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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道酬情(上)(19)

作者:轻年 时间:2018-06-07 16:04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师妹,你呢,你觉得,我们为何要修仙?你又为何要修仙?”
  这种层面的问题似乎远不该是她们这个年纪应该思考的,凉锦背起双手,抬头望天,踱着方步朝前走:
  “修仙能不能脱离生死苦海我不知道,我不求长生,不求冠世绝顶,只愿这一生不受他人欺凌,不用察言观色,极于剑者极于情,率性真我,则此生不悔矣!”
  这一世,她只求霜儿安平,她不求冠世绝顶权倾天下,只愿能以只掌,为她荡平世间险恶,护她一生无忧。
  末了,她的脚步一顿,又回过头来,狡黠一笑:
  “若我能潇洒自在不看他人脸色度此一生,与权掌天下又有什么分别?哈哈哈哈!!”
  穆彤先是感慨凉锦的心胸气魄,随后听闻此言,本有些沉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莞尔一笑,叹道:
  “师妹果非寻常之人。”
  待两人回到山门,太阳已经完全落到山下,临分别时,凉锦突然开口:
  “师姐。”
  穆彤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目光透着些许疑惑,却听凉锦言道:
  “师姐,倘若这两日宗门内有长老寻你问话,你且说什么都不知道。”
  凉锦一番话说得穆彤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点了头,应了声好。
  穆彤没有询问有关吴明和王氏兄弟的事情,她与凉锦分别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不久,余子洵忽然到来,穆彤颇感讶异,恭敬行礼之后问道:
  “师尊有何吩咐?”
  余子洵脸色不太好看,他站在穆彤面前,开口询问:
  “彤儿,你这两日去了哪里?”
  穆彤心头一跳,余子洵的态度和语气让她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觉,但对于自己的行踪,她无法对余子洵隐瞒,便如实回答:
  “弟子接了净世楼的任务,去了一趟落霞山脉。”
  “可是囚龙沼?”
  余子洵脸色一沉,突然抬高了声音。
  穆彤的心亦跟着一沉,余子洵更像是来兴师问罪,但她实在想不起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只得解释道:
  “确是囚龙沼的任务。”
  余子洵突然闭上眼,长叹一声,又问:
  “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你可还做了别的事情?”
  穆彤响起凉锦方才的叮嘱,心里感觉好像抓住了某种一闪而过的线索,难道是凉锦在她昏迷之后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对于余子洵的问话,穆彤实在没有什么好回答的,她遭了吴明三人暗算,被下了药之后就一直神智不清,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道:
  “除此之外,并无他事。”
  余子洵看着她的目光从未如此严厉,不等穆彤询问他为什么,他又问了一句:
  “你可见到了吴明?”
  穆彤的心跳突然加快,不知道为何她清晰地认识到不能在此时提起凉锦的名字,便言道:
  “我完成任务之后在返还宗门的途中遭遇了一波黑衣人的偷袭,差点殒命在囚龙沼,后来有个路过的修真者将我救走,我才得以保得性命。”
  “路过的修真者?”
  余子洵双眼微眯,神情中显出一丝疑惑,追问道:
  “你可看清那神秘修真者的模样?”
  穆彤摇头:
  “未曾。”
  她说完,余子洵沉默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好好修炼,近日都不要再去囚龙沼了。”
  余子洵说着,紧拧着眉匆匆离开了穆彤所在的山洞,他前脚刚刚离去,穆彤便趁着夜色急匆匆地赶往凉锦的住处,将其寻到:
  “昨日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凉锦正在打坐修炼,穆彤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凉锦皱了皱眉,摇头道:
  “师姐不用知道。”
  “你不与我说是怕我拖你的后腿吗?”
  不知为何,凉锦拒绝告诉她真相的行为叫她感到莫名的恼怒,今天余子洵的态度让她深切地认识到昨日在囚龙沼内可能发生了极为重要的事情,她不希望凉锦将所有的后果都独自承担。
  凉锦沉默许久,但见穆彤始终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不肯罢休,她终是叹了一口气:
  “吴明三人,都死了。”
  穆彤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她有些无法相信,吴明是练气八层的外宗弟子,她在囚龙沼时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便被生擒,叫他们生生将掺了合欢散的毒水灌进嘴里,这样的三个人,竟然都死了?
  “你下的手?”
  她想寻求一个答案。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凉锦没有开口回答,穆彤嘴唇有些哆嗦,凉锦不开口恰好印证了她的猜测,凉锦竟然凭一己之力杀了吴明!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穆彤沉默许久,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向山洞的入口,就在一步踏出前,她忽然停下脚步,小声道: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外宗有五名弟子突然失踪的消息很快传开,并且这五名弟子在外宗之内都还算小有名气,其中更是又一个练气八层的弟子吴明,凭空在消失在囚龙沼,自然引起了宗内高层的广泛关注。
  第二天,余子洵便带着人去了落霞山脉,在囚龙沼中施展秘法,很快便找到了王漠和王沙的尸体,但见王漠坠壁而死,王沙被人一剑穿喉,余子洵气得浑身发抖!
  等他们找到吴明之时,余子洵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自然可以认出这剑招,就是雪梅七剑,雪梅七剑为凌云宗极为重要的功法,自然严格看管,不可能外传。
  故而修习雪梅七剑的人,必然是凌云宗弟子或者长老!
  竟然有任人违逆宗规,在囚龙沼内不光私斗,还杀了人!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人如此不将宗规放在眼里!”
  余子洵怒气冲霄,带着手上一波人马四处调查。而当事人凉锦则在山洞中接待突然到来的陈渝。
  “你杀了吴明他们?”
  陈渝坐在凉锦提前铺好的席子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凉锦,见她点了头,这才言道:
  “为何?”
  “因为他们有取死之道。”
  对于陈渝,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她抬眼看了看陈渝的脸色,见其面色如常,这才微微放下心。
  陈渝听完她所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本新的书册,递给凉锦,无奈道:
  “你这两日练一练这本剑法,日后少用雪梅七剑。”
  言罢,她匆匆而去。


第24章 云阳剑录
  陈渝走后,凉锦看着手里的书册有些愣神,良久后,她无奈苦笑,喟然叹道:
  “师尊,这情谊,弟子今生恐也还不尽了。”
  陈渝另给她一门剑法,又言她日后少用雪梅七剑,便是明说了要替她将此事压下来,只要不将她修习了雪梅七剑的事情暴露在人前,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她做的,哪怕她昨日也去了囚龙泽。
  凉锦叹息一声,而后看向手中书册,见封面上的字迹一如往常,卓然娟秀:
  云阳剑录。
  此乃练气期的普通剑法,算得上乘,共十二式,前四式练气三层可修,中四式练气六层可修,后四式需得练气九层才能发挥全部威力,凉锦如今所修功法,除了轻功踏云步之外,便只有一式踏雪寻梅,踏雪寻梅威力极大,出招必要见血,但消耗也极为恐怖,只适合用于保命,却无法作寻常切磋练习之用。
  这本《云阳剑录》恰到好处的弥补了凉锦目前的短板,让她颇为赞叹和欣喜,凌云宗内,恐怕没有谁比陈渝更加懂她了。
  思及此,凉锦放下心中复杂心绪,认真研读起手中这本《云阳剑录》,争取早日修成其中四式。
  陈渝自赤云潭出来,直接回了云谷峰,她神情复杂,决定只要没有人问起凉锦,便不主动参合这件事,她自是清楚明了,越是急着想替凉锦开脱,则越有掩耳盗铃的嫌疑。
  再者,凉锦自身只有练气五层修为,要说她依靠己身之力能杀了练气八层的吴明,想必没几个人会相信,故而她欲将此事压下并不困难,只是比较难过外宗宗主,凌沧海那一关。
  自今日晨间凌沧海得知外宗有五名弟子离奇失踪,其中还有练气八层的弟子吴明,他便格外震怒,下令彻查,定要寻到吴明等人踪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后余子洵从囚龙沼回来复命,言道吴明死于雪梅七剑,他整个人又沉默下来。他挥手让余子洵退下,自己坐在桌前闭目沉思。
  凌沧海与凌苍穹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形貌颇为相似,但两人的眼神格外不同,凌苍穹的目光更加深邃,宛若悠悠长空,不见边际,而凌沧海则更加狠厉,瞳孔深处暗藏一缕对权势的贪欲和野心,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两人实力相差仿佛,但凌苍穹成了凌云宗宗主,而凌沧海不过外宗之主。
  过了许久,凌沧海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枚白玉符篆。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青衣的老者敲响了屋门,得到凌沧海应允之后,他迈步进屋,朝凌沧海行了一礼:
  “宗主唤老夫前来,有何吩咐?”
  无论外宗之主还是内宗之主,总归都是宗主。
  “三长老,你且替我跑一趟云谷峰,让陈渝过来见我。”
  被唤作三长老的老者凌道子闻言皱了皱眉,面色有些不悦,直言道:
  “陈渝一个小辈,随便遣个弟子去唤便可,何须老夫走此一遭?”
  陈渝不过三十余岁,在他眼中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陈渝作为一个小他足足两辈的弟子,竟然坐上了长老的席位,与他地位等同,他一直为此心怀芥蒂,而今见凌沧海为了传唤一个小辈还需他亲自前去,自然不喜,只觉此事未免太过自降身份,也太看得起陈渝。
  凌沧海亦皱起了眉头,抬眼看着凌道子:
  “三长老,陈渝虽为小辈,但其天赋卓然,日后定然是宗内不可或缺的人物,宗门对其有所重视,亦是情理之中。”
  凌道子听闻此言,却是一声冷笑:
  “宗主莫不是还对其有所念想?”
  凌沧海潜藏的私心被凌道子一语道破,他双眼微微眯起,已然动了真怒,他作为凌苍穹的兄弟,同为陈渝的长辈,却倾慕小一辈的陈渝,一直求而不得,不仅过不了凌苍穹那一关,亦始终未得陈渝正眼相看。
  若按辈分来算,凌苍穹和凌沧海都只是凌道子的晚辈,故而他敢如此对凌沧海说话,若非凌沧海是他一手辅佐起来的,换了别人让他去唤陈渝,他定然会拂袖而去。
  “陈渝此女冥顽不明,你还是莫要再肖想了。”
  凌道子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凌沧海独自一人愠怒地坐在原地,许久之后,他愤然一拳砸在桌上,将桌面上一个青瓷茶杯震得粉碎,茶水洒得满地皆是。
  陈渝再自己的玉蕊小筑打坐修炼,她今日原本不该去寻凉锦,宗内自有不少高手能将神识覆盖全宗,无论是谁都无法隐瞒自己的行踪,故而此间她叮嘱完凉锦之后就立即回来了。
  不多时,院外忽然响起陌生的敲门声,陈渝眉头微蹙,神识朝院外一扫,顿时无奈地叹息一声,而后收功站起,出来将院门打开。
  “三长老今日怎到晚辈这里来了?”
  院门外所站之人,正是三长老凌道子,只见他背负双手,衣服倚老卖老的高傲模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渝,言道:
  “沧海唤你去一趟宗地。”
  陈渝心头一沉,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
  “多谢相告,但晚辈被师尊下了禁足令,恐怕不能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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