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心脏后,我看上了影帝(11)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爷爷哽咽地不能自我,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杨月生朝爷爷无声地笑了笑,觉得才晕倒这么会儿,爷爷突然老了好多,看着有些心疼。
“爷爷……”杨月生虚弱地喊了声,露在被子外面冰冷的手抓住了爷爷的手。
花以洛立马搬了张椅子给爷爷坐下,让他们爷孙俩好好聊天。
“喊医生了吗?”花以洛问向身后的杨妈妈。
“喊了,周主任马上就到。”此时的杨妈妈情绪好了很多,站在床边紧张地看着杨月生的一举一动。
花以洛没再说话,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杨月生和爷爷聊天,直到医生进来给他检查身体。
“目前为止,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心率正常,不要再让他受到刺激。身体出现的排斥症状,还需要住几天院,好好调理身体。家属跟我出来办一下住院手续吧。”周主任说完,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上走出了病房。
杨妈妈跟着周主任出去后,杨月生借口让爷爷出去给他买点香蕉,然后等病房只剩下他和花以洛后,开口说:“你走吧,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你的未来。”
花以洛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你的介入,我原本正常的生活节奏也都被打乱了。”杨月生的声音不大,传到花以洛耳内一字一眼却很清晰。
“我很抱歉。”花以洛看着他,歉意道。
“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再见也当不认识吧。”杨月生朝他苍白地笑了笑,如褪去颜色的花瓣,毫无生气。
“好,那你好好养病,我走了。”花以洛说完,觉得再继续逗留下去有些不妥,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杨月生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从小到大一路走来无比顺畅的他,在此时此刻,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割了一道口,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这时,他与迎面走来的一个男生撞了一下,刚要道歉,却发现对方的表情无比冰冷,对方那双清冷的眼睛与他对视时,带着一丝敌意,让他不禁有些奇怪。
男生冰冷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继续朝前走。
看着男生的背影,花以洛的脑海中闪过了杨月生的脸。
是错觉吗?
祸不单行
杨月生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专业老师上课。
对于他身体不好耽误练琴的事,专业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继续好好练琴准备月底的比赛。
关于他和花以洛的绯闻,似乎已经被花以洛压下来了。可他依旧能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走在学校,经常会被人指指点点,也许开始会心里不舒服,可时间久了,他也无所谓了。
自从上次在医院赶走花以洛后,他们也没再有任何交集,偶尔也会在学校碰到花以洛拍戏的剧组,杨月生都是绕开走的。
听说《g小调协奏曲》快杀青了,这就意味着,一切的一切都会结束吧。
下午,杨月生像照常那样练完琴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刚拍完戏坐在他宿舍门口石凳上喝着奶茶的花以洛。
杨月生心里有些紧张,提着装有小提琴的琴盒低着头边玩手机边往前走,然后他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对,对不起。”杨月生连忙向对方道歉。
“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么?”对方开了口,声音很冰冷。
“你好。”杨月生抬起头,见对方是郝在泽,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在花以洛面前,撞到别人已经很丢人了,偏偏撞谁不好,撞上郝在泽。
郝在泽冷冷得看着杨月生,看他一手拿琴盒,腋下还夹着一本谱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于是伸出手说:“拿来。”
“啊?”杨月生不解地看着郝在泽。
郝在泽没理会他,直接拿走他手上的琴和谱夹往宿舍方向走。
而坐在不远处的花以洛看着前方的两个人,觉得和杨月生相撞的那个高高身影有点眼熟。
是上次在医院与他撞到的男生。
看男生的举动,花以洛也想通了那天男生带有敌意的眼神了。
“你们就这么结束了?”坐在一旁的李硕看着远去的杨月生,好奇地问花以洛。
“进去吧。”花以洛没回答李硕的话,站起来喝掉最后一口奶茶,将空杯子丢进垃圾桶,对旁边围着他们的粉丝笑了笑,然后朝剧组拍戏的地方走去。
“有点不像花老板本人了。”看着花以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举止,李硕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五,杨月生照常放完学在宿舍整理好东西,准备回家。
走在学校侧门的小路上,突然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你就是杨月生?”带头的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
“怎么了?”杨月生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们洛洛了。”女生很不和善地放出狠话。
原来是花以洛的粉丝。
杨月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看?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女生一脸不爽地推了杨月生一把,仗着人多,嚣张跋扈道。
被这么一推,杨月生脚没站稳,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后倒了去,他本能地用手去撑地面,只听“嘎”地一声,左手的手腕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导致他皱着眉头吃痛地“嘶”了一声。
“因为你,现在全网都在说洛洛的坏话。”女生看着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并没在意,继续说着话。
手腕传来的刺痛让杨月生直冒冷汗,他抬起左手用右手托住受伤的地方,发现手腕关节处已经红肿了起来。
见杨月生无视自己,女生有些生气,上前又去推了他一下,嘴上问道:“你是不是聋子?”
“滚!”正当杨月生痛得眼泪都快出来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郝在泽愤怒的声音。
“你又算老几?”女生一见来了个高个子男生,怂了一下,又一想,她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我已经报警了。”郝在泽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报警电话的记录。
“你!”女生显然是怂了,朝身边的同伴说:“我们走!”
“想走?”郝在泽冷冷地看着那些人,继续道:“摄像头已经把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了。”
那群人一听有摄像头,立马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拔腿就跑了。
“谢谢。”等人走后,杨月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他对郝在泽道了声谢,右手一直托着受伤的左手,额头上都是冷汗。
郝在泽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左手肿起的地方,默默帮他捡起地上的包和小提琴,然后说:“去医院。”
杨月生有点感动,默默地跟上了郝在泽的脚步往医院的方向走。
现在杨月生担心的是自己手受伤了,不能拉琴了,那么月底的比赛也没法去了。
想到这些,杨月生的眉头就皱在了一块。
到了医院,郝在泽去排队挂号,杨月生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等待。
“走。”挂完号的郝在泽,手上拿着一堆东西对杨月生扬了扬下巴,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面正好没有其他病人,医生检查了下杨月生的伤势,严肃地说:“要拍片,可能骨头裂开了。”
一听自己骨裂了,杨月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跌入了深渊,他焦急地问医生:“骨裂的话,需要多久才能愈合?”
“伤筋动骨一百天。”医生如实告诉他。
“有没有最快的方法让它痊愈?我这个月底要去才加一个很重要的小提琴比赛。”一听要这么久,杨月生一下子就急了。
“不可,我劝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拉琴,好好养伤。”医生直接断了杨月生的后路。
得知自己没法去比赛,杨月生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去想后面的事。
三个月不能碰小提琴,这对他来说,无疑不是一种打击,就像人生突然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还是先去拍片吧,结论还没出来,也别这么丧气。”医生见他整个人没精神的样子,提议道。
“走吧。”一直没说话的郝在泽拿起桌上的挂号卡往外走。
去拍完片后,将X光片拿给之前那骨科医生看。
“嗯,用药物治疗吧。手术的话,会有后遗症,你将来可能不能拉小提琴了。”医生看着X光片上错位的地方,建议道。
“那就用药物治疗吧。”杨月生想也不想直接选择了前者。
“我先帮你把骨头接回去。”医生点点头说。
医生低头在一张表上填了些字,然后起身走到杨月生面前,抬起了他的手捏了捏受伤的地方。
只是这样捏一下,杨月生就已经痛到快要将下唇咬出血了。
郝在泽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将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示意他别害怕。
随着医生的手劲,听到骨头“嘎嘎”响的声音,杨月生已经痛到快虚脱,可他硬是没叫出声,只是闷吭了一声。
“小伙子,不错,挺能忍。”医生替他接好骨头后,对他的举动很是赞赏道。
“这些天我要注意些什么吗?”杨月生问向医生。
“别碰水,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最好在家养几天伤别到处乱走动。”医生走进帘子隔起来的地方取出了夹板,给他上了药后,开始给他的手腕固定骨头。
中间的过程,依旧痛得他直冒冷汗。
一切弄好后,郝在泽拿着医生开的药单去外面拿药。
“医生,板要多久才能拆?”杨月生问。
“四周后过来拆吧。”医生对他说。
“好,谢谢您了,医生。”杨月生感激地向医生道谢。
“嗯,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自己平时注意一下吧。”医生说完,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写东西。
“好的,谢谢医生。”
出了办公室下楼,郝在泽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等他,见他下来后,站起来说:“带路。”
“啊?”杨月生没听懂郝在泽指的“路”是哪。
“你家。”
杨月生本想拒绝,见自己手实在不方便提包又提琴盒,于是老老实实地给郝在泽带路回家了。
郝在泽一直送到杨月生家门口。
“今天真是谢谢你。”杨月生非常感激地对郝在泽说。
“开门。”郝在泽没理会他的谢意,冷冷道。
见郝在泽要送佛送到西,杨月生乖乖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妈妈不在家,估计出去散步了,之前妈妈打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在家吃,他支支吾吾说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晚点回家,妈妈也没说什么,让他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进来坐坐吧。”杨月生换上拖鞋,邀请门口的郝在泽进屋。
郝在泽也丝毫不客气地进了屋,换上拖鞋后,将东西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环视杨月生家的客厅。
“请坐,我给你去倒杯水。”杨月生说完,到餐桌上拿起一个杯子像个残疾人一样给郝在泽倒水。
“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冷不丁地,郝在泽开了口。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时,杨月生却觉得很是别扭。
最近三天两头身体出现各种症状,也的确是因为自己没照顾好自己导致的。
见杨月生不说话,郝在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拿走他手中的杯子,喝光杯里的水将空杯重重放到玻璃茶几上后,转身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