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39)
“不知,兴许是知道自己打小师叔下手太重,在自责吧。”
几人路过谢之钦房门口,便见谢之钦端着木盆,木盆中放着一件红色衣袍,不解:“小师叔要去浣衣?”
谢之钦嗯了声,便下楼去后院了。
小弟子们面面相觑:“虽然小师叔的日常杂物都是自行处理,可那盆里的衣服,好像不是他的吧。”
另一名小弟子摸着下巴:“那不就是魔君今日穿的那件么。”
其余人倒抽一口气,所以,他家小师叔这是在给魔君洗衣服?!
钟未凌离开的悄无声息,再者,没他的吩咐,外面的魔兵和仙门之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直到桑铃儿、宿央和邃明带着一众仙门魔族之人从城郊回来,才发现,钟未凌不见了,只看到留在桌上的一封信。
信中只有简单一句话:宿央暂留,协助桑铃儿处理霁陵之事,本座先行回去,勿念。
桑铃儿和宿央尽皆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走了。
“风迹,是不是你又当着我家殿下的面提孩子,他被你气走了?”桑铃儿瞪着风迹。
“关我什么事!”风迹全然不解。
宿央皱眉:“那殿下为何离开?”
“回去问你们殿下去,”风迹说着,摆摆手,示意其他闲杂人等暂行退避,可云都之人乖乖走了,魔族的人死死守在门口,风迹皱眉,“我有话跟你们圣女和右护法说。”
见风迹神色认真,桑铃儿一招手,暂时让身后之人走了。
片刻,屋内只剩桑铃儿、宿央和风迹三人。
“风掌门,你如此神神秘秘,到底要说什么?”桑铃儿抱胸道。
风迹清了清嗓子:“我想跟你们聊聊仙魔联姻之事。”
桑铃儿切了声,想起刚得知钟未凌有孕时,风迹说的那些话,冷笑:“风掌门是又要推辞邃明与我家殿下的婚事了吗?”白眼一翻,桑铃儿不爽道,“我还是那句话,邃明与我家殿下成婚,已然是高攀,按照我家殿下的身份地位,除非你愿意把你那两位师弟送出来,否则免谈。”
风迹是宝贝邃明,但沈棠和谢之钦,也是他的眼珠子。
桑铃儿笃定他绝对不会答应,故而才出此言,就是想噎风迹,可万万没想到。
“我答应你。”风迹认真道,“我愿意让谢之钦替邃明与魔君联姻。”
桑铃儿身子一僵,差点平底打趔趄。
风迹全然不顾桑铃儿与宿央的呆滞神情,继续道:“既然圣女一直觉得邃明地位不够,那谢之钦应该算是跟魔君般配了吧。”
桑铃儿回过神,震惊道:“风迹你疯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风迹严肃道:“我当然知道,倒是圣女跟右护法有件事还不知道。”
宿央追问:“何事?”
风迹指了指两人手边的桌子:“你们先扶着,我怕我待会儿说出来,你们会站不住。”
饶是魔族民风开放,桑铃儿和宿央对钟未凌腹中胎儿的爹是谁,并不是特别关心,可风迹觉得,他们绝对不可能想到:“实不相瞒,魔君腹中胎儿,是我云都的。”
桑铃儿愕然片刻,登即道:“我就说,绝对是邃明那小子干的!老娘现在就去找他,让他给我个交代!”
眼见桑铃儿就要冲出门,风迹连忙说道:“你听我说完,那孩子不是邃明的,是谢之钦的!”
桑铃儿步子瞬间一僵,正准备抽刀的宿央也陷入愣怔。
便在此时,谢之钦拿着钟未凌洗好晾干的衣服站在门口,缓缓敲响了门。
“魔君可有休息?”谢之钦温声道。
门吱呀呀开的时候,谢之钦只见桑铃儿和宿央像两只石雕一样,面无血色,关切道:“二位可有不适?”
风迹怕桑铃儿跟宿央回过神来,直接冲谢之钦拔刀,连忙又把门给关上去了。
谢之钦看着眼前重新合上的门,甚是迷茫……
与此同时,钟未凌躺在魔君殿的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捏起一粒话梅送进嘴里,也不知道现在春湘楼里情况如何。
钟未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胎儿还太小,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动静。而钟未凌除了困乏之外,也未察觉别的异常。
左护法黎阙知道钟未凌怀了谢之钦的孩子后,出去透了两个时辰的气,要不是突然接到云都望月关遇袭,疑似为魔族所为的消息,黎阙在屋顶上吹一夜风都有可能。
一眼扫过安插在云都眼线传来的密信,钟未凌神色一凛,云都望月关遇袭之事,是原文出现过的。
但是,原文中这一情节出现的十分突兀,就跟他现在莫名其妙就接到这一消息时一样。
“其余二十五宗,近期可有动静?”钟未凌问黎阙。
黎阙前段时间去各宗例行视察,闻言,答道:“并未,兴许是前魔君余孽作祟,毕竟前段时间云都传送阵被篡改,还有鬼藤之事,不都是他们所为么。”
钟未凌单手支头,斜躺在软椅上:“不可能,前魔君余党只剩下三十四死侍,而这三十四个人已经全数死在了霁陵,虽不知为何人所杀,但袭击云都望月关之人绝不是他们。”
原文里,云都望月关遇袭,就是仙魔两道关系的第一道警钟,云都以为是魔族干的,魔族以为是云都自导自演,两边矛盾不下。也是从此时开始,仙门与魔族联盟崩裂,再次走向对立。
“云都那边怎么说?”钟未凌记得没错的话,原文里,云都可是在发生此事的当天,就去质问了原主的。
云都望月关遇袭是昨日黄昏,就算消息传的再慢,自己离开霁陵之前,风迹应该也接到望月关遇袭的消息了,为何没按照原文,去质问他?
黎阙禀报道:“沈棠将遇袭消息传出云都后,便没别的动静了。”
钟未凌皱了皱眉,难不成,这是等我们去自首?或者表态度?
“黎阙,”钟未凌道,“你明日找个借口,去云都看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做出这个吩咐时,钟未凌原以为黎阙回来后,会跟他禀报一些十分严肃的事,但万万没想到,次日天黑,黎阙跪在地上,一脸忠诚加懵逼的告诉他:“殿下明察,属下不敢撒谎,他们真没密谋什么,就是在准备彩礼,风迹把他自己压箱底的一对儿玉如意都给拿出来了。”
钟未凌喝了口酸梅汤,皱眉:“望月关遇袭,整个云都不应该丧气沉沉么,准备什么彩礼?谁这时候成亲,有毛病?”
黎阙想了想,凭着自己走遍五湖四海,见多识广的经验,猜测道:“难不成他们是想冲喜?”
钟未凌眼皮子一跳:“啥玩意儿?”
黎阙认真解释道:“殿下兴许不知,人间哪户人家若是发生了倒霉之事,例如家中长辈一病不起,或者小儿被邪祟附体,夜夜啼哭,几番求医未果,就会赶紧在家中办一门亲事,冲掉晦气,是以为冲喜。”
钟未凌将信将疑,云都不是修仙的么,还兴这个?
便在此时,一名魔兵匆匆来报:“殿下,谢之钦又来了,非要见您。”
第26章 卖身契
钟未凌喝茶的手一顿, 淡淡道:“不见。”
倒不是不想见,只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太尴尬了。
魔兵得令退下,不多时, 又回来了, 满头大汗。
钟未凌抬眼:“人走了?”
魔兵摇摇头, 干咽了下:“没,兄弟们轮番上去赶他, 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就知道坐在关口树墩儿上, 一脸茫然的看我们。我们想用点手段,把他打走,可我们又打不过他。总之,殿下, 您还是去看看吧, 他总这么坐着,真不体面。”
“没看殿下身体不适么,此等小事,也配劳烦殿下?他既然想坐,就让他继续坐, 当他不存在就是。”黎阙瞪了魔兵一眼, 展扇帮钟未凌扇了扇风。
魔兵依言照办,等到夜深,钟未凌沐浴完准备休息, 朝卧房去时, 忍不住问黎阙:“谢之钦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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