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遭殃(19)
路过大厅的时候,音乐已经没有那么劲爆了,有人在弹奏近似民谣类的乐曲。
方原理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木凳上听得入迷,难为他还能看见简少扬从走廊出来。
简少扬看见小方后就挣脱开时睿拖拖拉拉的走过去。
“时睿也来了?”方原理兴奋的红光满面。
时睿点点头,和台上的人又打了个照面。
简少扬看了一眼台上那个拿着吉他的人,问方原理:“你认识那人?”
方原理结结巴巴:“我不……不认识。”
其实是他不认识我……
但我知道他是“老子威振四方”。
真是帅死了……颜值和身材妥妥的暴击我。
台上拿吉他的那人,调了一下话筒,试音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方原理,结果看见了下面站着的时睿。
“时睿,快上来。”方振喊时睿。
通过话筒传出来的声音极其的响脆,在场的人都朝时睿看去。
时睿没反应,倒是简少扬想看热闹,一个劲儿的推他让他上去。
于是时睿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台了。
“啊啊!他是时睿的朋友!?”方原理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发现自己的小拇指不受控制的翘了起来。
太特么娘了,缩回去!
简少扬不知道他在问谁,伸手捞过吧台上的杯子想要一饮而尽。
“别光顾着喝啊,来!坐我旁边儿一起看。”方原理又拉过来一长凳,让简少扬坐他旁边。
方振把话筒压低了对着自己,咳嗽了一下简单的介绍:“还是方振。”
时睿拿了另一把话筒,“时睿。”
两个人在台上合唱了一首歌,【啊朋友再见】
音乐响起的时候,简少扬觉得自己很清醒,而且台上的那个少年有些格外的好看。
“……圣贤说那坚持一定成功的事
头悬梁锥刺股三顾茅庐
相信它的人就像相信一个漫长玩笑
不信它的人已没了灵魂
啊朋友电影里面那些不曾怀疑的事
蒋中正潘冬子还有雷锋……
朋友千里夜奔是件快意恩仇的事
醒来后那总是梁山一梦
在路上在七月在我们的清晨日暮
谁不是运数不定的蝼蚁
朋友我们以为哭泣是件软弱的事
当眼泪无声地化为白雪……”
略显沧桑的格调,慵懒性感的声音,时睿和方振就靠着这么一首歌,瞬间虏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简少扬又恢复了半醉不醉的样子,迷离的看着台上那人……刚才那么好听的歌,是他唱的吗……这家伙真是的……比以前都要迷人,真是多变啊。
“少扬。”方原理紧紧盯着台上那人。
“干嘛。”
“我觉得……”
简少扬:“?”
“我爱上他了。”
“不行。”拒绝,大写的拒绝。
“为什么?”
“他是我简……简家的人。”简少扬又打了个嗝。
“不是时睿,我是说拿吉他的那个。”
“哦,去追他。”
方原理捧着手里的杯子,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滑的几乎要拿不住,“我……我不敢。”
简少扬什么也没听见,他只看见时睿起身微笑着向他走来。
有人给时睿送花。
时睿接下后隔空扔给了方振。
方振拿着花冲方原理吹了一个口哨。
方原理羞涩的低下了头,两手空空的无处安放。
原来他今天忘了在手里拿本世界名著,怪不得总觉得没安全感呢。
方振跟在时睿后面朝他俩走来。
方原理的脚底在打颤,心想要跑吗?
跑去哪儿呢?
可要是打招呼的话,说些什么好呢?
“我朋友,方振。”时睿给简少扬介绍。
“简少扬。”简少扬喝的烂醉还记得要握手。
方振盯着简少扬来回的看,越发觉得时睿挺有眼光,人家简少扬这种类型的,老看不上他也是应该的。
倒是自己这个小家伙,在网上浪的飞起,怎么见了面连头都不敢抬?
“我叫方振,你呢?”方振率先和方原理打招呼,身子站的倍儿直,竟然没半点儿网上的浪子样儿。
方原理心跳的特别快,原来他叫方振啊,八百年前和自己是一家呢。
他是大方,我是小方,我是小圆也行,方原理小心翼翼的想。
在方原理眼里,方振是不认识他的,于是小方深吸一口气,镇定的抬头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
“你好,我叫方原理。”
方振微微一歪头,低头看着他,真诚道,“很可爱。”
“啊?”方原理微微扬了扬下巴,似是没听清。
于是方振俯身在方原理耳边道,“我说你,很可爱。”
啊啊啊!啊啊啊!
方原理在内心翘起小小的兰花指!妈妈呀,我该如何表达我很开心?
事实上,站在方振面前的方原理只是淡定的点点头,“嗯,你也是。”
耳根子都红透了,还有,这一紧张就出手汗的体质怎么办,以后牵手的时候会不会被嫌弃?
时睿看了看表又搂住了简少扬的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方振,你去送送他吧。”
他自然是指的方原理。
方原理忙摇头:“不用不用!不用这么麻烦。”
“送你不觉得麻烦,走吧。”方振帅气的转身往门外走去。
“哥,那我们也回去吧?”时睿趴在简少扬耳边道。
“好痒啊,你他妈别吹气儿。”简少扬一一巴掌拍在时睿的后脑勺。
第34章 34.霸道总裁戏弄良家妇女
“好痒啊,你他妈别吹气儿。”简少扬一一巴掌拍在时睿的后脑勺。
看着乖巧的跟着方振出门的方原理,时睿又觉得他哥哥可以和方原理学学怎样对自己的老公无条件服从。
简少扬打完又心虚了,那巴掌太用力了,像是做错了事儿的熊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问他,“疼吗?”
时睿嘴角噙着笑,在他耳边低低道,“哥哥打的,都不疼。”
时睿一靠近他,简少扬就觉得自己全身都敏感。
“不要吹气!”
时睿好心情道,“行,不吹了,咱走。”
简少扬每走一步,时睿都把他的腰搂更紧一些。
“我说你能不能轻点儿?我要被勒死了。”简少扬抱怨。
“好,我轻点儿,只是怕哥摔倒。”
简少扬随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看着时睿把自己往地下停车场拉,不解的问:“这个点儿还有出租车吗?”
“没事,我开车来的。”
简少扬:“……”
他还真不知道时睿有车。
停车场的车不多,只是零零星星而且歪歪斜斜的停着几辆。
“哪辆啊?”简少扬打量。
时睿往前走,“白色的那个。”
简少扬看到那辆白色的车,心里默默地翻了个小白眼儿。
一辆白色的破夏利,顶天了三万八,保养的还挺好的。
看来他还挺宝贵那车呢。
简少扬伸手去开车门。
“哥,你干吗呢?”时睿开锁时看见他哥停在一辆夏利面前伸手要去开人家的车门。
简少扬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看见时睿炫酷狂霸拽的站在夏利旁边一辆白色的车前,给他打开了副驾驶。
“哦,认错车。”
简少扬漫不经心的走回时睿身边坐进了副驾驶。
恩,保时捷-Cayman系列,SUV硬顶白色跑车,一百多万。
呵呵,刚才是瞎了眼开夏利的门,真丢人……
简少扬假装随意的打量了一下车内,格调十分低沉,看起来主要是深色内饰,酷劲十足,装饰风格有些嚣张跋扈的感觉。
和时睿平时在他面前表现的出的那种温和随意好欺负一点儿也不一样。
等了半天不见时睿把门关上,刚想问他愣在干什么呢,时睿就探了半个身子进来。
“操……”简少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时睿的嘴巴就在他的眼前,“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时睿眨眨眼,伸手环住了简少扬。
“时睿,你……”
时睿往前低头,不知深浅的呼吸打在简少扬的睫毛根上,痒痒的,“哥是喝了血红玛丽吗?”
那个以伏特加酒为基酒调制出来的带着一种激越感情的催情品,入口顺滑但又微辣,酒在舌尖和牙齿间缠绵悱恻,似乎是能引起身体上每一处的颤抖。
简少扬不自在的侧过脸去,“我没醉。”
时睿今天大概是去剪了头发,后面的短极了,简少扬想伸手摸一摸他后脑勺处露出来的青头皮,不知道会不会扎手。
而且他的头发看起来还很硬,让简少扬感觉这个人并没有他在家里所见到的那样顺从。
那种发型也让人感觉他很不好惹的样子。
可简少扬觉得时睿眼神里的每一种感情都在为自己而流露,深情的、渴望的或是缠绵的,大概是酒后的错觉。
时睿依旧在靠近他。
简少扬微微颤抖着,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哥喝醉了,都不记得系安全带。”时睿轻笑,然后“咔”的一声,帮他把安全带扣上了。
随后潇洒的关上了门。
简少扬睁开眼,大喘气。
明明知道这就特么是霸道总裁戏弄良家妇女的典型的恶俗的把戏!
怎么特么的真发生的时候就是不能招架呢!
简少扬低头看了看胯下,心道,没准这血红玛丽还真是个催情的玩意儿,盯着时睿的脸竟然能硬起来。
这可不是被晨勃给支配的尴尬,毕竟他可是对吴细洒都没硬过。
这种时候想到吴细洒,又想到时睿的脸,突然觉得吴细洒这女人有些煞风景,简少扬无奈的摇了摇头。
时睿坐进主驾驶。
油门偏重是德系车惯有的天性,时睿只是轻踩油门,便有发动机的轰轰声浪从后方传来。
简少扬觉得时睿边看后视镜边打方向盘的样子屌屌的,帅炸了。
甚至,他觉得这车就算是夏利,时睿大概也是能开出跑车的感觉。
时睿倒车出来,脸上就换了一种表情,十分娴熟的踩着刹车轰油门,中控台的起步控制灯亮起的时候,时睿松开了刹车,简少扬觉得他们像子弹一样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