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为何如此妖艳(12)
林潇砚心头一痛,知他被人那般羞辱,纵然事后得到道歉也一定不好受。
“砚哥。”灯下美人似乎察觉到林潇砚正在看自己,婉转呼唤。
林潇砚心头一动,情不自禁道:“惜音。”
邱云朗:“咳咳咳咳!”你们当我是死的吗!
林潇砚摸摸鼻子,踢了一下邱云朗的小腿。
他知道邱云朗约么就是镇长的儿子,就叫他带路,邱云朗想到回家可以让家仆好好教训这家伙,便没拒绝,反而迫不及待地往前跑。
就这么个别扭的姿势,惹得路旁一干人等指指点点。
身边的脚步声很轻,一根麦秸忽然碰到了嘴巴,林潇砚一扭头,见到莫惜音举着梅子汤递在嘴边。
鬼使神差般的,林潇砚就着这个姿势,吸了一口梅子汤。
冰冰凉凉的梅子汤下肚,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
林潇砚心中愈发怜惜,便安慰道:“惜音别在意刚才的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举着梅子汤的莫惜音僵了下,眼神似乎有些哀怨地看了眼林潇砚:“是么,砚哥当真这么觉得吗?”
林潇砚以为他不自信,鼓励道:“没错,你现在就是最美的!”
莫惜音:“……”他想撕了温玉泽。
可是还不行,他只能幽幽叹口气,对林潇砚勉强笑了笑,心里头却骂了句冤家。
也只有这个冤家敢对他面不改色地撒谎,也只有这个冤家才能叫他心甘情愿地模仿别人。
只可惜模仿也模仿不到位,他到底不是温玉泽那种人,而且,他虽想抢占先机,却又有些抵触林潇砚更喜欢自己伪装出来的样子。
他多想直接向林潇砚展现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告诉他,我就是殷惜墨。
可惜林潇砚不知道因为什么,又讨厌又惧怕殷惜墨,上一次初相遇两人还没来得及发展点什么,林潇砚便看穿了他的身份,后面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得到他。
这一次,殷惜墨想他早些迷上自己,或许这样在之后揭穿身份的时候,他便不会那么抵触自己了。
莫惜音落后林潇砚两步,他悄悄掏出了一面小镜子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清纯、柔弱、可爱。
很好,真是完美无缺的伪装。
莫惜音往前快走几步,对着林潇砚回眸一笑,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林潇砚被这突如其来的艳色迷了个七晕八素。
莫惜音哪里知道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笑出来还是这么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他干脆就放弃伪装了。
要不是林潇砚喜欢温玉泽,他才不会学这种小孩子。
迟早有一天,他得叫林潇砚知道知道成熟男人的好。
……
林潇砚一路押着邱云朗来到邱家大门前,邱云朗嗷嗷哭着叫开了门,门里的家仆一看小少爷竟然被人欺负,顿时愤怒地举着刀枪棍棒要和林潇砚算账。
林潇砚终于松开了邱云朗的胳膊,改成抓着他的后衣领,他往前走了几步,紫色的电光刷地便围出一圈,家仆们没有一个敢靠近他。
莫惜音便跟在他身边不急不缓地往里走,他好像也使了什么法子,离他远的人便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此时他正抱着林潇砚的一只手臂,亲密且无害,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双方之间的关系。
林潇砚觉得有点别扭,试图拔出自己的胳膊。
拔了拔,没拔动,又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让莫惜音松开,干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这个时候,邱云朗后知后觉抓着自己的好像不是普通江湖侠客。
他愣了愣,忽然大喊:“你特娘的该不会是道士吧!”
已经进了他家大门,外人注意不到,本就打算查女鬼案子的林潇砚笑道:“叫道长。”
邱云朗的腿一下子就软了。
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整天惹事却还能健健康康活到二十岁,最重要的是爹是否最有钱有势吗?不是的,其实依靠的,是他欺软怕硬的本性和眼力劲儿。
他绝对不会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奈何对方走亲民路线装低调。
邱云朗连忙对仆人说:“关、关门啊,快叫我爹!”
林潇砚有些诧异地松开了抓着邱云朗后衣领的手:“你现在倒是挺有眼色。”
邱云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连滚带爬往前蹿出几米去,嗖地躲到了管家身后。
管家心里苦,不停地对林潇砚赔笑。
邱老爷姗姗来迟,对比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和战战兢兢的仆人们,他的态度要大方多了。
“仙人忽然驾临府上,可是小儿惹了祸?”说着,邱老爷便狠狠瞪了一眼邱云朗。
惹谁不行非要惹修士,就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没甚能耐的,真惹急了人家,指不定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看看这位道长的表情,唉呀妈呀,他都腿软!
林潇砚道:“邱镇长客气了,在下此番前来与贵公子无关。其实,这事儿是这么一回事……”
林潇砚干脆利落地把话一讲,邱家一家子上上下下全都松了口气。
邱老爷笑道:“我这边确实是有记录失踪案的案底,这便派人找去。两位道长还请入内等候片刻,实不相瞒,伏虎山山神庙本就是当地人爱去的地方,现在荒废了委实可惜,现有二位道长愿意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伏虎山那里虽然闹鬼,却一直没有闹出大乱子,故而得不到重视,也就没人管。
如果这长相凶恶的修士能帮忙,确实是好事一桩了。
不过,邱老爷想不明白驱鬼和失踪案有什么关联。
在客厅喝茶的功夫,林潇砚把女鬼所说转述给了邱老爷,邱老爷恍然大悟,之后十年前左右的失踪案案底被送了过来。
林潇砚翻了翻,基本确定失踪的就是张汉的前妻张刘氏,张刘氏本名刘姝,父母健在,十年前年岁二十六,忽然失踪不知去向。
“可那张汉报案的时候,并没有提起与张刘氏上伏虎山山神庙祭拜,会不会是猜错了,要不再看看别的?”
邱老爷捋着胡子如此说道。
林潇砚摇摇头说:“别的都对不上。”
已婚多年无子妇人,父母健在,娘家夫家都是镇里人,十年前夏季(雷雨天推测)失踪……全都吻合的只有刘姝。
其余在这一年失踪的,要么是冬天丢了的,要么有孩子。
随后,林潇砚又问了邱老爷刘姝父母家所在地,以及当年看管山神庙的人是谁,如果还能找到,希望邱老爷帮忙把看山神庙的人找回来。
邱老爷无一不应,然后疑惑道:“道长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刘姝的丈夫?”
林潇砚道:“张汉那边不急。”
这种事情不是一晚上就能全部解决的,在知道林潇砚和莫惜音还没有住的地方后,邱老爷便邀请两人在邱家住下。
左右还得靠邱老爷帮忙找人,林潇砚也就没有拒绝,谢过他的好意,和莫惜音到了被安排的客房内。
两个人,两间房。
风餐露宿许久,终于能好好休息一晚上,林潇砚舒舒服服地泡澡,竟然直接在浴桶内睡了回去。
片刻之后,有人轻轻敲门。
“砚哥。”
见屋内许久无人回应,侧耳细听,呼吸平稳,莫惜音轻轻推开了门。
他无奈地看向挂着衣服的屏风,心想,幸亏今晚来的是自己,否则他这般没有防备,岂不是太危险了。
莫惜音的气息微弱到几近于零,他没有发出丝毫脚步声,轻轻绕到了屏风后。
浴桶里的水已经变凉了,莫惜音伸手撩了下水,墨绿的眼瞳愈发幽深,他忽然缩回手情不自禁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墨绿竖瞳攸而缩成了一条线,像是要把视线内的男人关进自己的眼睛里。尖锐的牙齿在皮肉上撕摩,莫惜音身体轻颤,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
睡在浴桶内的青年歪着脑袋睡的正香,侧脸都被浴桶边压出了一个印子,脖颈胸膛的皮肉上还挂着没有落下去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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