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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初觉(17)

作者:Aspirinin 时间:2019-04-28 18:51 标签:HE 破镜重圆 都市爱情 替身情缘 虐恋

  许一没有哭,秦越却觉得他好像是哭了,他把许一抱进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许一冰凉的身体,摩挲着他的后背:“许一,你别难受了。”
  许一的头抵在秦越的颈窝里,秦越才发现许一发烧了,浑身冰凉额头却烧的厉害。
  他赶紧把许一打横抱起来,放回酒店的床上,许一依旧安安静静,他烧的凶猛,人也意识不清。
  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
  他说:“我不是江宴,我是许一……”
  “我不贱,我只是喜欢他这都不行吗……”
  “对不起,对不起,江宴我不该跟秦越上|床……”
  “秦越,我真的好难过啊……”
  许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抽泣着:“你不是说,只要我说我疼,你就给我止痛片,不让我痛苦吗?”许一崩溃了:“我昨天叫了一晚上的疼,你怎么不理我呢。”
  秦越终于忍不住了,上了床把许一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许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林锐和唐亦城昨天就到了海市,只是觉得见他们太不方便,到了就通知秦越,他们住的方位。许一发烧,除了受了风,大概还是有戒断药物的缘故,林锐接了秦越的电话,冒着雨赶紧到了秦越住的酒店。
  许一已经烧的糊涂了,林锐给他挂了水,又递给秦越一些辅助的药物,许一按照林锐说的计量小心地喂给了许一,很珍惜的样子。
  林锐把秦越拽到了阳台,天气还没好起来。他沉吟了很久,最后还是开口问秦越:“你怎么想的?”
  “不知道。”秦越看着远处的天际:“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阿宴手术完再看吧。”
  “许一是个挺好的人,我给了他吃这么久的药……”林锐清了清嗓子整理了语言又说:“当年,真正的许一跟你说,江宴总是欺负他,侮辱他,所以你把江宴变成了许一,让他完整的去体会许一吃的苦。”
  林锐有点说不下去了:“可是我觉得够了,秦越真的够了,就算江宴真的欺负了许一,侮辱了许一,这么久他被药物缠着,被不是自己的亲父母拖拽着,真的够了,阿越,我求求你收手吧,江宴或许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秦越脑子里一团乱麻,他也难受的紧,他年少的时候在星河镇上遇见了15岁的男孩,那男孩天真狡黠,不肯告诉他的名字。秦越写了信寄到了镇上,少年很快的回了信,告诉他,他叫许一,他们通信了三年,许一提到了最多的就是江宴欺负他,侮辱他,他住在江家一点都不痛快。
  他总是问:“秦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要支撑不下去了。”
  再后来,他回了国,一手摧毁了看起来伪善的江宴,可笑的是,江宴在跌落深渊之前,还说爱他,秦越当时好像笑了,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爱许一,许一说他想要变成江宴,秦越就让他变成江宴,许一说他想要一个好的父亲,秦越就把江山变成了他的父亲。
  “阿越,收手吧,就算我求你。”林锐的声音打破了秦越陷入的沉思。
  秦越转头看着林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声音很哑:“林锐,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你不知道,不知道,床上那个失了忆的江宴有多好,他真的挺好的,可是我已经收手不了。”
  他看着林锐轻笑了一下:“我也理不清了,我不能丢下许一,我很爱他的,你知道的我很爱他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他,他都病的那么严重了,我要让江宴给他换骨髓的,可是我又有点怕,江宴如果想起了过去,会不会恨我。”
  他诚恳地看着林锐:“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林锐第一次觉得杀伐果断的秦越混乱不堪,只能拍了拍老友肩膀:“别想那么多了,等许一病好了好好对他就是了,至于这个真的江宴,最好什么都不要让他想起来,想起过去对他来说才是真的残忍。”
  “你早点跟江宴断了,免得他太痛苦了。”林锐说完就进了房间,从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给床上的人测体温。


第三十章
  「我这人哪都好,就是记性不好,习惯性的见到秦越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锐叮嘱了秦越一些照顾许一应该注意的事项,算算时间许一要醒了,他最好现在离开。秦越送他到门口,林锐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一袋药递给秦越:“过了这几天,许一的戒断反应会更加强烈,如果实在没法控制,就给他吃一颗。”
  秦越收了药,说了谢谢,林锐又冒雨回酒店了,他要和唐亦城提前到镇上。
  许一还在床上沉睡,没有再说胡话,他的脸很小,头发有些长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秦越坐到了许一身边,用手摸他的头发,软的跟许一的人似的,看着坚硬,只有剥开了外壳才知道里面有一颗多柔软的心。
  “许一,你是江宴,你父亲叫江山,你以前是江家的小孙子,你卧室里有一架斯坦威钢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十八岁生日,你父亲送了你一辆幻影。”秦越喃喃自语,声音里也带上了阴狠:“可是你不该欺负许一,年纪小的时候欺男霸女也就算了,许一那么干净,你为什么要指使你的兄弟对他……”
  秦越把手架在了许一的脖子上:“几个人,四个?还是五个?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许一,江宴,你为什么心思那么肮脏?你知道许一有时候做噩梦,都会喊别碰我,他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许一听不到秦越讲话,兀自陷入沉睡,脸色苍白着。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秦越挫败的把手放了下来又摸了摸许一埋在被子里的侧脸:“可就算这样,我也对你下不了第二次手。”
  天空彻底放晴,许一也醒了过来。他似乎把早上发烧说胡话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眨了眨眼睛,叫了声:“秦越。”
  秦越正在酒店房间的桌子上,给许一熬粥。林锐说许一发烧醒来最好吃清淡一点,秦越就给酒店的服务员一些钱,让他买来一点米和煲粥的锅。秦越听见许一叫他,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走到了许一身边。
  “已经不烫了。”秦越用手探了探许一的额头,又说:“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许一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抬手抱住了秦越,他很平静,可仔细听似乎又有点哽咽:“江宴的手术日期定下来了吗?”明明昨晚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许一开口却很自然如同和秦越是朋友一般,问起他男朋友相关的话题。
  “定下来了。”秦越摸了摸许一的后脑:“五天以后。”
  许一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松开了秦越,不再提这个话题,他咧着嘴笑的开心:“那我们要抓紧去镇上了,我们偷着跑出来太久,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你是煮了粥吗?”许一掀开被子,穿了拖鞋,但是他的腰和腿很酸,险些摔倒在地毯上,还是秦越捞住了他。
  “谢谢。”许一本来是背对着秦越的,再转身冲着秦越,笑起来带着点勉强,眼里似乎有水光:“你看我都饿了,你给我盛一碗粥吧。”
  秦越定定地看了许一两秒钟,说了声好。
  期间小夏给许一打了电话问他,出差怎么出怎么久。
  许一很久都没有见到小夏了,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透出了愉悦,他把勺子放下,完全靠进了沙发里:“就快回来了,还有个几天。”想了想又问:“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还行,伯父很久没有去赌钱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听到赌钱就吓得不行,没事的时候会出去跟隔壁的大爷逗逗鸟,下下象棋。”小夏还说:“伯母性子也好了不少,上一次我去你们家,她还煮了馄炖给我吃,很好吃的。对了伯母好像最近回老家了,你抽空记得给他打个电话。”
  许一套着简单的t恤,白色的有些宽大的布料软绵绵地贴着了许一的身上,圆领的地方露出了明晰的锁骨,很自然亲昵的跟着电话那头的人聊天。秦越没有见过这样的许一,眉眼舒展着跟别人开一些小的玩笑。
  秦越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蛋,然后剥开,放进了许一的碗里。秦越听见电话那头的有人小声的说:“哥,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恩,你听话,我就快回来了。”秦越手一僵,又听见那边的人犹豫地问许一:“哥,你开心吗?”
  许一怔忪了两秒钟,笑着说:“就还挺开心的吧。”
  “你开心就好。”小夏闷闷地说:“领班叫我了,我有空再给你打电话,你早点回来。”
  “恩,我会早点的。”那边都说有人叫他了,小夏还黏糊糊的跟许一说很多,后来实在拖不了才按断了电话。许一很耐心,小夏说什么他应什么,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
  秦越假装不经意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弟,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小夏。”许一喝了一口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秦越手一顿:“那你怎么说的?”
  许一舀着粥的手慢了一些,安静地垂着头,好一会才动作快速的喝了一口粥,囫囵地擦了嘴,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吃完饭就出发,下午就能上岛,我们在镇上呆两天,然后我跟你回去给江宴做手术。”
  鬼使神差地秦越问:“许一,你会走吗?”
  许一没有想过秦越这么问他,愣了愣反问他:“你是希望我别走吗?”
  秦越没有回答许一这个问题。
  五秒钟以后许一笑了笑状似很轻松:“我是真的会走的。不过,别担心,如果我要走,一定会跟你说的。”
  因为许一的腰腿酸软无力,发烧又才好,剩下的路程都是秦越在开车,或许是许一接了小夏的电话亦或者是自己偷偷的做了什么决定,他的心情还不错。
  许一在副驾驶上拿着之前买来的小本子,勾勾画画,又提笔在本子上画了一个Q版秦越的头像。
  秦越开车的间隙看了一眼许一问他:“你在得意什么呢?”
  许一把本子合上,轻松而又随意地说:“你猜猜。”
  秦越摇了摇头,许一忽然很坦白地说:“秦越,你别有负担,我只是想通了一点事,你不回应我也没有关系,最开始我就没想着要你回应不是吗,你是借来的,这段时间是偷来的,我总要重新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不能一直逃避,我还有父母要照顾,跟你在一块真的就像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暑假。”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500米后转了个弯儿,许一忽然又变得生动:“我听小夏说,我妈不酗酒了,父亲也不赌了,回家我打算把剩下的书读完。”他又兴致勃勃地说:“你不知道吧,我钢琴弹的可好了,当个钢琴老师教教小孩子似乎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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