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听说我结婚了?(61)
因为嘴巴被堵住,池旦说不出话来,但面色通红,青筋暴涨,忍痛到了极点。
傅楼归撩起眼皮看着他:“池旦,你可一点没学到池宴宁的半点聪慧,有你这么个蠢货,就是他们最大的败笔。”
身后,被绑起来的简氏夫妻眼露惊恐。
阮寒武带着平板来的,他将里面的视频放了出来,这是一个多年前被医院剪掉的视频,涉及到了池家当年的内乱。
接生的医生是被安排的,幼小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换走,有些模糊的影像看不清人,但医生的身形和眉眼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那个换人医生,就是简母王然。
池家当年,算的上大户人家,大儿子池宴宁经商,小儿子池宴安爱戏,池宴安在戏曲这块很有天赋,加之年少成名,也算是有些名气。
两个兄弟感情算不上深厚,但相处的也算是融洽。
直到……
苏佩文出现了,池宴宁在梨园的戏台下,一眼就相中了明艳动京城的苏佩文。
苏佩文是孤儿但很有本领,人也生的美,池宴宁家底丰厚,按照道理说,这应该是一段才子佳话,但偏偏事与愿违,苏佩文看上了池宴安,一个天性冷淡古板,又没有任何情趣的男人。
爱而不得,由爱生恨。
池宴宁的性格偏激,他憎恶弟弟,觉得是弟弟搅了自己的姻缘,恶气难消,他安排了人准备扼杀了他和苏佩文的孩子,他要让苏佩文养自己的孩子,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自己。
怀就坏在,动手的医生阳奉阴违,偷偷留下了孩子,换成了医院里其他的死婴瞒天过海。
简氏夫妻做事还是很隐蔽的,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池旦发现了,截止今日都不会揭开。
安排联系他们加以威胁的是池宴宁,安排撞人的也是池宴宁。
从头到尾,池旦和简氏夫妻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罢了。
池宴宁是一个疯子,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当回事,一心只有苏佩文的疯子。
傅楼归气定神闲的看着室内神色各异的三个人,血腥味在室内蔓延,他走到面色惨白的简氏夫妻跟前,微微弯下腰,嘴角勾笑:“听闻简总收了我太太六百万?”
简康抖的像个筛子,哆嗦道:“我,我都还给他,你绕我一命。”
“这怎么行。”傅楼归挑眉:“毕竟这是他的一片心意,我擅自拿回来算个什么事?”
“……”
王然忍着恐惧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楼归笑意加深:“虽然你们该死,但也照顾了我太太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这个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简氏夫妻松了一口气。
慢条斯理的话接着传来:“但是……”
简氏夫妻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又提了上来。
为什么有人说话要大喘气!
太夭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尽力控制不血腥不暴力了,要不是因为怕吓到小孩子,社会你傅哥不会这么温柔的只捅个小刀,跟玩儿似的。
对了,大家不要学喔,此动作危险,不要轻易模仿。
第45章 小米不是大米
地下室很大, 在正南方放置着一款液晶屏幕, 屏幕被开启后里面显示的画面是别墅大厅内的影像。
在那里,池宴宁穿着一身正装,人模狗样的坐在池宴安的对面, 两个人冷面对持着,气氛剑拔弩张。
被绑在椅子上的王然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 有些不好看,显然想起了些不愿回忆的。
傅楼归点了根烟, 弥漫的烟雾飘散出来,烟雾缭绕下男人的侧脸凌厉而无情,身上一身军装还未换去, 他抬了抬下巴, 示意手下的人将墙角缩着的人给拉出来,保镖们上前把嘴里塞着步的人托出来。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面目沧桑, 此刻脸上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他看到了阮寒武就发抖,在地上蠕动缩成一团。
室内的血腥味和空调的冷气融合,池旦的手已经算是废了, 他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目光含恨的盯着傅楼归身后的荧幕。
还是简康聪明,他道:“你是想让我们当池宴宁犯罪的证人吗,只要你可以保住我和我老婆的安全,我们可以配合!”
傅楼归眯了眯眼, 嗤笑一声:“跟我谈条件?还真把自己当岳父呢?”
他随手从夹子上拿起一把锐利的军工刀把玩,这些刀具都是他的藏品,每一样都满足了他的喜好。
精致的外壳里是见血封喉的利刃。
他将刀装好,扔给了阮寒武:“人给你,留口气别弄死。”
地上躺着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话,疯狂摇头,甚至畏缩的想往里去,不想和阮寒武接触。
干净整洁的地上,阮寒武穿着修身笔直的西装,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刀柄,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儒雅的面容带着一贯的冷静稳重,像一个大学教授在做授课前的准备。
地上的人中年男人在被抓来的时候就被阮寒武修理过一顿了,这会儿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魔鬼一样。
阮寒武推了推眼镜:“小米的左手和右腿骨折了,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刀刃在中年人肌肤滑过,冰凉的触感令人心生恐惧。
丝丝的血液顺着刀刃行走过的纹理流下来,落在地上,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简氏夫妻被这一幕吓得屏住呼吸。
阮寒武目无表情的找到中年男人的左手筋挑掉,目无表情的看着人在地上打滚挣扎。
傅楼归嘴角含着烟蒂,对保镖吩咐道:“按住他。”
保镖连忙上去按住了嘴里被塞着布的人,阮寒武将刀刃放到中年男人的脸上擦了擦:“我猜,他一定很疼。”
冰凉的语气带着些柔软,但停在中年男人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的魔咒,男人露出了哀求惊恐的眼神。
阮寒武的脚下是汩汩流出的血,血液凝聚在一起成了一滩血泊,像极了薛米叶出事时,马路上弥漫的血。
锋利的刀刃用同样的手法挑断了中年人的脚筋,狭小的地下室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煞气冲天。
傅楼归皱了皱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简康,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人居然被吓的尿裤子了。
简康哆嗦道:“没有要求,我没有要求,求求你们别动手,我把钱还给简单,我去做证人,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别动手!”
被绑在对面的王然显然也吓的不轻,从刚刚起就被吓晕过去了。
傅楼归将烟拿下来,按在了王然的手背上,滚痛的感觉让昏厥的人骤然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傅楼归勾着危险笑意的脸,她吓的顾不上疼痛,眼泪滚滚往下落:“痛啊,你要干什么……”
“痛?”傅楼归撩起眼皮,目光幽深的望着她:“你哪只手打他的?”
王然一下子想起来在病房的那一巴掌,寒意从头凉到尾,她忽然很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楼归居然如此的眦睚必报!
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尿液的腥臭和鲜血的血腥混在一起,地上躺着两个人,女人的哭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
有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终于打破了这一切。
阮寒武扔下刀接了电话,讲了几声才挂断,他道:“简单醒了。”
站在里侧的傅楼归脸色明显好了不少,他瞥了一眼座椅上的简氏夫妻:“审的差不多了,他们就交给池先生处理,留一部分人在这里,薛家的人应该要到了,你跟薛引峰不对付,先去看看。”
阮寒武和薛引峰的结是多年前就结下来的,至今也无解。
“嗯。”阮寒武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帕净手:“车在外面,直接过去。”
地下室里的人会有池家的人过来对接,傅楼归将一切都安排好才离开,这是他送给池宴安的一个人情。
就当做女婿给岳父的见面礼,刷个脸,倒也不算大事。
医院里病床上的简单正被医生各种询问身体状况,这些医生都是薛家派来的私人医师,不仅十分专业,也不会因为他是明星而投来异样的目光。
简单坐在病床上,背后是靠枕,他一一配合回答问题,手上还输着液,脸色却比昨天好了不少。
医生们问完问题后不打扰病人休息,挨个离开了。
现在是晚上,简单看了下钟表才能确定,他睡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这间单人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宽敞的房间内亮着橘黄色的灯,沙发在窗边放着,茶几上放着几篮水果,窗外灯火通明,房门外却格外安静。
简单温吞的下了床,想着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打开房门后却浑身一震,被外面守着的两个保镖给吓了一跳。
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肩上也绣着傅家的家徽,见到简单后尊敬道:“少夫人。”
“……”
简单不知道外面还有人,他忙点头:“嗯…你们好。”
保镖按照上面的吩咐道:“少夫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就好。”
“没什么吩咐。”简单摇头,他走出病房:“我要去看看小米和苏先生,他们在哪个房间?”
保镖们得到的命令是保护简单的安全,至于简单要做什么,只要听从命令服从就好,于是没有多加阻拦,而是带着简单往不远处的重症监护室去。
这层楼的病人并不多,简单穿着病号服,因为体力不支所以走路很慢,保镖们也不催,慢吞吞的跟在一边。
在重症监护室的房间外,简单还未来得及进去就遇到了同样过来探病的人。
来者穿着一身修身笔挺的西装,很硬气的一个人,五官深邃立体,身后还跟着一大串医生。
简单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他狐疑的望着来者,觉得有些眼熟。
但薛引峰却率先认出了他,伸出手:“简公子,初次见面,在下薛引峰,米叶的哥哥,请多指教。”
原来是他。
简单释然,回以握手:“您好,难怪小米如此优秀,久仰大名。”
薛引峰听到有人夸弟弟,眉宇间柔和不少,但却依旧道:“小米做事鲁莽,没个规矩,平时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都怪我平时忙于生意,教导无方。”
这话……
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家长在聊孩子呢?
简单刚要说什么,便听薛引峰的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道:“现在小米在明日工作,和阮先生相处的可好?”
简单眨眨眼,微微一笑:“很好,寒哥很照顾小米。”
“是吗?”薛引峰的笑意似乎变淡了一下:“那就好。”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诡异,就在简单决定先推门进去看看昏迷的人时,拐角处过来一行人,说曹操曹操到,阮寒武和傅楼相携走过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