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同时求婚怎么破(86)
邬星文:“哦。”
王成之:“那我明天一早来接您?”
与此同时,浴室的水声停了。
邬星文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宿沿洗了很久。
比寻常人洗澡的时间多了将近二十分钟。
为了逃避现实?
邬星文漫不经心想。
门打开,身上被搓红的宿沿从里面走出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搭了块毛巾,身上却什么都没穿,站在门口朝客厅里的邬星文看一眼,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宿沿虽然已经大四,临近毕业,浑身却非常有少年感。
他平日里除了上下班,不怎么运动,更不晒太阳,浑身显得白的过分,像是在发光,入眼所及,身上几乎没有瑕疵,就连痣都很少。
他修长的脖颈微微偏过去,露出漂亮的且明显的锁骨,胸膛微微起伏,上面的粉很惹眼。偶尔有没擦干净的水珠从发梢落下来,从旁滚过。
他肚子上虽然没有腹肌,但也算平坦,两条腿倒是又直又长,若是架起来……
宿沿脚趾不安地动了动,用手稍微遮住身体,他头一次做这种事,不好意思看邬星文,只小声说:“你去洗吧,我先回卧室。”
说完,宿沿补充道,“等你。”
邬星文喉结滚动了下。他飞快对王成之说:“……我有急事,先挂了。”
王成之:“???”
啊?
什么急事???
王成之还没反应过来,邬星文已经眼疾手快地挂断。
他从座位上起身,大跨步追上宿沿,一把拽住宿沿的手腕。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邬星文眯了下眼:“你这样是想故意勾引我?”
“……是。”宿沿点头承认了。
他睫毛颤了下,“我没有经验,只能说尽力洗干净了。”
邬星文脸瞬间黑下来。他气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跟你分手,是因为我想做这个?”
宿沿瞧着像是个小可怜,一双水一样的眸子看邬星文:“……你刚刚叫我去洗澡。”
邬星文:“……”
邬星文憋了口气,半晌才吐出来。
他推了一把宿沿的头:“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叫你洗澡,就是为了做这个?这个时间点,你不是该睡觉了么?”
邬星文语气逐渐平缓下来。
他看一眼宿沿,又看一眼,最后在出事之前挪开视线,一锤定音道:“跟晏沽行分手。”
啊这。
宿沿老实巴交的回复:“……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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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星文联系祝啄暗杀晏沽行(开玩笑)
……
第62章
宿沿心中明白, 这种时候,如果想继续做任务,就该先答应邬星文分手的事,但实际暗中和晏沽行牵扯, 继续搞好感度, 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但他不想这么做。
太累了。
一想到到时候要更加东躲西藏, 而邬星文这种BUG一样的存在, 有很大几率发现蛛丝马迹, 看破真相,万一再次翻车, 邬星文直接杀到宿沿面前……
宿沿非常想直接双腿一蹬,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小心翼翼觑邬星文。
邬星文被宿沿这副模样给气笑了:“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宿沿:“……”
再说一遍也还是那句话。
宿沿小小声,大胆发言:“真的分不了。”
邬星文看着宿沿明明很怂,却始终坚持不和晏沽行分手的模样, 心中更气。
什么意思???
邬星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怎么?之前我就分得了, 现在他就分不了?”
当时宿沿甚至跟他提了两次分手!!!
“……不是。”
宿沿眨眨眼,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直接跟邬星文说这里是虚假世界,他是穿越过来的,而邬星文只是一个游戏的纸片人?先不论邬星文听了这话会不会信,就单说这个“真相”,对邬星文来说, 也太虐了。
如果他是邬星文, 绝对受不了。
宿沿有自己的私心。
——他不想将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邬星文。
想了想, 宿沿只能硬着头皮攥住邬星文的手, 问:“你要跟我分手吗?”
邬星文:“……”
邬星文脸色冰冷:“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
说话间, 邬星文却没有甩开宿沿的手。
宿沿正准备说话, 突然低下头, 单手捂着唇,身体轻微抖了下,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从浴室里出来,被邬星文拽住后,宿沿就一直站在门口和邬星文说话,他一直没穿衣服,又是春日的夜晚,发丝都变得冰凉起来,更别说身上。
邬星文一顿。
他抬了下下巴:“穿好你的衣服。”他脸色非常不好看,“我不跟你做。”
“哦。”
宿沿脸上有些发烧,分不清是因为被拒绝,还是被冻的。
他飞快转身进入卧室,将自己的睡衣穿好,又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过了几秒钟,才终于感觉浑身的温度上来一点。
从被子里伸出一条手臂,宿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床铺,说:“过来坐。”
邬星文站在门口没动:“有话直接说。”
虽然他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悦,但一直没走,更没有暴跳如雷,甚至每次宿沿提及“分手”两个字,邬星文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
宿沿心中酸涩。
他想起微信上那个系统说过的话,想赌一把。
宿沿轻声说:“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难处,我确实没办法和晏沽行分手。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分……”
邬星文眉头一蹙:“我去洗澡。”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赌对了。
宿沿眼睛一弯:“我给你拿睡衣。”他手脚麻利地掀开被子,给邬星文拿衣服和浴巾,像是献宝一样说,“我买了一次性内裤。”
邬星文:“……哦。”
邬星文看着宿沿细瘦的手腕,又扫向宿沿带着点淤青的下巴。可想而知,他刚刚捏着宿沿下巴的力道有多重。但宿沿一句怨言都没有,看向他的眼睛依然明亮。
虽然出轨的人确实是宿沿……
邬星文脸色更冷,一把抢过宿沿手中的东西,进入浴室。
等再出来时,宿沿正在床头玩手机。
邬星文嗤笑一声,边擦头发边讥讽道:“跟晏沽行聊天呢?”
宿沿:“……咳。”
宿沿确实是在聊天,不过不止和晏沽行一个人聊,还有小学弟——他明天要返校的消息,被小学弟知道了,兴奋地跑来问他什么时候到,好去接他。
当然。
这种事是不敢让邬星文知道的。
宿沿利落的将手机收起来:“困了。”说完,他身体往下一缩,一副鸵鸟的模样,好似进了被子,邬星文就没有理由再问。
邬星文顿了下,竟然真的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在卧室内响起。
过了会儿,宿沿感到身旁的床铺塌陷下去一块。
邬星文拉起被子,躺在宿沿身旁。
两人沉默半晌,邬星文开口:“不分手,是为了工作?”
宿沿眨眨眼,摇头说:“不是。就算这份工作没了,我也可以换别的,但……这件事情,远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不是自愿想出轨的……”
邬星文眼神晦暗不明,“嗯”了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一会儿,他说:“有酒吗?喝两杯?”
“红酒可以吗?我不喜欢喝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