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对上重生(53)
“你不懂,我姐姐现在不在娘亲身边,我不能这么不懂事,再让娘亲为我担忧了。”
薛文林说着说着,心情低落起来。曾几何时他的姐姐还在,他也可以像莫凭栏这样任性,可现在他却做不到这样。
“这是多好的一次机会啊,难不成你就想这么放弃?”
莫凭栏鼓动小伙伴跟自己一起去,否则自己一个人在路上该有多无聊啊,“而且我们去边城的时候还会途经殊渊庙,到时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你姐姐啊!”
莫凭栏还不知道薛文静在薛文林心中已然下落不明了,好心地给了一个建议。
薛文林想了想,若是自己真的可以去殊渊庙,或许还能查查姐姐的事,他便说:“你让我和我娘商量一下,若是她同意了,我就跟你过去。”
“好!”……
薛文林打定了主意要去边城,可看到自家娘亲之后又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反而是宁玉萱先开口问的他:“文林,你过来找我做什么?”
“娘……我……”
薛文林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宁玉萱温柔地笑了笑,说:“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娘说吗?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薛文林终于还是说出来一句话:“娘,我想去边城。”
宁玉萱神色一变,只是却没有以往的悲伤,她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娘你应该知道最近我与莫凭栏关系不错,他要去边城帮左相大人送信。”
薛文林说完了这一句,又忙补充道,“若是娘不愿意孩儿去,孩儿不去也是可以的。”
至于另外一个打算,再没有找到姐姐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娘亲,徒增她的伤悲好了。
若是龙护卫没来这一次,宁玉萱此时恐怕不会答应薛文林的请求,可她却是的的确确知道薛文静就在边城,让文林这孩子替自己过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想到这里,她便点了点头,说:“既然有人与你作伴,那你愿意去便去吧。”
“真的?”
惊喜来得太突然,薛文林有点儿不敢相信,“娘您真的答应我了?”
“这还有假不成?不过娘听说边城很冷的,我去为你收拾行李去。”
宁玉萱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你们什么时候走?”
“不……不知道,大概也就是这一两日动身吧。若是娘答应了,我再去跟凭栏说一声就是了。”
既然是送信,那就不能耽搁太长时间,所以第二日薛文林便和莫凭栏出发了。莫凭栏看着薛文林身后跟着的一辆马车,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我们只是去送一封信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带这么多东西——是要搬家吗?”
薛文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娘为什么叫我带这么多东西去边城。”
“不管了,我们走吧!”
莫凭栏夹了夹马肚子,马儿冲出了京城。天高海阔,他可以自由飞一段时日了。……
莫凭栏与薛文林二人离京算不得什么大事,除了莫问道和宁玉萱之外也没什么人在意,左不过是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家伙罢了。
真正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的,是宣王殿下继京城第一美人薛文静之后,又要迎娶薛文静的妹妹薛文燕为王妃了。想当初薛文静嫁过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不仅不得宠,甚至最后还出家做了尼姑。而薛文燕则是三媒六聘下的礼,去了就是做正妃,看来长得好看也未能得夫家恩宠啊。
不过好好的一个女儿嫁过去毁了,右相大人居然还敢把第二个嫁过去,看来右相夫人与右相和离这里头的事儿可不小呢。
不过不管别人怎么说,要成婚的两个人心情都是不错的。季云轩虽然没将薛文燕放在心上,可她是右相的爱女,娶了她无疑是将右相大人拉拢到了自己的阵营,至于左相大人,且不说莫涟漪嫁给了一个无缘帝位的皇子,便是自己的母后与左相夫人曾经的那份感情,左相即便不帮着自己,也不会去帮别人。所以对于季云轩来说,娶了薛文燕,相当于将当朝两相收拢在自己麾下,如今正是他需要的。
而薛文燕早在数年前便见过季云轩,面对这样一个身份尊贵又俊美无匹的王爷,自然是早早地把一颗芳心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当初从父亲口中听到宣王殿下要娶自己做王妃,恨不得直接搬到宣王府去住。至于她“姐姐”的“悲惨命运”那与她何干?不过是因为薛文静空有一张脸,却没有留住男人的本事罢了。
春意酒楼,宁玉萱站在三楼往外看,薛文燕的花轿会经过此处。春意酒楼的掌柜看着东家,忍不住说:“大小姐,要不您还是别看了?”
她这么看着,肯定会想到自己的女儿。
宁玉萱却勾起唇来笑了笑,说:“我为什么不能看?右相嫁女,宣王娶妻,这场婚事一定很好看不是吗?”
看热闹的可不止宁玉萱一个人,街道两边围满了围观的百姓,很快薛文燕的花轿便出现在了宁玉萱视线里,宁玉萱看着花轿之后的十里红妆,忍不住感叹一句:“右相府也真是大手笔。”
只是这大手笔背后,却是将春意酒楼卖出,看来那位新夫人的手段真是高明,为了自己的女儿居然能将薛明玉劝说成功。不过这正好遂了宁玉萱的心思,只盼着右相府早日把春意绸缎庄转手卖出。
掌柜的不懂宁玉萱的意思,只能干笑一声,说:“大小姐说的是!”
拜过了天地,拜过了高堂,夫妻对拜之后,薛文燕被送入了洞房。在洞房里,她忍不住摘下了自己的红盖头,问一旁随侍的乳娘说:“乳母,你说我好看吗?王爷他,他会喜欢我吗?”
“好看,小姐这么美,一定会让王爷把持不住的。”
乳娘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生平最疼爱这个吃自己奶长大的文燕小姐,在她眼中,薛文燕自然是最好的。
薛文燕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又说:“可我若是按照乳母教我的那样去做,王爷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矜持?”
乳娘忙劝说她:“小姐,这女儿家的矜持可不是用在夫君身上的。您看夫人,这么多年来把右相大人哄得这样好,靠的可不是女儿家的矜持。”
薛文燕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乳娘这才将红盖头又盖在了薛文燕头上,说:“小姐还是安心等着王爷过来吧。”
乳娘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把小姐坑了,还在沾沾自喜。
季云轩在前院喝了自己的喜酒,独身一人往洞房去。推门之前他在心中苦笑一声,如果说娶薛文静还算得上自己逼不得已,那这个自己求来的薛文燕便是自己出卖自己的证据。这样的他,还配得上那样美好的莫涟漪吗?
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张脸上不带半分笑意,被薛文燕的乳娘看到了,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过乳娘还是说:“老奴见过王爷!”
季云轩朝她挥了挥手,说:“你先——出去吧!”
“是!”
乳娘离开之后,季云轩走到薛文燕身边,挑起了她的红盖头,看到薛文静一张害羞的脸:“王爷——”
季云轩朝她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薛文燕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便主动站起来,说:“王爷,天色不早了,让我来为您宽衣吧。”
季云轩抓住了她贴上自己衣襟的手,努力勾起一个笑脸来,说:“你先等等,我们——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薛文燕有点儿害羞地低下了头,说:“让王爷见笑了。”
季云轩趁她低头的一瞬间,从袖子里撒了些粉末到酒壶之中,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倒了酒,递了其中一杯给薛文燕。薛文燕害羞地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没看到季云轩将杯中的酒倒了出去。
“那现在,由我来为王爷宽衣吧。”
薛文燕又说。
季云轩顺从地张开双手,任由薛文燕给自己脱了外袍。差不多这个时候,迷药药效发作,薛文燕感觉无尽的困意袭来,直接跌在了床上。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季云轩嘲笑一声,也同薛文燕一道上了床。
薛文燕正暗自欣喜,却实在撑不住困意,慢慢闭上了双目。季云轩将她丢在床上,就像丢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
“真是愚蠢的女人!”
季云轩冷笑着说了一声,不过蠢一点也好,她蠢了才能不阻碍自己。
翌日清晨,薛文燕醒来便看到季云轩躺在自己身边,在冲自己笑,还说:“睡得怎么样?累不累?”
薛文燕的确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她昨日真的跟季云轩圆房了吗?为什么她一点儿那方面的印象都没有?可是如果没有,自己又怎么会跟季云轩躺在同一张床上,他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呢?
“王爷,我——”
薛文燕刚要开口,却被季云轩伸出一只手指贴在了她唇上。
“先不要说话!”
季云轩温柔地说,“我叫人进来帮你穿衣服。”
“多谢王爷!”
季云轩又冲她笑了笑,才起身。或许是他的笑容太过于醉人,薛文燕也不再去回忆昨夜的事,王爷这么温柔,昨夜可能真的是自己太累了,才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吧。……
边城,莫涟漪日日看着天上,盼着传信的白鸽早日过来。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薛文静也不由开始为她心急,算时间下来,若是京城那里真的有寄信过来,白鸽早就应该到了啊。她忍不住问:“要不要让龙护卫还是谁去京城一趟?许是京城里出了些什么事,耽搁了。”
莫涟漪却说:“这可不行,上一次便是因为龙护卫不在,你就险些涉险,若是这一次他刚一走,漠北兵又来了怎么办?”
薛文静觉得她现在是草木皆兵,忍不住说:“上一次是因为他们都不在,所以才出的事,这一次若是只走龙护卫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吧?”
“那也不行。”
莫涟漪还是不同意,因为即便薛文静不说,她也知道龙护卫是那些暗卫的头儿,若是龙护卫不在,暗卫们会不会成为一滩散沙也说不准。再说了京城就算出什么大事,也出不到自己父亲头上,白鸽迟来了几日,说不定只是莫问道还没想好给自己回什么信吧。
又过了几日,连季云岚都收到了京城里来的消息,可莫涟漪的白鸽还没有回来,她忍不住去季云岚那里问了京城的消息:“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大事?”
季云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薛文静,说:“不知道算不算大事,父皇给季云轩和薛文燕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