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女装巨巨的日子(32)

　　“摸摸你，缓解一下饥渴。”姜才哲口干舌燥，“待会儿我要比赛了，给我点奖励。”
　　“还好你穿的篮球裤，不然要怎么比？都被别人看出来了。”谢季萌推了推他，“我们那已经要开始了。”
　　“忍不住了。”姜才哲喟叹道，“真的不行吗？”
　　谢季萌委屈道：“不行，你太久了，一时半会儿解决不掉，晚上吧，晚上随便你怎么来，好不好？”
　　姜才哲咬了下下唇，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行，晚上说好了。”
　　“恩，我明天没课，随你折腾。”谢季萌亲了亲他，“我先回去了，我们那开始了。”
　　“去吧。”十分不舍地松开手，姜才哲目送他离开后才回到自己的训练队伍里。
　　宋清之前目睹了谢季萌被人围堵的全过程，正在气头上，这一场的对手又恰好是体育学院，而那个围堵谢季萌的人就是体育学院的傻逼新生，所以宋清已经卯起劲准备复仇了。
　　“小季，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吃亏在先，不敢对我怎么样。”谢季萌安慰道。
　　球队的女生都很担心他，上来关怀了几句，确定没问题才放心，各个摩拳擦掌就等着比赛。
　　“咱们一定要赢这一场！”
　　“没错！”
　　“谁都可以输，但绝对不允许输给体院！”
　　一群女孩子拉过谢季萌，叠手嘹亮地喊了一声加油。
　　士气很足，足到姜才哲在南球场也注意到，转头看着他们这处，脸上带着笑意。
　　谢季萌看着这些女孩子站进球场，心里突然很感动，抬手碰到身上披着的姜才哲的衣服，他想：能认识这些人，真的太好了。
　　“怎么样？”邓文的声音突然出现，他已经处理好了那几个挑衅学生的事情，把人交给了对方学院的辅导员。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谢季萌笑道，“总会有那么几个对我好的人出现。”
　　“你早就找到了不是吗？”邓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外套上。
　　“对，找到了。”谢季萌深吸一口气，被姜才哲爱着，被朋友们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眼睛

　　“关于谢季萌被校园霸凌这件事，大家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校长摸着胡子等一干校领导开口。
　　众人皆是摇摇头，表示对校长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既然这样，就散会吧。”
　　等众人都走了出去，只剩谢季萌的班主任还站着：“校长，关于谢季萌病情这件事，我希望校方能予以重视，他的父母作为国家工作者，常年不在他身边，只有我们校方可以予以关心和帮助。”
　　“我明白，医院那边怎么说？”
　　“眼丨角膜轻微破裂，眼球内有异物，需要做紧急手术，术后恢复情况要靠谢季萌自己注意才行。”班主任皱着眉复述医生的话。
　　在一个月前，谢季萌因为被李照及其兄弟霸凌，在被围殴过程中，泥土和玻璃碎片进到眼中，严重影响了谢季萌的视力。
　　谢季萌是他们学校的优等生，更是重点大学的关注对象，国家奖学金获得者，他的父母还是国家知名考古学者，他们高中是国家知名学府，背负的不仅仅是学生的成绩，更背负着学生的安全和快乐，而单纯因为权力的介入就导致一名本可以在未来大放异彩的学生丢失了他本该有的前途，是他们最不能忍受的事。
　　谢季萌的眼睛损伤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严重，但也出现了看东西有重影、黑影，经常性疼痛的情况，这对他的第一志愿是毁灭性的打击。
　　谢季萌原本的第一志愿是飞行员，但是他却因为眼睛损伤错过了那年的考前体检，即使后来眼睛恢复，也不能再从事这一类的相关工作，所以最后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文学专业。
　　随着哨声吹响，文学院和体院的女篮比赛顺利结束，宋清她们激动地抱在一起，文学院仅仅以一分差距战胜了体院。文体之争从来就没断过，这却是第一次文学院战胜体育学院。
　　几个小姑娘激动的都快哭了，这是来之不易的首胜。
　　谢季萌走上前，拍了拍几个女生的肩：“待会要合照，可别哭花了妆。”
　　“合照？”
　　“赢的队伍要拍照的，而且我室友待会还要来采集新闻素材，赶紧去补补妆。”谢季萌笑着让一群人赶紧去补妆，自己套好姜才哲的衣服，直接去了南球场。
　　姜才哲他们队伍刚刚开始比赛，因为姜才哲个子高，腿长，弹跳力足够，他也是打得中锋位置，不如前锋那么出尽风采，但抢下篮板时绝对足够抢眼。
　　在姜才哲成功盖帽抢下第三个球后，对手学院已经没有了多少取胜的欲望，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拢共抓住三次投篮机会，还都被姜才哲这个中锋给拦下，而且次次盖帽，是个人都要绝望了。
　　不出意外，姜才哲他们队伍轻松取胜，谢季萌拿了条毛巾走过去，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累不累？”
　　“不累，有你的爱心柠檬蜂蜜。”
　　“你嘴怎么这么甜呢？”
　　“想着晚上呢，不甜点晚上怎么发挥？”姜才哲搂着他，亲密地说着话。
　　旁边跟姜才哲一个球队的人羡慕嫉妒恨，个个凑上来要调侃两句。
　　“你这什么好命让这么好看的男孩对你死心塌地哦！”
　　“糟蹋祖国花朵！人渣！”
　　“就是！人渣！”
　　“人渣”姜才哲一挑眉，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起谢季萌，来了个十足十热情的法式热吻，那暧昧勾人的气氛弄得满操场的人脸红心跳，比较内向的连手脚都没地方摆了。
　　谢季萌腿箍着姜才哲的腰，低着头，连呼出来的气都带着甜腻的味道：“你干嘛？”
　　“人渣秀恩爱。”姜才哲舔了下他的耳廓，小声道。
　　“妈的这家伙真是绝了！”队友恨恨地骂了句，对姜才哲的臂力羡慕不已，要是他也有这本事，早就勾搭到好看的小男生了。
　　重将人放下，谢季萌脸通红，他用姜才哲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脸，大眼睛一眨一眨，尽是笑意：“你们别骂他了。”
　　“这什么绝世好对象？我也想要萌萌这样可爱的男朋友嘤嘤嘤！”
　　“萌萌是你能叫的吗？跪下来道歉！”姜才哲气得脸都红了，恶狠狠地要队友给谢季萌道歉。
　　谢季萌笑得开心，拉着姜才哲：“待会拍完照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就当庆功，虽然只是首胜，但意义重大。”
　　“我待会要先去找一下辅导员。”姜才哲一脸遗憾，“刚打了那家伙，得去找辅导员认个错。”
　　“没事吧？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谢季萌这才想起下午的冲突事件，那几个体院的新生受到惩罚，姜才哲没理由逃得过。
　　“没事，顶多教训我一顿，你就别去了。”姜才哲亲了亲他的额头，“你那些学姐学妹来找你了，快去合照吧。”
　　远远地，宋清正一边往这儿走一边招手，显然是要叫谢季萌去合照。谢季萌和他又交代了几句，才跑回去合照。
　　拍好照片，操场上比完赛的也散的差不多了，姜才哲和谢季萌一合计，干脆让两边的队友都一起吃个饭，反正一个是男生球队一个是女生球队，保不齐就搞成了联谊撮合成了一对情侣。
　　人多吃饭自然热闹，一群人选择了一家自助餐馆，花了人均一百出头的钱，吃出了人均一千的豪迈，他们所在的位置热闹非常。
　　作为教练，谢季萌被敬了不少酒，个个都仗着他明天没课才这么得寸进尺。
　　“马上就要考试周了，大家都复习的怎么样了？”桌上有个研究生很煞风景地提起考试的事情，立马被一群人爆锤。
　　谢季萌喝了白酒，又喝了一点红酒，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别人问话他都特别老实地回答。
　　“小季，你男人技术怎么样啊？”
　　“恩……还行。”谢季萌想了想，“就是有些凶，我腰板不太好。”
　　“哇，那你们第一次是在哪里做的？”
　　“……第一次？”谢季萌努力回想了一下，“我过生日前一天，在海边。”
　　“海边？”几个人发出一声惊呼，“卧槽不会在沙滩上吧？”
　　去排了扇贝回来的姜才哲一个巴掌招呼在几个队友后脑勺上：“沙滩个鬼啊？你们干什么问这种问题？”
　　“好奇啊！”
　　“问一问又不会掉块肉咯！”
　　谢季萌昂起头，笑眯眯看着他：“我想吃扇贝。”
　　“恩，弄给你吃。”姜才哲用筷子夹起扇贝，吹到温度适宜才递到他嘴边。
　　谢季萌乖乖吃了，然后整个人软乎乎地搂着他胳膊。姜才哲本以为谢季萌的酒量很不错，毕竟以前也有喝过好几瓶啤酒不倒，甚至能喝不少白酒，却没想到白的加红的一起喝醉成这样。
　　“喝点椰汁醒醒酒，待会带你回去。”姜才哲顺了顺他的头发，发现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鼻尖水亮亮的很是可爱。
　　抽了张面纸，姜才哲帮谢季萌把鼻尖的汗水擦掉，拉着他轻声哄着。
　　谢季萌看整个餐厅都有些朦胧，仿佛回到了当初高中时看不清东西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触手可得的东西却突然远离了自己，就像飞行的梦想一样。
　　“姜才哲……”谢季萌呢喃着，伸手抓住姜才哲的衣服，捏得紧紧的丝毫不愿松开。
　　“我在呢。”姜才哲意识到谢季萌情绪不对劲，赶忙拉住他的手，“怎么了？”
　　“确认你还在不在，我看不太清楚。”谢季萌笑了笑，因为酒精，他感觉整个人都恍惚了。
　　姜才哲心里“咯噔”了一下，在他篮球比赛前，邓文把谢季萌高中时发生过的事情跟他讲了，包括他眼睛曾受过伤，后来又是如何痊愈，但现在谢季萌却说看不清楚。
　　“眼睛难受吗？”姜才哲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看得到我吗？”
　　谢季萌眯了眯眼睛，笑道：“看到，你是我爱人，你是姜才哲。”
　　“那眼睛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喝了酒脑袋有些难受。”谢季萌一直笑着，他就是觉得酒精下肚烧得慌。
　　姜才哲重重舒了口气，还好只是酒喝多了。
　　谢季萌拉着他，好半天才软着声音道：“姜才哲，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恩？没关系，人不可能总是完美无缺，我也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
　　“高中的时候，本来我眼睛没有特别严重的……但是我硬是拖着忍着没去看病，因为我想报复他们，我想让他们滚蛋。”谢季萌拉着姜才哲的手渐渐握紧，“我是不是很恶心？是不是很过分？我牺牲了梦想，就是为了报复他们。”
　　姜才哲摇摇头：“不会，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但是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给予别人报复，万一你眼睛好不了了，要怎么办？”
　　“……好不了就看不到你了。”谢季萌啧啧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看不到你了。”
　　姜才哲抱着他，久久没说话，好在众人都沉浸在愉快的气氛中，没有特别注意他们，只当是谢季萌喝醉了酒。
　　考虑到谢季萌的身体，姜才哲跟在座的人提前道别，然后带着他走出自助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