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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男配作死手册(宫斗)(70)

作者:且拂 时间:2018-03-20 22:20 标签:甜文 爽文 穿书

  与此同时,赵誉城拿到了四大世家的把柄,这些把柄之外,有些还牵扯到与一些朝臣的私下交往,连带的,赵誉城由四大世家往外延伸,将与之有牵扯勾连的朝中大臣,只要是燕帝的心腹,有极大把柄的,赵誉城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一一开始掌控。
  燕帝这边还在为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而安枕无忧,却不知,整个朝堂的局势,已然发生了改变。
  周良鱼这三个月为了防止被围观,干脆待在了别馆,尚佳郡得到消息就想来看他,奈何两人并无太大交集,怕给周良鱼添麻烦,强忍着没过来。
  一晃三月过去,这其间赵誉城称病不上朝,白日潜出去准备谋反一事,入夜之后则是去别馆,“偷香窃玉”。
  周良鱼刚开始还不习惯,同寝睡着睡着倒是习惯了,身边不躺个人倒还不习惯了。
  直到大婚前三日,赵誉城这厮以婚前最好不要相见为由,不来了。
  这事被虞煜临与思菱公主知晓了,两人一个性格内敛,一个娴静端庄,倒是没敢直接笑,但是抿着嘴欲言又止戏谑的目光,看得周良鱼只抓狂:上次成婚也没见赵誉城这厮这么守规矩啊?爱、来、不、来!
  虞煜临低咳一声,给赵誉城找理由:“我觉着吧,誉王是太重视了,不过,婚前暂时不见也挺好,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哦也不对,俞小子你们这的确是新婚。”
  周良鱼:“……”王爷,您老可以闭嘴了。
  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
  虞煜临眼底浮掠一抹笑意,来大燕近四个月,这是他过去多年过得最舒心的几个月,想到大婚之后他与思菱就要离开大燕回到军营,虞煜临眼底闪过不舍。这一幕被周良鱼捕捉到了,心情也低下来:“王爷,你与公主……一定要保重啊。”等赵誉城将燕帝从皇位上扯下来,就给那虞帝施压,肯定要好好帮临王一把,临王是个好人,那虞帝是个老糊涂了。当初支持摄政王,如今珏太子当了皇帝,就想开始向大燕寻求合作,太不要脸。
  虞煜临:“不必担心,思菱跟着我去军营虽然吃些苦头,可比那尔虞我诈的皇城要过得舒心,至少性命无忧。”以前他怕自己这唯一娇滴滴的妹妹跟着去吃苦,可经过这一次,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如果在妹妹被随意嫁了在后院蹉跎一生相比,那荒凉枯燥的军营,反倒是自由自在。
  周良鱼望向思菱公主,后者也重重颌首:“俞大哥,我已经决定跟着哥哥了,我虽是女子,可也不愿在后宅就这么了却一生。到了那里,我决定跟着哥哥习武,就像俞大哥一样。”
  周良鱼摸了摸鼻子,心虚:他这三脚猫功夫,也就是挺能唬人罢了。
  可望着思菱公主眼底的希冀与熠熠生辉的光,周良鱼并未说出口,有希望,是好事,至少心中有了一个目标一个信仰,能走得更远。
  “咦,对了陶小公子这几日怎么没来了?”周良鱼好奇,往日这时候,已经能听到陶小公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了,围着临王碎碎念个不停了。
  两个月前陶青林那位嫡兄往日做过的腌臜事被揭发,闹得人尽皆知,陶家想瞒也瞒不住,被关押了起来,数罪并罚,判了不少年。
  陶青林也就回了陶家。
  这件事周良鱼知道是赵誉城做的,也算是拿了陶家的那些暗账,帮陶小公子一把,还了这个人情。
  陶府里没了威胁,陶青林自然不便再在别馆待下去。
  可未曾想,这两个月陶小公子隔两日就往别馆跑,非要给虞煜临当手下报答救命之恩,拦都拦不住。
  是以突然几日没见,还挺意外。
  虞煜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轻摇头:“我让他以后都不用来了。”想到那日,那小公子红着脸结结巴巴跟他表白,说他其实挺好的,虽然胆小了点,脑子也不太灵光,可胜在有一颗滚烫炙热的真心,他以后一定……对方说了一堆,虞煜临第一次被人抵在角落里表白,当时就懵了,脑子空空的,只记得对方泛红隽秀的脸以及亮晶晶闪烁的瞳仁,里面都是熠熠生辉的光,仿佛能照到他的心底。
  可不行……
  冷静下来,虞煜临听到自己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抱歉,本王……喜欢女子。”他喜欢男子,从弱冠之后他就知晓了,这也是他年纪不小已然未娶妻的缘由。
  直到后来遇到俞小子,刚有些好感,未曾想对方已有恋人,他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没想到……
  但他是大虞国的将军,他是燕京娇养的小公子,难道要让对方跟着他也去军营?可这算什么事?更何况,背井离乡,数载不能回燕京,甚至这辈子都有可能回不来,他又怎么答应?
  他的话大概打击到了那小公子,他亲眼看到他眼底亮晶晶希冀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耷拉着脑袋,嘴唇动了动,许久也没能说出一个字,再然后,他就看着对方跑了……再也没出现过。
  不知为何,想到几日未出现的小公子,耳边少了对方碎碎念的念叨,竟是……觉得少了什么。
  周良鱼一看虞煜临这神情愣了下,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底没说出口。
  那陶小公子的心思太好猜,可周良鱼不确定临王到底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若是不可能,的确不如早点让人断了念头。
  周良鱼没再多言,临王若是决定了,旁人再多言也无用。
  三日一晃即过,大婚当日,周良鱼穿上男子的喜服,还有些晃神。不过一年,他再次穿上喜服,不是嫁衣,不是以良公主的身份,而是以男儿之身,嫁给那人。
  嫁了两次,可心境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是抵触的,这一次,他惶惶不安之下又带着隐秘的期待,他心里有那个人,能与之白头偕老,让他有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因为是两个男子成婚,其中一人身份高贵,还是结的两国秦晋之好,几乎整个燕京都轰动了,万人空巷,都跑来围观。
  等瞧见骑在高头骏马上的两人,同样大红色的喜服,胸前锦簇红艳,一人面如冠玉、凤姿俊颜,另一人……额?他们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另外一位新郎官头发这么短?竟然!还有胡子!
  本来单独瞧着,虽然糙了点,可细看五官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一双桃花眼颇为惊艳,可身边有个大燕第一美男衬托,硬是……
  他们默默转头,主动忽视了身边那位,默默望天,心底有种一朵鲜花插在……
  周良鱼:“…………”别以为你们不看我,就不知你们在想什么?好气啊,你们怎么能跟我周鱼鱼的审美不一样呢?
  赵誉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低头的瞬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可为了保持“被逼娶妃”的戚戚然人设,愣是忍着冷沉着一张俊脸,愈发唬人,只是两匹马交错经过时,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赵誉城的小手指勾了勾周良鱼的,撩拨安抚了一下。
  周良鱼:“……”要不是时机不对,你这样无时无地耍流氓的,老子能一脚踹翻三个!
  但莫名的,周良鱼嘴角小幅度翘了翘,小心情还是被抚平了。
  算啦,大喜的日子,不宜喊打喊杀~


第85章 赵誉城:良宵苦短。
  周良鱼虽然男子, 可到底是嫁入誉王府, 虽不必穿嫁衣, 却并未到前院待客。赵誉城二次成婚,文武百官尽皆到场, 不过众人瞧见誉王冷抿的薄唇, 谁也不敢劝酒,互相吆喝着敬酒,愣是将场面炒热了。
  除了本该一脸喜色的新郎官,惶然凄绝,看得文武百官内心同情:可惜了誉王这般情深,奈何良公主短命, 不得不娶了男妃, 这今晚上洞房花烛还能好?看誉王这架势, 怕是……压根不会往新房去吧。
  而他们口中“压根不会往新房去”的赵誉城此时满脑子都是:良宵苦短, 燕帝怎么还没来?
  姗姗来迟的燕帝是掐着时辰来的, 他本来算着赵誉城这时应该被敬酒敬得差不多了,到时喝了他赐下的美酒也不会被人看出异样。
  他一出现,众人包括赵誉城都起身行礼, 燕帝瞧着推杯换盏狼藉的桌面, 嘴角弯了弯,一切都在计划中啊, 只要赵誉城喝了他赐下的酒水,到时与那什么公主近卫长生米煮成熟饭,那赵誉城这断袖的名声是摆脱不了了。
  就算以后和离, 还有哪家的姑娘肯说给他?
  不指着独守空房?
  燕帝算得极好,亲自将赵誉城扶起来,说了几句,之后,一摆手,身后跟着的冯贵将一壶酒水给弓着身低着头端了过来。上面盖着红布,燕帝亲自掀开,拍了拍赵誉城的肩膀:“誉王今日大婚,朕赐下美酒一壶,望誉王与誉王妃和和美美、情比金坚、白首相守。”说罢,朝冯贵看了眼。
  冯贵立刻将托盘交给身边的小太监,倒了一杯酒水,亲自端给了赵誉城。
  这是御赐的美酒,众人对视一眼,看来誉王即使心情不美,也是要喝的。
  果然,他们只见那风神霁月般的男子默默垂眼,眼睫动了动,眼神闪过一抹落寞,端起杯盏,一口饮尽,拱手拜谢:“臣……谢陛下赏赐。”
  燕帝亲眼瞧着赵誉城喝下,彻底放了心,他放了最烈性的药,发作之后与醉酒无异,不过却神志不清乱发酒疯,到时候把那新上任的誉王妃当成了良公主,自然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成就了一番好事。
  燕帝只走了一个过场,亲眼看到之后,也不愿多待,带着人在文武百官的恭送下离开了誉王府回宫了。
  而燕帝走了之后,文武百官就看到那誉王坐在那里继续发呆,眼神……让人不忍,王爷这是又想起良公主了吧?这与当初的情景多么相似,可惜物是人非啊。
  不过一炷香,原本还神情萎靡的男子,一张如玉的俊脸愈发潮红,那种红到滴血的模样让对方的眼神也迷离了起来,先是不其然地晃了晃脑袋,再晃了晃。
  因幅度不大,众人并未察觉,可大概是渴了,誉王突然抬手要去够茶盏,却不小心手不稳之下,弄到了茶壶,响声惊动了众人,迅速朝赵誉城看去,这一看之下,都愣住了:咦?王爷的脸怎么这么红?眼神也这么迷离?这是醉酒了?不可能吧?王爷今晚上没喝酒啊?
  也不对……王爷喝了一杯,是皇上亲自赐下的酒水。
  可堂堂誉王何时酒量这么差了?一杯倒?
  众人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管家已然迅速过来,招呼人收拾了,搀扶起赵誉城,后者已经大着舌头说不出话来了,走路也打飘了。
  众人:“……”这也太奇怪了吧,王爷一杯酒腿都软了?这可是上了战场千军万马都不腿软的誉王啊。
  众人不知为何莫名想到那杯酒,后脊背都凉了,对视一眼,又迅速摇头,不可能吧?
  皇上莫名其妙让誉王醉酒作甚?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缘由了,誉王离开前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后院突然传来响动,像是打架的声响,不过很快动静就消失了,可先前那动静闹得那么大绝对不太对。
  很快,那赵管家去而复返,匆匆道:“王爷不胜酒力,已然歇下,诸位大人的还望吃好喝好,今晚怠慢了,改日王爷定当重新宴请诸位。”
  主人家都不在了,众人也没了吃酒的心情,纷纷告辞。
  只是结伴往外走时,就看到前方有几个侍卫抬着被砸烂的东西往一边抬,他们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有好奇心旺盛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想听听能不能得到什么八卦,他们这一行人绕过假山石,都忍不住停了下来,果然听到拐角后那几个侍卫看到那些大人走了,才开始嘀咕:“……你说王爷今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好好的竟然发酒疯?是不是在前院被那些大人敬酒敬多了?”
  “我觉得不太对,就算是发酒疯,王爷怎么一上来就压着那……新王妃……”
  “对啊,王爷就像是神智不清了,也把新王妃给吓到了。天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婚之夜,两个新郎官打起来的,不过可惜了,那新王妃压根不是王爷的对手,这可不……就被压制住了,就王爷这疯劲儿,估计今晚上……新王妃可有苦头吃了……”
  “就是啊,算了算了,赶紧将这些东西抬走吧,院子里放的还有一些,得搬好几趟呢……”
  “……”
  侍卫的声音渐行渐远,众文武百官都傻了眼:卧槽……王爷发酒疯?一杯酒发酒疯?他们宁愿相信誉王对那新王妃一见钟情再见……不过想想那挺潮的新王妃,默默吞了吞口水,哪种都不可能!
  这明显……王爷着了道啊!
  王爷只喝了皇上赐下的酒,然后发了酒疯,把新王妃当成良公主“胡闹”……
  迅速将整个剧情脑补完了之后的众人:“……”皇上这为了让誉王绝子绝孙还真是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这像一国之君?
  有年纪大比较迂腐的,眉头已然皱了起来,莫名……想起了当年才情品性仁德兼备的燕亲王,可惜对方早亡,当初因亲王妃的缘故,亲王不肯纳妃,他们这些老顽固硬是逼着……结果对方一怒之下就让位给了如今这位。
  可如今一对比,他们突然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
  ……
  而另一边新房,众人口中“发酒疯”的赵誉城,刚装醉将所有人赶走,与新王妃“干了一架”,最后以“武力镇压”新王妃。
  “卧槽你大爷的……你发什么酒疯……救、救命啊……”
  “救……”
  “……”
  新房内不住传来男子嚎叫声,听到的侍卫瑟瑟发抖:太惨了,新王妃真是太惨了……
  实际上,周良鱼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上方男子潋滟生波的桃花眼,嘴角扯了扯,时不时一边扯着喉咙喊一句,再一边小声嘀咕:“这不公平,凭什么只我喊?我这形象都被你败坏了!”
  “可本王喊也要他们信?”赵誉城眼神清明,单手撑在周良鱼脑侧,低头借着微弱的光,瞧着周良鱼张嘴做戏喊惨的声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凤眸深了深,突然上前:“好,不想喊就不喊了,差不多了。良宵苦短,该……歇了。”
  刚演戏演得找到感觉的周良鱼扑腾了一下手脚:“…………”戏是你让演的,是你说停就能停的?
  反抗之后继续被“武力”镇压了。
  ……
  誉王府这边旖旎缱绻,刚一脸喜色回到宫里的燕帝,本打算去找安妃,结果,刚走到一半,就有人匆匆前来禀告,先凑近冯贵耳边嘀咕了几句,冯贵一张脸白下来,挥挥手,让人退下了,才弓着身到了一脸狐疑的燕帝身边:“回禀皇上……事,成了。”誉王与新誉王妃已经成就了一番好事,只是……
  燕帝原本看冯贵神色不对,还以为没成,顿时眼睛一亮:“很好。”
  “可……”冯贵头垂得更低了:“出了一点意外。”
  燕帝眉头紧皱:“什么意外?”
  冯贵谨慎道:“回禀皇上,原本计划是借着誉王酒醉不会被察觉到异样,可……可誉王今晚上心情不佳,思念良公主,并未饮酒。除了……饮用了皇上赐下的那一杯。”
  也就是说,誉王只喝了皇上赐下的那杯酒,却发了“酒疯”,还“强行与誉王妃成了好事”,这怎么看,其中都少不了皇上的手笔。
  燕帝:“…………”
  燕帝震怒却已事成定局,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赵誉城经过这件事,彻底成了一个断袖,可……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吃干饭的?去吃喜酒竟然不劝酒?
  燕帝一夜未睡,只希望众人只当赵誉城酒量不行、伤心过度之下醉酒发疯,结果,等燕帝终于等到第二天,等来了……赵誉城府里的管家直接来禀,说誉王昨夜“胡闹”,醒来重病都起不来床了!要请假半月!
  燕帝:“…………”不就是一杯酒么,这赵誉城怎么这么弱?
  文武百官:“…………”皇上好狠的心啊,誉王为大燕劳心劳肺,皇上您给誉王下那等虎狼之药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莫不是要彻底将誉王给“废”了?
  想到忠心耿耿的誉王都是如此下场,他们这些人……莫名抖了抖,心思各异。
  燕帝这次彻底在众人心中的“仁君”形象垮了。
  而另一边“重病”的某人,则是单手撑着额头,瞧着睡得香喷喷的人,越看越欢喜,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一口。
  周良鱼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总有一只蚊子在脸上唇上啄来啄去,他本来就天亮才歇,赵誉城这个禽兽啊,迷糊之下,抬起手,一巴掌糊在了某人脸上,咕哝一声:“走开,死蚊子!”
  新上任的蚊子王:“……”咳,打是亲骂是爱,换个地方继续亲。
  再次醒来的周良鱼望着铜镜里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不知新婚第二天可不可以谋杀亲夫?


第86章 周良鱼:黑!太黑了!
  周良鱼摸着自己这脖子, 幽幽望着铜镜里倒映出的身后闲适卧在榻上的男子。后者感受到他幽怨的目光, 径直坐起身, 朝他走过来,在身后将人拢在怀中, 双臂越过他搭在桌上, 下颌抵着周良鱼的头顶,从铜镜里瞧着起床气不小的人:“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周良鱼一张脸顿时红了:不适你大爷的!
  他干脆一弯腰打算从对方手臂下方离开,只是一动,感觉自己这老腰快折了:啊啊啊,他果然应该一起床就谋杀亲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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