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医馆(191)
薛清灵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那你期待小小裴怎么样?”
“期待他越长越像你吧。”
薛清灵轻笑一声,“那你的期待可要落空了,明眼人都能看出咱家小小裴五官似你。”
裴疏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么等几年我们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双儿。”
薛清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什么时候来,还是要看缘分。”
裴疏点点头。
“如果第二个孩子也长得像小裴大夫你怎么办?”
裴疏:“……还能这么办?总不能再塞回去。”
薛清灵偷笑,“那我们再生第三个,万一还是长得像你。”
只要薛清灵在脑海里幻想着他家小裴大夫一个人拖着三个和他相似的小孩,就觉得那画面一阵欢乐。
裴疏堵了堵耳朵,不想听这些不顺耳的话,“无论怎么样,咱们最多要两个孩子就够了,你怀孩子太辛苦。”
薛清灵笑着凑到他身边来,故意捧着他家夫君的脸啧啧几声道:“只要一想到卸货的时候,能得到一个像小裴大夫这样的孩子,就觉得一点也不辛苦。”
“你不觉得辛苦,我还觉得辛苦……”
“小裴大夫,你难道不喜欢咱们家小小裴?”
裴疏:“……”
“虽然你嘴里叫着小胖子,但我知道小裴大夫你肯定是口是心非,明明比谁都要喜欢胖儿子,还要假装讨厌他长得太像自己了,我都替你嫌累。”薛清灵一副看破真相的眼神在对方的身上扫了扫。
他家小裴大夫虽然嘴上不说,但很多事情都在行动上体现,只要他在小小裴身边,照顾孩子的事情就从不假手于人,夜里还会起夜照看小小裴的情况,不让他冷着热着饿着,一日日的给他喂奶泡药浴。
小小裴虽然不喜欢被他亲爹投喂掺了药汁的奶,却是很黏裴疏的,从奶娘那里吃过奶后,就喜欢让他亲爹抱着他,一般裴疏给人诊病完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把他抱在怀里,尿了亲手换尿布。
别人家的父亲哪会做到这种地步,很多都恨不得离这吵闹麻烦的小婴孩远点,把孩子丢给母亲和妻子带。
之前他娘柳玉芷和安王妃都曾表示她们这两奶奶都十分有空闲有经验帮忙带孙子,让夫夫俩能够安心开医馆,做自己的事情,薛清灵当时被说得有些犹豫,裴疏却是十分坚持要把孩子留在两个父亲的身边,让他们两人亲手带大孩子。
“小裴大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裴疏:“……”
他无话可说,裴疏闭上眼睛,在床上打坐练功调息,薛清灵则哼笑一声后,捧着脸看摇篮床的小胖墩,看着这个穿红肚兜的小家伙仰着头,呈大字型躺在那里,简直像是一只……
田边白肚皮朝上的小青蛙。
两只小腿儿向上缩着,薛清灵没忍住把这个小家伙的腿轻轻拉直,小胖子又自己缩了回去。
完成了每日亲子互动之后,给小小裴盖上被子,薛清灵坐回床上,把某个打坐的人推倒,青色的被子一掀开就裹上,提前商议怎么生下一个小小裴。
第二天去医馆前,两人先带了孩子去见安王妃,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小胖墩去见自己的爷爷和奶奶,京城那边太皇太后也催着要见孙子。
安王和安王妃却还是决定八月底或者九月之后再上京,如今六七月份,眼见的日头日渐毒辣,就连大人赶路都不一定吃得消,更别提才一两个月的小娃儿,再说了,他们也不愿意才生产没多久的儿媳薛清灵长途跋涉去京城。
一路上总要受些颠簸,让他再多养一两个月身子。
“临安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快了。”
宽阔的官道上,几辆马车排成车队在路上嗒嗒前行,薛清茹抱着怀里的孩子,掀开车帘子看外面的风景,几缕夹带热气的暖风拂面,将她的发丝吹乱。
旁边坐着的王宗沅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这大半年过去之后,也许是书读得更加精进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越发沉稳起来。
薛清茹抬手将几缕发丝撩到了耳后,目视着车窗外茂密的树林,距离那个地方越近,她心里越是紧张和激动,那可是她出生成长的地方……还有她的娘亲,也好些时候没见过了。
这日子过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距离上一次薛清灵来俞州探亲,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前段时间接到信来,想来这会儿对方孩子都要出生了。
之前薛清茹和王宗沅决定要回临安探亲的时候,一直数着出门的日子,腊月寒冬肯定是不宜出门,三四月那会儿又太湿冷了,爹娘不让他们带着言儿出门,怕孩子途中染风寒,后来天气渐热,俞州却又连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好不容易等到接连放晴后,他们一家人终于准备去临安探亲了。
第161章 薛家医馆
王家前往临安的探亲队伍里,除了薛清茹和王宗沅夫妻外,他们俩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上面坐着一对张家母女,这对母女是王县令当年的同窗好友遗孤,如今家道中落,当家人死了,只剩下一对孤女寡母。
王县令和王夫人瞧见她们母女俩可怜,便让人把母女俩接进府中照料。这一次去临安探亲,张夫人和小女张萤也说要跟着一起顺路去临安,投奔姑妈。
张家的小姐张萤是个从小体弱多病弱柳扶风的美人,身体羸弱,哪怕是坐马车赶路,走几个时辰,便要休息一会儿,这不,张家人这边又说要休息了。
“张家姑娘说要停车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
薛清茹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车帘子,她这边心急如焚的想要抵达临安,本以为这一趟路程,很快便能走完,却没有想到这一路上跟着两个累赘,一个身体娇弱的姑娘,走几步便要喘三下,赶路半天也要休息半天,本来按照预定的行程,他们早在五天前就应该到临安了。
她抱着怀里的小言儿低声哄了哄,心想罢了罢了,这张家姑娘也是个可怜人。
父亲死了,家道中落,还被知府家的公子退婚,深受打击,日日感春悲秋消沉不已,身子骨又差,多歇歇也属正常。
王宗沅愤愤然将手中的笔摔到地上,“咔”的一声摔断了,在被薛清茹警告的看了一眼后,他才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翻开,一股熊熊烈火烧得胸腔旺盛。
这两三天越来越闷热了,在日头下赶路,简直跟受刑一样,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他们前几天早该到临安了,却没有想到车队里的累赘,这里歇一下,那里歇一会儿,拖拖拉拉的将这趟探亲的行程越拉越长。
他在心中骂了一声。
这大热天的停在路边休息,还不如赶路来的舒服,一路停停走走,明明目的地就快马上到了,却还要多熬几天。
王宗沅已经被折腾的没脾气。
薛清茹期盼着见母亲和弟弟,他王宗沅也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好弟夫裴疏,他的儿子也想念自己的舅父……
“到了临安后,终于能把这对瘟神送走喽。”王宗沅没有丝毫文人气质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喷涌出来。
是,当年张父在赶考途中对当时染风寒的王县令多有照看,的确有恩他老爹,他老爹也一直感念着当年的恩情,因此在得知这对母女受难的时候,将她们接入府中照顾,只是这对母女着实一言难尽的很。
王县令待恩人一般对待她们母女,这母女两人还真当自己是王家的大恩人,次次都是一副“勉为其难接受你家恩惠,无论你家做什么,都偿还不了当年恩情”的模样。
天知道当年也不过是一起赶路互相扶持的情谊,张父照料过路上染病的王县令,王县令又何尝没有照顾过他?
王县令为了不让这对孤寡母女难受,起初才夸大了对方的恩情,结果可没想到,这对母女脸皮厚到没边,将“挟恩图报”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在王家,吃穿用度全都要最好的,一个不高兴,就哭丧着一张脸,说张父当年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