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摄政宠妃(9)
殷晗初听见洛音话中浓浓的打趣意味,终于也是扯出了一个笑容:“阿音你这分明是在说我不学无术!要是姜太傅听见了又要念我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身边朋友什么样子,看你这个带头的就知道了。一天到晚好吃懒做贪玩不干正事。你呀,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呢?”洛音看见殷晗初终于笑了出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笑容中也多了几分戏谑。
殷晗初完全不顾及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那以后我就黏着你,看你以后还说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说罢又小心翼翼的触及了刚才的那个话题,“阿音,你是真的想找一个男子托付终身了吗?”
洛音一愣,没想到殷晗初还在如此执着的想着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事情也不过是自己一时好玩,看着殷晗初生气了想要故意逗逗她,没想到竟然把她给弄哭了。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以前她就很依赖自己,想来是担心自己将来会因为这种事抛下她,真是个傻孩子。至于真的要成亲生子什么的,自己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自己的身份特殊,将来就算是要嫁人也要万千斟酌,这样带着目的去成亲,想也知道未来的日子并不会过得单纯愉快,索性就不想了,顺其自然吧。话本子里说的那些为了爱放弃一切远走他乡的行为,想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至少这个傻丫头,暂时还是放心不下的。
“你平常见我的时候我一般在做什么?”洛音没有直接回答殷晗初的话,反而是看向了殷晗初,认真的反问了一句。
“批改奏折,要不就是听朝廷命官们跟你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又听不懂还不让我走。”殷晗初委委屈屈的回答着,说着说着突然眼前一亮,“诶,阿音你是说……”
洛音在殷晗初的脑袋上敲了一敲:“知道就好。我平时那么忙,哪有空想这些事情?国家尚未安定,谈何儿女情长?”
殷晗初这才真心的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洛音又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还哭的那般委屈,现在又笑的这么开心,真是一个小傻子。洛音又拿起了方才随手放置的书卷,斜斜的倚在了软榻上,不打算再搭理殷晗初。
殷晗初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也识趣的不去打扰洛音,而是直接将车上的靠枕拿了过来,放在了身下,侧躺在马车上,一副舟车劳顿她要好好休息的模样,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洛音扫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动作。
殷晗初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洛音看得好笑,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一会儿,一双如同白玉般的手悄悄的伸了过来,扯了扯洛音的衣衫下摆。
洛音强忍住自己体内的笑意,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殷晗初等了一会,见实在没有任何动静,终于还是将手给收了回去,赌气的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洛音缓缓的放下手中的书册,轻轻的扯过了顶上放置的薄毯,展开铺在了殷晗初的身上,细心的帮她掖好被角:“好了,不要闹脾气了。累了困了就好好睡一会,我就在马车里守着你,别怕。”
洛音的话似乎还带着催眠的魔力,殷晗初就这样带着甜甜的笑瞬间就进入了睡眠。
洛音凝视着殷晗初的睡颜。她生性好动,人又生的极美,这样安静的睡着也无法掩盖她的好颜貌。这个丫头,果然是被上天宠爱的。
洛音轻轻的撩起车帘,压低了声音对着外面的楚若吩咐道:“陛下睡着了,你们的车尽量驶的平稳些,还有,别让其他人过来吵闹。”
楚若往车里瞥了一眼,果然看见殷晗初躺在那儿,于是给了洛音一个了然的笑容:“知道了。主子你也休息一会吧,路程还有许久呢。”
“好。”洛音难得没有拒绝,放下了车帘,自己也学着殷晗初的样子拿了一个软枕,躺在了殷晗初的身侧,没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她的身上,也被人轻柔的盖上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起我家里人催我婚的时候,我就是用这句话怼回去的。
“崽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男朋友啊?可以考虑交一个结婚了。”
“祖国尚未统一,谈何儿女情长!”
“……”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微笑】
☆、012 出外总能碰见刺客
洛音是在一阵的颠簸之中直接从睡梦中惊醒的。外面马匹似乎是发了狂,带动着整个马车剧烈的摇晃着,还配合着马夫大声御马的声音。
洛音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第一反应竟然是看身侧的殷晗初的情况如何。在偏过头去的瞬间,嘴就被那双熟悉的手给捂住了。
殷晗初的眼神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对着洛音似乎有暗示的摇了摇头。洛音瞬间就明白了殷晗初的意思,眼睛往车窗外瞟了一瞟,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殷晗初先将她放开。
“怎么回事?”洛音压低了声音,简洁的问着殷晗初。看这个情况,殷晗初似乎比自己要先醒来一会儿,但是也不知道她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有人来袭击我们的车马,看样子是身份暴露了。那群人武功不弱,楚若正带着人在他们周旋,我们先不要出去,在马车里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助了。”殷晗初说的轻描淡写,似乎一点都不为外面那些腥风血雨所担心,但是洛音在刚才看见殷晗初的那个眼神之后就已经明白其实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别怕。”洛音突然就伸手,轻轻的抱了一下殷晗初,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安抚,“没事的,再危险的事情楚若都见过,她会搞定好这一切的。”
殷晗初的身子僵了一下。
不仅是因为洛音那个突如其来的安抚的拥抱,还有洛音那故意压低的嗓音,她的呼吸就那样喷洒在殷晗初的脖颈之间,不带一点邪念,偏生让殷晗初有些心神荡漾。仅管现在不是时候。
外面一直传来刀剑相加的声音,隐约还传来几声楚若毫无形象的叫骂,而马车内的气氛同外面却是完全相反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楚若在马车下面的声音:“两位主子放心,已经全部都解决好了,请主子决策我们是稍作休整还是继续赶路。”
洛音轻轻拍了拍殷晗初的手以示安抚,然后那边果决的就要掀开车帘看看车外的情况,却被殷晗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洛音的手有些发凉,相反殷晗初却是从手心处传来一阵温暖:“我要和你一起看。”外面的情况,就算是不亲眼看见,也能猜到是如何的惨烈。殷晗初的脸色有些发白,手心虽然温暖但是仍旧是能够感受的出那里面的颤抖。
“没事的,你不用怕。好好的待在马车里,我出去看看就行了。”他们在马车里就能嗅到外面那浓重的血腥味,洛音下意识的就将殷晗初护在了身后,“马车里是安全的,外面的情况我也不确定是怎样。”
“不,我要和你一起出去。”殷晗初强扯出一个笑容,握着洛音的手也更紧了些,“你能护的了我这一时,以后呢?我躲在你的羽翼下,可没有心安理得啊。”
洛音又一次惊讶的看向了殷晗初,不过是思忖了片刻,立即就若无其事的笑了出来:“若是你这番话被姜太傅听见,想必他一定会老泪纵横夸你终于长大了些。也是,我能护的了你一时,也不能护着你一世,将来你总要靠自己的。来吧。”
殷晗初突然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时间多想,而是果断的跟着洛音下了马车。
马车下面的血腥味比在车上时闻到的那个味道还要浓重许多倍。尽管已经被楚若带着人给刻意的整理过了,这周围的环境还是能明显的看出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地面上还有一些浓重的血迹。不远处整齐的摆放着一堆的尸体,甚至还有些残肢断骸。
殷晗初在走下马车的那一个瞬间,这种味道直接就冲向了她的面门,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就要涌上心头。洛音站在殷晗初的身旁,脸色也是有些发白,但是还是更快一步的伸手掩住了殷晗初的口鼻,隔断了这些臭味。可是她们的视线,仍旧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了那堆尸体。
殷晗初离洛音极近,猝不及防就被洛音的手给捂住了,在那堆血腥味中突然就嗅到了一股冷香,这股香气压平了殷晗初体内所有的不适,她终于平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洛音见殷晗初已经没事了,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语气瞬间变回了她在朝堂之时的那个冷然的模样,“楚若,可有留下活口?”
楚若摇了摇头,说话间也有几分懊恼:“回主子的话,来的人是死士,他们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标记,我们本意也是打算打伤活捉一两个活口拷问,可是他们事先似乎服了□□,在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他的时候,就已经毒发身亡。还请主子恕罪。”
“一个活口也没剩下来吗?”洛音皱了皱眉头,“罢了,这也不是你们的错,他们不打算让我们找到一点证据,想来活口也是保不住的。我们的兄弟没什么事吧,可有人伤亡?”
“只有两人受了些轻伤。我们仔细查验过了,伤口无毒,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楚若有些欲言又止,终究还是看向了路旁正在控制不住一直在呕吐的那个人,“只是,蓝小公子的状况似乎是不太好。”
蓝子期虽然是将门之后,但是从小养在京城里百般宠爱,又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直接就控制不住自己,蹲在一旁将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呕了出来,到现在胃里实在是没有东西了,也还在一直干呕着,酸水都要吐了出来。
季占星也在旁边站着,脸色白的吓人。看见洛音和殷晗初都走了下来,这才如梦初醒,三两步就奔到了她们的面前:“陛下,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认得他们!”
“你是说,这些人就是屠杀草帽村的那些凶手?”殷晗初指了指那一堆尸体,反问道。那些尸体上蒙着的面巾都已经被暗卫用刀给挑去,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皆是平平无奇,找不出什么令人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的身上也被暗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指明身份的东西。
季占星的神情有些激动,但是还是强忍着压抑了下来,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稳些能让殷晗初他们听懂自己想要说的话:“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因为我并没有见到过那些人的真面目。但是今天来袭击我们的这群人,他们所用的兵器,刀法路数都和那天的那些人一样,草民可以肯定他们就是一波人。草帽村只剩下我一个,他们应当是要来杀我灭口的。”
洛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打斗。自己和殷晗初所休息的马车是这个由护卫伪装成的商队中最大最好的,若是成为目标也应当是最明显的。可是刚才分明那声音就离她们很远,显然季占星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些人刚开始并没有打算和我们的人正面冲突,而是探清了我们的人员分布之后,突然就猛烈的纠缠了上来,但是更多的人力还是围绕在季公子的身上。应当是冲着季公子来的没错。”楚若的话印证了季占星所有的猜测,也是解决了她们俩之间的疑惑。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江湖门派收钱办事,还是某人特地豢养用来做杀人的工具的,但是看他们死的这么痛快,想来背后那个主子也是不怎么心疼的。”殷晗初适应了一下,现在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一旦不难受了的她,果然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啧啧了起来,“那人还是个有钱的主。不论是□□还是自己培养,都要花一大笔银钱。阿音你说我们要不要从资金方面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