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39)
小青:哇呜,堂妹,漂亮吗?
许仙:哇,我终于有妹妹了?感谢后爹,小白,你去哪儿了,放学就不见了。
小白:门口甜品店。
小青:肠胃不好,少吃点。
小白:奥。
许仙:帮我带一个甜筒圈。
小青:我也要。
薄白趴在柜台上,一口气要了四个甜筒圈。
易远暮诧异:“你吃的完吗?”
薄白:“钟浪薄勤也要,我今晚不能跟你一起去自习室了,我家里来客人了。我得早点儿回家。”
易远暮笑了:“好。”
第34章 吵架
薄白看着电梯数字慢慢的往下将,他按了一个上的标识。
钟浪与薄勤互相猜测着:“堂妹漂亮吗?你们都没见过吗?后爸啥时候多了一个弟弟?”
薄勤一个劲儿的回答:“不晓得, 不知道。”
这时, 薄露与她后妈陶玉婷也进了电梯口。
陶玉婷撇撇嘴, 语气酸溜溜却带着点欣喜, 说着:“可真别说, 你这到了有钱人家,真是个大变样, 野鸡变凤凰了。”
她说着, 就伸手去拽薄露小背包上的挂饰, 白色绒毛挂饰被她扯得掉了几撮毛。
薄露凶狠的一巴掌拍在陶玉婷的手上:“别碰我的东西。”
“你个逼|崽子, 反了天还, 竟敢在老娘头上逞威风。”陶玉婷说着,扬起手来,欲要打薄露。
薄露不仅没躲,反而提起一脚,踹得陶玉婷一个趔趄, 她冷冷说着:“你如果想安稳的过着, 你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随便你欺负的小女孩儿, 你今天敢扇我一巴掌,我明天就敢让你缺胳膊断腿。”
“你……”陶玉婷瞪大眼睛, 怒指着薄露,半晌说不出话来。
曾经随便被她打骂的小杂种,忽然变成一头小野兽, 这头小野兽迫不及待的想吃掉她。
薄露瞥都没瞥她一眼,走到电梯口处等电梯,她的冷漠以及对陶玉婷的厌恶让她挪到靠墙的薄白面前。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
薄露从进楼下大门到走到电梯口的所有举动都被薄白看到了。
她没有窘迫,反而眼露出不满,这种不满不光光是自己那凶狠的一面被看到,更多的来源于易远暮对眼前这人的态度。
薄白也就在薄露进大楼门的时候,目光匆匆落在她们身上,新进来这两人的举动言辞,想让人忽视都难。
他向来是个冷淡的人,对别人的事情不甚关心。
在目光落到这两人身上的时候,他心头好像被谁打上了三千个问号!
这个女孩儿不正是易远暮的未婚妻吗?
没想到学校看上去乖巧害羞的小女孩儿,爆发力这么强。
当然,他只会在心里疑惑,他不会说出来,更不会表现出来。
叮咚——电梯到了楼下。
电梯里出来两个人。
五个人有序的进入了电梯,钟浪搓着小手手:“好激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买点礼品什么的?”
薄勤:“你当初见我,都没见你买礼品。”
钟浪:“放屁,我当初明明送你两盒旺仔好不?你都不晓得当时旺仔多贵,一块五一盒呢,你知道当时一块五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中午要少吃一个糖心荷包蛋。”
薄勤:“你明明就送的一盒,给了两根吸管。”
钟浪:“我明明给的两盒。”
薄勤:“我爸拿回来就只有一盒,两根吸管。”
钟浪:“不可能……”
薄白无语,这两真是闲得慌,为了初二的事情在这里争来争去,有意思吗?
回到家,薄白朝着自己家门口走去,他发现薄露也跟着出了电梯。
难不成易远暮的未婚妻也住在这小区,还跟他同一个楼?
这个世界真是小!
薄大学神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朝着前方走去,不曾跟薄露说一句话。
在门前站定,薄白与薄露目光交汇,气氛一瞬间凝滞。
恰好此时,欢姨踩着拖鞋穿着休闲裙,打开隔壁的大门,看到门口的这些人,笑着问:“回来了?快进去吧……”
薄厉海听到动静,连忙从里面把门打开,微笑着:“来,都快进来。”
钟浪恍然大悟看着薄露,诧异微笑着:“原来你就是堂妹啊,我叫钟浪。他叫薄勤,他叫薄白,应该大你几个月。我就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出电梯,一起到小白家呢?”
薄露眼眸里有丝丝惊诧,她淡淡看着薄白,脱口而出问着:“薄白?”
薄白径直走到玄关处,换鞋子,朝着房间走去。
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食物,香味扑鼻,弥漫了整个客厅。
老爸喊着:“快洗手吃饭啊。”
薄勤把书包往茶几上一扔,朝着卫生间走去,钟浪紧跟其后。
他进卫生间后戳戳薄勤,说着:“那个薄露,好像跟暮哥认识。”
薄勤疑惑:“嗯?”
钟浪挤了点洗手液搓了搓手:“她经常来教室门外找暮哥。”
薄白侧身看了眼坐在客厅的女孩儿,小声说着:“你确定?她长得一般般,气质也不好,走路哈着腰,脸色蜡黄蜡黄的,你确定她有勇气去找易远暮这种败家子?”
对于易远暮,他觉得用败家子形容也算是给他留面子。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易远暮确实很耀眼,不光是他的出身,光那气质就会让一群白富美趋之若鹜。
那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从头到尾,基本没什么亮点,她哪儿来的自信去追易远暮?
或者说,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在众多白富美中脱颖而出?
钟浪点头:“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就是她,我碰到她好几次。”
薄勤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说:“这败家子还真是……”
钟浪打断他:“你为什么这么说暮哥?他一点儿也不败家。”
薄勤“呵呵”了声:“你没听出来我在夸他吗?”
钟浪还真没听出来。
没过一会儿,一家人坐在了餐桌上,薄白从头至尾不说话,薄厉海给大家互相介绍。
薄露抬眼看着薄白,只是一个劲儿的重复:“你是薄白?”
薄白“嗯”了声。
他已经在脑子里把各种事件来回梳理了一下,薄厉野曾经说过,他有个女儿,女扮男装,男装身份叫薄白,最近才换回女装身份,就连身份证信息都是易妈妈帮忙改的。
所以说,兜兜转转,还是转回了原处。
易远暮的未婚妻是他名义上的堂妹。
“我也叫薄白。”女孩儿坚定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气音,仿佛因为知道什么事情而愤怒,拼命的在压抑,但是语气里的质问一点儿也不减。
她爸爸在告诉她有个未婚夫的时候,就问她,未婚夫在学校对她好不好?未婚夫来找她了,问她知不知道?
她爸爸还告诉她,她未来的婆婆对她很满意。
而那个时候,她已经辍学了,她爸爸并不知道她被她后妈弄得辍学的事情。
她还在想,她婆婆对谁满意,她未婚夫在学校对谁好呢?
原来是这样。
何欢听出了这女孩儿语气里的不满,就说着:“名字烂大街的那么多,名字相同有什么好稀奇的,难不成你有鼻子眼睛,别人都不许有了吗?你纹了韩式半永久,别人就必须去纹一个蜡笔小新吗?”
薄厉野微笑着:“我女儿改回名字了,叫薄露。”
薄厉海笑笑:“以后分得清就好了,不要计较那么多。”
薄白一如既往的淡定。
他一声不吭。
薄露越想越气,但是她不能拿薄白怎么样?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某种可能性之后,她就更气,她觉得薄白是小偷,用了她的名字,偷走了她的东西,到了现在还不愿意归还。
陶玉婷拿起茶壶,倒姜丝可乐,薄露将杯子往她面前一放。
陶玉婷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小杂|种的气,以前从来都是她欺负这小杂|种,小杂|种怕她怕得不行,现在小杂|种一朝得势,直接将她当成丫鬟使唤。
她气不过,但是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还是忍气吞声。
她给薄露倒了一杯可乐。
薄露去接可乐的时候,啪的一声,一巴掌将可乐杯子打翻,可乐泼了陶玉婷一手。
陶玉婷烫得惊叫起来:“麻痹的,小杂|种,老子给你脸了是不?你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蹬鼻子上脸,给老娘脸色看……”
薄厉野连忙拉架,说着:“小露,给你阿姨道歉?”
薄露双目赤红,怒瞪着陶玉婷,骂着:“你怎么不去死?你早点儿死了多好?”
“草泥马。”陶玉婷破口大骂:“小野|种,早知道老娘在你小时候就弄死你……”
她说着,就一巴掌呼在薄露脸上。
啪的一声响,快狠准,可见没少打薄露。
薄露任由她打完,打完之后,拿着那瓶刚烧开的可乐,连壶带可乐一起,砸向陶玉婷,陶玉婷被壶砸中的瞬间,蹦蹦跳跳的惊叫着,怒骂着……
那壶可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可乐流淌了一地,在白色瓷砖地板上,如同一条褐色的小溪流。
薄露死死盯着陶玉婷:“你他妈的毁了我一生,你应该早点儿去死。”
如果高一她没有辍学……
如果易远暮在学校注意到的是她……
她将所有的积怨全发在陶玉婷身上,或许是从小被这个女人打骂长大,她对陶玉婷的恨比对谁都浓,所以在她一朝得势,她尽可能的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将所有的恨意全部爆发出来。
她如同一根弹簧,以前被各种打压,一直把她压得无可再压了,现在她反弹了,她将所有的不好,全部反弹到别人的身上。而陶玉婷依然停留在这个小杂|种是一块废铁上。
何欢在壶水四溅的时候,拉着薄白钟浪退到门口,薄勤与陶玉婷隔得远,不担心会被溅着。
她没想到所谓的亲戚竟然这样,在别人的家里打架,一点儿教养也没有。
薄白冷眼看着眼前大闹大哭的女孩儿,语气没有一点儿温度:“易远暮说他给我送期末考试的资料,这会儿在门口跟狗较劲。”
他话里没有一点儿怜悯,也没有一点炫耀,只是简单在陈述一个事实,却让薄露从崩溃的边缘短暂的回到现实中。
在易家,她是一个善良可人的小女孩儿,她不希望被易家人看到她泼辣刁蛮的一面,她好不容易爬出了泥潭,她不想再回到那间堪称杂货间的房间,她也不想再被所谓后妈当成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