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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重生(21)

作者:金指 时间:2018-02-27 13:18 标签:娱乐圈 重生 婚恋 职场

  曲亦梵看他一眼:“你的名誉不值钱。”
  “跟你的A罩杯胸肌一样。”曲亦梵补充道。
  “好吧。”乔俊荣的语气有些气馁了:“我们确实是在演戏。”
  “不过,关阳喜欢杨清浅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是他自己拜托我,要认识杨清浅的。”
  “很好笑。他要认识杨清浅干嘛拜托你?你就把自个儿架高吧。人不会自己去认识啊?”
  “女朋友。”乔俊荣把手搭在曲亦梵肩上,露出了小撒娇的表情:“你不要再给我喂刀片了嘛。我全部承认,是我拜托关阳去追杨清浅的。”
  面色铁青的曲亦梵,扬起了下巴。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不要生气嘛。”乔俊荣转了转眼珠,掏出口袋里的M&M巧克力豆:“妙趣挡不住,快到碗里来!”
  “白痴吗你!!”曲亦梵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
  以前怕男人接近她,就是被看一眼,曲亦梵也受不了。隔着镭射灯,时亮时暗,曲亦梵睁大了眼睛看。害怕是因为未知的恐惧。那未知的恐惧究竟有多可怕呢?曲亦梵逼迫自己看。还要睁大眼睛看。不看不死心啊,曲亦梵你睁大眼睛看啊!面对自己的害怕啊。
  杨清浅她是直女。口口声声,翻来覆去,她是直女。为什么不让直女拥有自己的幸福?说好了,体面的离开,放她自由,看她幸福。
  以后,大概就不怕了……
  曲亦梵一瓶人头马XO灌下去,没灌两口就喷出来了。曲亦梵捂住嘴,我还是害怕。
  女朋友不开心,乔大少也不开心了。乔俊荣给曲亦梵拿了外套:“我送你回去吧?”
  “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曲亦梵只拿了外套。
  我还是不行吗?曲亦梵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摇摇晃晃地坐上去。
  “去哪?”司机问。
  “帝豪娱乐。”
  “哟美女,那大厦很高,你很会挑地方。”
  曲亦梵笑了一下:“我又不准备跳楼。”
  “嘿!”司机让曲亦梵吓了一跳。只想和美女搭茬的司机,没想到美女说话这么吓人。
  “姑娘,你别是想不开啊,你可是喝了酒,要不换个地方去吧。”司机闻见了曲亦梵的酒味。
  曲亦梵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回去加班。”
  “哦哦哦,你在那上班啊,那可是个好公司。”
  “嗯。”
  曲亦梵掏出了手机,口袋还是硬邦邦的。曲亦梵又掏了掏,还掏出了一罐巧克力豆。
  乔俊荣那小子。
  曲亦梵开罐吃了一颗,不是说妙趣挡不住吗?曲亦梵又吃了一把,为什么还这么苦?
  曲亦梵掏空了塑料罐。吞不下去,只好捂住嘴,无声地留着泪。
  司机跟看神经病一样,透过后视镜看后座的曲亦梵。
  司机默默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再次开口:“美女,你真的不考虑换地方吗?”
  “不要。”
  “你这样……大哥很担心。”
  “开你的车。”
  大概是失恋了吧。司机很懂的扭开了城市频道的音乐。
  “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
  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
  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没法利落干脆了。爱了八年,就像镌刻在骨血里的另一半。最多做到体面的离开。然后,找个地方狼狈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为啥小曲不能干脆点?
讲真,八年不好抽,好抽就是八月了。
小火煮开慢慢炖嘛,迟早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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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跳下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 哭得泪流满面, 女人捂住嘴巴, 小火慢炖的哭法, 哭到下车,已经是稀里哗啦。连钱都来不及找, 对方就匆忙走掉,司机很想翻白眼, 但是没力气。从业这么多年, 什么情况没见过?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等对方的身影完全没入在阴影里, 看不见了,司机才收回目光。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习惯性地扫过车后座……摇摇头。就是怕什么人来什么人。失恋的女人, 还落了手机。IPhoneXXX,也能说忘就忘的。
  司机的内心也波动过,想一想聊了那么久。对方一直不开口, 自己说了一路,这也是聊天啊。暗恋也是恋, 单聊也算聊。不知道有没有被记下工号, 为了一部手机毁了“知心大哥”的形象……想想, 不划算啊。
  手机没设锁,司机打开了通话记录,都是一溜烟的某董、某总,大概是业务吧。那这手机得多重要啊。
  司机接着翻通讯录,本来想搜索“爸”“妈”的字眼, 一想这么晚打扰老年人也是罪过。老年人除了关心,还会有实际性帮助吗?还是找男朋友吧。
  话说回来,谁会把男朋友备注成“男朋友”?再说眼下这状况,估计得是前男友了。那更猜不着了。司机累心的刷刷刷,看到了“她”。估计是重要的闺蜜?
  闺蜜就对了!司机仰望这八十八楼的苍穹大厦,那姑娘下车前的状态,都不知道会不会跳了。这情况就得找闺蜜。
  司机的一通电话打到杨清浅的手机上。杨清浅正在谢绝关阳的护送。三个人站在酒吧门口,还有经纪人。经纪人是顾箐箐和杨清浅的经纪人,看杨清浅比顾箐箐有“奔头”,经纪人当机立断丢下顾箐箐,出来为杨清浅“保驾护航”了。
  经纪人把杨清浅往关阳车边推:“让关公子送你回去!”
  关阳也配合的打开了车门,睁着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杨清浅:“坐我的车。”
  就是这个时候,杨清浅的手机亮了。手背上苍白温润的光线,打亮了心底郁结许久的阴霾。杨清浅是气儿顺了,心情也敞亮了。不管下一步是分是合,至少这一口“她离不开我”的气是出了。杨清浅嘴角挂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意。
  “不麻烦关公子了,我自己回去。”杨清浅笑着去招出租车。有手有脚,干嘛让人送?
  会员制酒吧的门口,出租车都是说来就来。杨清浅一招手,司机大哥“咻”地一下就来了。
  “清浅!”
  “清浅……”
  杨清浅上了的士,把手机贴在耳边,接电话的脸颊都是红彤彤的。
  关阳和经纪人互视一眼:“她有男朋友了吗?”
  经纪人摇头:“这个绝对没有。”
  “美女你好,我是开出租车的金师傅。是这样的,你朋友的手机落在我出租车上。她喝了酒,去了帝豪娱乐。我是瞎猜啊,她好像失恋了,一个人哭得挺伤心,我怕她啊……你还是来一趟吧,帮我把手机给她,也去安慰安慰你朋友。”
  “我马上来。”
  杨清浅放下电话,匆匆对司机说:“去帝豪娱乐。”
  到了帝豪娱乐,金师傅的车还打着大灯,杨清浅下车付了钱,走到金师傅面前,又掏了两百。
  “麻烦您一直等,手机给我吧。”杨清浅道。
  金师傅一直用手挡:“这钱我平日会要,你朋友那个样子,我不敢要这个钱。你快上去吧,我比较担心她。万一我收了你这钱,她刚好从这跳下来……去去去。”
  不能好好说话吗?说得杨清浅心惊肉跳了。虽然知道曲亦梵不是那种人,还是让对方说得拿了手机就冲上去。
  杨清浅也是公司的明星,门卫看见了就放行:“曲总刚上去……”
  杨清浅心扑通扑通跳,真的去了顶楼。
  曲亦梵坐在围墙边,只有背影,两条腿悬在杨清浅看不见的地界。杨清浅捂住嘴巴,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心跳快炸了。
  楼下是黑洞洞的街景,所有的光点都像晶亮的小蚂蚁。大厦很高,曲亦梵坐在顶楼吹风。吹醒了酒意。白兰地的洋酒,也没喝两口,再让冬风一吹,什么酒意都随着鸡皮疙瘩一起醒了。刚开始喝醉的时候,容易哭,现在冷静下来,只是有些飘……跳下去?
  曲亦梵抽了自己一巴掌。跳你妹!跳下去就是正常人生了?这不已经重生了吗?又跳?
  那时候,收到陈家阳的短信。曲亦梵几乎要捏碎手机,冲到了酒店房间。那个时候吵得分床了六个月,六个月没有被自己碰的杨清浅,去找陈家阳排解欲望了吧?陈家阳还把地址和房间号都发过来了。曲亦梵几乎是杀红了眼睛过去的,打开房间看到的是,杨清浅躺在床上,陈家阳正在给她盖被子。
  这个能忍吗?连被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事后”盖。曲亦梵上前就打陈家阳……可惜了,手腕力气不足。一介女流,又没做过正经家务,连运动都讨厌黏腻的汗水。关键时候掉链子,那不就是必然。陈家阳借着冲力推倒了曲亦梵。曲亦梵很不想哭,但女人的泪腺什么时候归理智管理了?哭出来,又站起来,冲上去乱抓,被陈家阳按在红木茶座上。曲亦梵抬起杯盏去砸陈家阳,陈家阳捂住额头,之前的理智也没了。俩人推搡着站起来,陈家阳把曲亦梵推出了背后的窗户。落窗之前,曲亦梵挣扎着,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杨清浅捂着嘴角,冲着自己尖声厉叫的样子。
  “曲亦梵!”对方哭得发抖,一个劲地冲自己摇头。
  现在好像还能听见这个声音。曲亦梵晃动着腿,刚开始恨过,很恨很恨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回忆起更多的生活细节,最初的憎恨,仿佛褪了颜色,有了一些细微上的变化。说白了,就是没那么恨了。站在第三方的视角看,曲亦梵这么尝试过,觉得杨清浅也有自己的苦衷。理解她,还恨她。回收不了,又放不下。两相挣扎,那就走吧!
  可是……
  风吹着她缥妙又坚定的声音:“杨清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里没有外人,曲亦梵敢承认的,我就是爱你,可我也恨你啊。为什么你宁愿这样糟践我的感情,也不愿意和我好好的生活。我就那么不堪吗?还是你一定要性别男,才可以。
  杨清浅站在身后,心口莫名地灼烧,曲亦梵的那些叫喊声,她都听见了。好像还有些……奇怪的画面。
  杨清浅的脚步有些虚晃,她跪在灵柩前面哭:“曲亦梵你回来!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
  杨清浅的指骨,抠着曲亦梵灵台前的照片。她父母选的照片,是十八岁的曲亦梵,满脸的胶原蛋白,那时候还是不羁的笑。
  杨清浅被曲父拖拉出去,怀里还抱着曲亦梵的相片。据曲父自己说:“我是第一次打女人,我要打死你这个祸害我女儿性命的女人!”
  那时候曲家已经没有保镖了。杨清浅恍惚地记得,那天曲家所有人都来了。不若之前的光景,大家都穿得很黯淡。只有平日最嘚瑟的曲冠杰,那天虽然穿着普通的白衬西裤,却还有十分花哨又奢侈的点缀品。
  下葬的时候,杨清浅特别清晰地看见了这一幕。自己躲在人后哭,等大家都走了,大雨滂沱之中,才敢走出来。跪在曲亦梵的墓碑前,轻声问她,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走?我甚至来不及说我爱你。
  我早就原谅你了,我也不恨你了。你不是魔鬼,我收回这句话。你知道我是太生气了。我脾气不好,你脾气也不好。想想,最好的还是婚前的七年。人们说七年之痒,我们非在认识的第七年结婚。那时候结婚,婚后一年就开始和你吵。是执念毁掉了我们。如果我不挣扎拍戏,不挣扎性别,如果你不挣扎娶我,不挣扎非我不可。我们都是倔强的人,硬碰硬在一起。如今你不和我争,不和我吵,你走了,我……
  悲恸的情绪,压弯了杨清浅的脊柱,她额头贴着墓碑上的相片,就像当初和曲亦梵新婚那夜贴着她的额头。俩人那个时候都是真心的。
  “我爱你!”杨清浅把欠曲亦梵的还了。
  一直欠着这句话。原先以为没有呢,后来好像有了,再发现有的时候,又开始争吵了。摔破一个碗要吵,回家晚也会吵,不打扫卫生会吵,曲亦梵叽叽歪歪会吵,似乎有很多个不得不吵的理由。回过头看,都是小事,当时却让彼此吵得歇斯底里。天天地吵,后来吵到都忘记了这句话。
  如今我想起来,你已经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早有读者问,是不是双重生?
Yes,It's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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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镜像

  杨清浅年假的最后一天, 是在医院度过的。
  杨清浅昏睡了一个晚上外带一个早上, 中间没有醒过, 做着断断续续的梦境。在杨清浅看来, 那是梦境,怎么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如果是真实发生的事, 那就太荒谬了。她和曲亦梵结了婚?笑话,婚姻法什么时候改制的?曲亦梵还死了……差点哭瞎自己的眼睛。
  杨清浅捂着自己的眼睛, 曲亦梵抽开了她的手, 杨清浅看着曲亦梵, 曲亦梵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你看到了多少?”
  噗通一声,曲亦梵就迅速转过了头。地上躺着一个女人, 看暗影中的轮廓, 实在不知道是人是鬼。大晚上,在光线暗的地方待久了,背后突然噗通一声, 顾不上丢脸,先是让这动静吓得半死。曲亦梵捂着心口, 咚咚咚, 咚咚咚跳得特别厉害。太吓人了!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恐怖片怎么演的?突然张开血红的眼睛, 血红的大嘴巴,朝着人类扑过来,怪叫一声,咬断人类的脖子……
  想到这个画面,曲亦梵不想过去了, 但是那个女人拦着出口。曲亦梵咽了咽喉咙,又看了看身后,如果不是有求生欲望,她觉得跳楼都比跨过那女人强。
  “……没看到。”杨清浅联想到了什么,很快就否认掉了。
  发现地上的女人是杨清浅,看她躺在病床上,等着她醒来,曲亦梵所有的糟糕情绪,现在只剩下尴尬。
  晕倒前,曲亦梵喊得那些情话,还犹在耳边。听得杨清浅耳朵发烫。曲亦梵现在问起,那便是想起来了。曲亦梵的脸色这么难看,杨清浅不敢说自己看到了,也听到了。
  “那就是看到了,也听到了。”没看到?为什么不先问看到什么?
  曲亦梵破碎了两秒,就恢复了镇定:“你躺着,我去叫医生。”
  “……有呼叫器。”杨清浅举着胳膊,曲亦梵已经出去了。
  曲亦梵的背部贴着冰凉的墙壁,大眼睛睁着,没有焦距地盯着地面,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要做什么。等了一会儿,像是确定好了下一步,曲亦梵又迈开了步子。
  杨清浅捂着灼烧般的心口,很多碎片在她脑海里翻飞,有些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有些是伤筋动骨的纠扯……她推了曲亦梵,曲亦梵坐在一堆碎玻璃中间,有些玻璃残骸是红色的,曲亦梵将手掌抬高,顺着胳膊肘的弧度,血液都流到了白色裤腿上。
  为什么推她?杨清浅拧着眉摇晃脑袋,医生把杨清浅推到了床上。杨清浅晃晃悠悠地又要坐起,护士又给她按下了。
  “杨小姐,你现在不能焦躁。”护士按着杨清浅,配合医生,做了一些常规的检查。
  “你觉得难受吗?”医生摘下口罩,把笔夹在衣兜里:“各项体征都没什么问题,你个人觉得难受吗?”
  “心脏有点难受。”杨清浅捂着心口,感受着自己的呼吸,“这里,像是被灼烧了一样。”
  “曲亦梵呢?”杨清浅追问道。看清了医生的脸,却没看到曲亦梵的人影。曲亦梵叫医生去了,医生来了,曲亦梵去哪了?
  “曲小姐有事,拜托我照顾你。”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杨清浅身上游移着:“其实已经检查过,杨小姐,你是心理问题。”
  医生立起了腰:“真的没问题。”
  “保持心情愉快,戒怒戒躁,下午就可以出院。”医生保持着专业又亲切的笑容。
  杨清浅木讷地点了点头:“谢谢。”
  等人都走了,一滴泪珠从杨清浅的指缝滑出来,滴落在瓷砖地面上,混着白色不见了。杨清浅捂着脸,肩膀激烈地耸动,越来越多的泪珠从她的指缝滑落出来。为什么会这般难过,明知道它是幻像,但是感情为什么这么痛苦?杨清浅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干脆狠狠地咬住下唇肉,一抹鲜红渐渐渗出角皮。
  曲亦梵盯着手机。在杨清浅手里发现它的时候,觉得很怪异。明明在自己身上,怎么跑到了杨清浅手里?如果这件事不重要,那杨清浅为什么出现在顶楼?如果这件事也不重要,那被杨清浅看见自己撒癫的样子……怎么解释才好。
  成年女性的面子太重要了。曲亦梵很苦恼,还很伤自尊。说了以后就是纯净水朋友,说了杨清浅我拒绝你,说了谁没了谁都一样的好过。在这个前提之下,被听见那种话……曲亦梵想咬舌自尽了。丢脸丢到自己都看不下去,短期别见了。
  杨清浅下午就回去了。突发性晕倒,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只有自己觉得难受。父母一直打电话,从昨晚出去以后,杨清浅就没回来。父母很担心,又不好去报警,只能依托通讯工具来找杨清浅。杨清浅回去,刚扭开门,杨父就把《股市趋势技术分析》丢到了她脚边。
  “去哪了?”电话里杨清浅只说马上回来,也不说昨晚去干嘛了,杨父见到杨清浅没事,只剩下找她算账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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