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危机[末世] 上(73)
这一来一往,就是他们邻里之间的情分。
李宝国自己不想要,可一想闺女这一年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就道谢收下了。
也没迎人进里屋,怕他看见饭桌上的饭菜。李宝国也没多留,带着冰虾和空了的饭盒回去了。
那头饺子也浮起来了,用水浇灭,再煮,再开再浇灭,如此反复三次就差不多了,盛出来装盘子里,李宝国送来的单独装一个盘子。
屋子里用的是闲置许久的折叠大桌子,先前一直被放在厨房角落里吃灰。因为一家人吃不了几个菜,现在连菜带饺子的,家里盘子还大,必须用大桌了。
一人一盘饺子,送来的饺子放在中间随便夹着吃。
项骆切了蒜末倒点酱油放在桌子中间,放好了醋、香油和辣椒油,喜欢怎么吃自己调这个汁儿~
当前调料油盐、醋料酒一类的是不怕放的,但酱油一类的调味品却容易长毛。所以家里的调味品基本上都有自封袋小包小包的装好。
也许这么多的塑料可能不是很健康,可也比长毛了没得吃要好。
分别调好了蘸料汁儿,项骆给自己的点上了香油。搅一搅嗦一嗦筷头。特递给祝炎闻闻:“贼香。”
祝炎瞥他一眼,回头打开了一瓶香槟,给三个人倒上。
这个果味比较好,更适口,不能喝酒的人也能喝几杯。今天是新年,喝点小酒怡情,也不至于真的在酒桌上喝醉了。
三人都不是滥酒的人。也从来没有过踩箱喝的时候。这酒精应该是一桌子菜肴的调味剂,但绝对不能是主角。
项骆尝了一口,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很好喝,但也不难喝。至少对于项骆来说,比啤酒好太多。
这是他们三口人的第一个新年。
也是项骆失去家人以后,第一个跟别人一起过的新年。
最重要的是,他是跟最爱的祝炎一起过的。
项骆先夹起一个看上去形状最好的饺子放进祝炎的碗里,这顿年夜饭就算开始了。
安维忙看夹起一个自己包的饺子尝了一口,眼前一亮:“这味儿可以啊!我说项哥你可别撒谎,你以前肯定做过!”
项骆瞥他一眼没开口,回头问祝炎:“好吃吗?”
祝炎咬一口点点头:“还行。”
一家人的饭哪里有什么好吃和难吃,要的就是一家人团聚的氛围。
项骆吃了两个自己的饺子,就没吃过这么香的,又夹起李宝国送来的饺子,咬开一看是蘑菇午餐肉馅儿的。估计当前全村大部分的人家都是吃的这个馅儿。不过李宝国是常年做饭的,饺子皮薄厚适中,馅料调的也不错,吃起来正好。
安维吃了一口,虽说馅料不如自家的,可这味道是真不赖。
“别说,这才是正经会做饭的。”
祝炎夹了个猪蹄尖儿放进安维面前的盘子里:“就你做饭不正经。”
几人一笑,一顿饭吃到一半,项骆才举杯道:“好歹过年了,咱们都说两句吧。”
祝炎跟安维对视了一眼,都端起杯子看着项骆。
项骆身为这个家的主人,看看这两个名为客人,实为家人的亲人。
“其实过往的几年,今天这个日子跟其他日子真的没什么区别。这是我过的第一个有年味的年。不管怎么说,这几个月我过的比之前幸福太多。”
末世对于其他人而言,是灭顶之灾,这回让他们失去亲朋家人,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让他们的日子一落千丈,为了生计苦苦挣扎。
可对于项骆而言,其实吃的比以前还要好一点,日子也更好。
吃的方面,曾经项骆为了攒钱准备末世,甚至有段时间只吃大米就咸菜凑合过去,不干重体力活都不会做肉菜来吃。
在村子里,以前项骆就是老人们口中的街溜子,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是最典型的《伤仲永》代表例子。不少人都已项骆为例子,说读书无用,当初项骆还是清华苗子不还是待在家里了吗?
甚至为此还一度盛行过所谓打击教育,觉得夸多了孩子就废了。
而现在,他反而因为末世后的种种,在村中名望水涨船高。
未来只要发展的顺利,更会成为村子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祝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安维只笑道:“谁还不是呢。”
项骆继续道:“所以,我感谢你们来到这里陪伴我这些日子,我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久下去。我希望明年的今天,餐桌上还是咱们三个人。祝炎,你说两句吧。”
祝炎摇头道:“我有什么可说的。”
项骆道:“你必须要说,你是咱们家掌柜的。”
掌柜的一般是指一家店的店长老板,但在东北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一家之主,或是女人的丈夫。
一般说一个哪个女人的丈夫,就会说是某某某的掌柜的。女人结婚,就是找了个掌柜的。
这三个字一语双关,祝炎自然听得懂。
看项骆,祝炎的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只道:
“与君共勉。”
这四个字,已经能够给项骆无穷的力量了。
二人又看向安维。
吃了一嘴狗粮的安维沉默些许,道:
“其实要说什么肉麻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但你们要相信,这里是我住过的最温暖的家。也许农村没有城市那么好的条件,每天要干这样那样的活。可这样的活比我之前当社畜滋润太多了。”
祝炎吐槽了一句:“我亏待你了?”
“你再没亏待那也是三点一线的工作。而且是成熟的公司了。哪像现在这样,每创业期间没一点小进步都贼刺激。”
三人皆笑。
安维将杯子举高了些:“谢谢你们拿我当家人。”
三人站起来。
项骆:“为了年年有今朝!”
祝炎:“为了相陪相伴!”
安维:“为了咱们三个人!”
三人:“干杯!”
一杯入腹,三人皆有了几分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将这些都装好了收拾了,剩下的猪蹄儿将骨头拆干净了都给眼巴巴看了半晌的祝闹闹。给它也过个好年。
项骆带着几分醉意躺在床上,看着祝炎一点点将衣服脱了。
他没穿睡衣,项骆也没穿。
想到这里,项骆眯起了眼睛笑了。
祝炎伸手要去关床头灯,项骆伸手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发什么神经?”祝炎用力的推了两下,项骆干脆用嘴将人堵上,翻身将其压在身下。
“别关灯,我想好好看看你。”
“你哪天没看我。”祝炎反问。
“你今天比平时好看,我多看看。”项骆也就喝点酒的时候会毫不吝啬自己肉麻的情话。
祝炎没开口,看着身上的目光有些迷离的项骆,有碎头发落下来,祝炎伸手给他理了下。
就这个动作,撩的项骆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附身将人吻住,借着这么点酒劲可了劲儿的占便宜。
祝炎的没有拒绝无疑是给了项骆更进一步的信号。
当空气慢慢跟着炙热起来,项骆心底的野心越来越大,愈发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祝炎!”项骆哑着嗓子喊着他的名字,“可以吗?”
哪怕理智快要崩塌了,项骆依旧再等待着祝炎的一个答案。
祝炎的身上已经升上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喉结一动,项骆已经忍不住啃了上去。
感受着项骆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愈发难以控制的渴求。
祝炎手指穿插在项骆的头发上,眯着眼睛,微红的眼角衬托着眼下的泪痣妖异极了。
“想要?”
项骆扫过他的喉结,祝炎身子一颤,笑了。
“你真Y。”
祝炎说着撩拨的话,却迟迟不给项骆想要的答案。
他在吊着项骆,逗弄着他,也是考验着他。
祝炎有心看看极限在哪里,他在项骆心里的位置,达到怎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