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打脸花瓶人设后(127)
冉时的新家离任家很近,两家距离只有15分钟车程。他不论有什么理由,也不能留下。
况且,在这种时候他不该打乱情形。
任光年心里还掐着分秒,看冉时舒心地站起身,僵着声音道。
“我要回去了。”
冉时顿了一下,回身看他。
几乎是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周围一片密麻炸响,雨珠噼里啪啦往下砸,砸在皮肤上生疼无比。
不过是眨眼间,雨势猛烈非常,伴随乱流狂风,隐隐还能听到天边有雷鸣。冉时成日进出各种录制棚,都差点忘记,这几日台风影响京市,会有好几场暴雨。
落雨连成一片模糊的雨幕。
“雨下得这么大,你——”
任光年匆匆脱下外套,闷头罩在他身上。
花园呈半包围式,占地面积不小,任光年攥着他的手腕,慢慢带着人往房间外的步行廊下。温热的掌心沿着唇角拭过,擦净他脸上的雨水。
两个人踏上走廊时,已经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浇得浑身湿透。冉时仍旧披着他的外套,拉开门时,被室内的冷气吹得一抖。
那只勾着他袖子的手指却仍然没有放开,还试探地抓得更紧了一点。
“雨下得这么大,你还要回去么?”
积郁喉间的闷热和焦躁忽然消弭一净,任光年闭了闭眼。
15分钟……罢了。
不过是再沉沦片刻,这算不得放纵。只是冉时意兴还未阑珊,他总得要陪着。
“——再待一会儿。”
******
冉时换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没在客厅找到任光年。
厨房传来了声响,冉时额角一跳,赶紧转进厨房,看见任光年已经吹干了头发,换了他的一件衣服,端着表情正要把牛奶往锅里倒。
冉时忍不住笑出来,接过手,换了一口奶锅:“还是我来吧。”
任光年很是不解,闷头翻了会儿网页,这位坐不垂堂的少爷才算知道,热牛奶居然也这么多讲究。
洗过澡后,冉时愈发困顿。今天实打实忙了一天,Daniel又是个外冷内热的,熟络后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历史聊到人文,欧洲横跨亚洲,宁可换用不熟练的英语都要继续聊下去。
聊天很愉快,就是太费神了。
他把温热不烫手的牛奶递给任光年,侧身偷偷打了个哈欠,认真地发愁:“雨下这么大,你怎么回去?”
任光年撇开视线:“等雨停。”
两个人干脆坐在廊上观雨,雨势凶猛,白雾一片,没什么美感,冉时倒很发愁这些花草,打算明天让人过来处理一下。
这场雨,等到冉时昏昏欲睡,也依然没停。
任光年看他实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叹了口气:“你去睡吧。我这就走了。”
冉时睡意消了大半:“你不是说司机已经回去了么?”
“可以借你的车。”
冉时又讶异又迷茫,任光年前段时间还敢套路他,现在居然……这么不愿意接触他么?
“你一定要回去吗?”他忍了忍,才捺下那句“我不想让你开车回去”,换了个说法,“我家客房……挺多的。”
任光年直直看他,眼神比他还动摇。
“你真的要留我?”
冉时没多想,点点头。这样大的雨,路上不安全,不如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任光年的回应落在狂风暴雨之中,激荡出一片静谧:“好。”
——但冉时很快被自己打了脸。
他看着空荡荡的客房,转过头,有点僵硬:“嗯……我家的客房还没收拾。”
何止是没收拾,除了主卧和保姆间,客房根本连床架都没有。冉时站在主卧面前,很是头疼:“你睡这儿吧,我睡那边的房间。”
不过一会儿,冉时又悻悻转回来。保姆间也没整理过,被用来堆放一些还没整理出来的旧物了。
他抱了个枕头就往客厅去:“我睡沙发吧。”
任光年有点无奈,哪有在自己家还睡沙发的道理?
“沙发也很宽敞,我昨天——”
任光年挑眉:“昨天怎么了?”
冉时对他笑了一下,企图蒙混过关,然而他不用猜都能知道,冉时昨晚肯定睡沙发上了。
任光年想起冉时进门后匆匆收拾的东西,还有沙发上的薄毯。昨晚他到底在看什么,连睡觉都能敷衍?
“睡沙发也不会有事的。”
任光年见他态度坚定,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那件湿淋淋的外套,转身似乎要朝门外走。
“这样太不方便了,”任光年看了眼窗外的雨势,“我还是回去吧。”
冉时很快拉住他,毫无原则地妥协:“好好,我不睡沙发!”
******
冉时翻了一会儿手机新闻,补了这几天的台风消息,回复了金姐的问询——手机还是任光年方才帮他顺手吹干的。
夏季台风多,去年这个时候,冉时在杭市被台风困住,节目外景录制到一半,不得不匆匆结束。
金姐刚帮他推后几个通告,秦申和几个高层居然拍板决定雇个胆大的司机,趁高速封路前,一路暴雨飙车上沪。金姐知道后气得不行,冉时现在想起这事也还心有余悸。
他一路上看见的都是台风侵袭的惨剧,有心留意却无能为力。那时候的他,连养活自己都够呛。
今年再看见台风肆虐,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帮忙救灾。
金姐居然也没睡,对他的提议很赞同,表示即刻会去找人安排,还问他:“有去年台风的经历,今年估计会有很多艺人捐款,你要公开吗?”
“不用了。”
金姐没多说什么,冉时之前也都是匿名做公益,有一些被粉丝发现了,有一些只有金姐知道。
冉时做公益只是为了能帮上一点忙,不想让舆论过多发酵。
金姐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任光年好像已经回京了。”
冉时如实承认:“我知道,他在我家。”
回应他的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冉时犹豫问道:“姐,这事我做错了么?”
金姐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我刚才在看几款新出的鞋,呵呵,有奖金真好啊。”
“……”现在还不是年底吧?
金姐兴致昂扬地继续答道:“这个事情你别问我。我说了,做什么之前你问问自己的心。我以为你变得很有自信,怎么面对这种事瞻前顾后?”
金姐一边说着“别问我”,一边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冉时看得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才与她说了晚安,已经困得沾枕就能睡着了。
冉时现在心病好了不少,床前亮一盏呼吸灯就足够安睡。
他转身要睡,看见任光年倚在床头,正为喝一口热水而皱眉。任光年感应到他的视线,转头往这儿看来。
——刚才两人互相妥协的结果就是同睡一张床。
冉时暗暗叫苦,留宿确实是他提出来的,但他实在没想到居然会到这个地步啊!
现在回溯起自己的一连串举动,简直比刻意还像刻意……冉时已经没法吐槽自己了,只好想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冉时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昔日那个在银幕上显得无比遥不可及的人,居然会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边,触手可碰。他不怀疑这是一场梦境,因为没有哪个梦会像现在这样……生动。
感谢oversize风格的流行,冉时在衣帽间从品牌方送的衣服里挑齐了给任光年的衣服。
这一点儿也不妙,两个人靠的太近,他的鼻端都能闻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沐浴露味道。
刚才还淹没思绪的睡意一扫而空,他缓缓嗅入一点带着热气的清新气味,心口也有些发热。
任光年越沉默,他就越难控制自己的心跳。冉时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却连呼吸的节奏都忍不住一起同步。
怪不得任光年一直想走……
这样的距离和感觉都太暧.昧了,太容易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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