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学神(50)
一听到齐岳说要分开三个月,程天就觉得心都要被齐岳挖出来带走了。
他起身坐到齐岳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与他缠绵的亲吻着,他咬着齐岳的下唇啃噬,低声威胁道:“不准离开我那么久!”
齐岳双手搂着他,任由他亲吻,双手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来吗?”
程天闻言又大口的撕扯了一下道:“你可恶!”明知道我对你没办法,却总是会拿捏我。
齐岳闻言托着程天的大腿把程天抱起来,压在沙发上吻得凶狠又热烈。程天紧紧的搂着齐岳,似乎自己火热的要化成一滩水,与齐岳融为一体。
热流顺着脊椎骨向上直冲脑海,烫得齐岳双眼发红。
他又何尝愿意逼他,他总要为两人的未来谋划些筹码,为此他硬着心逼迫程天,为此他暗地里更狠的压榨自己,只为了能走在前方拉程天一把,为他铲平道路,让他走得更顺畅些。
办公室里的喘息声渐渐平缓了下去,地上散乱的甩着两件校服外套,还有用过的纸团。
程天眼角带着餍足的水润,他一只手慵懒的搂在齐岳身上,另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齐岳的肩膀:“起来,压死了。”
齐岳动了动,头埋在程天的脖颈间轻轻的蹭了蹭,柔情蜜意耳鬓厮磨,程天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急促了些。
齐岳感受到他的反应轻笑了下,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沙哑,“还要?”
程天觉得一股子火顺着耳朵根一路爬道尾椎,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捂着齐岳的脸把他推开:“妖孽。”
齐岳闻言笑得更是开怀,他坐起身,把程天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啄吻这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面颊、他的耳垂。
轻轻柔柔的吻像是羽毛一样扫过,痒痒的,甜腻的,程天被齐岳亲的直笑,他伏在程天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眉目眼角都是风情,每一个眼神都像是钩子,专门钩心。
齐岳在他耳边低语:“你才是妖孽。”
程天闻言得意的紧,他故意使坏,学着电视里的舞娘,咬着下唇,一手推着衣摆露出柔韧的腰肢另一只手一点点的从上往下缓慢抚摸,色、情而诱惑。
齐岳呼吸一紧,将程天重新按倒,一时一阵急促的喘息,还伴随着程天不成调儿的笑声。
——这妖孽。
*
程天回想起当日,脸竟然有些发红。
齐岳看到模样自然知道他脑子里存着什么黄料,于是用笔端敲了敲程天的脑袋。
程天老脸又是一红,拍开齐岳的手,他心虚时从来都提高声量为自己壮胆:“干嘛!”
齐岳道:“不想复习就去睡觉,脑子里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程天死鸭子嘴硬:“谁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我在想公式。”
齐岳:“什么公式?”
程天:“要是想起来了我还用想?”
齐岳看了眼时间9点了,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书“走吧,不学了,睡觉去。”
程天一看时间,这么早,难道是要...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齐岳无奈的敲了敲程天的额头:“盖被子纯睡觉,不聊天更不干别的。”
程天捂着额头,“呵,你说不干就不干?小爷想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晚程天最终没有得逞,被齐岳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睡觉。
第二天理综考试结束,程妈接了程天回家。
程妈最近生意好,格外忙碌,连饭都没给他做,嘱咐程天自己点外卖,交代了两句,塞了他不少钱,就匆匆离开了。
程天等程妈走了,就打电话给齐岳煲电话粥。
齐岳爸妈常年出差很少在家,齐岳更是习惯了一个人,家里就阿姨和一只紫米。
程天打电话过去时齐岳还在车上,王叔刚接到他,松烟路向来堵车,程天现在住的小区不经过松烟路,车流量相对而言较小,是以早早回家。
两人聊了两句,齐岳得知程天一人在家就道:“下午来我家吧。”
程天看了看时间,才11点半,程妈估计要下午五点才能回家,如果他现在去程天那儿还能待上五个小时,程天有些心动“叔叔阿姨不在家”
齐岳道:“他们出差了。”
程天眼睛亮了亮:“来接我吧。”
齐岳让王叔拐了个弯去接程天。
程天与王叔也算熟悉,打了个招呼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上与齐岳眉目传情,不敢有别的举动。
一直到下车程天乖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阿姨知道齐岳回来特地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多了程天这样一个吃货都没吃完。
两人饭后抱着紫米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回了齐岳房间床上鬼混。
房间里外套拖鞋胡乱的仍在铺着地毯的地上,两个人纠缠在床上,喘息声此起彼伏,衣服被子皱巴成一团。
呼吸愈发急促之际,外头传来一阵开门的声响接着是说话声。
程天一僵,睁开眼睛看向齐岳。
齐岳喘着气,凝神听了听:“是我爸妈。”
程天:“!!!”
第五十五章
程天闻言目瞪口呆的把身上的人推开,赤裸着身子下了地,慌忙的在一堆衣服里找裤子。
齐岳被程天推了个趔趄,差点儿跌下床来,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去衣柜里找了身衣服穿上。
程天匆忙间找到衣裤,拾起来一看,手一抖差点儿没拿住。只见衣服裤子被两人胡闹时揉的皱皱巴巴,上头还沾染了些斑斑点点。
程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手里拿着的东西不知是该穿上好还是该扔掉。
齐岳找出两身衣服扔给程天一身。
程天抱着齐岳的衣服犹豫一阵还是咬牙穿上。就算被齐岳的父母看出来是齐岳的衣服也总比顶着一身不可描述的白液的好。
齐岳换好衣服见程天就像是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内打转,嘴里念叨着藏哪里藏哪里。
齐岳只觉得这样的程天可爱到爆,他想笑又不敢笑,怕惹毛正神经紧绷的程天。于是轻咳两声,伸手拉过程天道:“阿姨知道你来了,你往哪儿藏?”
程天闻言顿住了:“是啊,等会要是藏起来你爸妈问起来更尴尬,不行不行不能藏......”
说着又神经兮兮的拉起齐岳往门口走,“走,我们主动去见他们...”
走到半路又停下了,“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我不能见到你爸妈,我,我...”程天紧张的手都在发抖,表情却带着一股‘谁惹我死’的凶狠劲儿,往日里齐岳对程天的这种保护机制只感到心疼,如今却觉得越发可爱。
齐岳心软的不行,抱着程天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一手拦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耳后摩挲,这是程天最喜欢的安抚方式,“看着我,别紧张,跟着我做深呼吸。”
程天真的是紧张的要哭出来,他从来都没有这般没出息过,平日里去他几个哥们儿家玩儿见到他们的父母从来都是平常以待,甚至还能很放松的聊天调笑。
但是齐岳的父母不一样!那是齐岳的父母,他男朋友的家长啊!程天心中有股丑媳妇见公婆的羞耻的紧张感,加上在别人家中鬼混被撞见的羞愧,程天的脸皮再厚也受不住。
程天甚至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考虑过要如何面对齐岳父母这件事,今天事发突然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要给齐岳父母留下一个好印象,尽管他知道当他们在得知他对于他们儿子做过的那些事情之后,这些所谓的好印象都会消失殆尽。但是作为齐岳的男朋友,他自觉需要表现的体面优秀,哪怕是为了他男朋友的颜面。
总之,在这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里,程天的大闹飞速运转,考虑了很多的情况下,他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他要见齐岳的父母,一定要在最好的状态下,穿的体面得体,容光焕发,最好有一定的小小的成就,他能变得优秀又成熟,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他带着合适的礼物上门去拜访齐岳的父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捉奸一样,他的衣服皱巴的不能看,以至于他只能穿齐岳的衣服;他刚刚和齐岳在床上鬼混完,现在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房间里甚至是身上还带着白液的味道;他还一事无成,没有什么优秀出彩的地方,他......简直不能再糟糕,一片混乱。
他不能就这样去见齐岳父母。
程天越想越觉得沮丧。他甚至有想过翻墙出去的可行性。
齐岳看着怀里这个小可怜,他沮丧的简直就要哭出来。齐岳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他的紧张消退一丝丝。他有些头疼于是决定下一剂猛药,以毒攻毒。
于是齐岳说:“我父母知道你。”
程天胡乱的点点头,齐岳对着他的父母介绍他这么一个朋友或同学他毫不意外,毕竟他们甚至已经一起出去旅行过。
但是齐岳却说:“我是说,我父母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程天觉得自己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齐岳父母的突然回家让他的大脑高速运转,cpu发热几乎已经卡顿。齐岳的一句话直接让本就不堪重负的大脑直接宕机,程天听了齐岳的话恨不得当场晕过去,他拒绝面对现实!
但是很遗憾,他身体素质很好,没能晕过去。
俗话说债多了不愁,要命的事儿都堆在一块儿的时候程天却也意外的平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在程天看来,再没有能比这更糟糕情况了,也就是破罐子破摔,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和他是一样的平静了。
程天现在非常非常想弄死齐岳,但是齐岳的父母已经进了屋子,他需要去楼下见见两位可怜的刚刚得知儿子出柜了的父母。程天在心中祈祷,希望自己的出现不要刺激到齐岳的父母以让他们做出什么伤及程天自己人身安全的举动。
程天跟着齐岳下楼去见齐岳的父母。
齐岳的爸爸是个温润儒雅的中年男人,眼中不同于程爸的颓丧与失意,尽是从容与精明。那是一种经历过足够的成就累计而成的气质。
齐岳的妈妈看上去并没有她的实际年龄那般大,她保养的很好,依旧美丽动人风姿绰约,岁月留在她脸上的痕迹不多,却给了她足够多的风韵与味道。
齐岳的父母有着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很高。齐岳的爸爸比程爸高好多,至少有188。程天的妈妈则与两人差不多高也有175左右。程天见到两人的第一面脑海中没有别的,只闪过一句话:齐岳以后得长的多高啊。
程天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太自在。他身边坐着齐岳,对面坐着齐岳的父母。
程天有注意到再齐岳妈妈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视线就一直在他身上徘徊打量,虽然不着痕迹,但是程天多多少少有所察觉。他能看到齐妈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有多僵硬。
想想也是,谁能对儿子的“男朋友”发自内心的喜爱呢。虽然道理程天都明白,但是他还是难掩失落。他以为他将失落掩饰得很好,但是仍然被齐岳察觉,他安抚的拍了拍程天的手掌带着程天向两人问了好。
齐妈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于这个年轻的孩子造成了伤害,她调整了表情,接下来的时间里热情却不过分,似乎真正的把程天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一样对待。
程爸是个精明的商人,他对程天的打量不着痕迹,甚至程天都没确定程爸是否真正的打量过他。
他们坐在一起,像是平常的同学家长一样问着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程天渐渐放松了下来。
齐妈听说他对数字敏感就拉着他考校了一番,对于程天的表现眼中露出了惊喜的光芒。她似乎渐渐对程天放下了芥蒂,隐隐的似乎对程天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