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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造反之后(31)

作者:时有幸 时间:2019-04-03 13:28 标签: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恋爱合约 阴差阳错

  两碗饭,他没有给何修泽盛,虽是他认为何修泽并不喜欢林沒,更像是对林沒好奇,但自己对他的敌意没有丝毫减少,冷若冰霜的脸上写满了占有欲。
  何修泽和林沒说:“以后聊,抽空来我家坐坐。”
  晚上谢悠在做作业,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以为是何修泽来做客,一边喊着哥哥一边给他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的是他爸,意外之余弱弱地改口叫了声爸爸。
  “爸爸,你来干吗?”谢悠说。
  谢在苑不和这被何修泽收买的小子计较,开门见山:“这里哪个灯泡不好?”
  谢悠带他去了书房,谢在苑去储物间搬出梯子,然后换好了新的灯泡,确定没了什么问题,再和谢悠讲:“你是不是快期末考了?”
  谢悠“唔”了下,怕谢在苑提他以前考试分数,幸好谢在苑只是随便问了下,让他好好复习,随即换了话题:“林沒那么早睡觉了?”
  “一般都那么早。”谢悠如实答复。
  想起来白天林沒和何修泽说自己已经不疼了,谢在苑还纳闷,不过过了那么久,是没见林沒抱怨过哪里疼痛难忍,和谢悠住在一起,谢悠说过他甚至没见过林沒有头痛到不能说话的时候。
  思及此,谢在苑不禁困惑,他轻手轻脚推开林沒的房门。屋内窗帘没有拉上,洒进来满地的月光,被子撑起来一小团。
  上次只看到了林沒熟睡时的样子,这时林沒满头是汗,发着抖地屈起消瘦的身体,抵在床头。他纤细的胳膊抱着枕头,脑袋埋在里面,蹭乱了留长的头发。
  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外,什么动静都没有,谢在苑走近了看他,林沒紧闭着眼睛,大概是疼极了,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没有咬住毛巾一类的东西,他是真的在尽力克制着,没发出任何□□,紧闭的牙齿微微打着颤。什么不再疼痛,都是撒谎,他忍着这些,难熬的分分秒秒被他轻描淡写。
  在发生变故以前,林沒是怎么样的人?谢在苑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差点忘了林沒本来的样子。
  与暴躁厌世、言语伤人、喜爱逃避现实无关,他该是漂亮的,隐忍的,细腻的,眼里总有一抹永不熄灭的光,值得被最温柔地对待。
  小骗子。
  谢在苑在心里说,他也没出声。以前总喜欢拆穿林沒的心思,显得自己是懂他的,其实这并不能让林沒感到愉快。
  对方自尊心强爱逞强,偏偏被自己自以为是地一次次道出真相,又气又无法反驳,这反应该是用力地忍下了怒意,因为被看破的感觉无异于被人轻而易举地脱下保护壳。
  他退到门口,借着月光看林沒,林沒神志不清地缩成一团,偶尔发出破碎的不连贯的单音,听不清楚到底是在说什么,可能单纯是发泄情绪。
  在谢在苑关上门后,林沒还断断续续地喘着气,痛的时候外界什么动静也感觉不到,他耳边嗡嗡作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和以前所有脆弱的瞬间相同,某个人的名字是他逃生的咒语:在……在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就打破僵持了(但是没和好)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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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晴日
  书房的灯泡被换过, 林沒是三天后才发觉的。他问谢在苑是不是偷听他跟何修泽的谈话,被谢在苑一本正经地否认了。
  “真的吗?”林沒抄着手靠在门边。
  谢在苑切着菜,道:“当然,他和你认识多久,我和你认识多久,我们以前说的话不够多?”
  “啊我同学说过, 他爸妈就是和别人才聊得来,和对方处了太久就嫌无聊, 各自玩各自的。”谢悠念念有词。
  花店的天井搭了个小木桌,谢悠直接在那儿写作业。伴着夏夜的凉风,他挠了挠脖子, 他总遭蚊子叮, 喷了花露水也没用。
  谢在苑看了他一眼, 谢悠随即生硬地转折道:“但是在管教他的时候, 意见保持高度一致, 这种状态很扭曲。”
  他用橡皮擦算术草稿,数学至今还是学不明白,他和辅导老师都已经尽力了,每晚三门主课轮流补习,周末额外再加上知识拓展。按着学霸的时间安排表,如此过了大半个学期,林沒翻过他周测卷子,就英语还像样一点。
  开饭时他嘴上说个不停,讲述学校新奇的八卦。林沒和谢在苑对小屁孩谈恋爱没什么兴趣, 前者偶尔附和下捧个场,后者压根没理睬谢悠。
  班里第一封情书不是给谢悠的也不是谢悠给的,谢悠爱凑热闹,难得展现出好记性,几乎把内容背了一遍,再交代细节:“情书是用钢笔写的,然后信封里再包一块巧克力,这才有诚意。”
  林沒问:“你不是有段时间总拿巧克力去学校么,写情书去了?”
  谢悠低头扒饭,回忆起伤心往事:“没写呢,她只是想吃歌帝梵。”
  他和林沒之间没什么秘密,不介意分享这些。林沒嗤他魅力太小,谢悠不服,说自己哪天开着家里的车在校门口转几圈,肯定很多人来看他。
  “这不算自己的魅力吧,而且连车都是你爸买的。”林沒拆台。
  “我沾沾我爸的光。”谢悠无所谓。
  谢在苑想让他清醒一点:“等你数学及格了,再想这种事。”
  谢悠愁眉苦脸啃着碗里的鸡腿,企图在林沒这里找到安慰。林沒这人不是很合群,于是谢悠问:“以前班里有谁跟你告白过吗?”
  林沒沉思:“让我想想有谁没和我告白过。”
  “……”谢悠心道,不该问的,有些人的魅力和合不合群无关,生来不该在人群里,而是被人群注目。
  ·
  花店有了谢在苑的帮助,林沒身上的压力轻松不少,进出货相关的全干脆让谢在苑去考虑,反正他管这个和玩似的。
  路边的夹竹桃开得正艳,他望向马路对面,入目皆是粉色白色的花朵。自杀时还是肃杀的冬日,光秃秃的叶子只令人感到凋零颓败,转瞬间成了这样生机勃勃的景象。
  在住院期间,他一度想不开,不知道坚持下去意义何在,隔壁床的老大爷和他说生活是一天天过的,可他迈过去的每一天好似全然没有意义,麻木单调或深陷矛盾。
  在偶然抬头看到旺盛生长的景色时,他忽然觉得也不是没有意义的,数着分秒度日的那些时光仿佛都是在为这么一刻铺路。
  谢在苑在门外拿着花洒,阳光下水流边上有很小的一道彩虹,对方应该不擅长照料这些,洒到一半纠结是不是倒得太多,急急收住了手,无措地往自己这里看了眼,两道视线在半空正撞上。
  他支着头往边上看,头发在不知不觉间留长到了脖子,顺手把垂落的黑发挽到耳后,皮肤被发丝衬得有种病态的白皙,好像能透出浅淡的光。
  余光中谢在苑笑了一下,他看似不以为意,其实感到这个夏天温暖得即便要他在下一刻永久睡下,他也没任何遗憾。
  见林沒转过头,谢在苑继续浇花,再把分量很沉的花瓶细心地搬到屋内。
  自从找到林沒,谢在苑晚上除非加班,一般都是在家里练习做菜,第二天的菜肴在晚上会做个两三遍,直到自己尝起来满意为止。
  他和林沒口味相近且对食物挑剔,在如狗皮膏药般往花店贴的最开始,谢在苑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完全没谱。尽管投入了尽可能多的心思,但效果一般。
  他想着尽管味道不敢夸,至少食材营养滋补,每次硬着头皮端到林沒面前,希望林沒可以长胖点。
  事到如今,厨艺达到了可以轻松过关的水准,谢在苑再接再厉,去努力做一些花样。以前林沒会给自己送夜宵,大多为味道鲜美的浓汤。
  当初他以为是食材在锅里煮的时候久了点,等到自己亲手熬了,才知道配料细节处处得用心,半点马虎不得,因为是要给对方喝的,所以想一切做到完美。
  今晚有一场宴会推脱不掉,谢在苑出发前还把海参泡发进水里。
  司机看谢在苑在带袖扣,感叹:“您好久没参加过应酬,有些不习惯您晚上出门。”
  圈里估计没人不知道他在追林沒了,起初还能瞒得住,当谢在苑是意志消沉没兴趣出来,到后来怎么也该猜到了,是有了远比社交活动还重要的事情,是一门心思扑在旧情人身上。
  这出和拍青春剧似的,驳了很多人原先的猜测,什么七年之痒两看相厌,什么好聚好散另找新欢,那是别人的戏本,他们身边再容不下旁人。
  传言里谢在苑说的“他现在不跟我”,不是分道扬镳的意思,是恢复了自由后展开另类的拉锯战。破碎的镜子如果圆不上,就只是永远摊在原地,每道裂痕都只属于对方,有且仅有彼此是合适的。
  再明里暗里地塞人就不识相了,谢在苑一到酒店,还有几个笑着来问林沒最近怎么样了。
  谢在苑答得非常模糊,林沒自杀的事情被有意瞒得严严实实的,其余人捕风捉影知道林沒身体不好,当是生了重病,还说手头有滋补的珍馐美味,可以送去给林沒补身体。
  身体要是垮掉,那是被心病拖垮的,谢在苑很清楚,一一婉拒后,留意到吴星津在和方荣舟说话,奇怪完全不搭边的两个人怎么站在一起聊上了。散场前,吴星津走到谢在苑边上,和他讲方荣舟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谢在苑说。
  “性格比较大大咧咧,他主要是问我瑞美隆的事情。我没和他细讲,但感觉他知道的不少,语气有些得意。”
  谢在苑扫了眼餐台方向,方荣舟带着蒋嘉言在一起,在这里手脚还不老实,动不动摸下蒋嘉言的腰肢。
  “和他的项目不是我在跟,我最近太忙他规模太小了,我回头再看看。”谢在苑说。
  吴星津挑眉:“忙着谈恋爱?”
  谢在苑冷声:“忙着单相思。”
  “是吗——”吴星津拖长了调子,显然不信,随即压低了声音,“你要不要瑞美隆?一直在我办公室里。”
  谢在苑装听不懂,吴星津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笑:“不信你没想过,把药放饭里,神不知鬼不觉的。”
  “他会发现的。”谢在苑确实和医生提议过。
  “不,他平时也在时不时发呆,有气无力的,要么嗜睡要么失眠,哪能发现。他这情况到时候顶多疑惑一下,过了一周适应了药效,怎么会发现?我替你想过了。”吴星津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两盒来,讲,“再说了过了这么多月,他没你想的那样草木皆兵,你先每天放四分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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