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38)
任光年却还有话想说:“你……”
“——还在那儿打情骂俏干嘛呢,赶紧准备上戏!”王导举着个喇叭冲他俩喊,边喊还边翻白眼。
冉时赶紧对坐在监视器后的王导道了歉,站在机位定点上。
同样候场的老戏骨没忍住笑了起来,拍拍冉时的肩膀:“你别对王导这么客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演员和他见外。”
王导瞪了老戏骨一眼,指挥场记打板,开始这场三人戏的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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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戏骨作为他和主角的师父,理所当然也被加了戏份,重新回组补拍。
冉时饰演的男主师兄,与男主一同离开竹林时,曾被身为最终反派的师父嘱咐,要趁男主不备,杀他夺取鸣渊剑。在旅途中,师兄确实也想过对男主下手,最终还是心软,没有完成任务。
这段戏就发生在旅途中段。迟迟没等到徒弟下手夺鸣渊剑的师父,悄悄前来当面质问。见徒弟沉默不答,师父一时疯病发作,凶相毕露,提着剑就要对男主下手。
打板声一响,刚才还对他笑得和蔼的老戏骨一下便入了戏,脸色凶狠,抓起剑就往冉时肩上刺去。
冉时急忙后退,那锋芒狠厉,直直逼得他向后撞在墙上。
师父披散着头发,眼神锐利又悲凉,厉声质问道:“为何不取鸣渊给我?”
他垂着头,沉默不答,只是放松了握着剑的手。
师父看他束手等罚,浑身发起抖来:“好!好!原来你也是个没有心的,养你这么大,真是无用!”
他一听,急忙想辩解:“师父……”
师父桀桀笑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状若癫狂,双眼血红:“你明知道只有鸣渊可以治我的病!……不顶用的东西,还是我亲自去杀了他罢!”
说罢,师父手上一翻,执剑直冲出门去,忽地横出一剑将人拦下。师父眼也不眨,发力就要朝他劈下。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小心的敲门声。
“师兄。”
趁师父的动作在空中顿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用剑鞘敲晕了师父,把人藏回里屋。
男主在门外听到了动静,却没得到回复,不由得疑惑。
“师兄……?”
“我在!”
他赶紧打开门,一位冷漠俊美的少年侠客站在他门前,眼神往屋内一瞥,他心上不由得一紧。
“师弟找我何事?”
听了他的话,原本表情极淡的少侠脸上,忽然漾开一点羞赧。
“听说今日是花灯节……师兄可愿意同我一起……”
晕倒的师父握不住手中的剑,剑滑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他赶紧掩门:“师弟,我愿意!”
“——过!”王导大手一挥,结束了这一场的拍摄。
假晕的老戏骨立刻蹦起来,特别欣喜地夸赞冉时:“演技又见长了!你可是第一个完全配得上我入戏节奏的年轻演员!”
前段时间还巴结郑卿的制片人,见风使舵赶紧也跟着夸冉时:“感情戏最怕台词少,冉老师这演技可以的!明明才演了一年戏,却老练得和拍了五年一样,哈哈哈……”
王导一看这制片就想起郑卿的糟心事,吼道:“别说废话!赶紧拍下一场!”
一行人不敢惹王导发火,忙不迭收拾行当,赶到搭好的内景棚拍摄下一场看花灯的戏码。
听过老戏骨的夸奖,冉时心中振奋不少,只是这场戏对他而言……实在有些难拍。
原来这场景该是男女主在河边放花灯,生出别样情愫,现在改成兄弟情,台词仍依旧暧.昧。
但他不是怕念什么特别羞耻的台词,他是怕——
灯光师得到了指令,关掉了棚内的灯,场中一片漆黑,连摄像机上微弱的灯光也看不见。
本来此时,该是切换到近景灯光,灯光师却疑惑一声。
“灯怎么不亮?大灯也亮不起了?这时候停电……”
——他就是怕这样极致的黑暗!
冉时只觉得耳边嗡鸣,再也听不进旁边人的话语。
呼吸渐重,手僵脚麻,头脑中天旋地转,他往前跌了一下,差点摔进了旁边那条道具组造出来的河里!
忽然那黑暗中,有一只温暖的手拉住了他!
“别怕……是我。”
这道把冉时从深渊边缘救回来的声音低醇动人,又是温柔,又是急切。
而整个戏棚的灯光终于同时亮起,照得棚内比室外还要炽亮。
王导本要对这群下属发脾气,却被冉时吓住了。
刚才还好好站着的冉时,此时虚脱无力,摇摇欲坠。他的脸色褪成苍白,被任光年握住的手也早已腻出一层冷汗。
王导眼神复杂地看着冉时,没在意灯光师解释的短路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指了指两个人,命令似的说道:“今天你俩收工了。”
冉时还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听了这话不由一懵:“可是今天的镜头还没拍完,会耽误进度……”
“说这话前,你也不看看你的脸色?”王导照例凶了他一句,“你刚才在休息区还做噩梦了吧?瞎折腾没好结果,赶紧回去给我好好补觉!”
在一旁围观的老戏骨赶紧替王导解释:“这周都在熬夜拍戏,王导是怕你撑不住。”
“你别看他这么凶,他就是不好意思放下身段,”老戏骨也看出他这两天精神不佳,觉得他心理压力太大,“昨天晚上吃饭,他可是亲口在我面前说,这戏给你,才算是找对人了。”
“你话真多!”王导哼了一声,眼神转向冉时,“还不赶紧回去?”
冉时心中忽然暖和起来,郑重朝王导鞠了一躬。
“谢谢王导。”
“……都说了让你别谢了,真是见外!”
******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出棚的路上。
冉时裹着两件外套,还觉得发冷,半张脸躲在围巾里一言不发。
任光年早已松开手,却没能收回落在冉时身上的目光。
他率先开口:“从上周起,你状态就不对。”
那天回去以后,冉时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前台帮忙新订了两个房间。酒店电梯要刷卡,粉丝能出现在门口,想必也是买到了同一层的房间。
任光年目光敏锐,没让冉时逃开话题:“——那天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冉时这次反应这么严重,就是因为那个阴恻恻的女孩勾起了他最害怕的回忆,而在别人看来,其实那个女孩儿只不过是对他凶了一句。
这要他怎么告诉任光年?
冉时抿着嘴唇,着实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干巴巴笑了笑。
“你有私生粉跟到酒店了,我碰见了两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炒作……他们看起来,好像挺仇视我的。”
任光年听了他的话,忽然愣在原地。
冉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迷惑地回头望着他。
下一秒,冉时的手腕被紧紧地握住。
冉时被他的力道攥得有些吃痛,茫然道:“……怎么了?”
任光年脸色极差,他沉默了很久,却只是道:“这群人很激进,我怕闹出什么事。”
冉时点点头,理解了他的意思。
许冰冰也说过,任光年对这群私生很讨厌,但确实也拿她们没办法,之前已经教育过了一回,但现在她们又跟了上来。
粉丝和黑粉一样,越激进越可怕。
他被推摔致盲的时候,也是遇上这么一群激进黑粉,五年前黑过他,心里还怀着恨意,虽然他只是看到她们躲在楼梯口以为有什么是要帮忙,结果……
任光年好像还有话要说,他刚要开口,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
两人抬头望去,正巧看见那女孩站在路口,正一脸入迷地微笑。
“妈呀!我CP当我面发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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