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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54)

作者:因风絮 时间:2019-08-21 08:56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恋爱合约

  “这样也好,有时人一多,各种想法引出了各种方向,纷繁杂芜,不利于理清思路。我们二人探讨,适宜些。我先看看这密信上写了什么。”
  “我同你一起。”接到密信,季迁遥只是略略扫视了两眼,还不大明白信中所述内容是何。
  “好。”
  夏清舒营帐内的书案很大,椅子也很宽,二人倚在一处,旁侧还留有不少余地。
  逐字逐句阅读过去,二人弄清楚了密信的内容。
  密信上写着的是一则关于天神的传说,传说中的时间乃是三千多年前的晋朝末期,发生的地点唤作“南楚”。
  历来皇帝都喜欢追求长生不老,晋朝末期的晋宣宗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为了延年益寿,他孜孜不倦地求仙问道。
  一日,一道士进言,说南楚之地长了一味长生不老药,采之炼丹,服下之后便可“万岁”。美中不足的是,此药之样貌习性皆有,只是生长的地方不曾确定。
  晋宣宗闻之,仍是大喜过望。晋朝前期富饶,百姓之数较之前朝翻了几番,后期腐败衰弱,但百姓之数还是有增无减。
  晋宣宗不差人手,圣谕一下便动用了五万军士深入南楚。为了找到这味草药,他不惜一切代价。
  最关键的线索不明,五万名军士仅依靠着道士的一副画像寻找。皇帝下了死令,他们不惜伐木开道,不惜毁坏林丛。由于太过兴师动众,军士踏过之处,山林皆毁,百草不生,南楚大好的青山绿水毁于一旦。
  皇帝的暴行惹怒了天神,掌管民间花草树木的花神派了七个弟子下凡处置。
  这七个弟子有着不同的灵力,她们入南楚,设下迷雾。五万军士入迷雾中,眨眼之间,便回到了都城长安。
  晋宣宗知晓触犯了天意,闭关清修,不敢再打那味草药的主意。
  传说还描述了七个弟子的样貌,皆是灵动仙韵的女子,身姿高挑,长发及膝,不过衣着之色不同。传言说她们代表了七类的植灌草,以其颜色划分,分别是朱红、缇橙、鹅黄、湖绿、竹青、蔚蓝、绛紫。
  至于七个弟子的神力,密信也花了些许笔墨,说她们可呼风,可唤雨,可再生青树、可绽开百花......各式各样,神乎其神。
  仔细看了两三遍,信中的一个数字引起了季迁遥的关注——“七”,这个数字同神秘人所写的“树棺七卫”会不会有所联系?
  “你说这七色弟子会不会就是那些树棺人?”捏着信笺的一角,季迁遥问道。
  “肯定不是。”夏清舒的语气很笃定,树棺人是神奇了些,但还不至于玄幻到同天上的神仙挂钩,顿了一顿,她又道:“但我可以确定,二者存在着一些关联,比如信笺上所描述的颜色,我们遇上的第一个树棺人便是满身红花,你还记得那棵火焰木么,树棺人尸身消散后便化作了那一株火焰木,火焰木开的花是红色的。”
  “还有,”夏清舒忽然起身,从一个装着水的盆器中捞出一叶一花来,递到季迁遥眼前:“你看,这个是那夜袭击我的树棺人留下的。流烟查过,这花名为炮仗藤,所开之花乃橙红。这个橙红便对应信上说的‘缇橙’。”
  “这么说来,树棺人也是按照这七种颜色来排的了。”话音落下,季迁遥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胶在了信笺上的“竹青”二字。


第60章 夺位大计(主cp)
  “你说这个‘竹青’会不会与‘蔡竹君’有关?她也是树棺人?”季迁遥分析道:“那人可以操控竹叶同我们对话, 想来也是有灵力的。再加上她的名字中也有一个‘竹’字。”
  “树葬炼尸本就是秘术, 世上知道的人很少。这个神秘人知道得那么多,还有灵力, 我觉得她要么是树棺人, 要么就是炼尸人。”夏清舒在“炼尸人”三个字上下了重音。
  “炼尸人?”一直以来,她们围绕着树棺人转, 倒是忘记了这一更为关键的人物。
  “树棺人是死尸入棺, 只是傀儡,不会有自己的思想, 更不可能‘对话’。如若她是炼尸人,那竹叶上说的那些就解释得通了。炼尸人可以操控树棺人, 亦可以制止它们的恶行。所以她说“只有我能救你”。”
  “那这炼尸人定然不止一个吧。”
  “是啊, 那蔡竹君总不能又杀我又救我吧。我猜测,是它们内部出了什么矛盾, 意见分歧, 导致分道扬镳,各自为营。”
  夏清舒的话倒提醒了季迁遥, “不知蔡竹君的真面目前, 我们还是要设防,或许她真的打着救你的名号来杀你。”
  “嗯。”夏清舒又拿起了那封密信,从头开始看了起来。信上除了传说外还记录了探子找寻线索的过程, 她想从中挖出点东西来。
  越看夏清舒的眉头皱得越深, 因为她翻来倒去, 没有找到一丝有用的东西。
  季迁遥原是同她一起看的, 两遍看完,没有寻到踪迹,便想作罢。侧目望着夏清舒,却见她神色肃然,额上露着一截青筋,双目发直,脸绷得紧紧的,眼圈下方还留着浓重的黑影。
  季迁遥一阵心疼,转过身子,一双纤细灵巧的手抚上夏清舒额头的穴位,轻轻按压,她温声细语道:“线索只有怎么多,你也不必绞尽脑汁去拼凑。昨夜你翻来覆去,想是忧心竭虑,不得好眠,白日若有时间,小憩一会儿。休息片刻,神思便不会这般急了。”
  感受着额上轻柔的按捏,夏清舒放下手中的信笺,侧了些身子,面对着季迁遥,手臂环在她的腰上,咧嘴一笑:“昨夜扰到你了么?我已经尽量放轻声响了。”她的笑中藏着些自责。
  “没有。我只醒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睡着了。你何时睡的?我要听实话。”细长的手指抚上了眼圈下方的黑影,一下一下,缓慢而轻柔。
  动作轻得像一根羽毛在眼眶下方扫来扫去,夏清舒舒服地眯起了眼,老实回道:“我也不记得具体的时辰了,只知迷迷糊糊前望了一眼天色,那时已微明。”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叹息一声,季迁遥停下动作,将手臂环上夏清舒的脖颈,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二人脑袋贴着脑袋,季迁遥又道:“特别是对你,好些人都想将你除之而后快。你怎么这么招人恨呢?”季迁遥捏了捏夏清舒的鼻子,用打趣的口吻来调和气氛。
  夏清舒闻之,无辜地眨巴了几下眼,浅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兢兢业业地带兵打仗,抵抗外敌,该是件功德事,不知怎的就惹上了这一身的麻烦。”
  “除了带兵打仗,你就没有做其他事了?”气氛缓和了些,季迁遥随意地同夏清舒攀谈。
  “有啊,”夏清舒脑袋移了移,两片薄唇刚好贴在季迁遥的脸颊上,她往前倾了倾,在季迁遥唇上啄了一口,笑眯了眼:“还有做了一件大事,就是喜欢你。”
  季迁遥先是高兴,后来想到了什么,笑容又冷了下来。
  “我说错话了么?”夏清舒察觉到她的变化,掰过季迁遥的脸,仔细看着她脸上的神情。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
  “皇帝陛下。”
  前有狼,后有虎,两侧能听见此起彼伏狮吼,夏清舒这厢是被各种狼虫虎豹围得水泄不通啊。若不先解决一方,日后多方夹击,那该是什么样的惨况......
  是时候解决掉背后的那只虎了。季迁遥下定了决心,肃起面容,同夏清舒道:“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的筹码?抵抗皇上的筹码。”
  “记得。”
  “囿于时机不对,我还不曾告诉你那筹码是何。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可以告诉你了。”
  “好。”夏清舒直起了身板,坐得端正,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季迁遥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了手:“我们去拿东西。”
  是实物的筹码?夏清舒握住递前来的柔荑,跟着季迁遥起身,来到了季迁遥营帐中的卧房。
  一个朴素得没有什么特点的带锁木箱,钥匙是季迁遥贴身携带的。她从袖兜暗袋里取出钥匙将其打开,把里头躺着的一卷图纸取出。
  “看看。”季迁遥将图卷交给夏清舒。
  泛黄的纸张缓缓打开,看清图上所画之物后,夏清舒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是带兵打战的将军,对这样的图纸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一张兵力分布图,上面的兵力有些是正规的大燕军队,有些却是无人发觉的地下军队。
  兵力分布图的的右侧画着一座地下练兵场的设计图。恢宏的练兵场有夏清舒军营的三倍大,就藏在燕城的下方,无人知晓,无人注意。
  “这些都是我的人,练兵场也是我建的,地下五万精兵,地上十五万,总共二十万。”
  夏清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的筹码。”与夏清舒不同,季迁遥云淡风轻,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殿下......是想?”静静站了好一会儿,夏清舒才开口,声音沙哑不畅。
  “若陛下不容,我们只好取而代之了。”季迁遥的声音中满是冰冷,她已经受够了这种忍气吞声的日子,皇帝是她舍命救的,是她一手扶持的,他却不念一点情谊......
  这一次,她要先下手为强。
  “宫中我亦有人手,就在陛下身旁贴身伺候着,届时或杀或囚,皆可。这些军队火器,备着,如若那计败了,便用上它。”夺位的每一步,季迁遥都计划好了。
  夏清舒还没缓过来,她的手握在图纸两端,定定地站着。
  季迁遥看着她这傻愣的模样,宠溺一笑,确实,对夏清舒来说,这一份夺位大计太过震撼。
  “我们坐下看吧,慢慢看。”她拉着夏清舒坐在了凳子上。
  将季迁遥记录的每一步计谋都看完,夏清舒放下图纸,嘴巴都合不拢了。她神色慌张,急忙将图纸卷起,紧紧攥在手中。目光紧张地望向四周,她生怕门外突然闯进一人来,将这纸上的内容看了去。
  季迁遥好笑地看着她:“这么紧张作甚?”
  “我知晓了如此大计,怎可能不紧张?倘若这一计策被旁人知晓,告到圣前该如何是好?”夏清舒怎么也没想到,长公主殿下的筹码居然是这个......
  “没有如何是好。被人发觉告到圣前更干脆,我们直接造反便好。”说出“造反”二字,季迁遥连眼睛都不眨。
  夏清舒望入她的眼中,认真严肃,不见半分戏谑。夏清舒的喉咙哽塞了一下,颤着声问:“我当真值得殿下如此?”
  这个计谋太大胆了,不仅要豁出身家性命,还要豁出名声德行。仅仅为了她一个人,冒这个险,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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