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情敌她总肖想我(8)
闻栖有时候会很霸道,甚至霸道过分了会不太讲理。
但从来不给乐容工作上的事添麻烦,在公事面前知分寸。
这也是乐容觉得,闻栖虽然脾气不好,性子却万分可爱的其中之一原因。
浴室里的女人在淋浴,乐容在书房翻找重要的纸质资料,打算整理好在装进牛皮纸袋里。
在家里的路晚安侧躺在床上,两只手抱着手机,目不转睛看着微信聊天框,从上一条信息发过去,到现在已经快要过去二十分钟了。
闻栖没回她,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为什么不回复,是忙的没时间吗?一个人忙,还是……和别人一起忙?
路晚安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闻栖的事,可她控制不住会胡思乱想,想的睡不着,想的呼吸都不顺畅。
今晚闻栖还主动亲她,说明她们是可以进一步发展的吧?现在不理她又是什么意思?
她咬着下唇,有点生闷气,从床上坐起来给闻栖发了一句:“栖栖要是在忙,跟姐姐说一声就好,姐姐就不等了。”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对面回了一条语音,她眼睛一亮,点开播放听到的却是一道陌生又清冽的声线:“小栖在洗澡。”
路晚安顿时就被泼了桶冰水,心都凉的,眼睛红了一圈,她瘫在床上用被子捂住头,略微淤青的膝盖钻进被褥里,只有莲藕般的小腿露在外面不安的勾蹭床单。
闻栖真的要和乐容上-床?
她想到闻栖吻她的时候,那么用力,那么不留余地的深吻,现在要用吻过她的嘴去亲另一个女人?
前后才隔了不到两个小时!闻栖怎么能这样!
路晚安越想越气不过,掀开被子,换了套衣服就去闻栖的家。
她不是第一次来,在七年前,闻栖婚礼的前一天她偷偷来过,当时坐在车上没下来,就这样远远看着,一整晚都没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急救,也错过了闻栖的婚礼……
她站在门口,也不顾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在翻云覆雨,按了好几下门铃。
路晚安现在脑子很乱,做的任何一个行动都不在她可控制范围,胸口烧的慌,她也不知道来这里能做什么,闻栖要是真的在和乐容上-床,她来了就能不做吗?
从小她就被灌输身体不好的意识,不能蹦不能跳,不能去人多地方,会缺氧,会要了她的命。
她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喜欢,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离开了,让对方伤心。
现在喜欢的女孩就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荒唐,从回来的第一晚起就想将错就错和闻栖亲近点,再亲近点。
她不满足于只能通过闻栖照片,来缓解心里空-虚,她对自己近年来,好几个深夜对闻栖产生过的邪念,感到羞耻和自责。
昨晚闻栖要是没有找她就好了,她还可以继续忍,继续自我囚在童年时期,对小闻栖喊过她的「媳妇」爱称里心动,继续在每一个日夜,看闻栖早就丢弃的QQ头像发呆,继续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吱呀……”
门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人是闻栖。
从猫眼里能看到按门铃的女人是谁,见找上来的是路晚安,闻栖就没穿外套,只穿了睡袍,反正睡袍够厚,里面空着也看不出什么来。
“什么事?”她扬眉问,语气不冷不热,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路晚安穿了一条高腰开叉的黑色包臀裙,她这个角度能看到若隐若现白皙的大腿,视线往上挪,是路晚安丰满诱人的翘臀。
闻栖知道路晚安身材好,那种微肉的性感,简直能勾人心魂,无论看几遍还是会忍不住用余光打量。
她可不认为这是路晚安随便挑的裙子。
“栖栖……”路晚安一时被噎住,听到闻栖不温不凉的语气,瞬间冷静不少,她往里看看,温弱问:“乐教授回去了吗?”
闻栖突然笑了,看路晚安这幅小模样起了几分逗弄的兴致:“怎么?你想一起?”
路晚安先是一愣,回过神来闻栖说的话什么意思后,脸红的都要滴血了,眼睛又酸又疼,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闻栖以前怎么没发现,路家千金不但身体不好,还是个小哭包。
“不逗你了。乐容在书房收拾东西,你找她有事?”闻栖给路晚安让路,好整以暇问:“那你要不要进来等等?”
她知道路晚安来的目的是什么,故意扭曲成路晚安是要来找乐容。
有时候闻栖也会有坏心思,比如在欺负路晚安方面,大概也许……她对路晚安有了点兴趣?
路晚安不知道闻栖现在跟乐容是什么关系,只是吵架了?还是彻底离婚了?
她强迫自己收拾好心情,平复下来才露出一丝风情的温笑:“真的可以吗?”
熟媚双眼闪过一抹无辜神色,眼睛堪比桃花般娇柔,试探性又问:“我就这样进去,乐教授不会误会吧?”
第8章 你该回去了
“我如果说乐容看到你会心情不好,你还要进来么?”
闻栖直直盯着路晚安,她怎么会看不懂那点小心思,但说认真的,她并不喜欢路晚安突然拜访的行为。
她不记得她有给路晚安插手管她私事的特权。
明明是闻栖先邀路晚安进屋,现在又故意下了路晚安的面子,换常人早就恼羞成怒要窝火了。
奶猫都还有闹脾气的时候,路晚安比奶猫还软,在闻栖面前,浑身脾性都摸不到半点有刺的地方。
她口吻轻弱,唇角淡淡笑着:“没关系,我在门口等也一样。”
说完,她随手把淡卷的长发顺在脑后,娇娇懒懒勾起盘发,动作很随性,上身的衬衣跟着她的幅度从包臀裙里带出些来,露出一截白嫩紧致的婀娜柳腰。
随随便便扎头发的一个动作,愣是被路晚安做的韵味十足。
这女人……
小伎俩真是层出不穷,闻栖眼神稍加深邃,扯了一句:“晚上风大,你进来等好了。”
面前的路晚安已经卸了妆,唇色不太健康,细看还能发现,路晚安的呼吸频率比常人都要慢缓,只有犯病时才会急速喘息,跟缺失氧气一样,窒息到血管都会凸鼓出白到冷感的玉颈。
昨晚她用虎口蹭过路晚安颀长的脖子,近距离感受那脆弱的部位在她掌心下孱弱颤动,用拇指掐了三秒不到,直接留了印子,泛起层浅浅醉人的绯色。
有没有掐疼路晚安她不清楚,她只知道路晚安确实很敏感,接吻会腿软,稍微用点劲就红了肌肤。
吻了两次都学不会换气,看起来不像是谈过男女朋友的样子。
但一个样貌身材都堪称绝色的三十岁女人,感情史为零的话似乎不太可能。
“栖栖在关心我?”路晚安嘴上问着,脚已经朝屋里走去。
进屋后,入目就是一鞋柜的高跟鞋,各种各样的款式颜色都有,有几双是乐容上电视台采访的时候穿过,她有点印象。
乐容是还没搬出去吗?路晚安意识到自己在期盼什么后,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不耻,就好像她在盼着闻栖离婚一样。
她心慌意乱的收拾好那些想法,不敢让旁人发现。
闻栖象征性的给客人倒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坐在另一张沙发,手臂随意搭在边上:“路小姐撩拨人的技术熟练,和被亲时的反应不太符合。”
闻栖没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直说了,也不顾路晚安能不能接上话。
这话里就是在说路晚安装纯的意思,闻栖如果没有七年的已婚生活,换个小姑娘,估计早就被路晚安拐床上去了。
听到「路小姐」的称呼,路晚安表情明显顿了下,她拿过杯子喝了小口温水,有点不太喜欢听到那三个字从闻栖嘴里说出来。
她伏在闻栖膝上,温柔又无比认真的纠正:“栖栖,你要喊我姐姐。”
她看闻栖不为所动的表情,眉眼更认真了,补充道:“你喊我「路小姐」,何阿姨会说你的。”
“呵……”闻栖扯了下唇角,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张徐徐风情的脸,喉咙莫名有些干,她瞥开视线:“你不跟我妈告状,她就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