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gl[穿书](40)
季辰璟气息一滞,“……有吗?”
“有。”
公玉熙对着季辰璟翻了个白眼,抱着白猫,坐到封谌身边去了。这榻不大,季辰璟又堂而皇之的挤她,她索性绕着季辰璟走。
于是季辰璟得以独享软榻,她这才点了点头,“孤知道了,传膳吧。”
她饿了。
说完她便又倒在软榻上,困觉。
直到侍人们布置好膳食,她才被叫醒。等她揉着眼睛上桌的时候,三人皆已经坐好,准备动筷子了。
……
吃完饭,季辰璟才终于精神起来。她想起今天起床的目的,今天事多的很,难得休沐呀!咬着筷子,季辰璟有些苦恼。
齐国一旬休沐一日。
常朝每日辰时(十点),皇帝于文华殿招朝中重臣们议事。
早朝却是三日一次,朝中五品以上部寺主吏长吏,寅时(六点)刚过,便要上朝。而勤勉的大臣,往往丑时便起身候在午门外。
相对来说,大齐还算是比较人性化,不是特别累但也不算宽松。
加上有内阁分担政务,皇帝累不累不知道,反正季辰璟闲的很。
每三日,季辰璟于寅时随皇帝上朝,昭示自己太子的存在感。告诉群臣,国有后嗣,无忧矣,诸卿尽管效死力去。
除此之外,就是每天卯时,按时按点的去养心殿,然后嗑瓜子等待季祁苏开完常朝,然后装孙子被季祁苏训斥。
好的时候,季祁苏会捡奏疏,悉心与她解释,顺便骂两句太子愚笨,然后再教她做作业。
不过大多时候,季祁苏就如同这个世界大多数母亲一样,‘君子不重则不威’,对季祁苏一派威严的严母模样。讲究这个世界所说的,抱孙不抱女。
……
她如今,依旧秉持着当初的态度,多听少说,并不敢仗着自己储位稳固,便对朝政指手画脚。季祁苏可不是多么大气的人……
而她所知的,许多改革,要么便是小利而于国无用(比如香皂等赚钱的小道),要么,便是于国有用但她想不起来(曲辕犁等改革),再要么,就是于国有大用,但她不敢动手。
比如说,她知道一条鞭法比较好,知道考功法优良,知道参谋部知道军宣,知道商税才是大头,但是上述她一个根基孱弱的太子,她敢碰吗?
就算是季祁苏,也未必就能赢的了那些利益集团,治大国如烹小鲜,更何况她这个根基尽依赖于人的太子呢?
她现在忙着稳固根基,建自己的班子,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等到日后机会来时,能够平稳的接手大权,使政权平稳过渡。
到时候再把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手,安插在朝中。
按齐惯例,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猛将她暂时不敢勾搭,只敢偷偷的在远处挥手绢,表示友好。但是……
谈适或可走出东宫,去尚书台了。
不然时间可能就来不及了。毕竟就算是东宫潜邸,若无州部的经验,百官也是不认的。到时候谈适想入阁,那就难了。
中旨入阁,齐国传承至今,唯有世庙那段时间有过。
平时,内阁必须要由百官廷推才算正统。
为相者,执帝国牛耳,礼绝百僚,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季辰璟这么一想,觉得自己该准备准备了。老在东宫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传承有序才是太子的职责。
……
于是她记在心里,准备待会去问问皇帝。今天乃休沐之日,估计现在季祁苏还没羞没躁的跟司临云睡到自然醒呢。
自己太早过去,估计又得被季祁苏寻由头骂一顿。
于是她迅速的吃完膳食,开始寻司慕黎晦气。
“黎儿,昨夜灯暗,我未曾送你,没闪着腰吧?”她装模作样,深情款款的道。
司慕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冷的看着季辰璟。
封谌正摸着一把木制弩机,痴迷不已,闻此立马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两人。
公玉熙手上撸猫未停,耳朵却也竖了起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慕黎冷冷的道。
谁料季辰璟竟点了点头,“下次我肯定会温柔一点,不会推的那么狠了。我记得黎儿腰好像都青了。”
司慕黎脸色发青,想起自己昨日受的苦,就恨不得把现在假惺惺的季辰璟吊起来打一顿。
昨日被季辰璟一推,当时不觉得,后来回到殿中,却觉得腰肢酸痛,掀开一看,却是磕着床畔,淤青一片。
司慕黎何曾吃过这种亏,她一边咬着牙抹药,一边痛骂季辰璟。
不过,季辰璟何以知道,自己腰青了?司慕黎森寒的眸光里,夹杂着少许疑惑。就是这点疑惑,把她冰寒的表情破坏殆尽。
自从被季辰璟怼过几次之后,季辰璟就再也不维持以往那礼貌性微笑了。她甚至还因此而高兴,终于给自己一个理由,不用对着季辰璟那张讨厌的脸笑了。
司临云再强调,她也不从。
季辰璟当然不知道司慕黎青没青,她只是随口胡诌而已,没想到司慕黎这反应,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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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暧昧,季辰璟笑的也狡猾。
昨天她故意对司慕黎动手动脚,果然把她吓到了。估计她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事。
当时季辰璟压到她身上,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往日的冷静自持早无踪影。
她甚怒惊惶之下,力气突然大了起来,像掀王八壳一样,把季辰璟掀翻在边上。然后又觉得丢人,她冷着脸色厉内茬了几句,后仓皇而逃。
留下季辰璟一边揉着老腰,也不觉得被人掀翻丢人了,然后哈哈大笑。
不过现在想想,季辰璟却是警惕,小黎黎力气也不小吗。不是软柿子,不太好捏。
以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得注意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封谌公玉熙听到这句话,顿时眼光发亮,齐刷刷的看向司慕黎。
司慕黎脸色更寒了,“吾只是质询你,为何囚云太子而已。吾视之如妹,岂容汝等欺凌。”她直接抛出这个事情,观看封谌两人反应。
季辰璟掏了掏耳朵,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什么云太子?我认识吗?好看吗?可以给孤暖床吗?”
封谌两人熄了看戏的心思,幽幽的看着季辰璟,结果看见她这副无赖样子。
司慕黎冷笑道,“吾等离开三月,阿璟便张口侍寝,闭口暖床,可是与乡间恶少女们厮混,染了习惯。”
“莫非,阿璟耐不得寂寞了,守不了你们的齐国祖制了?你言与我,若不好意思,我可以代为言与苏姨,让她遂你的愿。”
季辰璟不接她茬,做震惊状,“原来你们已经有人暖床了?”
她仿佛羡慕异常,连声问道,“身材好吗?声音好听吗?xx(哔哔哔)~(哔哔哔~)”一系列足以被消音的话,脱口而出。
公玉熙封谌目瞪口呆的看着季辰璟,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司慕黎被她问的脸色铁青,摇摇欲坠,恨不得拿布把她嘴堵上。
见司慕黎久久不答,季辰璟看向封谌公玉熙,礼失而求诸野。
公玉熙低着头摸猫,一副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见的模样。
封谌实诚人,目光收之不及,目瞪口呆的模样被季辰璟看个正着,她这才反应过来,装模作样的把玩着自己的木制小弩。只是吱吱呀呀的木片摩擦声,能显出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恶少女者,何也?
轻侠任气,为祸乡里,好逸恶劳,不事生产。张口必称乃母,闭口则言二三子,群聚而哮,乡人厌之。
背里言于家中女孙,‘勿效此儿形状。’
再直白一点,就是收保护费的流氓混混一流,嘴里一般粗俗不堪,言语下流。
季辰璟当然不是如此,但是司慕黎却把她比之恶少女。很显然,昨天被她弄的有心理阴影了。
心理阴影面积辣么大.jpg
司慕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皇女。就算是市里富贾之家,也绝不会……绝不会……
她真是长见识了。
季辰璟眼珠子溜溜的转,正好看见司慕黎眼里那一抹懊恼和愤恨。
不可思议,叹为观止。
于是季辰璟得意的拍了拍衣袍,trible kill!成就达成!
carry就是好啊!
司慕黎坐的最远,季辰璟路过她的时候,她猛然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季辰璟路过,面色冷淡。
其实心里恨不得在季辰璟身上扎两刀,尤其是看见季辰璟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的时候。
……
“儿臣见过母皇,问母皇安。”季辰璟规规矩矩的拜道。
“朕安。”季祁苏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今日休沐,你来寻朕做甚?以往可没见你这般勤奋?”
她并没有让侍人进入龙眠殿,而是抱着司临云,悠哉的躺在躺在椅子上吃着冰镇葡萄,享受着殿里习习凉气,舒心至极。
身上仅着一明黄单衣,下裳卷起,足衣褪到脚踝。
很显然,自己这位母皇,也是个不愿苛待自己的,遵礼?不存在的,自己舒服就行了。
倒是她身边的司临云,还是规规矩矩的里衣中衣外衣,下裳规矩的拖下,足衣也好好的套着。只是换了身比较轻薄的衣服,毕竟天气热啊。
但跟边上恨不得脱光光的皇帝相比,真是对比鲜明。
不过这一次,季辰璟却没有说什么。礼法什么鬼,没有空调真的超热。
在殿中猫着倒还好,一出门,那真是烈日炎炎,把人烤得外焦里嫩。
司临云看见季辰璟的眼神,笑了笑解释道,“丰秋(齐都)更热,虽多雨,但暑气连绵,没有烈日,但却像蒸包子一样,能把人闷熟。故吾没有脱衣……”
她善解人意的很,从季辰璟的眼神里,就看出了季辰璟的想法,当即解释了一下,顺便回护了一下季祁苏。
季辰璟张了张嘴,她怎么觉得司临云这解释这么怪的呢?
怎么就像我想看你脱衣服一样呢?
莫非是司慕黎把自己给告发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巧合。
她乖巧听话的太子人设,依旧坚/挺如故。
于是笑道,“云姨说的是,儿臣也这般觉得,刚刚一路走来,也恨不得脱了衣服,只是没有母皇这般敢为而已,生怕有大臣指摘儿臣不知礼,所以只忍着。
其实儿臣羡慕的紧呢!”
司临云一怔。
季祁苏闻言也不由挑了挑眉,不复刚刚一副死鱼样。
第44章 帝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