛白日里就不怎么克制自己,夜里自然更加不会。他顺应自己心里的渴望,伸手摸上闻鸣玉的脸,指腹压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微微一用力,就压出小小的凹陷。
穆湛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指腹在他的唇肉上缓慢摩挲,让那抹红艳变得更深。
睡梦中,闻鸣玉似有所觉,突然张嘴,一口咬了上去,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兴致勃勃地啃了几下,吧唧吧唧,结果却发现没什么滋味,就皱眉,嫌弃地吐了出来。
穆湛指腹濡湿,那饱满的唇肉上也泛着水光,当手抽离时,还黏连着一条细细的丝线。
闻鸣玉却毫无所觉,无意识抿了抿嘴唇,兀自酣眠。
而清醒着的那个人,就备受煎熬了。
在黑暗中独坐了不知多久,才躺下来,勉强入睡。
到了早上,宫人伺候他们洗漱更衣。
一宫人小心地问,床上的衣物该如何处理,是否要换。话是对着闻鸣玉问的,但也显然在求问穆湛,毕竟这衣服是穆湛的。正是闻鸣玉拿他的衣服堆出来的兔窝。
当时是假孕的本能,现在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必要了。而且闻鸣玉现在一看到这窝,就有种面对黑历史的羞耻感,脑子里划过自己前面做的傻事画面,想拿头哐哐哐撞墙。
所以,即便这个窝很合他心意,睡着很舒服,他都还是果断说:“不需要了,都收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