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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爱我的钱(20)

作者:漫写诗书 时间:2019-01-01 14:55 标签: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陈凫睡得还不太沉,迷糊中看到床上一人影,心咣一声砸下来,愣了能有五秒才叫出声。
  “啊……啊!”小颤音听得关郁似曾相识,以为他怎么地了呢。伸手调亮床头灯,关郁低下头看他。
  陈凫这才看清是谁,受到惊吓的心脏迟迟未能平复,刚才差点停跳。
  “你干什么啊!”人在惊吓过后的态度未经修饰,陈凫抱怨了一句,“吓死了。”
  “那你这胆子也够小的了。”关郁说,“你不去我那睡,我就不能过来了?”
  “能。”陈凫负气说完,搂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关郁望着他的后脑勺,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惨的金主,没有之一。
  自从关郁买了车后,就把新车扔家里,开着旧宝马去上下班,也不用陈凫接送。
  陈凫充分吸取经验教训,在家时也装不在,不敢再和隔壁妹妹有任何接触。出门都要先从猫眼那盯一会儿,确定没人才敢出去。
  可即便如此,陈凫还是在一楼见到了刚进楼的她。
  她之前说叫什么来着?何皎皎?
  陈凫正犹豫是否该说句话,何皎皎竟装作没看见他一样,从他身边走过。
  ……有些尴尬。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这种尴尬一直存在。陈凫在遛狗时经常会看见何皎皎,她在跑步,陈凫尝试过更改时间,但由于锤锤已经习惯了固定时间出门,提前或延后都会令它感到不满,于是只能作罢。
  如此几次,陈凫终于忍不住了,到关郁面前打听了一下。
  关郁最近总是回来很晚,据他说是要和公司员工一起下班。此时的关郁刚到家不久,在玩一款新的独立游戏,boss关难度很大,不过这也激发了玩家的征服欲。
  “我以为你不会问。”关郁聚精会神地操作游戏人物出牌,“没想到你也有八卦的一面。”
  陈凫坐在旁边,“因为我看你心情有些不好,猜测可能与她有关。”
  关郁:“你想知道,不用从关心我的角度出发。”
  陈凫:“……”这话他没法接。
  伴随着角色一声惨叫,靠着破烂装备闯到关底的关郁彻底失败,屏幕上大大显示一句话——“没有那么多捷径可走,年轻人要踏实哦。”关郁放下手机,竟有种想揪出这游戏制作人的冲动。
  “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套路。”关郁放下手机,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凫。失落的目光、惊诧的眼神、关心的话语,尽管表现得再真实,也缺乏那么一份真心。
  “虽然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我……尽量改正。”陈凫态度良好。
  关郁皱起眉,似乎有些烦躁。好奇心人皆有之,他也好奇,但与陈凫相比,显然更能沉得住气。
  先答疑解惑吧,关郁道:“你以为的邻家好妹妹,不会无缘无故接近你。”
  陈凫点头:“我也猜她是冲你来的,毕竟没有人对我感兴趣,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关郁不理会他的自嘲,“她说她叫何皎皎,其实不太准确,她姓关,是我父亲和别人生的孩子。”
  陈凫:“……………………”
  关郁看着他,笑了下:“你一副‘知道越多死得越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能怂,反正已经问了,还是要刨根问底。
  “那她是什么意思?她认识你吗?”陈凫问。
  关郁:“虽然我之前人在国外,也和她多年未见,但有照片在,认出我应该不费力气。她以为我不记得她,毕竟我们只见过那么几次,还是在她小时候,但我不会忘了她的名字。”
  初见关郁母亲,见她保养得如此年轻,气色也好,还以为她与关父幸福美满。各家有各家的不幸,陈凫再次认识到这句话。
  “这些年,那个女人一直试图把女儿送到我们关家,我知道父亲想过。算了,没什么好说。”关郁心里是不在乎这些事情的,可是总有人会在意。
  他也无法劝说自己的母亲原谅父亲或者离开他。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关郁尊重选择,就像他在会所认识陈凫,也不觉得他低人一等。对他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是否欺骗自己,隐瞒众多,既然陈凫不肯老实交代,他也不想对他太好。
  “好吧,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和她接触。”陈凫点点头,终于明白关郁是什么意思,也许何皎皎接近接近别有用心,谁知她不是绵里藏针。被牵扯到上一辈恩怨之中始终不太好,这还多亏他问这一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凫正想回去,却听关郁声音低沉的提醒,“问问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什么道理!
  陈凫小声说:“您也可以不答啊。”
  关郁微微一笑:“那显得我多不礼貌,过来。”
  陈凫:“……”

  ☆、23

  关郁这一礼貌就礼貌了大半宿,最后终于放陈凫去睡觉。
  陈凫挣扎着起身。
  关郁问:“又干什么?”
  “洗衣机里衣服还没捡出来。”
  “行了,回去吧。”关郁认命地起身,一路捡着两个人的衣服,本来打算放一夜的,结果就听陈凫说:“不要和黑色的放在一起洗啊。”
  关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怎么自从和陈凫关系更进一步后,自己干的活还越来越多了呢?
  “放一天又不能怎么样。”关郁说。
  陈凫向他走去,语气有些无奈,“那还是我来吧,不洗完我睡不着。”
  关郁看他一眼,意有所指,“你就是不累。”
  岂止是累,陈凫都要累虚了,也不知道关郁这些年在国外交过男朋友没有,这次倒没那么莽撞,就是有些恶狠狠地,陈凫怀疑他把平日里对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上面了,但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关郁是金主啊。
  陈凫还真怕关郁再来一次,忙道:“累,真的累,可洗衣服又不用费力气,扔里就行。”
  两个人拉扯了一会儿。
  毕竟关郁剩的力气多,抢点衣服也是很顺利,抢赢了陈凫后,他自己到了洗衣机旁边,才想明白他跟陈凫抢个什么劲儿啊!
  有强迫症还不去治!什么毛病!关郁对陈凫感到一丝丝不满。
  除了洗衣问题,其他方面两个人倒很和谐,终于不再是普通同居室友关系,身体上的交流似乎拉近了一丝丝距离,带给彼此一种近乎温情的感受。陈凫很听话,虽然偶尔会抗议那么一两句,但基本不起作用。而这种“唯命是从”的感觉其实是不对劲的,一点不像与人正常相处,本来关郁可以和他好好聊聊,找出问题症结,但这一忙就忙了半个月。
  原因是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
  先是苦肉包被刘欧原提出的改稿要求弄到崩溃大哭,杜风去安慰她,顺便和刘欧原吵了一架,提出辞职,随后程序又出现了些技术方面的问题,一时还没办法解决。公司建立初期人心不齐,且一片迷茫,眼看着就要散伙,这事儿不能靠刘欧原去解决,还得许乐和关郁一起来,一个从中调解,一个排查问题。
  “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美人如花隔云端’了。”杜风私下里和关郁说,“以前我挺佩服刘欧原的,现在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脾气,难怪跟谁都干不下去,谁能忍得了他?”
  苦肉包本来就很愧疚,一听他的话心里更难受,她说:“是我的不对,我在家画画太久了,没人管,现在心理压力大,日夜颠倒,其实跟刘总说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千万别冲动辞职。”
  “屁个刘总。”杜风对这称呼颇感不忿。
  许乐在旁边劝:“兄弟想开点,谁让他拿了钱成了老板呢?咱这不是穷么?”
  关郁一阵窒息,和杜风、苦肉包齐齐抬头看向他。
  许乐疑惑:“我说错什么了吗?”
  关郁:“没说错,你先闭嘴。”
  杜风一开始就看许乐不顺眼,干了这么多天活,就看着许乐天天玩游戏、和妹子聊天,想想就更生气了,“蹭”地一下站起来,极力克制自己情绪,到最后平静地说道:“行,没钱没话语权,你们有钱你们说得算,我不干了。”
  刘欧原从远处听到声音,走过来高声道:“不干就走,三天两头闹情绪谁让着你啊?要不都听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风二话不说绕过他,径直地走出别墅。刘欧原看着余下的人说:“我不需要只为了别人干活的人,人要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这一点也是刘欧原和关郁如今矛盾减少、观念统一的基础。
  关郁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且会为了实现目标步步努力,与他合作,成功是时间问题。
  但总有些意外是不可避免的,比如现在,刘欧原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关郁先让其他人都走,只问刘欧原:“要不要留着杜风,你再好好想想。”
  刘欧原:“他是有丰富经验,个人风格鲜明,但这样的画师不少,就他原来那公司另一个设计师也不错,我打听过了,叫谢楚,不过挖他要困难点,他毕竟是易成群弟子,不可能背叛他师父。”
  关郁笑了,“想什么呢?要是把他挖过来,易成群还不得直接拿刀杀过来?”
  刘欧原:“当时挖杜风也不容易啊,到后来怎么挖过来的?靠陈凫吗?要不你再让他试试?”
  “担风险。”关郁说:“就算挖过来了这人你敢用吗?之前我在网上看,易成群对他这徒弟十分提携,轻易离开恩师跳槽,人品也不行。再说你薅羊毛能不能不盯着一只薅?”
  “行吧。”刘欧原说:“那你把陈凫叫来上班,梅梅那遇见了点问题,你让他写写世界观,男人看问题的角度还是和女人不同,侧重点不一样。”
  “不行。”
  关郁拒绝的干脆,他说:“这事儿不提过一遍了么?”
  刘欧原笑得有些无奈,“我再提一遍怎么了?”
  关郁想了想,半天才说:“我单纯地不信他这个人而已,让他参与进来,我不放心。”
  “他能偷我们游戏?”想也不可能的事儿嘛,刘欧原觉得关郁防范意识太强。
  仿佛能听见他心声似的,关郁笃定地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随后他问:“你和许乐,为什么总是劝我把他招进来?”
  刘欧原说:“我不是看自己人不用白不用么?还能省点钱。”
  “呵。”关郁笑得开心,“要不是自己人,就不是省不省钱的问题了,他一分都不会给你剩下的。”
  他现在还没摸清陈凫底细,要是换了刘欧原或者许乐这样的,怕不是要被陈凫骗得团团转。
  “别提他。”笑了没几秒关郁就冷下脸,出去找杜风去了。
  留在原地的刘欧原一脸茫然。
  这咋说得好好地,突然就尥蹶子了呢?
  因为关郁最近早出晚归,有时还不归,陈凫很轻松,现在一听到锤锤突然去门口就害怕,多半是关郁要回来了。
  晚上七点,陈凫把论文发到宋理义的邮箱,长吐一口气,拍胸口嚎了两声,始终没有意料之中的轻松。
  他犹豫着,要不要给关郁发个短信,想想还是算了,换衣服,带已经坐在牵引绳下的锤锤出门,等电梯开,里面站着一人。
  何皎皎捂着胸口扶门出来,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眉头紧紧皱起。陈凫下意识后退一步,怕她在电梯里遭遇了什么,牵好锤锤不让它动,直接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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