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被O甜宠了(77)
尚黎不知喝了多少酒,眼里有了些醉意。
忽然,她站起来,冲黑暗里唱歌的人吼:“换歌!换歌!”
歌自然是没换。
她的声音也掩盖在吵闹的音乐里。
但也有人朝她看过来,目光有好奇、有不悦。
宁璇赶紧捂住她的嘴:“尚老师,你喝醉了。”
尚黎清醒了些,扒拉开她的手,拍了拍额头:“嗯。好像有点醉了。散了吧。”
说着,拿出钱包,掏出银行卡,去结账。
“啪。”
钱包不小心掉在地上。
宁璇捡起来,无意一瞥,看到了里面放着的照片。
照片露出女人的侧颜照,像是偷拍,虽看不完全,但看轮廓,也能看出女人的脸精致小巧,齐刘海下,一双眼眸漆黑如墨,给人的感觉柔弱又坚定。
这是尚老师的心上人?
好乖。
好漂亮。
来不及多看——
尚黎一把抢走了钱包,把银行卡放进去,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宁璇赶紧跟上,小声说:“对不起,尚老师,我不是故意看的。”
尚黎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都过去了。
她……或许早已展开新生活。
是她还在原地,没走出来。
“宁璇——”
尚黎看着她关心又忐忑的眼眸,有那么一瞬,想说出自己的故事,张嘴却是:“丁捷呢?”
丁捷还在跳舞。
她年轻、美丽,肆意舒展着身体,朝气而有活力,跳起来,像是个燃烧的小太阳。
越来越多的人被她感染,围着她跳舞。
其中几个漂亮姑娘跳着跳着,不是被人袭了胸,就是被人摸了屁股。
她们停下来,脸色羞愤,对视一眼,却拿那些高大的男人没办法。
她们想下台离开,不想,还被那些男人堵住了路,然后,借着拥挤的人潮,厚颜无耻地往前蹭。
“妈的!垃圾!混蛋!”
丁捷看到了,一个没忍住,就抬腿把人踹下了台。
“砰!”
男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身材很胖,脸也很胖,关键脸还不干净,遍布着红的、黑的小痘痘,因为愤怒,脸部肌肉抖动起来,小痘痘们也跟着抖动,像是有生命了一样,在脸上乱爬。
就很瘆人。
“我日你妈!”
男人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吼:“你怎么打人?”
丁捷站在台上,冷冷俯视着叫嚣的男人,嫌恶道:“你自己知道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男人听了,并不觉自己有问题,还破口大骂:“她们穿那么风骚,自己来找日,这会装什么清高!”
丁捷:“……”
她被这种强盗逻辑惊到了:这都什么社会渣滓?
太欠揍了!
她跳下台,抬脚就踹他:“她们穿什么,是你咸猪手的理由吗?”
男人刚站起来,又被踹中膝盖,疼得抱腿直叫:“娘的,就没见这么狂的,来人,给我抓住她!”
他在这酒吧横行多年,今日在这个黄毛丫头面前跌了范儿,怎么能善罢甘休?
几个类似喽啰的男人立刻围了过来。
丁捷有一定的拳脚功夫,加上身段灵活,打不过,就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倏然,头发一痛。
尚黎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提溜出了酒吧:“你胆子肥了,一人在酒吧乱来?”
丁捷也不为自己辩驳,忙认错:“尚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说着,看向旁边的宁璇,眼神在求助:宁宝,帮忙说句话呀。
宁璇收到求助,但站在尚黎这边:“丁捷,这次你确实冲动了,他们那么多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真出了什么差错,后悔也晚了。
丁捷是有自信全身而退的,但尚黎权威在上,也不敢多说,只是认错:“我真错了。尚老师,我以后一定三思后行。”
虽然她三思后,还是会动手。
尚黎熟知她嫉恶如仇的性子,也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就冷声道:“明儿加练两小时,那点拳脚功夫,还敢学人家英雄救美!”
丁捷:“……”
其实,拳脚功夫跟英雄救美没什么关系。
英雄救美更考验人品啊!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什么也不敢说。
三人打车回了大利武馆。
相处一周来,她们亦师亦友,结下了很深的情谊。
想到明日离开,又聚在宁璇的房间夜聊了。
话题多在感情上。
人到了夜晚,更容易敞开自己的心扉。
尚黎说:“你真别听郁总的话,她知道什么?她眼里只有钱。哦,也不对,她现在眼里有你。”
宁璇坐在地毯上,手肘支在茶几上,撑着下巴,安静看着她,当个沉默的听众。
丁捷趴在旁边,昏昏欲睡。
茶几上放着三个红酒杯,其中两个空了。
尚黎给自己倒了一杯,三两口喝完,继续说:“我跟钟秋啊……其实,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不过是她单方面喜欢人家,而人家拒绝了她。
宁璇听着尚黎的话,只觉她没说实话——这哪里是没什么?这分明是旧情难忘、刻骨铭心啊!
忽然,她想起郁雅知说钟秋人格分裂,还在医院治疗,便猜测了:“之前郁雅知说,钟秋生病了。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才拒绝你的啊?”
尚黎:“……”
她正倒着红酒,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谁跟你说,我被拒绝了?”
宁璇眼神天真:“难道你没被拒绝?”
尚黎:“……”
得,全被看穿了。
她没说话,咕咚咕咚喝红酒,简直拿红酒当水喝。
宁璇也不阻拦,倒希望她喝醉了,自己好多听点八卦。
想着,她问:“如果不是生病的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啊?你这么好,她没道理不喜欢你啊。”
尚黎没自信,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问:“我真的好吗?那你喜欢我吗?”
宁璇:“……”
天,救命,这要怎么回?
沉默间,尚黎受伤地说:“你看,你也不喜欢我。”
宁璇弱弱道:“我当然喜欢你,不过,不是情人间的喜欢,是朋友间的喜欢。”
尚黎点点头,怅然道:“喜欢是很难的。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真的很难再去全心喜欢一个人。”
她觉得喜欢过钟秋后,自己是爱无能了。
宁璇不知两人过往,只能轻声安慰:“尚老师,如果她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烈女怕缠郎,你就厚着脸皮追嘛。”
“对对对!追追追!”
丁捷说梦话似的,突然插进来。
两人看她一眼,见她还趴着,像是真的在说梦话,也就又收回了目光。
宁璇继续说:“我说真的,既然这么喜欢她,那就不要放弃。尤其她现在生病,更需要你。”
尚黎听到这里,重重叹气:“唉~你不懂。”
她曾借着她生病去照顾她,却似乎加重了她的病情。
她排斥、抵触自己,仿佛她身上有什么病菌。
宁璇不知内情,见她这样断断续续,说也说不到关键点上,就急了躁了:“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不懂,你倒是说啊!别磨磨唧唧啊!”
她没想到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尚老师在感情上这么瞻前顾后、唯唯诺诺。
这让她有些看不下去,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恕我直言,尚老师,除了死别,所有爱的离散,都是爱的不够。或许,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钟小姐。”
“对对对!”
丁捷又开始插话了,还抬起头,眯着醉眼,伸手指着尚黎,醉言醉语:“你根本就没那么喜欢钟小姐。你要是喜欢她,你就去追她!追不到,你就下·药!下了药,还睡不到,你就强·暴。大不了犯罪坐牢。你连牢都不愿意为她坐,你说什么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