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精分的她(快穿)(49)
股股魔气,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流水般覆盖了整个祭坛, 黑色雾气缭绕盘旋。
一身黑衣的陶知言跪在正中,她怀里,是白衣染血的谢竹。
“公主……”姥姥走到祭坛边,里面魔气浓郁得灼人,她畏惧的不敢靠近,只敢隔着距离说,“你必须马上开启结界,不然我魔界……”
“干我何事?”陶知言抬起脸来,她的眼眸,竟然忽然变成了一黑一白,凶恶,冰冷,“这魔界,这天下,到底关我何事?”
姥姥张了张嘴巴,竟找不到话接。
“凭什么我出生就要背负命运?”一黑一白的眼睛扫过姥姥,又盯向天空的正派人士们,“凭什么你们说我该死,我就该死?我自己的命,凭什么我不能自己掌控?”
天际凌空漂浮的掌门冷哼了一声,高高在上道:“天命如此!你要怪,就怪天道无情,你我皆是刍狗!”
陶知言冷笑:“你们是狗,我不是!”
她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重,漫过祭坛,沿着阶梯缓缓淌下,所过之处,生灵尽亡,就算是魔界中人,碰到了那魔气,也在转眼间被腐蚀成白骨,继而烟消云散。
她额间慢慢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莲花印记。
“我是疆界之主,我是世界之主,我要这天塌,我要这地碎!你们,凭什么管我?”她狰狞质问,“天道?我操.你.妈的天道!”
她怒吼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所有的魔气冲天而起,吞天噬日!躲避不及的魔族人士,修仙者们,以及路上魔界周围的百余里方圆里所有无辜生灵,无一幸免……
谢竹不知道她在那种失去意识的茫然里待了多久,朦胧的光与破碎的声音突然跳了出来。
她看见了乌发及腰,一身白衣的自己,站在一个莲花池的凉亭上。有一面目慈善的白发老人,牵着一个孩童,送到谢竹面前。
他们说了许多话后,谢竹牵住了那孩童的手:“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发誓,我定会护你一生。”
老人也立马道:“还不快叫师傅。”
孩童抬起肉乎乎的脸来,谢竹看见了熟悉的陶知言的脸。
她胆怯而又软糯含糊的唤了一声:“师乎……”
谢竹温柔的抚摸她的发顶:“嗯。”
她与陶知言朝夕相处,住同一间屋子,坐同一个饭桌……她教导陶知言一切。
读书,写字,修炼……生活。
斗转星移,陶知言长大,十五岁时的她犯了大错,谢竹大发雷霆,罚她跪于门口,三天三夜。
可还没等谢竹看到或者想起那个错,时间便又是一跳,落在一间挂满了白色垂幔的屋子里,谢竹不着寸缕,靠在白发银眸的桑海怀里……
这是……那个春梦!
谢竹猛然惊醒,她喘息着睁开眼睑,发现自己躺在一口冰棺里,隔着厚重的白色冰块,她瞧见了模糊的光影。
意识慢慢清醒回归。
她还没死吗?
身体僵硬得厉害,谢竹花了许久时间,才让自己的手臂抬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冰棺里的光芒的缘故,她发现自己的肤色惨白一片。
棺材盖沉沉的压着,谢竹一点也推不动。
她打算缓缓后再试,就是冰棺里越睡越冷……她瑟瑟发抖,更加推不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天光忽然透过来,陶知言高挑的身影穿过那片光芒急迫的奔来。
棺材被一把推开,温暖的空气与陶知言狂喜的面容一起映入。
“娘!”她大声一喊。
谢竹一个哆嗦。
陶知言继而又哭了起来:“你终于醒了!”
谢竹吃力的往外爬,陶知言直接拉住她,用力的搂入怀里。
“我好怕你不会醒了!”她贴着谢竹的侧颈,蹭了一脖子的眼泪。
谢竹放软的靠在她怀里,温柔笑起来:“怎么会?我不会死的……”
在这些世界里,她是不会死的。
所以,那个系统,真的是系统吗?
陶知言大力的收紧手臂,箍紧这份存在感,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好冷……”谢竹还坐在冰棺里。
陶知言立马把她抱出来,挪到一旁床上,扯着被子往谢竹身上裹:“这样呢,好点了吗?”
被子是冷的,还要自己捂,不如陶知言的怀抱,谢竹还想继续被她抱一会,但并不好意思开口。
她缩在被子里颤抖。
陶知言连着棉被一起把她抱住,脸颊执着的贴着谢竹柔腻的脖子。
“我做梦都盼着你醒来……”她道。
谢竹下巴蹭了蹭她额头:“你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陶知言摇头:“我不知道……好像是在梦里,等我回过神的时候,你跟我就在这里了。”
谢竹看了一眼门口,瞧见一个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
“这里是哪里?”
陶知言回答:“桃源。”
“嗯?”谢竹疑惑的接道,“世外桃源?”
陶知言也茫然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见院门口的扁上这么写的,这里是一座山。”
“什么山?”谢竹更加茫然了。
陶知言直接连人带被子的把她横抱起来,带出小屋子。
院子不大,一共三间厢房,出了院门,是一片桃花盛开的桃林,院后是竹林与低矮的山头,一曲小溪从山上蜿蜒而下。
穿过桃林,是一处绝壁,壁下白云浓密,严严实实的遮挡着下方的大地。这座山,高耸入云,将这个间小屋,隔绝于天际。
这是一个避世隐居的绝好地方。
谢竹愣了愣,拍了拍陶知言的肩膀,跳落在地,不相信的又走近仔细看了看。
谁带她上来的,桑海还是复镜?
“你不喜欢这里。”陶知言有些闷闷不乐的说。
谢竹道:“不是不喜欢,是我还有……”
任务。
陶知言的魂魄,她还没找齐。
陶知言一脸懵懂茫然:“还有什么?”
谢竹突然回答不了。
如果她把魂魄都找齐了,那陶知言,还会是陶知言吗?
不会……她会变成桑海。
她在冰棺里看到了被自己遗忘的过去,她收养了陶知言为徒。可为什么,她后来会靠在桑海的怀里,与她做那样的事情?
陶知言与桑海,真的是一个人吗?
“怎么了?”陶知言拉住谢竹的手,眼神不安,“你的样子好奇怪……”
“没什么。”谢竹脑子乱成一片,“我就是……很累,想休息。”
“那我们去休息。”陶知言抱起谢竹,很快回到屋子里,两人一起上床躺下。
陶知言缩着高挑的身体,依赖的靠进谢竹的怀里。
这样的场景,让谢竹十分熟悉,晃神里,回忆的画面,随即跳入脑海里。
幼年的陶知言,也是这样,死活都跟要谢竹睡一起。
“我怕。”她含着眼泪,眸子湿漉漉的,委屈又理所当然的哭着说,“我怕,我就要跟师傅睡一起。”
谢竹无奈,把她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纵容的说:“好。”
话音落下了很久,谢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又把脑中想的话说了出来!
连忙回神,她猛然发现,自己正被陶知言压着,衣衫解开,她春光毕露,而陶知言湿热的嘴唇亲过她的锁骨……最后喊住了她的胸尖。
“!!!”谢竹惊得魂都要飞了,“你干什么?”
她急忙推陶知言。
陶知言嘬紧了嘴唇不松,肉都被她吃进去了,又疼又酥。
“你赶紧给我放开!”她满脸通红,“啊……把你的舌头和牙齿给我收回去!”
谢竹用力去推,陶知言抓住她手腕,强势的摁在两侧,同时松开了嘴,撑起身来,俯视着谢竹。
是一双银色的眸子,桑海出现了!
谢竹脸上的红潮,瞬间被吓没了。
桑海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在亲她之前,还是之后?
“谢竹。”桑海视线扫过谢竹发白的脸,最后落在胸口上,“你勾引我。”
谢竹:“……不,这是个误会。”
她扭动手腕,想把衣服拉好。
桑海加大力气,牢牢的压住她。
“误会?”桑海嘲讽的勾起唇,“你知道你以前在我怀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姿态和模样吗?”
那个梦境立马跳了出来,谢竹慌了眼神。
“哦,原来你还记得。”桑海冰冷尖锐的笑起来,“你把什么都忘了,可偏偏,记住了最不齿的事情。你说,你自己是荡,还是……贱?”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是娘,还是娘子……思考ing
☆、精分狐狸精
贱?
谢竹被桑海说白了脸, 她大力挣扎, 手脚并用的把桑海从自己身上顶开, 拢好衣服。
“我不知道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但你这样说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桑海跌在床尾, 阴冷怪异的笑起来:“对,你忘记过去了, 那我或许应该……”
她说话的同时, 重新扑倒了谢竹, 动用灵力,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她, 银眸盯着她的眼睛道, 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帮你重温了一下当时你跟我,做的那些勾当事!”
她膝盖嵌进来, 大大顶开谢竹的腿。
“你干什么?”谢竹慌张的挣扎,“桑海, 你别乱来!”
之前她不是这个画风的, 现在这是抽了什么风?
桑海抽出谢竹的腰带, 抓着她的手腕,往床头上捆。
“桑海,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谢竹在慌乱里试图讲道理,“你的魂魄不是还没找回来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魂魄?不然一会陶知言……”
“她是不是上过你。”桑海强势的捆住了谢竹的腕子,捏她的下巴问, “陶知言。”
谢竹一惊:“你怎么知道?”
桑海笑起来:“现在知道了。”
谢竹:“……”
原来是诈她的!
“她碰你的时候,你也这样挣扎了吗?”桑海一点一点的剥谢竹的衣服,“还是……万分配合?”
谢竹无力的蹬腿:“你别这样……”
“跟我就如此不情愿,你就那么偏爱陶知言吗?”桑海看着她,眼神里慢慢浮出报复性的狠意,那一瞬间的样子,与复镜极像,“可你会亲手杀了她。”
谢竹停住:“你什么意思?”
桑海正要说话,动作忽然一停,阴冷的魔气突然涌现,她再抬眼时,眸黑如墨。
复镜出现来了。
谢竹一愣,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复镜垂眼上下一瞧,看她衣衫狼狈的样子,果真满脸厌恶。
谢竹尴尬道:“你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说你其实是干干净净的白莲花吗?”复镜嫌恶道。
谢竹:“……”
她能说——是因为你们三个人格轮着搞我,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算了。”谢竹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绑在这儿。”
等陶知言出现了,再来救她。
“算了?”复镜眯起眼睛来,“你这么喜欢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