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总骚不过我(30)
我说请不请的不重要,我是想知道,你怎么就让他来了?
秦司清嗨了声,给我整出一句很有意义的话。
秦司清说:其他嘉宾听说要给你过生日,营销文案都写了二十来张了,就他一个老实。
我心中不免有些欣慰。
我说:你长大了,知道帮哥看着哪些人爱蹭哥热度了。
秦司清也握紧了我的手。
我俩相看无言,对视良久。
直到应容晨把门一推开。
我俩飞速抽回自己的双手,但一切都已经成了事实。
应容晨愣了愣,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171.
我自然不会吭声。
主要是现在这状态我很是撑不住。
秦司清就不一样了。
他对绯闻一向深恶痛绝,谁敢和他炒CP,谁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当时他的精神就不对了,看什么都想盘。
不好意思,烧糊涂了串错频道。
秦司清当时就奔过去把应容晨往我这儿一推,咣当出去把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临走还不忘跟我说:我去给你买退烧药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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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好兄弟。
就是这通操作过于潇洒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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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应容晨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我俩可能是在这儿玩木头人。
我犹豫了两下,还是起身去开门。
毕竟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干.柴.烈.火,能把我直接烧死。
我现在就烧得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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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靠在门上无能狂按门把手,怪我,我烧糊涂了,根本没想起来这门是用拉的。
应容晨这厮也不提醒我,就在旁边干看着。
我这边额上冒汗,他那边气定神闲。
看着我就来气。
我当时就开始没话找话。
我问:你怎么来参加秦司清的巡回演唱会了?
应容晨就问我:我不能参加吗?
我说能是能,但你登场的时间是不是有问题。
应容晨回我:有问题吗?秦司清当时不是在台上?
我寻思,好像也是。
应容晨又说:他当时不是在唱歌?
我一琢磨,秦司清可不是在唱歌吗,在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是我冤枉了对家,是我误会了对家,我很是良心不安。
所以我顺理成章问:你什么时候和秦司清这么熟了?
应容晨下意识就否认。
他说:不熟。
我笑了笑:不熟他还请你当嘉宾?不熟你还过来和他合唱?
应容晨这厮愣了两秒,开口就是一句:那他还给你过生日,给你新电影做宣传,亲手给你做了层生日蛋糕。
龟龟。
我感叹:那生日蛋糕是他亲手做的?
秦司清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就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想唱儿歌的水平?
我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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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秦司清当年就煮碗面条,都差点把厨房给炸了。
这要让他做蛋糕。
他怕是宁愿多唱二十首失恋情歌。
我感慨万分,抬眼就看到应容晨在瞪我。
我莫名其妙。
应容晨问:你还挺高兴?
我说哪里哪里,没有没有。
应容晨说:多好啊,有好朋友,好兄弟,好哥们儿给你过生日。
自家巡回演唱会偏开成了《相思我》电影宣传。
纵观前后三十来年,又有几个人能像秦司清这样对你好啊。应容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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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罢,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的理智登时占领了高地。
我把门往里一拉,探头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我再退回来把门一关。
我跟应容晨说:你有没有闻到醋味儿?
应容晨不由嗤笑:什么醋味儿,谁吃醋了,我可没吃醋。
我寻思我也没说你啊。我说。
应容晨就看着我,一声不吭。
我也看着他,坚定贯彻敌不动我不动的中心思想。
然后应容晨就问:你生日愿望许了什么?
那还能是什么。
我对着他笑,我说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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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几秒钟,突然脸色绯红,犹豫道:难道是……
我立即制止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并对此做出有理有据地回答。
我接到:没错,当然是拿影帝。我也不求今年了,明年拿个影帝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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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后台的灯光成片成片洒落下来。
他的脸色还有些红。
应容晨说:那祝您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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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一秒钟,我很有吻他的冲动。
我也差一点儿就付诸了行动。
还好我冲烧的脑袋及时悬崖勒马把我拽住。
可拽是拽住了,我还是把应容晨整个人都堵在了角落。
我沉默片刻,思索着要怎么解决这个旷世难关。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风雅且装,毫不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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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跟他说:算了。以前没能做个人,现在就让我做个人吧。
第54章
181.
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
那大概就是我曾以为我是个好人。
直到我发现我就没做过人。
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深以为然,于是决心贯彻到底。
这种思想情感,简直开天辟地头一次。
可能都归功于我头晕脑热,我发烧。
182.
秦司清买个退烧药一去就是半小时。
等他回来试探着打开门时,我已经在沙发上躺了十来分钟。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了一下环境。
又走了过来,惆怅地看着我。
我刚想说你来得可真及时。
秦司清这厮张口就是句:咦,你和应容晨完事儿了?
放肆!
无耻老贼!
本视帝在这里高烧不退,神智尽丧,你却还在这里开破车!
你算什么男人!
我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给他一记化骨绵掌。
可惜没成功。
我是真没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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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口退烧药下去,我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就是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是个很有钱的富家公子,正在和新娘子拜堂成亲。
红烛大喜字,鸳鸯红被枕。
拜完堂我俩就坐在床边,都低着头,玩手。
没玩手机,那个年代没手机。
我心中激荡,握着新娘子的手,想着以后就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了。
还很有些柔情似水在说:以后家里要辛苦你了。
新娘子的脸被藏在红盖头里。
她还挺害羞。
她跟我说:我是您的人,您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不觉得辛苦。
我听完,本来该觉得感动。
但这声音,这语调,这令我头大的感觉。
我颤抖着手揭开了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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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我当时抱着一丝侥幸。
可盖头底下的人还是让我的侥幸灰飞烟灭。
应容晨一双眼水灵灵的。
他含羞带怯看我一眼,又啊呀一声把红盖头给蒙上了。
他嗔怪道:您怎么直接就用手了。
我被吓得够呛,回身就想逃跑。
可是越走越走不出去,走得我头昏脑涨,我还在喜房里打转。
应容晨就过来拉着我的手问:夫君,您怎么了?
实不相瞒。
我一听声音,一扭头,面前就是个放大版的红盖头。
我好险没被他给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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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冷静了下来,和应容晨在桌前对坐。
我用玉如意揭开了他的红盖头。
应容晨终于满意了。
他消停了。
他肯露出真容和我畅谈人生了。
我倒了杯酒想醒醒神。
应容晨就害羞地跟我说: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我握着酒杯的手,当时就开始颤抖。
我沉吟片刻,对他说:在这之前,我们不妨谈谈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吧。
应容晨歪着头思索了很久。
然后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像触电一样偏过头。
我正在纳闷。
他就开口整了句:讨厌,人家是您的妻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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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
这么惊天动地的恐怖场景里,我愣是品出了点儿甜蜜。
我心里还有些发甜。
我就笑着跟他说:但家里总归也得有你做主才行。
应容晨就跟我说:我只希望您能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家,不要像隔壁的程三公子,刚娶了个正妻,隔天就抬了两个妾室。
我愣了愣,我说哪个程三公子?
应容晨脸红道:人家怎能随随便便议论旁人,您就别问了。
这特娘,不是你先提的吗?
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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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我深吸口气,对应容晨说: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应容晨惊奇道:我还能说呀?
我说这是当然。
应容晨就说:我只希望您能心想事成。
我一时有些感动。
结果我刚刚伸出手去,应容晨就低头打了个喷嚏。
再抬头时,就变成了演技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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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这噩梦太特娘真实了。
我登时就被吓醒了。
害得守在一边的小姜差点被我一手拍在墙上。
189.
小姜龇牙咧嘴站起了身,也没抱怨,只感慨了一声:苏哥,您这病好得也忒快了些。
我低头羞涩一笑。
小姜就嗷一嗓子扑了过来,仔细看了我半天。
然后他问:苏哥,您被烧傻了?
我说你在放什么屁。
小姜拍了拍胸口,叹道:苏哥,您这一发烧可不得了。
我问怎么了。
小姜道:您想想,您参加秦司清的演唱会,烧到三十九度还坚持上台宣传《相思我》,这是什么精神?这精神可太厉害了!电影导演被您感动得直播嚎啕大哭,大概过几天就得坐车来探望您。
我震惊道:这怎么使得!几天后我还要假装发烧?那我岂不是烧废了!
小姜幽怨地看着我。
我咳了声,我说行,你说你的,我听。
小姜继续声情并茂:和您合作的那些明星,纷纷在微博上感慨您的善良!您的无私!他们都亲切地称赞您——是他们演艺事业的明灯!是您,指引了他们方向,是您,让他们在黑暗中见到曙光!
我听到这里,抬手制止住小姜的慷慨激昂。
我说:听他们这意思,我是死了?
190.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191.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