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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和流量官宣了(120)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19-12-15 10:04 标签:甜文 娱乐圈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杨珍珍先是表明自己当晚有不在场证明,谈起当年的时候,不得已,又把当初给警方的说辞拿出来背了一遍。等她洋洋洒洒说完,朱霖又接着之前的话询问,一问,就是最关键的那一句:
  “你有性.虐倾向。”
  几乎是陈述的问句。
  杨珍珍当即否认:“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这是当年的调查都没有问到的问题。
  朱霖的眼神落到她摸脖子的手,从文件袋里掏出苏能的照片,“这个人认识吗?”
  杨珍珍嫌恶地把目光挪开,“不认识。”
  朱霖一直盯着她的表情,下了刚才两个问题的结论:“你在说谎。”
  她缓缓道出这句话的依据,以免杨珍珍又说她信口胡诌:
  “刚才我问你是否有性.虐倾向的时候,你摸了一下脖子。当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他的血压和心率会有所上升,而因为脖子这个部位有丰富的神经末梢,所以按摩脖子会缓解血压。这是撒谎时的一个常见动作。”
  “警官,我麻烦你别说这些长篇大论的理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
  她的语速变快了,已经不复之前那么镇定。
  朱霖没有被打断,接着往下说:“你认识这个人,他叫苏能。刚才我问你是否认识他的时候,你看了一眼就把眼睛挪开了,显然他掌握了某个对你不利的消息,你不想看到他。而正常不认识的人,他会把照片拿起来仔细辨认,你一眼就认出他是谁,可见,你们的关系不浅。”
  她接着取出一张证词,推到杨珍珍面前,“这是苏能的证词,他承认你的确有性.虐倾向。所以,当年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像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杨珍珍,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当年你给了警方假口供,冤告白孟华入狱。”
  杨珍珍深呼吸了两下,缓缓平复了心率,“警官,我请你办案的时候拿出证据再说话。的确,苏能当年跟我交往过。但难保分手之后他对我怀恨在心,现在串通一点文章想整我。你凭什么就此怀疑我诬告白孟华?你也是女人,请你将心比心,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早在我心底结成疤了,你们现在一次又一次地把我的伤疤揭开来看,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朱霖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应该庆幸,法庭当年没有录像。否则,我会抓到你更多破绽。”
  “那也是你自以为的破绽,查案不是靠想象力的,警官。”杨珍珍抬腕看了一眼表,“抱歉啊,我们谈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警官没有其他想问的,我想我恐怕要先离开了。”
  朱霖将她的举动都收进眼底,然后宽容地勾了一下唇:“可以。不过还请杨女士这两天不要离开A市,我们随时都可能找到新线索,请你回来协助调查。”
  杨珍珍匆匆走了,虽然目前不能抓她落案,但她所暴露的东西也不少,起码让朱霖和常万宗都摸到了方向。
  “现在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很难找,所以我们唯一的希望,是杨珍珍主动认罪。”
  常万宗如是说。
  陆至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目前,棘手的并非只有这一处——白彦三天都没吃饭了。
  刘晓冉听说之后,立即就坐车来了。她让陆至晖和老头子都出去,随便找家饭店解决晚餐,然后转身拎着几大袋食材进了厨房,给白彦□□心晚餐。
  “妈,您怎么来了?”长辈来访,陆至晖又不在,白彦处于礼节不得不提起精神,给刘晓冉倒水。并且,主动开口说话。
  刘晓冉当时把菜式都做得差不多了,把蛋挞放进烤箱之后,给白彦榨了一杯橙汁。
  “这周你们没回去,妈妈想你们,就过来看看。”
  妈妈想你们
  尽管白彦已经把自己武装得坚不可摧,但这样平淡却又充满关切的话,只消一句,就足以把他击溃。何况,他现在正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
  “妈妈,对不起。”
  那一瞬间,他在给刘晓冉道歉,亦是在给温凝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白孟华,没有洗白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个事情:生活中我们遇到的人,包括亲人,我们对他们的感情可能不是单纯的爱或者恨可以涵盖的


第126章
  情感是需要发泄的。
  常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困住白彦的是亲情, 如今能解开枷锁的,仍旧是亲情。
  “我在该相信他的时候, 没有相信他,甚至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还在诅咒他去死。”
  白彦捧着满满的一杯橙汁, 喝之前却先红了眼睛。他无力地陷在沙发里,整个人宛如干枯的树枝, 毫无生气。
  “崽崽。”
  刘晓冉自过年之后就这么叫他了,她挨着他坐下,语重心长:
  “妈妈知道你难过, 这种难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的。哪怕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办法将你的情绪感同身受,只能从旁观者的角度, 去揣摩你的难过。”
  “妈, 您别揣摩这个难过, 这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愿意陪妈妈一会儿,听我说说话吗?”
  是“你愿意陪我一会儿吗”, 不是“我想陪你一会儿行吗”。现在白彦正是情绪敏感的时期, 后者的说法主动权在“我”手里,态度有点居高临下,难免带着怜悯, 有点“你现在很可怜我想陪你”的意思。而前者是把主动权给“你”,把自己变成提出需求的那一方,表露出来的意思是“我现在比较弱势需要人陪一下,你愿意做那个人吗”。两种说法的初衷虽然一样,但却让听者感受到的心境完全不同。
  果然,白彦点了一下头。
  刘晓冉端起另一杯橙汁,轻抿了一口。她今天特意穿了水蓝色的旗袍,颜色清淡又舒服,让人瞧着不会太扎眼。
  她缓缓开口:“你爸爸的事,我听二崽(陆至晖)说过了。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被陷害入狱,对于一个科研者而言,的确是灭顶之灾。可以想象,他这二十年过得很不如意。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话,背负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承受本不该针对我的辱骂,应该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
  白彦动了动嘴唇:“但是,在好不容易真相要大白的时候,他却死了。”
  “他以这种方式离开,当然也很可怜。但是崽崽,我们不要总是去想我们失去了什么,要多想想我们得到了什么。他这些年过得这么不好,生活的每一天都在承受侮辱和唾骂。或者,死亡,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呢?”
  这是白彦最愧疚的地方,他没办法把这场离世看做是解脱:“如果我相信他,他根本不会一个人跑出去,那他完全可以等来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没有做到我该做的,反而对他”
  虽然从白彦的角度,白孟华的确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并且就如魏佳辰说的那样,孩子是像承受飞来横祸那般承受的父辈的影响。白孟华遭遇了二十年的牢狱,白彦同样遭受了二十年的人间炼狱。但尽管这样,当白孟华死去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他仍旧会觉得愧疚。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刘晓冉端详着他的侧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息道:“但是,这就是人生啊。”
  与其帮他梳理情绪的前因后果,不如劝他走出来。
  她顿了一顿,又道:“有些时候,我们注定会与一些美好的东西失之交臂。即便惋惜,痛苦,却还是不得不接着往前走,不论被迫还是自愿。这就是人生,不是吗?”
  白彦没有出声,显然听进了这句话。
  刘晓冉温柔地在他的肩膀拍了下,正如温凝在世的时候那样,“人家说,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如果没有裂痕,那么,人们就永远也看不到光了。正是因为人生有太多的遗憾和不圆满,所以,我们才更加珍惜触手所及的幸福,不是吗?”
  “逝者已矣。我们所能为他做的,是去完成他的心愿。而你爸爸毕生的心愿,你比我更了解的,对吗?”
  紧紧攥着玻璃杯的指尖发白的手终于松了一些,而那双涣散的没有焦距的眼眸终于动了动,眼底隐隐流动的,是光。
  “妈妈,谢谢你。”
  陆至晖接到电话的时候有点懵。是常万宗打来的,说他家本来落寞不堪的小豹子居然去了警局。还主动交代了当日因为备受打击而一时忘记的,可能对案情有帮助的情况。
  “法医推测的我父亲的死亡时间是30号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而在九点多的时候,我曾经接到过一个电话。这是我的通讯记录。”
  白彦话语干练,果决地把手机界面调出来,放到常万宗面前,然后接着说:
  “给我打电话的人叫魏佳辰,他直言,苏能证实杨珍珍的性.虐倾向的录音在他手里,他想敲诈我五千万。但是我拒绝了,因为我们早已将录音备份。
  不过,虽然我当时探过他的口风,觉得我父亲跟他没在一起。但不排除他因此恼羞成怒,对我父亲痛下杀手的可能。
  听说常警官你们查当年那起案子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我父亲的死同样很蹊跷。所以,我提一点拙见:你们不妨带魏佳辰回来问话,看他当晚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另外,虽然当年我父亲出事的时候我只有5岁,不能提供什么有利的线索和证据。但,我现在想到一个不成熟的办法,有可能让杨珍珍认罪。我的把握不是很大,但请常警官允许我试一试。”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陆至晖正在等候厅的椅子上打盹儿。背靠在椅子上,头微微仰着,眉毛不松不紧地拧在一起,眉间因此落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西装皱巴巴的,皮鞋也不知道从哪里刮花了一道。看起来有点点狼狈,但又充满着有血有肉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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