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危机[末世] 上(66)
随后项骆也就离开了,夫妻俩想要留他吃顿饭,项骆只说村里那边还在等消息,回去晚了不合适。
就这样在夫妻俩送出去好远,二人开车出村。这次是祝炎开车,他最熟悉仓库的路。
项骆坐在副驾驶上,眼睛时不时的扫向祝炎。
祝炎也没理会他,专心开自己的车。
项骆有点忐忑,尴尬的咳了咳道:“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长辈好管闲事。他们会说这些,其他的也会。你在村里时间长就明白了,别说是亲戚,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跟你熟络两句也已开始跟你打听对象的事情。我这还算好的了,要是个小姑娘,十八十九的时候就开始有人给介绍对象。”
其实从全国上来看,东北三省的男女比例相差一直都不是很大。个别城市的女生比例甚至比男生要多很多。
按理说应该不存在女孩荒的情况。可问题是这边至今还面临了严重的人口流失,尤其是女孩,流失程度几乎是男孩的两倍。
更多女孩愿意在大城市定居,大城市女性人口达到了饱和,这相对不发达的地区适婚男女的比例就被越拉越大。男人娶媳妇成为了一种焦虑,而男人的父母更焦虑。
因此延伸的女孩子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女孩儿越少,在挑选婆家的时候条件就越苛刻,男方父母为了能让儿子娶上媳妇就越来越拼命。
不能怪女孩势力,毕竟找工作还会找待遇好的。女孩父母也不想女孩儿今后受委屈。
如此来来回回就越来越乱。
项骆倒是不用担心,他光棍一根,家里只剩下他一个。而且对象就在身边,虽说不好为外人道也,可这小日子过得相当好,不想改变什么。
“嗯。”祝炎只应了一声。
项骆说了一大堆得到祝炎的一个字,项骆用余光偷眼看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心下忐忑,又试探的问一句:“你是不是也有过?”
祝炎好歹算是世家出身,这种事肯定少不了。
毕竟从资本角度来说,孩子的婚姻也是资本交易的一种。这往往跟本人没多大关系。
“嗯。”祝炎还是应了一声。
项骆有点在意,但是没问出来,只是眼睛不停地往他的方向瞄。
过两个路口,祝炎才又说了句:“相过几次亲,老爷子单方面给我定下来过。不过订婚席上我直接出国了,女方一气就给退了。”
项骆挑眉:“你三叔家没上赶着挤进去?”
祝炎嗤笑:“他倒是想,人家压根没考虑他们。”
祝炎的三叔家有个小祝炎三岁的儿子。就算是普通村里的人家,数倍兄弟之间都会有攀比,更何况是祝炎家这样的有钱人。
这份攀比,包裹但不限于学历、阅历、能力、婚姻等等。
就好像这些能得到头筹就是胜利,就能将对方压在身下。
更何况,他的三叔三婶还是实实在在的带恶人。
项骆也跟着一笑,道:“这不就结了,谁还没被安排过。”
这是长辈们普遍存在的,虽说讨厌,但也没到真闹起来的地步。
祝炎又道:“他们儿子没我这个光环,看上他们的条件都没看上我的好。所以就动歪脑筋,介绍有问题的人家或是姑娘给我。”
项骆一怔:“你家老爷子同意了?”
项骆的措辞是你家老爷子,而不是你爷爷,这也是跟着祝炎的话走。
祝炎冷笑:“他考虑了,但我回了一句:‘他们不是说我是txl吗?这么着急给我找对象,是想欺负人家姑娘,还是坏咱们祝家的名声。’老爷子一听就翻脸了。他给我找可以,那算是他自己有打算,但三叔三婶就是考虑不周到,不想着点家里的面子。”
男同骗婚,其实是普遍存在的,甚至于老爷子给他找女孩的时候,也将这一点考虑在内,连怎么隐瞒,和被发现后怎么处理都想到了。
但三叔三婶一家出这头,老爷子就会下意识的觉得他们考虑不周,不给全家考虑。
只能说,老一辈的双标就是这么简单,而且不容反驳。
项骆听了愣是沉默了些许,道:“这么说你在家中同性恋的人设还是相当稳的。”
老爷子怀疑过真假,而且我不论男女对象都没有。身边最亲近的也就是安维,却也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加上后来我在国外几个月,他对我了解越来越少,也就不了了之了。一直道我来你家,我们之间都没什么交流了。
“去国外几个月。”项骆听这几个字总觉得不太对,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你骨折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祝炎没看他,项骆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这么骨折的?”项骆问。
祝炎没开口,项骆又问:“那到现在恢复的彻底吗?”
祝炎看他一眼:“我要是说了你今晚还睡得着吗?”
“……你不说我才睡不着。”
祝炎嗤笑,刚要开口,却猛然踩下刹车。
——本章完——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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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祝炎猛然踩下急刹车, 项骆一个不设防往前扑,幸亏有安全带。
“怎么了?”项骆往前看,很快就发现前面的路有点奇怪。
不同于其他地方地面有清晰到反光的黑色车轮印,前面的路面上有一层薄薄的雪, 好像路两旁雪墙上被吹落的。
只是在那晶莹的雪中, 仔细看能够发现里头有难以察觉的金属光泽!
陷阱!
二人对视一眼, 项骆皱眉, 手伸向了椅子下头。
车子停在那里,等了十多秒。空气中带着诡异的宁静。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声喊叫,十几个人从雪墙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各种家伙, 有开·山·刀, 有棒球棒,甚至要有拿铲子锄头的。叫嚣着就要过来砸车。
他们声音越大,其实也就代表他们越不会伤人。
这是拦路劫财的。
不过他们叫嚣着围过来抡起家伙要砸车的时候, 其中一个人突然喊了一声,所有人都是一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正对着副驾驶叫出声的那人动作定格在那里。
而他正对着的, 是一个漆黑的木仓口。
这世道能够外出的人肯定都是有本事的人, 所以他们抢劫的对象都是经过挑选的。地上撒了陷阱,中招的就以帮忙的名义勒索财产,没中招的, 就上来抢。但对于那些大车队,或是军方是肯定不敢碰的。
今天项骆二人的这辆车虽说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就一辆车, 他们就觉得可以试一试,哪里想到就遇见了个硬茬子!
面对木仓口的一瞬,男人脑子就是一空。
虽说干这个的都是刀口上舔血, 可遇见了这个也不可能真的不怕。
项骆的声音在木仓口的后面响起:“滚!”
周围的人生怕被波及连连后退,可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观望。
能有木仓,就代表这次真的很“肥”,放走了不甘心,可要是硬抢,难免会有死伤。谁都不想成为那个出头鸟。
所以舍不得放走,却也不想冒险。
此时要是再有两只木仓,他们肯定跑的比兔子还快。可当下只有一只木仓,他们有十几个人。想要动手,最多会有一两个人的伤亡。
可谁来当这个炮灰呢?
如此僵持下去,项骆扔出去两包压缩饼干:“把前面给我扫开!”
两包压缩饼干,就是两斤。这个在这世道的价值自然无需多言。
一边是木仓的威胁,一边是已经给了两包压缩饼干。
不多,但已经算是有收益了。总比没有好。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么微妙。用性命搏一搏大生意,和一点小利润之间,往往更倾向于后者。
尤其是末世,一个人想要死太容易了,活着反而是困难的。
一领头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捡起压缩饼干,确定没问题,抬头看着木仓口对着他的项骆,咽口口水慢慢后退:“你放心,我们不跟你为难。这也是实在没辙了才干这个的。你既然给东西了,我们哪还有不放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