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攻难为(99)
可他既然失落,便是心有期待。期待什么?期待男人……喜欢他吗?
因为男人和梦中人一样温柔,一样保护他,所以期待男人也像梦中人一样喜欢他,爱他吗?
他想要的梦中人的爱情,还是贺子桓的爱情?
他喜欢的是被爱的感觉,还是贺……
沈澈一刹心慌意乱,不敢再想下去,脑袋乱成一团浆糊,匆忙逃离病房。
江沛看到门口阴影消失不见,眸中暗光一闪,抿了抿唇,话锋一转,“不仅是因为有趣吧。”
“如果只是有趣,你不会处处维护他,关心他吃什么喝什么,从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要说这世上最了解贺子桓的莫过于江沛,至少在沈澈出现前,江沛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男人,以为贺子桓永远不会动心,可现在……
他眼底压抑着悲戚,“你控制不了对不对?即使你不想承认,但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贺子桓的演技可以欺骗所有人,唯独江沛总能看穿他的假面。
贺子桓暗眸与江沛对峙,片刻后默认的叹口气,“确实如此,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喜欢……”
“爱情就是不受理智控制的。”江沛面无表情的打断他,一字一句道:“再如何说服自己不喜欢那人,还是不愿他伤心、不愿他受伤、不愿他被人欺负,想靠近他、想宠着他、想看他笑,身体先于大脑做出行动,情愫不知从何而来。”
贺子桓暗眸不语,竟一时无法反驳。
江沛内心最后的侥幸破灭,起身拿过床尾手机,神色淡定道:“沈澈手机拉下了,我让保镖送过去。”
江沛走到走廊将手机交给保镖,返回病房时贺子桓正面无表情暗自思索,双眸复杂的看不透,隐隐透出冷厉。
江沛站在门口静静凝视男人。他太了解贺子桓,即使男人真的动了心,也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不会和任何人成为恋人。
因为贺子桓是个利己主义者,打心眼里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有人能不求回报的深爱他。与其付出却得不到回报,与其失望,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作者有话说】:谢谢水幽颜、Bless亲们的打赏~给石头动力~
第83章 共戏5
当天贺子桓留院观察一晚,沈澈被沈婕不由分说提回S市市区的世新医院做了详细检查,又将人好好教育嘱咐一通,第二天才黑着脸放他回剧组。
贺子桓手臂骨折,至少一个月无法拍戏,便全身心投入HZH集团公务,直接不去凰镇了。
说来也巧,几天后便是春节,即使不受伤,贺子桓在春节期间也从不拍戏。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是阖家团圆,也是走动关系的最佳时间。
贺子桓除年三十与江沛、倪槿、孤儿院时就一直照顾他们的厨师赵妈,几人在公馆简单温馨的吃年夜饭、一起守岁外,从腊月二十七、八至正月元宵节都忙于应酬。
他的人际关系最是复杂、与其交好之人众多,不论商圈、官圈、娱乐圈,上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贺子桓自己也会亲自登门拜年,初五至初七三日更是在HZH名下的顶级会所“夜莺”连摆宴席。
按理说演员这行哪有过年过节一说,多半是在剧组过。但贺子桓档期延后,又自愿追加投资补贴,左右拍摄进度迟缓,张忠泽干脆放了全剧组的假,沈澈倒也能回沈府过年。
要说春节里最让吃瓜群众们津津乐道的八卦,自然是天皇娱乐旗下当红小生王凯因故意伤人罪被公安拘留。
王凯是科班出身,演技不俗,又有天皇和金主力捧,声势水涨船高,十分有人气。谁料丑闻一朝爆出,天皇与中伦律所接触后竟撒手不管,完全不进行公关,背后金主也默不作声。
《乱世》本已引各方关注,舆论发酵极快,加之王凯害得贺子桓受伤骨折,千万粉丝怎肯作罢,全网唾骂。短短几日王凯从云端跌至深渊,再无翻身的余地。
人们在热闹的烟火爆竹声和家长里短、八卦流言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转眼至初三中午,贺子桓刚刚拜访完吴家老爷子,在吴府与另几名中央高官共进午饭。即使右臂打着石膏,只能穿手工定制的半袖衬衫,他依旧不显窘迫,披上西服外套反而格外有型,进退得宜、游刃有余,笑容毫无破绽。
直到坐上黑色玛莎拉蒂,男人一瞬恢复冷漠,眉眼间露出疲态,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程于飞将矿泉水瓶拧开递给贺子桓,对方喝过后他接回一口饮尽,长叹口气,“真是比工作更累人。”
贺子桓赞同的勾了勾嘴角,程于飞看一眼表,不到四点,“晚上要赴周清平副书记和韩浩部长为你准备的饭局,现在还有时间,回公馆休息会吗?”
贺子桓眯了眯,沉声道:“我记得彭家的宅子离这不远,你打个电话看彭振东在不在家,顺道拜访。不在的话我也亲自把礼物送过去,听闻他父亲彭司令不爱出门,应该能碰上。”
程于飞颔首应下,刚要拨号,贺子桓的手机先响了。
男人看一眼屏幕,微讶的挑了挑眉,随即接通,“你好。”
“你,你好。”
不论大脑如何纷杂,贺子桓一如既往淡然温和,“春节过的好吗?演员难得假日休息。”
“嗯,挺好的。你呢?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很好,手臂无碍,不过有点麻烦罢了。”
“那就好。”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似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道:“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贺子桓好奇的一抬眉,“你说。”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窘迫又羞恼,好不容易逼着自己说完。贺子桓越听眼中笑意愈深,终是笑出声,眼睛不觉弯成一抹月牙,“你确定?”
江沛那番话让贺子桓心下烦乱。他很清楚有什么不对,自己对沈澈的感情来的太奇怪,比所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更奇怪。
贺子桓认定自己看的通透,那一刻却无法反驳江沛。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那些反应是不是真的是动情的表现,或者他真会因感情那般失控?
贺子桓为人果断狠绝,第一次心生动摇,判断不准情势,拿不准自己对沈澈的心思。
恰逢春节,他干脆彻底不见沈澈,让自己忙到没空“儿女情长”。
而沈澈在除夕那晚主动打电话给贺子桓拜年,询问他的伤势。气氛莫名尴尬,两人不咸不淡寒暄几句后结束了通话。除此之外再无联系,贺子桓没料到今日对方一开口竟是这样的提议。
“我,我……”沈澈声音嘶哑,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贺子桓心头一软,柔声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沈澈心头一跳,不知该欢喜还是担忧,“真的?”
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贺子桓闭眼轻“啧”一声,放弃的叹口气,“真的。”
也罢,管他假意还是真情,自欺欺人还是中邪有鬼,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便随心而为吧,总有查清的一天。
贺子桓挂掉电话,吩咐程于飞,“不去彭宅了,转道沈府。晚上的饭局我也不出席了,告诉他们改天再聚。”
程于飞一刹呆住,僵硬的转头问:“去沈府干嘛?”
“还能干嘛,拜年。”
程于飞因对方理直气壮的模样说不出话,默默吩咐司机掉头。
贺子桓面无表情看着窗外,想起以前查过沈家老爷子喜欢中国水墨画,眯了眯眼道:“公馆还藏有一副齐白石的《鱼虾图》吧?让人送到沈府。”
程于飞一僵,嘴角抽搐的问:“桓哥,你记得那副画是多少钱拍下的吗?”
贺子桓淡淡的“嗯”一声,他一向过目不忘,记忆力一流。
程于飞生无可恋的转头,拿出手机拨号,恍惚嚅嗫:“既然您老记得,我还能说什么……”
沈澈挂掉电话走回主院客厅,看着脸色阴沉的祖父绞紧手指,咽口口水道:“他在来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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