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骗婚以后(75)
姚闻予翻身坐躺,一直往后退,直到退到了一辆大众车旁。
他现在似乎终于意识到逃跑不会有任何用处了,翻身起来就朝岑景扑上来。
岑景一脚再次将人踹出去。
看着半天没有爬起来的人,岑景抬手将铁棍丢远,折上袖子对姚闻予勾勾手指说:“来,起来继续。”
姚闻予脸上露出忍痛的表情。
岑景视而不见,“你不是说我们本来就只能活一个?我本来还想说单方面揍你也没什么意思,但现在我半残,武力值咱们半斤八两,谁先把对方弄死谁就算赢。”
姚闻予痛得嘶了声。
他的体格实在说不上壮,身高没岑景高,肩宽也窄了一个度。
但他胜在健康,不像岑景这种进补永远比不上亏损的破身体。
“你想死,我可不想。”姚闻予靠着车吐出一口气,看着岑景说:“我凭什么和你打?”
岑景不可思议地勾了勾嘴角,“这种时候当然是凭我高兴。”
他在姚闻予憎恨的眼神里,接着说:“我之前本来还奇怪,你这样的智商是为什么活了这么久,还像跳蚤一样四处蹦跶。我现在想明白了,是因为没有人真的在意过你。”
姚闻予眼睛逐渐睁大,脸色涨得发紫。
岑景居高临下看着他:“别激动。当然,贺辞东或许在意过,可是这本来就建立在一个虚假的前提上,是会随时崩塌的海市蜃楼。我以前能由着你一次次恶心我,不过是我觉得你活得像蝼蚁一样卑微且毫不起眼,不足以让我浪费时间和精力。”
“你闭嘴!”姚闻予大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不同样见不得光?你有本事就把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所有人啊,去告诉贺辞东!”
岑景瞥他一眼,“我没你那么可怜。”
他说:“我不需要世人的认同和所谓的真相,我知道自己是谁。”
姚闻予彻底被激起怒气,怒红着眼再次生扑上来。
岑景现在就没客气了。
抓住他的手向后一折,在姚闻予的痛叫声中,曲膝一顶将人掀翻在地。
岑景长腿跨上去,拎起姚闻予的衣领就一拳一拳往人脸上招呼。
整个过程沉默而暴力。
姚闻予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进的气比出的气少。
岑景手上的绷带再次染红,看着底下半死不活的人终于丢开手。
岑景平静道:“你很早之前就应该了解过我,我说过我这人受不得苦,忍不了气。你大过年这波存在感刷满了值,一次次的,现在不了结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忒没劲。”
岑景擦了下手,从地上起来。
他每一个动作都受现在的身体状况影响,格外缓慢。
他走了几步,再次把刚刚丢掉的铁棍捡起来。
姚闻予半清醒中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趴在地上挣扎着就往前爬。
岑景提着铁棍一步步跟在后边。
姚闻予濒临崩溃。
终于翻身面对着岑景开始求饶:“岑景,够了!我特么说够了!别杀我。我认输,认输行不行?”
岑景的脸色冷如冰,姚闻予面临生死被击垮心理防线后的求饶,只是让岑景意识到这真的就是个不值一提的渣滓而已。
一个批了良善的皮,偷掉别人人生,也没有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腐烂发臭的家伙。
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上帝视角。
在岑景穿来之前完美扮演了白月光这样一个人设,并能按照故事线迎合了所有人。
岑景的手里的铁棍挥起的那瞬间,整个停车场突然灯光大亮。
“住手!”左边的入口突然涌进来不少人。
岑景原本还以为姚闻予找的人到了。
结果却意外看见了一群保安。
除了保安还有不少人。
卫临舟,姜川这些人就别说了,贺辞东也在。
都是平日里和姚闻予走得近的人。
刚刚出声的人就是走在最前边的贺辞东。
保安手里都拿着电击棒。
领头的人说:“我们也是值班的人发现监控情况不对才紧急联系了你们。”说完举起对讲机,道:“外面的人守好出口,人质还在歹徒手上,千万别把人给我放跑了。”
“歹徒”岑景挑了挑眉。
不止是他,卫临舟他们那些人听见这话也生出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地上的姚闻予见人来了,明显激动不少。
趴在地上冲着贺辞东方向含糊不清地喊到:“救我,他疯了!”
岑景站在那儿,冷道:“来得挺快。”
算算时间,他和这些人分开还不足八个小时。
估计很难有人理解,为什么他转头就在停车场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并且以两人外伤程度上看,岑景占了绝对上风,这是碾压式的,报复性攻击。
姜川那个急性子最先忍不住,艹了声说:“岑景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岑景淡定道:“你第一天知道?”
姜川日了声,“赶紧把人放了!”
姚闻予还在激动地喊救命,显然早就被岑景吓破胆,只想活命了。
岑景突然笑了笑。
保安手里那束手电筒强光打在岑景的眼睛上的同时,岑景举到一半的铁棍在姚闻予惊惧瞪大的眼神里毫不留情地挥下。
刚逃跑出一步的姚闻予,嘭一声,彻底倒地。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所有保安呆立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下岑景还敢动手。
姚闻予是生是死岑景已经管不着了。
他抬眼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贺辞东。
贺辞东阻止不及,脸黑如墨,看着岑景的脸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岑景忽略手上铁钳一样的痛感。
讽刺:“知道啊,故意的。”
第48章
眼见岑景被贺辞东抓住手,跟在后边的几个保安立马冲出来试图擒住岑景。不过人还还在两米开外,就被贺辞东喝住了。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情况,领头的人倒也没有强行上前,只是冲着岑景喊道:“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岑景被电筒强光扫得眉头紧蹙。
他挣脱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挣开。
贺辞东的视线在他惨白的脸色上停留了许久,示意保安把电筒关掉。
“伤哪儿了?”
“你想抓我?”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声。
岑景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贺辞东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地上的姚闻予是生是死,反而问了他这句。
贺辞东:“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我偏要呢?”岑景问。
他直视着贺辞东的眼睛,开口:“我非要现在离开,你打算干什么?”
贺辞东看着他的脸,确认他这话到底针对的是谁。
“我不会干什么。”贺辞东最终说:“你伤了人,需要向警方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向警方交代还是向你贺辞东交代?”岑景站在那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也看了一眼地上无知无觉的姚闻予。
对贺辞东说:“我没什么可以交代的。”
他要向警方交代什么呢?
交代他和姚闻予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还是交代世界修正,姚闻予一心弄死他,结果反被岑景开了脑袋。
不知道警察是觉得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贺辞东察觉到掌心接触的手腕温度不寻常。
也看见了岑景缠着绷带和颈后的血渍。
不论岑景以前在贺辞东的心里是怎样一个不堪的形象,也不管他发现眼前有多少怪异和不合理。
贺辞东几乎是认知到他身体出问题的那一秒钟,条件反射卸了他胳膊的力,夺走手上的铁棍将其扔开。
岑景哪是任由人动手的人。
贺辞东的行为自动被化为对立面,岑景几乎在铁棍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就一膝盖顶在了贺辞东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