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40)
江潮反而像是疯了。
他的胃一阵阵抽痛,酒精搅着胃液像是变成了穿肠毒|药,疼得他后背都泛起了冷汗,眉头忍不住蹙起。
他几乎是掐着宋西顾的脖子吻他,掌心使劲揉着他的腰,觉得快被他要了命,忍不住心里那股将他生吞活剥的欲|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宋西顾的指尖带着一点凉意,落到他的喉结上,江潮深深地看着他说。
宋西顾不光是眼盲,他像是变成了哑巴,他并不说话,只是搂着江潮的脖子,抬头吻他,细白脖颈扬起的弧度脆弱又漂亮。
傅游年低头捧着郁奚的脸,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带着珍惜和小心翼翼去吻他。
他指尖甚至在发抖,那一句台词怎么也说不出口,但如果他不说,待会儿就还要再拍一次,郁奚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再长时间拍摄。
“……我没办法当你的男朋友,宋西顾。”江潮终于还是泄出了一丝颤音。
“为什么?”宋西顾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他语气平静,神情茫然,就像是单纯地在疑问,无关痛痒。
“我就要死了。”江潮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在开口的一瞬间眼眶通红,胃疼得几乎搅成一团烂肉,忍不住弓起腰背,低下头埋在宋西顾身前。
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却没有弥补的机会。
甚至要再继续错过一辈子。
宋西顾看不到江潮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还透着冷淡,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心里剧烈到像山呼海啸般的波动。
“你哭了么?”宋西顾的手搭在江潮肩上,却感觉到了他细微的颤抖,想要捧起他的脸摸摸。
郁奚试探地去摸傅游年的脸,他自然是能看到的,但傅游年低着头,他并不能看到他的脸。在摸到他脸颊时,才发觉指尖一片濡湿,泪水滚烫蜿蜒地淌到他的手心里,让他几乎不敢再去触碰。
这一场床戏拍得旁边留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在擦眼泪。
结束时,张斐然沉默地让众人离开。
“你怎么真的哭了?”郁奚想去拉傅游年的手,让他偏过头给自己看,好笑话他,但傅游年一直侧着身,埋头穿衣服。
傅游年去拿了郁奚的衣服过来,给他放到床边。
郁奚这才借着灯光看清他的脸,已经不太能看出哭过的痕迹,不像他,每次哭完眼睛都是肿的,脸也通红,傅游年只是眼尾稍微有点泛红。
“爱哭鬼。”郁奚学他平常笑话自己的话去笑话他,然后被傅游年勾起食指在额头上弹了一下。
郁奚想站起身去亲亲他,撑着床想往起站时,却发现站不起来了,只好拉着傅游年的手腕,让他在自己面前蹲下,然后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郁奚拿指腹蹭了蹭他眼角的湿痕,抱着他,轻轻地拍他的后背。
傅游年眼眶瞬间酸了一下。
他真想问问郁奚骨穿是扎的什么地方,现在还痛不痛。
可他又想等郁奚自己跟他说。
郁奚头一次看到傅游年掉眼泪,虽然知道是在拍戏而已,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指尖摩挲过他的脸颊,好像在描摹着他的轮廓,想要永远记在心里,不管他到了什么地方。
郁奚忽然就不想瞒着他了。
“我下午骗你了,没有去奶奶那边,我去了趟医院。”郁奚小声地说。
傅游年抬起头看着他,手还温暖而有力地搂着他的腰。
“我好像得了一点病,”郁奚对他说,“还没出结果,后天过去拿检查报告。”
“……什么病?”傅游年极力克制着,让声线平稳。
“应该不是很严重,医生也没有说很多,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医院……”郁奚只想要安慰他,却在这种时候变得笨嘴拙舌,纠结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结巴了一下,摸着他的脸颊说,“你不要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ps:后面治病相关都来自于百科和知网,尽量少出错,但不是医学生,细节不太了解,大家权当作者胡诌就好,不要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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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哥哥抱一下
傅游年没说话,忽然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胳膊收得很紧。
郁奚原本就比傅游年要瘦一些,这样抱着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是郁奚最喜欢的姿势。郁奚低头埋在他颈侧蹭了蹭,觉得刚才还如同针锥的骨骼都没有那么疼了,还有点突如其来的委屈,使劲眨着眼,把眼泪往回憋了憋。
“走吧,先回酒店,”傅游年揉了揉他的头发,“片场这边有点冷。”
郁奚已经套好了毛衣,要起身时,发现还是站不起来,就拉着傅游年的手,说:“抱我一下。”
傅游年直接托着腿弯把他抱了起来,避开外面的工作人员,从私人通道去停车场。
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会比郁奚更早地发现症状。
问题就在于白血病通常会出现的那些症状,郁奚本身就有。他并不能分辨出骨痛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毕竟他目前疼痛最明显的地方仍然是腿,就以为是风湿又复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持续的低烧不是因为感冒,唯一的异样,就是时不时的出血,还被他稀里糊涂忘到脑后。
骨穿的过程不复杂,麻醉之后开始穿刺需要的时间也不长,但毕竟算得上一个小手术,所以做完之后最好还是休息几天。
郁奚晚上本来不应该再去拍戏。
“明天还有要做的检查么?”回到酒店房间,傅游年把郁奚放到床边坐下,然后俯身问他。
“嗯,”郁奚还有几项没做,下午的时间不够,“预约了明天上午。”
“我陪你去。”傅游年说。
郁奚这次没有拒绝。
傅游年仍然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帮郁奚铺开被子,让他先躺着睡觉,然后自己去稍微冲了下澡,拍戏时喝了啤酒,现在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气。
被遗忘的那些记忆又翻江倒海般涌来。
和着浴室水龙头潺潺不断的水声,他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些水声都变成了重症病房外昼夜不息的哭声。
他伸手去拿洗漱台上的洗发露,往掌心里倒了半天,却发现是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完了,忘了再买新的。
‘唯一挚爱的人离我而去的那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连香波瓶都是空的。’他忽然想到了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的这句话,低头拿冷水冲了把脸,直到泛红的眼眶逐渐褪去那层异样颜色。
郁奚干躺着睡不着,想等傅游年出来跟他一起睡。
听到浴室水声停下,就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方向。
“怎么还没睡?”傅游年没穿上衣,就套了条睡裤出去,头发未干,水珠顺着肩颈往下淌,在灯光底下,肌肉线条显得很清晰利落。
郁奚看他走过来,红着脸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偷偷摸他。
“不睡觉就起来给哥哥擦头发。”傅游年拉住他的手腕,把毛巾塞他手里,低下头朝他笑,眉眼都有点痞气。
郁奚坐起身,拿着柔软厚实的毛巾,搭在他头上揉了揉。
傅游年低头看他的腰和腿,轻轻地把手搭在他纤细的腰窝上,借着毛巾在眼前的遮挡,问他:“穿刺扎的什么地方?”
“这里。”郁奚指给他看自己腰侧偏后的位置。
“还疼不疼?”傅游年摸了摸他的脸。
郁奚摇摇头。
然后他拿指尖戳了几下傅游年的胸口,说:“打了麻药没有感觉的,就像我戳你这样,做到一半差点睡着了。”
傅游年就没有再问。
明明郁奚才是需要被安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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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游年又带着郁奚去做了一天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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