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致富路(49)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18-11-01 19:07
标签:都市
「祝你俩百年好合。」
师贤挂了电话,便前去让人准备让穆初桐离去的事宜。道艾却说:「穆初桐打了疫苗,有点受不住发烧,要给他找医生看看再送走吗?」
「不用管。」师贤说,「这留给久蛮操心吧。」
道艾只叹气不已。
师贤问道:「叹什么气?」
「我觉得难过,为你感到可惜啊。阿贤啊,我见你这几年心里那么寂寥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让你提起精神的人……」道艾摇摇头,「可你还是放弃了。」
「不是我放弃了,是我弄错了。」师贤淡淡地说,「送他走吧,是我打扰他了。」
道艾不太明白,但还是点点头,说:「南染说他也想走。」
「可以。」师贤说,「他本来就是自由之身。」
道艾答应了便去办。
道艾便去送行。穆初桐却说:「师贤不来送我们?」
道艾感到好笑:「怎么?嫌自己面子不够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穆初桐说,「我是担心他是不是也不舒服?」
「你担心自己吧。」道艾说,「咱们大佬不会有事的。」
南染忽然问:「他给我们打了疫苗,是吗?」
道艾一怔:「啊?」
穆初桐也惊愕不已:「什么疫苗?」
南染说:「催眠之前,催眠师给我们打了一针,我猜那个应该是疫苗。」
「你猜得对。」道艾笑笑,「阿贤本来说等你们到了度假村才叫你们知道的。没想到你们那么快猜到了。」
穆初桐惊喜得要掉眼泪了,却说:「你们大佬是不是有病啊?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啊?吓得我都快尿了!」
道艾说:「他说想给你们一些人生的体验。大起大落。有助于你们明白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穆初桐便道:「原来如此……」他确实明白到自己的内心了。
南染却说:「我觉得他有病。」
道艾哈哈大笑,送了二人上车,便与他们挥手告别了。
他们车上就一个司机,还有穆初桐南染两个乘客坐在后座。司机不爱说话,南染也不爱说话。穆初桐有些尴尬,便又为了气氛而问道:「你就这样走了?南椒怎么办?」
南染说:「前些日子,小椒已经离开了师贤。所以你的婚礼,他也没有出现。」
那个时候的「婚礼」是一点都不喜庆,穆初桐烦心事颇多,竟然也没察觉到南椒的缺席。
「原来如此。那你不担心他?」穆初桐挺讶异的。
南染答道:「是挺担心的。所以我本来就打算,来这边回溯了记忆,就去和小椒汇合,过些平常的日子。」
穆初桐笑笑,说:「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我自己倒没关系,就是想让小椒去正经念书。」南染说,「他很聪明,不要荒废了。」
穆初桐一怔,想了想,又点头:「对,这太对了。你考虑得很好。」说着,穆初桐又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根万宝龙的钢笔,说:「这个我还挺宝贝的,不仅是因为价格,而且挺好运的。我用它签了好多合同,现在送给你弟弟,希望他也能够有学运。」
南染微笑地接过:「我替他谢谢你。」
穆初桐也觉得,南椒聪明伶俐,但平时任意妄为,甚至有时不识大体,都是从小没有好好教养所致。如果能够读书明理,自然有好处。
「那就呆这儿挺好的。」穆初桐说,「南边这儿安定。」
「是。」南染颔首。
这话音未落,却是一声爆响,车子行不动了。
司机说:「好像是爆胎了,我下车看一看。」
南染一脸警惕地说:「先别下车。」
「怎么了?」穆初桐一颗心也悬起来。
南染说:「这车不是装的防爆车胎吗?子弹都打不爆,怎么会突然爆胎?」
司机也紧张起来:「是啊。怎么回事?」
车窗的透明的,车上几人不免开始隔着车窗打量外头。
大约是埋伏的人按捺不住,便是七八个人端着枪从草丛里走出来。为首的是惑延和狮心。
惑延举着枪,敲了敲窗户,示意他们下车。
南染却说:「别下车。这车防弹呢。让他们浪费一下子弹也好。」
司机却说:「可防弹也有个限度啊!他们用机关枪没扫几下就顶不住了。咱们还是得死啊。」
南染却道:「他要我们的命为什么不装个手榴弹、炸弹就行了?他们想逼我们下车,是有什么意图吗?似乎是想活抓。」
南染顿了顿,看着穆初桐,说:「惑延该不会是冲着久蛮的老婆来的吗?」
穆初桐大约烧得厉害了,半天才想起「久蛮的老婆」是自己:「啊?你说我啊?」
「你还不知道?」南染笑笑,却转念一想,「会不会惑延也不知道谁是『穆初桐』?」
「什么?」穆初桐说,「惑延?惑延在哪?」
南染看了四周一眼,说:「记住,从下车开始,我就是穆初桐。」
于是,南染、穆初桐、司机便开门下了车。
南染故作柔弱地跌了一步,穆初桐也配合扶着他,说:「穆初桐,你小心。」
「谢谢。」南染朝穆初桐点头。
穆初桐赶紧说:「不客气的,穆初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穆初桐?」
第六十九章
狮心也是很懵,却没声张。
然而,惑延老是躲在深山老林里不现身,还真他妈的没有见过穆初桐,便抓住了南染的头发,说:「你就是那个祸水啊?长得确实还挺水灵的。」
南染与惑延近在咫尺。南染微微一笑,竟是瞬间,从袖里抽了穆初桐刚刚所赠的钢笔,一秒之间就将钢笔插入了惑延的喉。
众人俱是大惊,南染却已夺了惑延的枪,扫射一片。
「这一幕我怎么觉得我见过……」穆初桐脑里一片混乱,跌在地上。
穆初桐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四周都是尸体。
南染却眯着眼看狮心,端着枪对准狮心,狮心也端着枪对着南染。
「别打啊,」穆初桐回过神来,「自己人啊!」
南染皱眉:「谁跟他自己人?」
穆初桐说:「狮心是久蛮派去的,当然是自己人。」
狮心却看着南染,脸上还是带着惊异:「南染少爷,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身手了?」
穆初桐却说:「无论为什么,他都救了我啊!」
忽然,狂风如卷,天上发出盘旋之声。
他们抬头一看,见蓝天白云间已点缀着几点墨绿,是武装直升机。
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天上透过扩音器发出:「全部人!高举双手!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警方?」穆初桐大惊,「原来C国的警察真的会干活的呀?」
「那当然!」南染忿忿不平地丢下枪械,举高双手。
狮心也举高双手:「我报的警呢。」
「你报警?」穆初桐特别惊讶,「你报警?」
「是啊,我出来混那么久,第一次报警,」狮心低声说,「还真的有点慌啊。」
原来,惑延一早派人盯着良月山的动静,当他发现穆初桐等人离开后,便带队来拦截伏击。狮心给久蛮通风报信,久蛮说:「我祂妈带的人也不多,正面刚也不知道怎么样。而且我在南边火拼,又得罪总统,还要冒生命危险。倒不如这样,你去报警吧。」
「报警?」
「对啊,报警,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又安全,又有效。」久蛮良心建议,「真的,他们警队很厉害的。」
于是,狮心就真的报警了。
警方听到说惑延这个极端危险分子带着重型武器,便也严阵以待,出动了特别部队。
没想到赶到来的时候,仗都打完了。
当然,可以直接收工吃宵夜也不错。
谁也没想到,惑延死得那么容易。
他是一个很大的祸害,却死在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手里。
「他死得不是容易,是死得应该。」南染说,「他是应该死在我的手里的。」
穆初桐也是受了惊,又发着烧,十分虚弱地昏倒了。
警方便将他移送到医院,听了南染和狮心的口供,调查了现场情况,警方也排除了穆初桐犯罪的嫌疑。穆初桐醒后,给警方做了个笔录就没事了。反而是南染和狮心要蹲在局子里「协助调查」。
穆初桐躺在病床上,已经退烧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
警员问完了话,又说:「很感谢您的合作。不过提前告诉您一声,如果你没有购买过这边的医疗保险的话,医药费是要您自理的。」
穆初桐听了这话,怔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英雄气概,淡然笑道:「别担心,老子有钱。」
他最近暴富,继承了巨额财产,新开发的项目前景也不错,获得了很多投资。
他甚至觉得,一开始就应该在南边发展,这儿安定,没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要他操心。
警员听完了穆初桐的装逼发言,心内顿时对这个清秀男子好感全无,只觉得有钱人很讨厌,便冷漠地离去。
穆初桐喝了口热水,却见一个男子冲了进来,那毛茸茸的貂,一看就是久蛮了。久蛮脸上俱是担忧的神色,在病床便坐下,又握住了穆初桐的手,只说:「你没事吧?」
穆初桐与久蛮重逢,亦是百感交杂:「我没事。」
「你没事?」久蛮摸了摸穆初桐的脸庞,「怎么脸色这样苍白?」
穆初桐笑了笑:「真的没事,我只是吓着了。」
「唉,你还是这样胆小。」久蛮挺愁的,「你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半步了。」
穆初桐却摇头:「不……」
「你不是说要找回自己吗?然后就会跟我在一起吗?」久蛮脸色大变,「你要反悔了?」
穆初桐摇了摇头。
医院的空气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颇为刺鼻。四周雪白的墙壁,和纯蓝色的棉麻被单,交织出一种冷漠的色彩搭配。久蛮一身乌黑色,双瞳如同墨水,闪着水光,脉脉看着穆初桐。穆初桐却不得不垂下眼帘,避开这眼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很想再和你一起。可是……我明白现在复合,也会出现问题,因为我从心底不愿意做另外一个人的附属,即使对方是你。」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久蛮暴怒,青筋都跳起了,「谁让你做附属了?你不是爷爷吗?」
穆初桐却道:「我找不到我在你身边的位置。」
「我可去你的吧!」久蛮指着穆初桐的脸,说,「你不要以为老子没有脾气!」
穆初桐见久蛮横眉怒目,模样甚是可怕。可穆初桐就是不怕,只是定定看着他,又说:「你不是说能够等我的么?」
久蛮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便夺门而出,不再看穆初桐。
久蛮在酒店里呆了几天,也是不进不退的。直到他听说穆初桐在本地这儿注册了公司,当了CEO,久蛮才说:「祂妈的,他还是爱钱!」
就这样,久蛮也在穆初桐公司剪彩那天,断然离开了,回到北方他的地盘。在乌鸦公馆里继续披金戴银,横行无忌。
穆初桐也在首都,当他的有钱人,每分每秒,财产都在大幅增加。
南椒也在首都念书,时不时会去见穆初桐,还问他说:「你现在有钱了,开心吗?」
穆初桐便说:「有钱了还不开心,会被雷劈的。」
南椒点头,说:「那也是。」
也是如此辗转着,过了一年,又是一年的大节,所有的大佬照样要入京去芳庙拜神,顺便面见总统。久蛮自然也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