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证后发现伴侣爱好特殊怎么办?(31)
说着迪安露出一个自豪的表情,仿佛他口中的夸得不是赛哈而是自己一样。不过转念一想,赛哈都是自家大哥床上娇客了,无论上下都已经是自家人了,他跟着蹭点光也没什么不对。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就是……”颜阎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有些闷闷不乐的说,“这几天罗瑟和我大哥那请了假,然后跑去赛哈那边三天两头不回家。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去训练,可再问细点他就不开口了。”
“怎么?你害怕你那位出轨啊?”穆梓隔着吧台将他手里的酒杯拿回来后换了杯果汁塞了回去。
迪安听到穆梓的话后一口酒差点没呛死自己。
“出个屁的轨!先不说罗瑟……赛哈要是敢有半点歪念想,我哥能把他剁成肉渣去喂鱼你信不信?”
“信信信,你那男嫂子是世界第一大忠犬成不成?”颜阎冲迪安翻了个大白眼,“再说,谁说我想我男人就必须要想他会不会出轨?老子想他回来上床行不行?”
“嘿,我还没嫌弃我有个男弟媳呢,听你这话意思怎么还是嫌弃起自己男人有个男嫂子了?”迪安怪里怪气的酸了一句,随后飞快的转了话风,“穆梓你看你看,为了让颜阎不嫌弃自家男人的兄长,你委屈一下当他二嫂子行不行?”
“委你麻痹的屈!”穆梓冷笑着拿过一瓣装饰酒杯的柠檬二话没说就塞进了迪安嘴里。
只见迪安上一秒还带着猥琐笑容的脸瞬间皱成看一朵老菊花,那模样看的旁边几个熟客捶着桌子狂笑。
颜阎看着面前这一对儿活宝,闷了好几天的心思总算是见了点光彩。他又坐在穆梓的酒吧和那两人唠了会嗑,看时间渐晚,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如今的日子不觉中已经立冬,虽然还没好好下过几场大雪,但天也冷的有些渗骨了。
颜阎走出酒吧后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他摸着自己凉飕飕的脖子一边想自己明天要不要去定几条围巾,一边担心跟着赛哈去训练的罗瑟这几日有没有带够衣服会不会着凉。
正这么想着,才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的颜阎忽然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起前不久在老宅里和兰特还有自家大哥商量过的计划,颜阎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向着那个对自己招手的人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了啊,黄杉,”颜阎上前不加隐藏的将黄杉打量了一番后接着说道,“这么多天不见你出来,是窝在家里当妈妈的乖宝宝吗?”
黄杉略有些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却是没有对颜阎的调侃做出回应,而是另开话题。
“颜哥,你以前倒是从来没带我来过这家酒吧,”黄杉说着点了根烟,顺便递给了颜阎一根但却被对方拒绝了,“我还想,我跟你屁股后面玩了那么多年,你总该也是把我当朋友的……”
颜阎嗤笑一声说:“我要是不把你当朋友,刚刚我就直接上车一脚油门把你碾死在大街上了。”
黄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夹在手指上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这倒是像你做的出来的事,不过这么一说……你应该也听颜大哥提过我父亲的事了吧。”黄杉抬脚碾灭地上的烟,“话说回来,颜家也真的是财大气粗,世界数一数二的保全公司都能请来,光是一天就能烧七八位美金……怎么能叫人不眼红呢?”
“怎么?你眼红了?”
黄杉摇摇头后叹了口气说道:“总有人眼红的,而且……那些人的手段也比较粗暴,颜哥你应该知道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颜阎脸色渐冷,心中隐隐有些的预感。
“我想说什并不重要,”黄杉叹了口气,仿佛背上压了千万斤巨石一般,“我只是希望,颜哥你不要怪我。”
黄杉话音才落,颜阎便听到背后轰的一声爆炸。
颜阎惊的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黄杉怀里,还没来得及站稳就黄杉反手扣住手臂扒下了外套丢给了一个从暗处窜出来的男人手中。
“黄杉你……”颜阎正要挣扎,却被覆上一张带着甜腻香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身上的力量被飞快的抽去,视线被大片的黑暗侵占,被爆炸震的发聋的耳朵一阵阵耳鸣。
“颜哥,你再忍忍。”黄杉扶着几乎失去意识的颜阎,看着刚刚爆炸的那家酒吧,眼中充满挣扎,“很快就能结束了。”
45.45.一出闹剧
被黄杉从酒吧门口劫走的时候颜阎其实并没有完全丧失意识,尽管无法动作发声,但他隐约间还是能感觉到外界发生了什么。
在漫长的颠簸和黑暗过后,颜阎感觉到自己被人半拖半架的带进一个温暖的地方。然而还不等他缓过劲,绑走他的人便撕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陌生的手掌游走在身上的感觉让颜阎感觉到想吐,可药效却让他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反抗。也不知是不是药效的麻痹,颜阎在恶心的同时总觉得那撕开自己衣物的手带着某种隐秘的挑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双陌生的手总是若有似无的滑过自己的敏感区。
不过撕开他衣服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做出什么更为过分的举动,而是在将颜阎剥的一丝不挂后,又为他套上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只是将他绑走的人并没有为颜阎准备新的内衣裤,身体在一层没有温度的布料下空荡荡的感觉让他难得感到些不安。
换过了衣服,颜阎便感觉那几双手将他按在一把带着扶手的椅子上面。
颜阎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双脚被绑在椅腿,双手被固定在扶手。耳边隐约的金属声和脚腕手腕处散发着寒气的触感告诉他,束缚住自己的并非简单的绳索,而是其他什么更为坚固的东西。
而当那些人确定颜阎无法轻易从这把特质的椅子上挣脱后,便将罩在他头上的黑布拿走。
双眼长时间处于黑暗的颜阎在重获光明时本能的眯起了眼睛,然而屋内的光线却意外的柔和。尽管颜阎头脑仍然昏沉身体依然无力,但多少是比之前被强行带上头罩塞进车里时好太多了。
所以自己究竟是被带到哪里了?
颜阎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便开始观察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以确认时间的东西,而自己的腕表也被收走,再加上之前药效让颜阎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这让他一时拿不住从自己被绑架到现在过了多久。
只是黄杉绑走他的时候不光炸了他的车,还拿走了自己的衣服,想来是想造成自己已经遇到意外的假象。黄杉这次,也算是稍微用了些心思啊……
就在颜阎胡思乱想的时候,颜阎身后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意识逐渐清晰过来的颜阎听到一种轮子转动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知为何,这并不刺耳的声音让颜阎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屋内柔软厚实的地毯吸取了大部分来的脚步声,这让颜阎一时难以分清究竟进来了几个人。
然而当那几人推着一辆轮椅终于从颜阎身后绕到他面前时,颜阎却连去细数面前有几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久不见,我的男孩。”
轮椅上,半边脸带着怪物面具的中年男人牢牢的看着面前被束缚在椅子上的颜阎,眼中露出了狂热的神情。而他身边站着三五个男人也各自带着形态各异的面具,如一群傀儡一样静立在墙边。
一瞬间,颜阎再一次被深藏在记忆中的恐惧捕获。那致命的窒息感伴随着生理性的作呕,让颜阎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
轮椅上那个男人看到颜阎的反应后露出了满意……亦或是说愉悦的神情。
同那没有带面具的那半张成熟俊逸的面容不同,米哈尔的声音如同一架破旧的风琴。或许曾经他有着优雅的语调和恰到好处的磁性嗓音,可如今剩下的只有嘶哑破碎的怪声和映衬之下反而显得做作不堪的腔调。
在颜阎眼中,现在的米哈尔就像一个面前维持着部分人类外貌的怪物。那半张带着笑意的人类面容只是一层伪装的皮,而另半张脸上狰狞的怪物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好孩子,看来你还没忘了我。”米哈尔说着和身后带着面具的人打了个手势,让他将自己推的离颜阎近一点,“我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失望?”颜阎强撑与造成了自己噩梦的男人对视,咬牙切齿的说,“能亲手再杀你一次,简直是老天爷对我的厚爱。”
“再杀我一次?”米哈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一样低低的笑出了声,然而他的笑容却越来越难以压抑,原本还与那半张脸相衬的优雅笑容渐渐变得扭曲而张狂,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渐渐撕扯下伪装露出真正的面目一样。
“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
突然米哈尔将那半张面具从脸上摘下扔在了颜阎脚边,悉心营造的伪装此刻终于被剥落,那双疯狂的眼眸中所透出的恨意和扭曲让在场所有人都背后一冷。
颜阎愣了一下,他先是看了看被摔到自己脚边的面具,然后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完好的半张脸因为狰狞的表情而扭曲,而另半张失去了面具遮掩脸则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中。那赤红的纠结的皮肉,那隐隐露出骨骼的下颌,那失去了部分皮肤和眼球而彻底暴露出深坑一般的眼眶。
丑陋的伤痕从脸一直蔓延到脖子,又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衣领下看外人所看不真切的地方。
米哈尔另半张脸连带着身体看起来几乎是一具烧制失败的医用人体模型,这一切颜阎都看在眼中,并且心里充满了挣扎。
米哈尔的伤口告诉颜阎,这个男人并非刀枪不入的怪物,然而这狰狞的面容却总让颜阎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在那幢秘密公馆中所经历的一切。
一种释然和被过去的噩梦死咬不放的矛盾感充斥着颜阎的内心,他几乎没有考虑过自己之后会被眼前这个和他又深仇大恨的男人怎样对待。
在那纷杂絮乱的想法一次次交战一次次席卷之下,颜阎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男人。
只有亲手杀了他,才能结束自己的噩梦!
“你毁了我的一切,”米哈尔咳嗽了几声后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靠坐在轮椅中用那破败乐器般的嗓音缓慢的说道,“我的财富,我的健康,我的未来和人生……”
“所以你冒险也要将我抓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吗?”颜阎冷笑着说,“拉拢政要,对颜家下手,甚至不惜与普林斯家族树敌……我的价值看起来还挺高昂的?”
米哈尔被颜阎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激的又一次暴怒,他扬手扇了颜阎一巴掌,尽管那缺失肌肤而暴露出筋肉的枯瘦的手臂并没有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