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又在偷偷吃醋呀(31)
再之后,那手臂一用力,她便被拉摁在了沙发上。
第22章
凌晨。
在极度的兴奋过境后,许风仪浑身都有些疲软,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只好任由舒锦时抱着,静静卧在床上缓着神。
床很软,舒锦时的怀抱也很软,令许风仪产生了种仿佛躺在云端之上,被轻柔云朵所包裹着的错觉。
房间里的灯目前还亮着,那暖色的细腻光晕自灯罩边沿扩散铺展开来,温柔淌入每一个角落中,为这夜平添了好几分宁静,叫人全然看不出此处方才发生过什么。
假如可以忽视空气中那荷尔蒙的暧昧气息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许风仪才终于完全缓过来。
脸上的红晕已经尽数褪去,肤色回到了原本的白皙模样。
然后她略微低头,看了下自己腰腹。
那里环着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正紧紧地箍着她。
许风仪舔舔唇,稍微别过头去,试探着问了句:“舒小姐?”
无人应答。
她便又问了句:“你睡着了吗?”
“嗯……”终于,身后人有了动静。
只是舒锦时在逸出一点绵长的鼻音后,就不再有别的语言,仅仅是将许风仪揽抱得更加紧了。
甚至,舒锦时还将头埋在了她后颈窝处,把脸颊贴在了她发间。
感觉像是将她给当成了抱枕。
许风仪懵了一秒,只好又低声说了一句:“舒小姐,现在好晚了,我想去洗个澡然后回房间睡觉了,可以吗?”
身后人仍旧没有反应。
直到几分钟后,舒锦时才终于收回环住许风仪的手臂,将其放开,并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平躺着,不再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恍惚间,许风仪有些愣神。
也是蛮奇怪。
明明是自己让她松手的,是自己说要回房睡觉的,可舒锦时真那么照做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风,她心里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果然只是可以在床上友好交流互相慰籍的朋友而已啊。
而在其他方面,大家的世界并不是交叉的,甚至永远可能都只是两条平行线。
挺好的,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可许风仪这样想着,却叹了口气。
不过令人费解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可能这就是深夜吧,人类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想东想西的。
摇了下头,许风仪套上睡衣,舔舔略微发干的嘴唇,就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走到门口时,她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舒锦时。
舒锦时好像又睡着了,发如泼墨一般铺陈在枕头上,五官精致的她睡容安静好看,算得上是许风仪现实中遇见的人里,最优质的了。
轻轻吁出一口气,许风仪抬手摸到墙上开关,替她关上灯,随后就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那边进行一系列的洗漱了。
灯光熄灭后,没过多久,舒锦时小拇指微微震颤了下,很快就拧着眉心从梦中醒了过来。
轻轻打出一个哈欠后,舒锦时重新由平躺改为侧卧,习惯性地朝着许风仪先前躺的位置伸过手去。
直到指尖触到光秃秃的床单,她才发现,旁边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
舒锦时愣了一秒,顿住,这才缓缓睁开眼,借着窗边渗进的光线看着旁边那个已经变空的位置,愣了下神。
原来许风仪已经走了啊。
什么时候走的,在自己睡着之后么?
不知过了多久,舒锦时轻轻叹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睡完就走不是很正常的么?毕竟她们有着各自的房间,毕竟她们就算试婚顺利完成领了证,也只是形婚关系而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真的奇了怪了……这种感觉。
再一次叹出口悠长的气,舒锦时从旁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还这么早啊。
揉了下发涩的眼睛,舒锦时将其放回原位,继续闭上眼酝酿睡意。
半个小时后,终于重新睡了过去。
翌日。
许风仪醒来的时候,已是早上十点多。昨晚忘记拉上遮光窗帘,以至于日光已经灌满整个阳台,明亮到晃眼。
不可思议,她今天竟然睡到了这么晚。
即便是休息日,她以前也不会睡这么晚才起来,今天却怎么都睡不大醒,直到现在,眼睛也还是有些发涩。
说到底,可能还是昨晚折腾得实在是太久了吧。
从十点多到凌晨,从楼下到楼上,好像怎么都不够一样。
结果呢,当时是爽了,最后就导致今天怎么都睡不够了,真是要命。
是的,当时确实,很爽。
只是许风仪不敢回忆太多。因为实在是,太羞耻了。是那种随便想到一个画面,都会让她忍不住拉起被子罩住整个脑袋的羞耻。
具体的其实她也记不太清了,毕竟当时脑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的。
但她还是记得那种刺激又奇妙的感觉。
舒锦时真的,把她折腾得太舒服了,是每天都想拥有的那种舒服。
想到这儿,许风仪又嫌弃地拍了下自己脑门儿。
不是吧,她脑子里头怎么可以一天到晚想这种事?!救命,她不纯洁了。
叹气。
许风仪闭上眼睛又眯了会儿。
只是最终,她还是因为扛不住饥饿而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去搞点儿什么吃的来填填肚子。
只是,在浑浑噩噩坐起身,目光触及眼前那虽然已经见过,却还是很陌生的环境,她又怔了下,没太能够一下子反应过来。
对哦,她现在已经没有住在以前那个地方,已经搬进舒锦时家里了。
只是,她好像还没太能习惯。
说来也是神奇。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刚搬进这里,会因为磨合不够而和舒锦时相敬如宾好长一段时间,结果谁知道,刚来就那么激烈地搞在了一起。
没再多想,许风仪理了理睡衣,就去了卫生间。
挤好牙膏时,许风仪清了下嗓子,总觉得里头不是很舒服,就跟卡着个丝瓜瓤一样,稍微有点痒。
估计是昨天忙着收拾东西时出汗太多,之后没动了又太冷,于是在一冷一热下,搞得有点感冒了。
轻轻咳了一声,许风仪叹了口气,面对着镜子将牙刷塞进了嘴里。
刷完牙,将牙刷丢进玻璃杯子中,许风仪从那一声脆响中拧开水龙头,捧水浇到了脸上。
关水,从架子上取下毛巾将脸上水珠擦拭干净后,许风仪从卫生间出来,换上一套日常服衣服。
然后她就穿过二楼小客厅,准备下楼了。
边走,她还边想着等下要怎样面对舒锦时。
毕竟昨晚还是太羞耻了,要不是因为底下垫了毛巾,她可能就不只是弄湿人家一张毛巾,而是直接打湿床单了。
没想到的是,许风仪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下边儿传来了一个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有人?
是的,好像是有人来了,而且那人还在和舒锦时聊着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的样子,看来肯定很熟。
由于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好不好相处,会不会因为不熟没话说而导致尴尬,许风仪心里隐隐有点打鼓。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扶着白色的楼梯扶栏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许风仪一转身,就看到在客厅乳白色的沙发上,两个漂亮女人正坐那儿聊天。
其中一个是舒锦时。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奶茶色的毛衣以及同色系阔腿休闲裤。
这身行头配着那头微卷的蓬松长发,在其本就性感迷人的基础上,又多添了几分知性,优雅至极。
此时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臂搁着扶手,巧笑嫣然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漂亮猫咪。
冷不防,那只漂亮猫咪昨晚在自己身边呢喃的画面,又突然晃出了脑海。
讲真,那女人在白日里的模样,是真的还怪正经的,谁能想到,这人到了夜里,会是那个样子的呢?
许风仪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多看她,进而把视线给挪到了舒锦时旁边的那个妹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