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27)
直到最后一车贺礼进了王府,陆乘舲终于忍不住向最首的那个汉子问道,“忠叔呢?”
“忠叔他……他没回来。”那汉子张了张嘴,最后小声嗫嚅道。
“不可能,忠叔最疼少爷了,少爷出嫁这么大的事,他接到消息能不回来看上一眼?”陆初一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觉得这大汉一定是在开玩笑。
陆乘舲倒是心有所感,眼眶一下就红了,不敢相信地沙哑着嗓子道,“忠叔……”
“少爷,对不起。”大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泪水颤抖不已。
“忠叔……他……他永远的留在了草原,就在我们出草原部的头天晚上,威远候兵败延河,整个草原部的人都疯了,他们肆意虐杀大邕的商人,抢夺商人们的财货,忠叔为了我们,主动去引开了他们……”
大汉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哭着不停地给陆乘舲磕头,“少爷对不起,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忠叔死在了草原人的刀下却无能为力,连……连他的尸首也没能带回来。”
眼泪在眼眶里硬生生打了个转,最后陆乘舲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冷静而又有条理道,“不……不怨你们,你们一路走车劳顿,也累了吧,下去休息吧。”
面前的汉子张嘴又说了些什么,一旁的陆初一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乘舲全然听不见了。
耳朵里一片寂静,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我累了,就先回房了,初一,剩下的事你来安排吧。”
陆乘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插上房栓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谢安澜坐着装好简易防震装置的马车回来,就发现了府里的不对劲。
眼睛都已经哭肿了的陆初一,看见他更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
“怎么了。”他出门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变这样了。
陆初一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谢安澜哑然,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个忠叔的归来,对陆乘舲来说有多重要。
那股子从心底洋溢出来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突然接到这样的噩耗,换成谁也接受不了吧。
“你少爷人呢。”
“少爷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谁唤也不开门。”陆初一担心道。
“他不开门你们不知道踹门啊?”谢安澜难得没有以往的好脾气,甩下一句话,去了陆乘舲房间,不管不顾的就一脚踹向了大门。
好在王府年久失修,这门虽然被人简单的修葺过,但也只能勉强遮风避雨,可经不起谢安澜这一脚的力道。
门一开,谢安澜的眼神就往屋里的房梁上瞧,见房梁上并没有吊着有绳子、人一类的事物,放下心来。
又往床上,桌子等地扫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往里走了两步,这才看见有团清瘦的人影,正蹲在墙角,双手环抱住膝盖,双眼空洞无神地流着泪,就连谢安澜踹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听见,就那么静静的、无神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
连哭都没有声音。
如果不是他的眼眶还在淌着眼泪,看上去就同一个雕塑没有区别了。
谢安澜心脏猛地一缩,心疼地上前去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用从来没有哄过人的语气,低声细语地哄道,“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
谢安澜本以为陆乘舲还得跟自己较上好一会的劲,没想到他话音一落,就听见陆乘舲细碎的哭声。
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压抑着的,到了后面就完全放开了。
“我……我……再也没有家了。”
陆乘舲靠在谢安澜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流,自责、懊恼、愧疚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像密密麻麻的网,将他束缚得难以呼吸。
如果不是他,或许……或许忠叔就不会走到今天。
“宸王府以后就是你家。”谢安澜一边安慰,一边替陆乘舲顺着气,怕他哭岔了气。
“不一样的。”陆乘舲摇了摇头。
“哪里不一样了?”
陆乘舲哽咽着不说话了。
其实谢安澜明白陆乘舲的那种感受。
陆乘舲是忠叔带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父子了。
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有家,如今父亲去了,这世间只剩便再也没有亲人,没有家了。
他懂这种感受,因为他也经历过,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麻木了。
望着陆乘舲那张哭花了的玉颜,谢安澜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替他揩去泪水,然后俯身亲吻在他那因为缺氧而显得异常艳丽的唇瓣上。
“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有家,好不好。”
陆乘舲睁大了眼睛,愣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沾满泪水的眼睫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还没等陆乘舲反应过来,谢安澜又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定情信物。”
第24章 第24章
陆乘舲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连哭都忘记了。
这……
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
谢安澜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他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唯有它是最具有意义的一样, 但不可否认也是最廉价的。
“殿下……这是要我串起来系在脖子上,还是配戴在腰间?”陆乘舲沙哑着嗓子, 拿着手里的东西茫然不知所措。
“额……”
谢安澜头疼, “或许可以串成一把小剑放在身侧辟邪?”
古人都有把定情信物佩戴在身上的习俗, 所以大多数人送的都是发簪或者玉佩, 最不济也是香囊。
然而他看了看他送的东西。
这戴在哪儿都不好看吧。
陆乘舲直接被谢安澜的话, 给弄得忍俊不禁, 又不是道士, 哪有把定情信物做成辟邪剑的。
“要不我还是重新送一样吧,反正你的也没给我,等你给我的时候, 我们再交换信物, 如何?”谢安澜有心想要把刚才头脑一热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 却被陆乘舲给拒绝了。
“不用,殿下既然给乘舲此物,那它对殿下来说一定意义非凡,乘舲收下了。”陆乘舲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东西不撒手。
而后又抬起一双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谢安澜的头顶,呢喃道, “乘舲的信物早已交与殿下,只是殿下从未放在心上过。”
“啊, 你说这个玉簪啊。”谢安澜抬手摸了摸头顶那根温润舒适的簪子,立马反应了过来。
陆乘舲点点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成年贺礼。”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取下来收起来好。”谢安澜错愕, 说着就要取下头顶的簪子来。
“不必,做成簪子就是要给人戴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将它带来身侧也未曾绾过发,说起来算是可惜了,给了殿下也不算是埋没了它。”陆乘舲摇了摇头。
谢安澜听他这样一说,霎时止住了手,只是以后肯定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随意对待了,顿时觉得头上重了十斤。
想到陆乘舲才与他认识,就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送与他,谢安澜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分。
他穿越而来,就没想过要喜欢上谁,觉得古人的观念与自己的理念一定不相融合,与其找个人给自己添麻烦还不如一个人逍遥自在。
谁知误打误撞与陆乘舲成了婚,感受到他那事无巨细的照顾,谢安澜渐渐就有了好感,一直没让他突破自己的心里底线的就是,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直男。
直男应该是喜欢女孩子的才对。
直到他现在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喜欢其实是不分男女的。
“你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就不曾后悔?”谢安澜叹了口气,毕竟那时候他实在是谈不上对陆乘舲有多好,且身上的名声也不好听,真不知道陆乘舲是怎么心甘情愿的。
“不后悔。”陆乘舲目光坚定道。
他记得在他来王府之后,太医为他解毒时,他想吐血,正窘迫间,是谢安澜用细心观察到,及时捡起地上的喜帕为他解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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