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精分的她(快穿)(33)
谢竹静静看着她。
陶知言收回手,坐直身,目光散漫的盯着虚空一点。
“我经常做那些混乱的梦,半夜惊醒后,恍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总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她抬眸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
沉默许久后,她接着说:“关于你的记忆,很少,也很凌乱,但也……最清晰。”
她转头盯着谢竹的眼睛,语气笃定:“可我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实话。”
谢竹艰难的镇定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陶知言歪了一下脑袋:“感觉吧,动物的本能。”
谢竹视线飘向她后颈上的疤,尽管知道她在这个世界里的真身是貂,但她还是问道:“你身体里,有什么动物的基因?”
陶知言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谢竹眨了一下眼睛,还没回答,陶知言就肯定的说:“你知道的。”
谢竹颓然的干脆闭上眼,她觉得自己在现在的陶知言面前,就是张白纸,什么心思都清楚的写上面,然后被鬼精的陶知言看了个清清楚楚。
“睡觉吧。”陶知言止住了这个话题,关了灯躺上来。
单人床,两人躺下就是亲密的并肩。
谢竹紧张的靠里躺着,屋子漆黑安静,身旁人的存在感因而被清楚放大,谢竹感觉陶知言清浅的呼吸就像是吐在耳边。
清晰而又灼人,她莫名的浑身发热。
黑夜纵容思绪飞腾,她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开始回想今天看见的陶知言的身体,然后幻想那些陈旧衣衫之下,又会有一具怎样动人的身体。
谢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睡着了,然后……羞耻的做了春/梦。
她梦见了她跟陶知言在浴室里洗澡,她不着寸缕,而陶知言却穿着黑色的背心和长裤,及肩的长发披散下来,湿漉漉的垂在脸颊边上,显得她面颊清瘦,眉眼愈发立体深邃,牢牢的抓着她的视线。
就只是那样的眼神,就让她可耻的湿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抓着陶知言的手,忍不住大胆道:“摸我……”
话一出口,她猛然就醒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清楚的,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了,而且她手里,还当真抓着陶知言的手。
☆、社会我貂姐
屋子里光线浅薄, 是从对面阳台透过来的丁点灯光, 朦胧昏沉。
陶知言人盘腿坐着, 单手撑着下巴, 另一手则被谢竹抓在手里,光线太暗, 瞧不见表情,但谢竹的脸还是蹭的烧红了。
她立马松开了手。
“梦见什么了?”陶知言问她, 许是也才睡醒的缘故, 嗓音低哑低哑的。
谢竹答不出来, 就试图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醒的?”
陶知言说:“你开始摸我的时候。”
谢竹:“!!!”
陶知言重新俯下身,缓慢却更叫人紧张的逼近谢竹:“告诉我, 你梦见什么了?”
面容贴近, 谢竹看见了她眼底明亮的碎光,星子一般勾人。
谢竹后背绷紧,揪住了床单道:“没、没什么。”
陶知言笑了一声, 捏住谢竹的下巴……
“小六!”奶奶突然隔着门轻声喊,“醒了吗?出工要迟到了!”
陶知言回头回道:“醒了。”
捏着谢竹的下巴, 逗弄宠物似的晃了晃:“不说实话的小骗子。”
说完她收回手, 下床, 摸着黑穿上工装。
“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她说话间,就已经快速的穿戴整齐,用橡筋随手扎好头发,她开门走了。
屋子恢复安静, 只有楼下和屋外隐约的说话声传来。
谢竹独自躺在床上,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那里残留着陶知言的指温,她手上多茧,粗糙磨人,不知道那样手,抚摸她身体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昨晚的梦境忽然又跳了出来,谢竹下身发热,连忙翻身,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不能这么堕落,她还要完成任务。
说起任务,这个世界里,桑海的魂魄,在里面那个城市里。
据系统的信息,那桑海的魂魄融在一块天外石里,那颗石头坠落在海里,并且源源不断的释放着能量。那种能量让天石附近的海水发生质变,成为一种超高能量的红色矿石,类似于煤炭,但比煤炭蕴含的能量巨大万倍。
于是,以天石为中心的那一片海底,变成了“黄金”矿山,而这种红石矿,又成了这个国家的第一出口物。
谢竹就要从那个属于国家的海底矿山里,挖出天石。
可谢竹现在身处的位置,连里面那个城市的门都摸不到,更不要说穿过“里面”,去海底挖矿了。
想想就头大。
她躺了一会,实在没有困意,起身下床。
陶知言已经走了,奶奶正在收拾厨房,见到谢竹出来,问她要不要吃早餐。
只是一碗面糊糊汤。
天明之后,谢竹又跟着奶奶和七七一起,在院子砸了整天的红果子,奶奶将果核整合到一起,刚好一麻袋。
七七很开心的说这些东西,可以换一块肉。
谢竹揉着酸疼的手腕,悲哀的想到,忙两天才换一块肉,果真是改革开放前的日子。
临近陶知言下班前,谢竹跟七七两人分别拿了个桶,一起上山顶接水,她力气不够大,又是走的下坡山路,根本拎不稳桶,半桶水全洒在外面不说,还滑了一跤,差点滚下去。幸好隔壁的女邻居扶了她一把,又帮着谢竹提着桶,她才安安全全抵达了。
谢竹就那么艰难坎坷渡过了她初来乍到的前几天。
白天忙着各种琐事,然后晚上躺在床上腰酸背痛,还肚子饿。
陶知言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看书,谢竹最初因为礼貌和生疏,只老老实实的躺着酝酿睡意,后来实在是无聊得憋不住了,就跟陶知言唠嗑。
从今天做了什么,说到遇见了谁谁谁,说到自己的心路历程,以及浑身酸疼。
“疼?”陶知言听到最后才有反应,合上书走过来,“哪儿疼?”
谢竹抬手拍腿说道:“全身都痛。”
陶知言笑着夸上床来:“我帮你……揉揉。”
谢竹瞬间紧张的缩起身。
这几天晚上睡觉,尽管她每天睡前都控制好自己了,但每次半夜或者早上醒来,人不是挤在陶知言怀里,就被紧紧的抱着她腰。
所以陶知言每天都要说一遍——你摸我,你又摸我,你双叒摸我……
以至于现在,谢竹一看见她靠近,脑子里就只有紧张的两个字——摸我。
“不用了。”她尴尬的笑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陶知言哦了一声,抬手就关了灯:“那我们睡觉吧。”
她挨着谢竹躺下,稳如泰山不动。
谢竹自己反而满脑子跑火车的东想西想,长夜漫漫,她实在有点……无聊。
憋了半天,她不自然的挑起话题问:“你会按摩吗?”
“嗯?”陶知言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
谢竹抠了抠床单,没控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很不要脸的说:“我其实会按摩,以前跟大学室友学了一点……”
话没说完,陶知言就忽然翻身,压在了谢竹身上,贴脸靠近,呵着气说:“你就是想摸我。”
谢竹装死沉默。
同床共枕这么多天了,她没点想法,那就真的太虚伪了。
“那天晚上,你做了个什么梦?”陶知言忽然又提起了第一天晚上的事情。
谢竹不好意思说是浴室戏水,嘴硬撒谎说:“我忘记了……”
陶知言鼻尖蹭过谢竹脸颊,若即若离,只有湿热的呼吸清晰拂过。
“你不说,就算了。”她说完,又翻身躺平,还背过身去,准备要睡了。
这是逼着要谢竹说实话。
谢竹戳她后背道:“你别这么小气嘛,干嘛非要跟一个梦较劲?”
陶知言不理会她,态度固执,这点倒是一直没变。
“就一个梦,而且主题内容你都知道了……”谢竹说,“何必一定要问得那么清楚呢?”
陶知言终于起身,低头道:“我知道,和你告诉我,是两回事。”
谢竹有些愣,想了想,她折了一个中说:“我就是梦见我们俩在一个房间里,然后……然后你就知道了啊,我叫你……摸我……”
陶知言又嗯了一声:“细节呢?”
谢竹抗议的也坐起身来:“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我都说了!”
陶知言默了两秒,重新躺下了。
沉默。
她的沉默,让谢竹的脾气也上来了,心道这种事情本来讲求的是你情我愿,结果现在弄得像是谢竹饥不可耐的求着她一样。
她好没面子的。
谢竹也躺下了,背过身,气鼓鼓的面冲着墙壁。
情绪上头之后,她开始一点点的在脑中翻旧账,数陶知言讨厌的地方。
但翻来想去,除了一开始的性格障碍,陶知言好像没什么叫人反感的地方,她都挺好的,相比之下,谢竹自己反而小毛病颇多,这么一想,她顿时就觉得更加不高兴了。
背后窸窣一响。
陶知言翻身靠了过来,手勾住谢竹的腰,整个人前胸贴近,温热又柔软。
谢竹浑身绷紧,屏住了呼吸。
陶知言鼻尖挨着她后颈,说话时嘴唇隐约擦过肌肤:“跟我说两句实话,就那么难么?”
她问。
谢竹身体更僵硬了,原来陶知言要的,是她说实话。
“做那种梦,还被你听见,本来就很羞耻了,现在还要我说……”谢竹道,“你试试看难不难?”
陶知言笑了一声,身体贴得更紧的同时,手从谢竹衣摆伸了进去,直接拢住了谢竹的左胸。
“我那天也梦见了,梦见我们就在这张床上,做我现在正在对你做的事。”她指尖一捻,谢竹浑身发抖,陶知言鼻尖划过她后颈的肌肤,“先是这样,然后……然后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说了。”
话音落下,她果断干脆的收回了手。
谢竹:“……”
这个小气鬼!
谢竹气到磨牙,她都有感觉,结果突然收手就算了,还故意说那种话来怼自己!
好气人!
谢竹简直想咬死她。
陶知言轻轻笑出声,拉住谢竹的手:“不早了,该睡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谢竹掐了一把她掌心泄恨,心道这回就算了,怪她做那种梦在先。
第二日一早,七七跟爷爷要一起进山,再去摘那种红色的果子。
谢竹跟着去凑了个苦力人数,结果发现那活她是真的做不下来。
先是要走两个小时山路,然后又跳又爬又踹树的摘果子,最后一人扛着一麻袋,再走两个小时山路回去。
谢竹在路上累得几乎瘫痪,幸好有几个面熟的女邻居帮忙,要不然谢竹估计她得一路爬回去。
相处几日,她渐渐发现这边的女性,性格大多都是善良柔软的,她们的丈夫,也没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恶劣到不堪,但也没多好相处。
就是混熟悉后,几个女邻居总是热情的招呼着要给适龄女青年谢竹找对象。
谢竹全都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但这事情,还是被陶知言知道了。
那是在陶知言休假的前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