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竹马总撩我(37)
给骆北的本子是李资的数学作业本,骆北迟疑了一下,和祁南一起盘腿坐下,马上又有一个纸碗塞到了手里。
骆北道了声谢,看了眼祁南:“我们什么也没准备,吃白食吗?”
郑川俊捞起一块肥牛,“这几盒都是祁南回来时悄悄带进学校的!我们才是在吃白食。”
祁南看了眼手机,是老师催他赶紧回去,今晚上又要赶到集训基地去。他把手机关机,对骆北一笑:“吃吧,不够还有。”
骆北咬了一口金针菇,烫嘴。何萧拿了一瓶爽口的可乐给他,他手受伤了,有点拿不动,一个犹豫的眼神就让祁南懂了意思。
祁南拧开可乐,拿了自己还没有用的纸碗,把可乐倒进纸碗里,让骆北喝得更容易。
李资酸不拉几的在碗里倒了醋,“不够酸,你们有柠檬没?”
郑川俊淡定地说:“我们不都在吃柠檬吗。”
骆北像个十级伤残人士,捧着碗喝可乐。菜碗里的美味,因为祁南时不时夹给他的肉,不减反增。
大家吃得畅快淋漓。骆北短暂地忘却了烦恼,临睡前,李资提议打牌,骆北觉得现在睡太早了,于是同意。
开局第一把,骆北问:“我等会睡哪儿?”
李资打了一张5,“当然是跟祁南睡啊,他睡下铺,上铺是肖骁,你们今晚上怎么翻滚都不会影响谁。”
骆北:“……”
跟祁南睡,跟祁南睡,跟祁南睡……
这四个字盘旋在骆北的头顶,骆北耳根子发红,幸好李资和郑川俊打到眼红,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祁南坐在床上玩手机,视线前方是骆北弧度适宜的后颈,耳朵有点绯红。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骆北,倏地立起来,摸着耳朵对着祁南吼:“摸我干什么?!”
李资吓得牌都掉了,“你吓死人啊你!快坐下!”
郑川俊也是一身冷汗,“吓死我了……”
祁南收回手,笑着道歉:“我以为你耳朵红是因为长冻疮了,抱歉。”
骆北意识到失态,假意训斥几句,又坐下来心不在焉地打牌。整个过程,他连李资说的王炸都没听清,稀里糊涂地输了一百多。
等躺在床上时,祁南说:“打一块,一个小时输了一百多,你也是很厉害。”
骆北懵逼了一下,靠着墙躺下了。祁南去洗漱的时候,骆北拿出手机一看,今天的消费,负110。
骆北心情又不好了……
祁南回来时,骆北正蒙着被子,一耸一耸地。他以为他在哭,悄悄掀开被子,掀不开。
原来骆北正在咬被子撒气……
第36章
其他人已经躺床上玩手机了,祁南掀开被子,躺进去。骆北往边上缩,磕到了左手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祁南假搂着他,压着嗓子说:“我不碰你,睡吧。”
骆北手疼心疼,脑袋清醒无比,一时难以睡着。
寝室里不算安静。
李资在和别人煲着深夜电话粥,何萧挑灯夜读,郑川俊徜徉在游戏的世界里。
本该加入他们的祁南,正什么也没干的躺在骆北身旁。骆北说:“祁南,你不是喜欢我吗?”
祁南动了动脖子,侧过身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真敢问一个真敢答。幸好熄灯了,骆北害臊地红了脸,没叫祁南看见。
因为那两个字,骆北现在不能把祁南单纯地当个同性别的人看待了,不对……正是因为同性别,骆北才知道一些属于男性的内幕。
骆北顿了一下,说:“要不我去肖骁床上睡吧?”
祁南抱住躁动的他,“别乱动,我会掉下去。”
祁南睡在外侧,虽然男生的床要大一些,容纳两个男生仍然很吃力。骆北不动了,说:“上铺床空着也是空着。”
祁南不想让他去上铺,随口捏造:“肖骁有洁癖,别人碰了他的东西,他都要消毒。”
一瞬间,骆北深信不疑,转眼又惑从心生,“不对啊,是我认识那个和别人喝同一瓶水的肖骁吗?”
祁南顿了顿,平淡道:“对,是他。”
“啧啧啧,信你有鬼,”骆北侧身,对着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我们侧着身睡吧,好睡些。”
“嗯……”
过了一会儿,打游戏的郑川俊消停下,何萧的小台灯灭掉,李资也跟电话对面的人道了晚安。
祁南问:“睡了么?”
骆北哪里睡得着,挨着床的半边身体被另外半边身体压得麻木,受伤的左手臂搭在脖子上,也是麻的。
很不舒服!
骆北说:“没睡啊,睡不着。”
祁南凑过去一些,“快睡,明天还要上课。”
骆北动了动,寻找一个新的姿势入睡,期间咕哝道:“喜欢我,跟我睡一起不怕起反应?”
离得太近,他就算说唇语,祁南也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起反应?”
骆北不避讳这样的话题,“你是不是个男人,连这个都不知道,打过xx没?”
祁南抿着嘴,不说话了。
骆北难得逮住了机会,立马开损,“不是吧?都快18了你,还没打过xx?该说你纯洁,还是那方面有问题。”
黑暗中看不清祁南的神色,肯定是不好看的。任谁被说那方面不行,都会火冒三丈地回怼,祁南也不例外。
祁南鼻息对着他的额头,“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骆北不禁仰头,祁南的嘴擦过他的额头,他往后缩了缩,说:“都是男的怎么试,你自己慢慢试吧,我先睡了。”
祁南补了一句更厉害的话,“那种事要两个人一起才有趣。”
骆北没地方缩了,欲要开骂的嘴被祁南的吻堵得死死的,床上活动的空间太小,反抗过于局限,床板偶尔咯吱响。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资问上铺的郑川俊,“你听到声音没?我们寝室是不是有老鼠?”
睡着的郑川俊被吵醒,皱眉反驳道:“你是不是吃多了幻听?哪里有声音?明天把你床底下的零食垃圾袋扔了就没有老鼠了!”
“哦……”李资盖上被子,“幻听幻听……”
骆北被吻得缺氧,呼吸到空气后。短时间内回不过神,心脏跳得宛如心律不齐。而手抵着前方的胸膛,也是心跳得像乱麻,摸得人脸红心跳。
骆北撒开手,后背对着他,什么指责的话也不说,赌气似的闭上眼睛。
祁南稳定了心绪,觉得骆北说的对,看见骆北,他就忍不住想做一些不是人的事情。一如小时候,明明是想对他好,却总是用些顽劣的小动作博取他的关注。
祁南从背后搂住骆北的腰。
骆北后背僵硬挺直,过了一会儿,见祁南没有动作了,眼皮子打架,慢慢睡着了。
次日他醒来时,寝室只有已经穿戴整齐的祁南,在等他起床了。
时间已经到了9点,第二节 课都要下课了。
骆北抓了抓翘起的头发,说:“你怎么不叫我?”
祁南拿出一份温热的早餐,给骆北:“看你睡得太香了,快吃早餐,吃了再回教室。我已经帮你给杨老师请假了。”
听到已经请假了,骆北松了一口气,慢吞吞地吃起油条豆浆。瞥了一眼立着不动的祁南,骆北说:“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哦……”骆北吃了一口油条,腮帮子鼓了一团。“那你不去集训吗?不是说今早就要走?”
“等你吃完了我就走。”
祁南早上才开机的手机,已经被老师的电话打到关机了。如果再不去的话,杨建华那边得收到他失踪的消息了。
骆北很快吃完了早饭回教室上课。
春天了,教室里的小花朵们昏昏欲睡,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听老师讲课。相比之下,睡饱了的骆北,听课倒成最认真的了。
左边闪过一条白色抛物线。骆北转过头,捂住脸不看他的徐旬指了指他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团纸,像极了垃圾,骆北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不一会儿,徐旬又丢过来一团纸,骆北皱了下眉头,还是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又有一团纸丢在了他的桌子上。
当他的桌子是垃圾桶吗!
骆北不悦地看着徐旬,徐旬生理性的畏惧后,指着他的桌子,做了一个拆开东西的动作。
骆北照着他的动作,展开了纸团,里面写了字。
:北哥,我往你桌肚里放了我妈做的葱油饼,你来的太晚了,可能已经凉了。你还在生我气吗?那天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很多话不是我的本意,希望你能原谅我。
昨天你给我发了消息,嘿嘿嘿,我很高兴,但你搞错了,应该是我要给你道歉!
对!不!起! 磕头.jpg
骆北摸了摸桌肚,有一包凉嗖嗖的葱油饼,他以前吃过一次,觉得喜欢后,徐旬每次吃了都会给他带一些。
骆北回了张纸条。
徐旬展开来看。
:对!不!起! 拱手.jpg
你可能不懂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也懒得解释,总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旬眼睛一红,鼻头一酸,从桌肚里抽出一张纸,吸了吸鼻子。
骆北瞥了一眼感动的徐旬,低头一笑。
他们没像别的男生一样,用打一架的方式和好。中午的时候,骆北请徐旬吃了一顿麻辣烫,下午开始,徐旬又每节课都贼兮兮地叫他北哥了。
……
期中考试过后,祁南回来了,杨建华高兴的只差没有拉横幅庆祝。
在前桌又有人后,骆北只是对他说:“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