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38)
又是一个缠缠绵绵的雨天,明明是个睡懒觉的好天气。
警察局一个电话打过来:“你是陈雄家属吗?”
徐伊甸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陈雄是继父的名字。
在太平间里,徐伊甸看着那一摊松散的臭肉,艰难地分辨出一个熟悉的人形来。
“DNA取样和齿形分析都确认过了,”值班的警察似乎想赶紧结束这让人不快的对话,敷衍道:“没什么问题就出去签个字吧。”
徐伊甸浑浑噩噩地在认尸报告单上签了字,警察把他的名字读出来:“徐……伊甸?你不是他儿子啊?”
徐伊甸沉默。
警察有点同情地看着他:“他是酒后驾驶加肇事逃逸,自己翻到江里去了。被撞的人已经没了,家属确定上诉,可能这两天法院就会传讯。他家里只有你一个亲属的话,赔偿逃不掉的……你早点联系事务所吧。”
徐伊甸漫无目的地在雨里游荡,看着自己最后一点安稳在奔流的积水中化为泡影。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而且画面为什么都如此生动?
徐伊甸皱着眉,有些透不过气来。
系统。
几乎是愤怒的,徐伊甸想把这些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你在干什么?
系统打字的声音委委屈屈的:【你不喜欢你原来的生活。】
徐伊甸愤怒地质问:那你怎么能这样?你凭什么折磨我?
系统似乎也认识到自己错了,嗡嗡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打下几个字:【对不起,其实我有尽量美化过的。】
徐伊甸被那几个破梦折腾累了,没力气搭理系统,皱着眉强迫自己睡着。
蔺珣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床上的徐伊甸紧紧揪着他的枕巾,身体又自我保护似的蜷了起来,团在整张床的正中间。
蔺珣走到床边坐下,低头仔细查看徐伊甸。
只见他有些不高兴地皱着眉,眼角还有未干的湿意,攥着枕巾一角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有些苍白,显出淡青色的血管来。
蔺珣伸手想把徐伊甸往他自己那半床上挪一挪,就听见他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呜咽了一声。
反正床够大,蔺珣掀开被子,像平常一样贴着边躺好了。
他只需要极少的睡眠,也只是因为需要抑制头疼才每晚上床躺一躺。
那天想要伤害陈曲的人他已经找到了,但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这样简单粗暴,幕后之人也似乎不止一个头脑空空的黄微。
与其说背后之人想要伤害什么人,不如说是想要试探什么人。
虽然那几个打手已经再没有说话的机会了,但是对方应该也不会就此罢手。
蔺珣平静地闭上眼,脑海中浮出几个面孔。
他在其中一个上面画了红圈。
徐伊甸呢?
所有的人在这场闹剧中都各司其职,只有徐伊甸的存在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皮包公司,有为什么挂着“徐**”的名字?
蔺珣刚想到这里,原本蜷在床中间的徐伊甸又朝着他的方向拱了拱。
再任由他拱下去,蔺珣都快被他拱到地上去了。
蔺珣正准备起身换个地方,就听见徐伊甸带着鼻音告状:“……统很坏……欺负……呜…还冷…”说完就上手抱蔺珣的腰。
蔺珣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却被他抱得动不了地方,想要掰开他松松挎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我没做过坏事,”徐伊甸明显没睡醒,喃喃地也不知道在问谁,“为什么却总是过得很难呢?”
沉默了很久,蔺珣躺回了床上,用手护住了徐伊甸的后背,轻声说:“都是梦。”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一句,徐伊甸很熟练地把脸埋进蔺珣怀里,时间不长,呼吸就渐渐绵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努力还有一更。感谢在2020-06-14 22:16:04~2020-06-16 11:1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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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徐伊甸刚接了个养猪场那边的电话,陈伯就带着些歉意问他:“小先生,今天先生不在家,能不能麻烦你……代我照顾一下陈曲?”
“能啊,当然能啊。”徐伊甸关心道:“您是有什么事情吗?”
“嗐,老家那边有些急事,让我回去一趟。”陈伯听见他同意,稍稍松了口气,“汽车来回也只要几小时,我今天就能回来的。”
“哦好,”徐伊甸点点头,“要不让家里司机送您去吧?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市里,我带着陈曲坐地铁就行了。”
陈伯连连摆手,“那可使不得,家里另一部车子送先生去了,现在就一部车子闲着,小先生要出门,还是送您吧。我去车站方便得很,不要很多麻烦的。”
养猪场就在市郊,说不上多远,只是要倒一班地铁。
徐伊甸不愿意让老人家去挤公共交通,最后还是让司机送陈伯去了,自己领着陈曲到了地铁站。
陈曲虽然智力上有些不足,但是一出门却很乖很安静,看上去只是个比较内向的正常人。
工作日,到市郊方向的地铁说不上多挤,俩人舒舒服服地坐到了换乘中心。
这个换乘中心位置比较偏,紧挨的小市场缺乏足够的管理修剪,已经旁若无人地发展出生机盎然的枝杈。
从二号线换到五号线的路上,就能听见卖鲜鸡蛋和自种农家菜的叫卖声。
速写画人像紧挨着签名设计,上发条的青蛙和小鸡满地乱走。
陈曲看见什么都感兴趣,但是他又不开口要,也没有舍不得走,只是频频扭头看那些烟火气息十足的小玩意儿。
徐伊甸倒是不赶时间,又心疼陈曲可能一直没什么机会来这种地方玩,就陪着他四处转了转。
不大一会儿,陈曲手里就抱了一包大米爆米花和一只绵羊形状的粉色棉花糖。
陈曲不瞎要,手里有了两样就不要别的了,喜欢也不要。
徐伊甸看他差不多逛够了,就最后打算排队给他买个糖画。
刚站在队尾,两个年轻女子手挽着手走过来,排在了他们后面。
“这个大师真的灵吗?”其中一个面带担忧,“我这个毛病时间这么长了都治不好,他就问我几个问题,都不收钱,能有用吗?”
另一个短头发的颇有自信地点点头,“当然了,这个大师可是连我哥的秃顶都治好了呢!”
“可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先说话的女子按着胸口频频回头。
“欸,”短头发说,“他收你东西了吗?”
女子犹豫着点点头,声音压低了,“他让我三年内怀上一个孩子,但是不要留,这要求……感觉阴森森的。”
“这就对了,”短头发跟她咬着耳朵,“他给我表哥提的要求更古怪呢,让他那一周每天晚上找两条刚出生的小蛇,送给他一条自己吃一条,吃的时候还不能嚼。我表哥那几天到处找小蛇,现在头发真的长得快了。”
徐伊甸在一边听得毛骨悚然,心说这是什么大师,听上去就有毒。
拿到了糖画,徐伊甸小心地贴好糯米纸给陈曲装起来,领着他往五号线方向走。
不出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临时屋棚,应该是窗户的位置上糊着一层塑料薄膜,门口竖着一个简易三合木板,用黑漆写着大字:算命、易物。
听起来就像刚才那两个女孩口中的“大师”。
徐伊甸正弓下腰准备从塑料“窗户”里见识一下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陈曲就揪住了他的袖子,“公主,我们走吧……我害怕了……”
“不怕不怕,”徐伊甸立刻顺了顺陈曲的后背,“是人太多了吗?”
“不是,”陈曲慌张地抓着他往后退,“有蛇……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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