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替嫁妻(83)
文羽穆道:“那你是多虑了,皇后娘娘聪慧得紧,徐家又是累世功勋世家,行伍发家的,能差了银子?她绝不会开口的。”
薛亦笑了,说:“是这个道理,娘娘不开口,想来别的妃子也不敢越过她去。”
淑妃倒台后,皇上似乎是有所感悟,不再独宠一个宠妃,而是扶起来三四个,让她们自己先窝里斗着,省的手伸太长。
是以也没有哪个宠妃敢像淑妃以前那么跋扈,皇后娘娘的面子都敢驳。
说起这事,薛亦虽然不知道,但是皇帝着实向温长宁倒了一番苦水,“朕也不容易啊,这后宫又不可能不进女子,朕同意勋贵们和朝臣们也不同意啊。”
“本想着宠一个貌美,家族也无甚势力的淑妃,和皇后互成犄角,这后宫就安宁了,谁知道后宫是还算安宁,淑妃这个蠢货却不安宁。”
温长宁板着脸道:“皇上可以独宠皇后娘娘,娘娘端庄聪慧,自然可以压服后宫众人。”
皇帝噎了一下,说:“那朕还确实做不到,皇后虽好,却太端庄了,朕敬重她,但是朕累了一天总要有个地方放松一下吧。”
而且皇后是长得比那些美人差那么点。
最重要的是,独宠往往伴随着风险,尤其是在这宫廷之中。
温长宁无话可说了,“那您就是自寻烦恼。”
皇帝:“……”
得,这苦没法诉去,师兄和师弟都是有情郎,就他是负心汉行了吧。
……
薛亦和文羽穆聊过后,第二日入宫便向皇帝求了恩旨。
果不其然,皇帝想都没怎么想,便干脆的将那庄子给了他,另有一个八百亩的田庄也给了他,里面有良田水塘,蔬菜瓜果,一应俱全。
末了,又赏了他一箱宝石珠玉和黄金千两,堪称大方豪奢。
处理完齐王和厉恪郡王的财产,算是最后为这件谋逆案画上一个句号。
百姓们都是善忘的,就连朝臣们也不例外,很快的,这件事就平息了下去,京城还是那么的热闹繁华。
事了后,薛亦正式上任鸿胪寺卿。
鸿胪寺百废待兴,先前的少卿也折了一个,薛亦便动了心思,从翰林院将之前和他示过好的,他的同科探花林易之调了过来担任少卿,也算是培养一个自己的心腹。
林易之本来还在翰林院熬资历,今年将将升任六品的小侍讲,在翰林院一抓一大把。
不曾想天上掉馅饼,就砸到他脑袋上了,一跃便成了正四品少卿,鸿胪寺的二把手。
另外一位少卿对他也很友好,不敢轻易得罪他。
能考中探花,林易之自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他是京城人士,族中虽不是达官贵人,却也出过几个三品四品的官员,和温家一样,称得上一句诗书传家,只是没有温家那般出彩。
他有人脉,也聪明,能力也强,鸿胪寺日常的工作也简单,在翰林院经历了瀚如烟海的文书历练,他到这里后便很快上了手。
薛亦更是如此,对他来说,鸿胪寺的工作比他在翰林院的还要简单得多。
唯一郁闷的,就是他得每日早上早早起来上朝了。
这天,下了朝,林易之拿着几张清单到了他办公的拂恩堂。
“卿正,这里是今年各臣属国的上贡清单,贡品已到了咱们衙门的大仓库,您可要亲自查验核对?”
一般来说,这种活计底下人查验完毕,少卿复核签名,然后交给主官上奏即可,不过薛亦特别嘱咐过,这次的属国贡品到了,一定要来叫他亲自查验,是以林易之不敢怠慢,特来询问。
薛亦接过单子,扫了一遍,眉头微微一挑,眼神中带出几分哂笑的冷意。
林易之和他接触久了,也学会几分观察他的情绪,便问,“可有什么问题?”
薛亦抽出一张单子给他,“看看。”
林易之接过,只见这是余离国的朝贡单子。
余离国民少国寡,国土多森林,难以聚居,共有五个部落,一个王族部最为强盛,其余四个家族则效忠于王部,但各自居住在自己的地盘上抱团。
要说余离国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他刚好位于大祁和南越的中间,不是正中,而是稍偏一点的一块,同时接壤着大祁和南越的部分边境,另一边则是大海。
南越国国土面积仅有大祁三分之一,但是背靠一条长长的海岸,海运发达,十分富庶,国土上也不似余离那般倒霉,只有森林,而是多平原和丘陵。
南越一向对大祁虎视眈眈,不过碍于自己兵马不如大祁精壮,再加上森林和余离的缓冲,才勉强维持和平。
余离一向是臣服于大祁,可是最近却有了变化。
林易之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倏尔怒道:“居然少了一张白狼皮!”
森林白狼是余离的图腾象征,白狼皮只会献给最强大的君主,余离为表忠诚,每年都会给大祁进献一张白狼皮。
而今年,其余财物不变,却独独少了一张白狼皮。
他气的脸色都涨红,“好个刁蛮小国,竟敢如此挑衅!”
薛亦心中也恼,冷冷的道:“随我去仓库看看。”
到了仓库,却发现白狼皮是有的,只是藏在了一箱子宝石下面做垫子。
林易之:“这余离国是什么意思?耍着我们玩?”
薛亦哂笑,“小国便是如此,又想试探我大祁,又怕真惹恼了我们,便偷偷给自己留了后路。”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是一个信号。
薛亦伸手,林易之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上来,将单子交给他。
“命人看管好这些东西,将这张白狼皮藏起来收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我入宫见一趟陛下。”他接了单子,道。
林易之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属下明白。”
第五十九章
薛亦入了宫, 将单子呈给皇帝。
皇帝扫了眼,挑了下眉头,“看来南越已经开始渗透余离了, 你说这事儿, 是南越授意的吗?”
“我觉得是。”薛亦道:“因为我在清点贡品时, 在一箱珠宝的下面找到了那张白狼皮。”
“想来是南越那边施加了压力, 余离不敢得罪, 但是同时也怕得罪了我大祁, 便在礼单上去掉了白狼皮, 实际却偷偷加入了进来。”
“如此一来,他们既对南越有了交代, 若是我们这边问责, 他们也大可以找出那张白狼皮,然后将责任推诿道下面人身上,说些不小心弄错了之类的话,面子上也圆的过去, 我们也不好过分苛责。”
皇帝一哂, 摇头低笑,“刁蛮小国,也就只会用用这种雕虫小技。”
“你是鸿胪寺卿, 专司对外之事, 你来说说,这件事儿我们该如何处理?”
这就是考验了,是否追责, 追责到什么程度,如何回击南越,这中间的博弈都是需要考虑的。
薛亦心中已有思量, 闻言便道:“臣已叫人藏起了那张白狼皮,臣的意思,那张白狼皮,我大祁从未收到,也无人见过。”
“哦?你这意思,是要问重责了?”皇帝带着笑意问。
薛亦答道:“是。明日早朝,臣便会上奏此事,问责那余离使团,他们必然推诿。可是没有了白狼皮,他们再如何推诿也是无用。”
“既然南越借助余离挑衅试探我们,那我们自然也要从余离着手还击他们,明日一早,陛下可假做雷霆震怒,要求余离国君亲自来解释此事。”
“他们若是来求情,那陛下可酌情考虑后,使他们以皇太子和四大家族的继承人替代,如若还是不从,那便威胁他们,要刀兵相见。”
“余离惧怕我大祁久矣,就是有南越撑腰,也不敢惹起战火,必然会屈服。”
“届时,我们既回击了南越,告诉他们我们的强硬,也借此机会扣下余离质子,令他们不敢投向南越,威胁我大祁边境。”
“这些,便是臣的想法了。”
皇帝一拍桌,畅快的大笑,“好!这才合朕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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