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20)
作者:魏丛良
时间:2019-08-13 18:53
标签:年下 兄弟
傅知柏傻乎乎地看着夏熄,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忽然后退,差点软了的脊梁骨紧贴着靠背,他的手放在胸膛左侧。
“你怎么了?”夏熄疑惑地看着他那么大的反应。
傅知柏的脸彻底红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转过头去,闷闷道:“没事,就……就以后和别人用这种打招呼的方式。”
夏熄乖乖答应,“不用。”
傅知柏觉得自己好奇怪,为什么突然心跳加速,心里麻麻的,胃里紧张到一抽一抽。他长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别想那么多。
前面黄杨已经开了一段路,还没看到他们跟上来,就打了个电话过来。傅知柏像是听见了救星的呼唤,拿起手机就道:“来了,我马上就过来了。”
黄杨一头雾水,他都还没说话呢,怎么傅哥这会儿那么积极。
车开到了车库,傅知柏下车,绕过车头,先替夏熄拉开了门。
他们从车库上去,推开门走进客厅,便见到一桌子的菜。傅知柏有些不好意思,对他说:“我做的,想等你回来吃,可惜都冷掉了。”
夏熄拿出手机,把自己保存的照片给他看,“热一热就好。”
傅知柏做菜的手艺平平,奈何他哥对他滤镜太厚,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好的。
味道一般般的菜,被夏熄通通吃光了,他们还喝了点红酒,兄弟俩酒量都不好,喝醉了挨在一块。夏熄小声和傅知柏嘀咕着威尼斯的菜不好吃,又说李照一脾气好差好磨叽,还说起自己拍戏,拍戏好开心,说台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正常人。
傅知柏把哥哥抱住,好像抱着小猫小兔子那样,把夏熄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手顺着夏熄的腰揉了好几下。他把头低下去,轻轻嗅着夏熄身上的味道,然后慢吞吞道:“哥哥,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做梦都在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是……回来了吗?”
夏熄抬起头,目光迷离之中,是傅知柏越凑越近的脸,他勾住傅知柏的脖子。傅知柏的脑袋越来越低,淡淡的酒味弥漫在鼻尖,那酒促成了暧昧,破开了一丝勾人的欲.望。
……
经过上一次互相帮助式的纾解欲望,这一次倒是不生涩了。
傅知柏拉开夏熄的衣服,嘴唇擦过夏熄的脸颊,吻顺着耳侧落到脖颈上。夏熄的身体轻轻颤抖,像是含苞待放的野玫瑰。
眼前的人太好看了,细腻柔软的皮肤在他手掌下逐渐被搓.热,心里湿.漉漉的,好像有数不尽的话要说,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又都成了一声声变得粗.重的呼吸。
那种与性别无关的美,让晕醉的傅知柏几近沉迷,几乎要把这层血缘关系都给撇去。
他的理智像是一根被燃烧的丝线,心里被烧到焦透了,他低下头,一点点往下,拉开夏熄的衣服,舔着他的小腹。
夏熄“唔”的一声,发出几串呻吟,他曲起腿,想要躲开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可是傅知柏却掰开他的大腿。他的裤子被扯了一半下来,傅知柏张开嘴在他的胯骨上咬了一小口。
夏熄又是一声惊呼,而后身体被拦腰抱起来,傅知柏的下身硬邦邦地顶在夏熄的屁股上,好热好硬。他浑身松软,只听到傅知柏说:“哥,先去洗澡。”
浴缸里放了水,热气氤氲,镜子上逐渐浮上雾气。傅知柏脱掉了夏熄身上的衣服,捏了捏夏熄的腰,夏熄受不得这样,痒得厉害,挣扎着想要躲开。
傅知柏没想到夏熄那么敏感,竟然这么怕痒,他又挠了几下,夏熄就向他求饶了。
“别……别……痒的……”夏熄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着,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头磕在傅知柏的肩膀上。傅知柏总算是不折腾他了,抱着他走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没过身体,夏熄的后背靠在傅知柏的怀中,傅知柏用腿打开他的腿,手在夏熄的小腹上揉了几下。
夏熄的欲望慢慢起来了,他的脊椎发软,整个人都靠在了傅知柏的怀中,后臀贴着那硬挺的地方,轻轻蹭着。
傅知柏的身体一僵,颊面吻的温度好似还在,心跳的速度仍未消退,他叫着哥哥,叫着夏熄,迷茫摸索慢慢往前走的时候,像是走入了一条独木桥,没有回头路,硬着头皮往前,脚下崩腾湍急的河流是欲望,眼前唯一的陆地叫禁忌。他一脚踩进去,只能做出一个不悔的选择。
夏熄的身体被转了过来,他被傅知柏抱起,坐在浴缸边,后背靠在墙壁上。傅知柏拖住他的腰,跪在他脚边,低下头含住了他勃起的性器。
生涩吞吐,费力下咽,听到的确实是要把人烧尽的声音。隔了片刻,夏熄浑身颤抖,傅知柏张开嘴,把脸撇到一边,却还是没避开,射出来的精液有几滴溅在了他的脸上。
他张开手从浴缸里舀了点水浇在脸上,歪着头,迷迷醉醉地盯着夏熄,坏笑道:“哥哥,太骚了吧。”
第23章
浴缸里的水溢出来了些,浅蓝色的瓷砖地上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湿的,墙壁上的水珠,镜面的雾水,心里也是湿哒哒。
傅知柏把他哥从浴缸里抱了出来,裹上了浴巾。夏熄像是热水里捞出来的虾米,浑身都烫了一层浅粉。傅知柏捏着他的手指,搓了好几下,浸泡在水里微微发白的皮肤被揉红了。
他们换上睡衣,衣服的颜色是傅知柏喜欢的蓝色,蓝色显白,他哥的皮肤像涂了一层高光。
“哥,把头发吹一吹。”
夏熄看着很困,他懒洋洋地靠在傅知柏怀里,听到他的声音,慢吞吞地睁开眼。
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浴室里的灯光偏爱夏熄,他的容颜像是匠师精心雕琢,瞳仁在暖光里成了浅棕,迷茫地看着傅知柏。
傅知柏心里打了个哆嗦,愣了几秒,先撇开了眼,而后用手遮住夏熄的脸。
“别这么看人。”
夏熄“唔”了一声,抬起手软趴趴地拉了一下傅知柏,“什么?”
傅知柏说不出话来,他抿起嘴,眉头紧紧皱起,低头看向夏熄,见他乖乖地任由自己捂着眼睛。他把手拿开,他的哥哥闭着眼,睫毛很长,留下一小撮阴影落在眼睑下,鼻梁挺秀,鼻尖有个小弧度,嘴唇湿润泛着红。
很难去形容在看到这张脸时候的感受,明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哥哥,可却下意识地想要拿他去和……别的女人作比较。
哥哥比她们都漂亮……
傅知柏在心里感叹,张开手轻轻捏了一下夏熄的脸颊。
吹风机插了电,暖风从风筒里吹出,他们站在镜子前,夏熄的后背靠在傅知柏的胸膛上。傅知柏从后面环住他,风吹过发梢,傅知柏低下头轻轻在夏熄的嗅过,是他喜欢的洗发水气味。
吹干了头发,他揽着夏熄走进卧室。秋天的晚上有些凉,夏熄一坐到床上就往后倒,头发散开在床上,傅知柏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小柏……”夏熄微微睁开眼,他的手在半空摸索,被傅知柏攥住。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吹头发?”
“我的头发短,不用吹。”傅知柏把头凑过去,拉起夏熄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你摸摸,是不是很短?”
毛绒绒的头发擦过柔软的掌心,傅知柏像只大狗,趴在他哥身边。
“小柏,你再过来些。”夏熄的手从他脑袋上挪开,往两边打开,是一个想要拥抱的姿势。
夏熄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现在他是什么模样,被子踢开了一半,睡衣松松垮垮半褪,露出锁骨还有一小片胸膛,黑色的头发有几撮落在眉毛上,努力睁大的眼里全数都是傅知柏的影子。他盯着傅知柏,脸上露出浅浅的笑,他说:“小柏,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不带任何犹豫,他一头扎进了哥哥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夏熄的脖子。夏熄把他抱了个满怀,安心地舒了口气,他满足道;“小柏,你是我的宝贝。”
傅知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长那么大,还从未被人说过“宝贝”二字。他呆呆地靠在他哥怀里,又不敢真的靠下去,怕他哥被自己压到。
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动作,半个身体都僵硬了,但却不觉得累,他在心里回味着“宝贝”两个字,脸上都是荡漾的笑。
夏熄从来都不是娇滴滴的,以前生病了他也能去山上做一整天的活,饿着肚子走几里地,在大冬天里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缩在潮湿的房间里,这些他都熬过来了。可在傅知柏面前,他却好像一点委屈都忍不了。
他抱着傅知柏,在弟弟耳边小声说:“没有你,都睡不着。”
傅知柏有些得意,“是不是很想我?”
“想,很想你。”
“有多想呢?”傅知柏多少有些得寸进尺了。
果然,夏熄听到这个问题,就皱起了眉,他费力地想了很久。随后微微扬起头来,在傅知柏的目光下,他拉开自己的衣服,手指点在左侧胸口,他说:“这里会疼。”
分开的时间其实不长,只是一个月而已,每天都会通话,听着对方的声音感觉就在自己身边,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想他。
夏熄抱紧了傅知柏,他说完这句话,过了片刻,就睡着了。
傅知柏听到他均匀的呼吸,等了很久很久,突然像枯木逢春复苏一般惊醒了。他的身体微微动弹,捞起夏熄,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到自己怀中。
关了大灯,开着小灯,昏昏暗暗的灯光里,夏熄睡得很安稳。
傅知柏却睡不踏实,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那种不可言说的怪异感觉又在他心里燃起。他用手压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在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睡下后,还做了个梦,第二天又早早醒来,发懵了许久。
秋季的早晨十分凉爽,房间的窗帘昨夜忘了拉上,白茫茫的光落入房间中。傅知柏从床上下来,关了夜灯,从小沙发上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外面阳台。
自从哥哥回来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夏熄闻不惯烟味,傅知柏就索性不抽,可心烦意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
他靠在外面阳台上,点燃了烟,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看着烟雾飘散在湛蓝的天空上。
昨夜的梦出奇离谱,他梦见他把夏熄压制在了身下,不再是单纯的爱护,而是另外一种。他把自己的欲.望施加在了夏熄身上,他想要去掠夺,想要独占。
他一想到这个梦,便捏着烟又狠狠抽了一口,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
傅知柏觉得自己是着魔了,他和夏熄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他们是同胞兄弟,而他……而他竟然做了那样一个罔顾人伦的梦。
他抿着嘴,后背泛起凉意,就在这时,阳台的门被推开,傅知柏听到声音,立刻掐灭了烟,他把空气里的烟挥散,回头看向夏熄。夏熄揉着眼睛,蓝色的睡领掉了两颗扣子,衣领松垮,半个肩膀露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