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19)
凌爷爷也觉得莫名其妙:“小易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啊,说等下个月他出差回来了,和你一起来看看我。”
凌粟的眼神冷了下来,放下手里的小铲子,把脚边的水壶放到了一边,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虽然在笑但是眉眼间却没半点玩笑的意思:“他一个外人联系我爷爷干什么,您别听他的,我明天就去看你。”
凌粟洗了手,走到贺砚回身边示意他没事:“不,不带易行。”
“怎么了?”贺砚回抬头问他,眉尖微微蹙着。
凌粟绕到他的背后靠到他的肩膀上垂下脑袋:“烦人。”
贺砚回抿着唇笑了笑,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别想了,嗯?”
凌粟的脑袋和他的挨在一起,朝他温温软软地笑了笑:“嗯。”
“呕。”
被完全无视的关牧州适时发出了一声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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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州最近会海城有秀要走,一边忙着准备一边在进行严格的身材管理。
在凌粟给贺砚回准备午饭,讨论着晚上是炖猪蹄还是炖牛肉的时候,关牧州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无可恋地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缓解自己的饥饿。
“话说,贺砚回你能站了吧?”他问。
贺砚回点点头:“能站一会儿。”
贺砚回最近也不用轮椅了,每天能被凌粟扶着走一会儿,最近渐渐的也不用人搀了。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每天的日头很好,贺砚回的下午一般就会在院子里自己慢慢走两圈。
“诶说起这个!”关牧州像是突然被戳中了什么按钮一般,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你等我!!”
贺砚回歪了歪头,不解。
片刻之后,关牧州拿着一个长条的盒子从储物间里跑了出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有那玩意儿。”凌粟看着那个丝绒包装的黑色长盒,看着就觉得贵的不一般。
关牧州摆手:“是前两天去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那边给的,刚好我秀也要用,我就想拿回来看看,但怎么都觉得不对。”
凌粟接过盒子打开:“什么啊还不对卧槽。”
贺砚回不解地抬头:“嗯?是什么?”
他的眼睛仍旧不能够清楚地看清东西,一直就停留在大致分辨物体的程度没什么进展。
凌粟把盒子放在了桌上,惊叹着从里头拿出了一根手杖。
上好的木材完美的雕刻,柄上有一颗低调的黄色水晶。
“这也忒中二了吧。”凌粟满脸的难以置信,看上去还隐隐透露着几分嫌弃。
关牧州也是满脸忧愁:“我怎么撑都像个二瞎子。”
旁边的真瞎子贺先生温柔地笑了笑,看上去没什么意见的样子。
凌粟笑着把这个递给贺砚回:“你来试试?”
说着,凌粟伸手,自然地要去扶贺砚回。
贺砚回接着凌粟的力很慢地站起来,单手撑着手杖缓缓点地。
手杖敲击着的地板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闷,厚重着,像是一下下点在人的心上。
凌粟感觉到贺砚回慢慢脱开他的手的速度,感觉到自己手臂上的压力缓缓消失。
紧接着,一个高大背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完美的倒三角,高大挺拔,身形修长。黑色的衬衫精致漂亮地收在了腰线处,卡出了一道劲窄有力的腰,下方就是长而直的腿。
手杖很轻地点在了不远处,上面的水晶在阳光下反射出了绚丽的光芒。贺砚回在这片光里缓缓回过了头,视线锁定了凌粟的方向,朝他扬起嘴角轻轻的笑了笑。
带着无比强大的温柔的力量。
“卧槽这老哥带劲儿啊。凌粟你说是不是凌粟凌粟!!”
关牧州晃着旁边凌粟的肩膀。
凌粟才反应过来,一把背过身去,瞪大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幅度地喘了两口气。
天天干物燥哈。
怎么鼻子感觉有点热呢。
作者有话要说:天干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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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chapter20
“凌小粟。”旁边的关牧州靠着流理台挑着眉,发出了一声八卦的笑容,“你不会嘿?”
“我没有发花痴,没有。”凌粟猛得回过了身来,一把撞翻了流理台上的一瓶果汁。
关牧州好整以暇地一把抓住了掉下来的果汁,带着几分轻佻地弹了个舌:“啧,凌粟哟~”
凌粟从旁边拿了个小面包一把堵上了他的嘴,大步离开了现场。
凌粟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好像有些走偏。
贺砚回好看他是一直知道的,并且从来没有对这一点持有过怀疑。五官能长成贺砚回这样,只要还是个人类,对着他就基本说不出个不字儿来。
但凌粟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对他的所有印象也就停在了“好看”这个认知上。
他和贺砚回确实很亲密,很暧昧,他甚至默认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和贺砚回这样一直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凌粟从来没有对他…怦然心动过。
下午的时候,凌粟一边钻进了书房美其名曰工作,一边在两只猫的监督下大胆走神。
屏幕上剪了一半的vlog还在施工界面,提醒着凌粟他不该这么为爱堕落。
关牧州和贺砚回的加入让凌粟的vlog频道涌进来了大量的新人,收到的评论也有不少是起哄。
——但很奇妙的是,大家都一致认定了关牧州是电灯泡。
而凌粟和贺砚回则是恩恩爱爱的老夫老妻。
“老…夫…谁老了真是!”凌粟一边施工字幕,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想着的事情打了上去。
他赶忙删除,放下鼠标捂住脸叹了口气。
老夫最近不淡定了该怎么办…
他和贺砚回的一切发生都很自然,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安稳,温馨得都让凌粟都没去想过别的什么东西。
但下午那一瞬间几乎要崩出去的心跳,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那种喜悦并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过于惊艳。
而是因为,那个人的眼里是自己。
“完了。”凌粟的脸砸在了键盘上,发出一声闷响,“完了呀”
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好是人道主义救济的帮扶着帮扶着。
把自己贴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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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粟。”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凌粟像是被抓包似的慌忙坐正,就听见外头的关牧州拉行李箱拉杆的声音,“我去接我爸妈了,晚上你带着老贺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凌粟站起身来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去:“要我一起过去吗?”
关牧州一手拉着个大行李箱,一手捻着一副大黑超,无所谓地摇摇头:“又不是客人,你去接什么。到时候直接上酒店来吃饭就是。”
凌粟笑:“行,那我到时候带贺砚回过去。”
关牧州比了个ok的手势。
关牧州和凌粟从小一起长大,主要原因也是拜两家算是世交所赐,两家父母当时还是一起出国学的习,之后就一起定居在了那边。
关家从商,关牧州的父母虽然负责的国内业务不多,但偶尔还也会回来看看,一般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找凌粟吃饭。
凌粟对这个安排十分习惯,和贺砚回提起来的时候也很嘴边:“晚上一起去哦?”
“我就不去了吧。”贺砚回原本在帮凌粟算小账,闻言手顿了顿,“不太好。”
他虽然和凌粟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是在凌粟亲近的人里,除了关牧州却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凌粟从没有对他的存在发表过什么看法,只是说过在他想起什么来之前,并不会赶他走。
可是他到底算什么呢?
不交钱的房客,还是被救济的陌生人?
反正无论是什么,都不该是能带着去见长辈的人。
凌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表情中掺杂着些许不解。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凌粟叹了口气,看着谨慎又小心的贺砚回,不知道心里该做何感想,“说我带着一个同居的朋友一起去。”
贺砚回听见同居两个字,眉头一跳。
在凌粟印象里,贺砚回总是很礼貌的。
凌粟一边拿了衣服让他换上,一边靠在旁边等他。
凌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贺砚回的状态。
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坚守着很多在别人看来都是小到可以忽视的原则,不追问任何问题,不深究许多细节。有时候在凌粟和关牧州说话的时候,他都会自觉默默地在一边不插嘴。
但不是戒备心。
他对凌粟没有半点防备,把所有脆弱的柔软的温暖的,全都留给了凌粟,半点不隐藏。
凌粟摸着下巴,一边顺带着欣赏了欣赏贺砚回巧克力板似的规整腹肌,一边咂摸出了一个确切的词。
寄人篱下。
他始终在等凌粟给他一个确定的信息。
“走吧。”凌粟伸出手给那边的贺砚回,“酒店不远,我们一起走过去吧。”
自从入了夏之后,海城的雨常常来得出其不意,一个不察就裹挟着狂风而来,把整座城淋了个爽快才肯离开。
凌粟一直是细心的人,今天左手牵着贺砚回,右手就习惯性拿上了把伞。
“我来拿吧。”贺砚回现在走得越来越稳了,一般凌粟手上有些什么他都下意识地会去接,“你专心拍东西就行。”
凌粟一想也是,自从贺砚回不坐轮椅之后,自己就失去了一个最佳稳定器。现在干脆就一手牵着贺砚回,一边低着头专心录视频。
两个人牵着的手在镜头里一晃一晃地出现,修长的手指越扣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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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粟的这朋友长得不错啊。”旁边的酒店高层里,关妈妈贴着玻璃张望着下头的人影,看了半天之后转身说道。
“一米八**头身,那腹肌比你儿子都硬实。”旁边的关牧州翻着菜谱摇头,“让凌叔叔他们放心吧,凌粟那眼光都高到天上去了,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