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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完小妈的十六年后/四世同堂(6)

作者:匿名青花鱼 时间:2018-10-22 21:14 标签:成长

我倏然清醒。
我看到了周还的眼睛,执拗,怨毒而病态,我太过熟悉------从前无数次,我都曾经在镜子里看到这样的眼睛。
我从前这样望着周谨,周还如今这样望着我。
那一刻我根本来不及思索他何时竟对我有了这样的孽情,发自肺腑的恐惧令我惊慌失措,张皇想要逃离------而周还的怀抱紧紧锢住我,两手被交叠,又被反剪在背后。
他将我压倒在床上,双腿张开,抵住我的背脊。
我正对着墙上的镜子,将自己此刻屈辱而不甘的姿势看得分外清晰。我脑海中影影绰绰回忆起多年前的画面,那支离破碎的话语一时间竟分不清是从谁人口中说出,我嘶哑着嗓子:“我是你父亲------”
“我从未说过我愿意您做我父亲。”他垂眸看着我,“我愿意来周家,不过是因为喜欢这房子,也喜欢你。”
“如果做了,可以住这个宅子,天天看到你吗?”
我曾以为那是童言无忌,却不想是他早起了歪心。
早知如此,当初看到他,他生得再像周谨,我也不该把他带回来,以至于今日!
“你说你不愿做我儿子,可你叫了我十三年的父亲!”我呵斥,竭力想找回父亲的尊严,“放开我,我还可以当今晚无事发生!”
“我对您朝思暮想如此多年,怎会因您一句话便反悔?”他低低一笑,俯身亲吻我的额头,“今日是我的成人礼,我要周家,也要您。”
他话语方落,我便觉察到后背一凉,高定衬衣飞速绑上我的手腕,又固定在床头。周还慢慢解开扣子与皮带,露出精致的锁骨,漂亮的胸膛线条与修长的双腿,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我眼前眩晕,竟想起我曾经也有过一场幻梦,周谨也曾如此像我求欢。
可他不是周谨。他脱衣时的优雅仅持续了极短的时间,而后便凶猛地抵住我喉舌------他身形比我还要高大些,常年锻炼的肌骨远胜我养尊处优的皮肉,他毫无经验,莽撞冲动,我疼得恨不得即刻归天,他却分毫功夫都舍不得稍缓。
屈居下方,原来如此痛苦。
我在这个时候竟然又想到周谨,我在床上几乎没有好好对过他,每次看到他扭曲的漂亮脸孔我只觉得愈加疯狂难耐,从未想过那样他如何痛苦。
周还看到我现下的痛苦神色,也会更加兴奋吗?
我在那一刻竟然产生了一丝对周谨的歉疚,那是在他生前死后,我都刻意回避的,可那丝歉疚诞生在如此兵荒马乱的情形里,自也如风雨飘摇的小船,转瞬便倾覆无踪。我的意识尽被痛苦与愤恨占据,难以忍受地屈起双腿,向周还求饶道:“阿还,你,缓些......”
话一出口,我便羞惭到无以自拔:从前我折辱周谨,再痛苦,他也未曾向我求饶过。
而我牺牲至此,周还的动作却未有半分放松,他俯下`身,唇瓣掠过我脸颊,声音犹如低温的蜂蜜酒:
“缓自是会缓的,只是这次我肖想多年,还请您多加体谅,等下次吧。”
我瞪大眼睛,而周还下`身挺进,下穴顿时湿热。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肚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夜还长,您啊,可别现在就受不住了。”

我刚把周还接到家中时,的确只想着养个漂亮的宠物,兼之培养继承人,可等到他年岁渐长,天赐的美貌逐渐显露,我也曾起过心思,如周渊一般,把自己的养子调教成自己最完美的爱人。
只是我瞧见他的惊才绝艳,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顾及------他这样出色,若只是作为禁脔玩物到底可惜,毕竟极乐的滋味,我已经在周谨身上尝过一次。说来也是古怪,我待周谨本人都如斯残忍,为何竟对周还留了一丝顾惜?
可恨我一时心软,如今却落到这般境地。
我身在那个我曾用来囚禁周谨的房间中,脖颈上套着项圈,四肢被铁链束缚,只能跪在地上摇尾乞怜,而周还坐在椅子上,俯下`身摸了摸我的脸:“放心,我不会让您在这里待很久。”
“你要送我去哪里?”
“那您想去哪里呢?”
我一时语塞。
若说想去,我自是最想去那个庄园,可我自然不能同周还说。
周还见我久久不答话,伸手从衣袋中拿出一张纸,我双眸骤然瞪大:那是我原本订好的机票!
还未来得及出口,周还便伸手撕碎了它,纸屑扑扑扬扬飞在我脸上,周还漫不经心地说:“若您想去这地方,便莫要说了。”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体控制不住发抖-------这个场景,与我当年撕掉周谨的机票,何其相似!
莫不是多年前我在他身上做的孽,如今都要由周还来一一讨,要我受他那般煎熬,被自己的养子折辱至死?
我的血肉骸骨似乎骤然冰凉,对未来的恐惧,几乎教我从魂灵中透出寒气。
须臾,我却听到周还开口,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我的下颌,语气轻微好似叹息:“便这样伤心吗?”
我垂首不语。
周还静了静,忽然道:“您说我像谨先生,像到何等地步?”
“宛若双生。”
“何处不像?”
我下意识抬起头,正望见他一双困惑不解的眼睛,似乎真的因此十分苦恼。我回忆起周谨的容貌,倒真的寻出了一处:周谨是凤眼,眼尾有上挑的凌厉,若非气质过于清冷,或许能有烟视媚行的风采,而周还,他眼眸要更圆润些,带着孩子般的天真稚气。
到底不如。
“眼睛不像,他眼睛比你狭长些。”我倦然道,心中悲凉不已:到底,再相似,也不会真的如同一人。
周还闻言,却又笑了一声,他掰过我的脸,眼睛微微眯起,薄削的唇瓣一张一合:“那这样,我是不是更像他了?”
“你......”
我忽然觉得荒诞不经,我被他囚禁折辱,他现在却跟个孩子一样,同我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他到底想作甚?
周还慢慢起身,抱着双臂,似乎苦恼地抱怨道:“您说啊,我到底何处不如他?一个死了十多年,心心念念都是别人的人,何德何能叫您如此挂记?”
“你无需管!”
“我不管,您如何能同我长长久久?”周还扬眉轻笑,“是您执念未除,该我助您。”
我的执念,他如何能除?
还未待我思索出来,一方帕子抵住我口鼻,我便神志不清。

我被蒙着眼睛,似乎坐在车里,等我被押下车时察觉到我上阴风阵阵,黑布被摘下后我发现我竟在周家祖坟,待看清我面前的人,更是浑身战栗。
周还站在我身边,面色冷凝,而我的面前,周泰一身黑衣,捧着一个骨灰盒,淡漠道:“凌先生,久违。”
那个骨灰盒用上好的汉白玉制成,在夜色中犹自莹润,刻着精致的槿花,我日夜磨痧,再熟悉不过。
那是周谨的骨灰盒。他身后是周渊本要和周谨合葬的坟茔。
我浑身发颤,记忆中同周泰的每次接触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阴渗渗的味道:他会否早已知晓我昔年逼死周谨的种种,而周还今时今日的情状,会否也是他借与周还亲近的机会,一点点教会他的?
我多年来因周谨心虚,并不敢在他留给我的人马外培养亲信,今时今日,我终于觉察到众叛亲离只无助:纵然我能逃开,也再无人可用,无力翻身。
“我达成了泰爷的心愿,泰爷也要达成我的。”周还淡淡道,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正色,心中陌生之外,更有了一丝惧怕。那厢,周泰缓缓颔首,声音略有些沙哑:“家主之恩,老夫定当回报。”
我不知他们有何交易,只是眼下的情况,我无论如何都是案板鱼肉,无还手之力。
随行的保镖将我按到在墓碑前,叫我紧紧盯着那墓碑上的铭文与照片,头顶上,周泰的声音古井无波:“即便仪式从简,凌先生身为人子,礼亦不可废。”
礼不可废,是,名义上他们终究是我父亲。我麻木地任保镖按住我,在坟前一个个磕着响头,待磕满了数,却见周还提着工具,将墓穴打开,我心中隐隐猜出他们的做法,不禁失声:“阿还,别.......”
保镖利落地卸了我的下巴,我便说不了话了。
我眼睁睁看着周还打开周渊的骨灰盒,将周谨的骨灰同他混在一起,再一一覆上银布、红布玉佩、铜钱,又亲手封穴。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隐隐传来清亮的鸟吟。我脸上湿润,却哭不出声。
我苦苦等待,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与周谨同穴,可他的骨灰已同周渊混在一处,再无法分离,即便有朝一日我也能进那个盒子,也不过是在这个独属于周渊周谨的宁静中一只潜入的蚊虫,进去了,也是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恩爱长久,无姓无名。
况且有周还在,那个地方,我如何能进去?
这一切是在我眼前一点点完成的,我蜷伏在地,动弹不得,一如当初的周谨------绝望地看着自己恐惧的事情一件件发生,却口不能言,身不能移。
“今日之事,早该践行,虽迟了这些年,渊先生和谨先生九泉之下,应当也能安息。”周泰抚摸着墓碑,浑浊的眼中隐有泪意。
“践行了便不晚,渊先生和谨先生,应该都不介意多盒石灰作伴。”周还淡淡道,“夜色已深,泰爷早些回去罢。”
周泰朝他深深鞠躬,又瞥了我一眼,在保镖的搀扶下坐车离开。
我手脚终于自由,却仍瘫在地上无法起身,周还朝我伸出手:“父亲,走吧。”
他的声音霎时激怒了我,我踉踉跄跄起身,发狠地扇他耳光,又掐又打,他一声不吭任我发泄,待我累了,才有条不紊地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和衣衫,状似叹息道:“您拿我出气,我也甘愿受着,只是您再如何作践我,如今又如何跟谨先生死能同穴呢?”
我怒目而视:“若不是你同周泰串通,何至于今日?你,你明知我那样爱他,毕生夙愿便是同他生死相随!”
“爱?”周还嗤笑,他望着墓碑上周谨的照片,闲闲道,“爱便要将人折辱至死?爱便要将人逼到痴狂疯癫?我看过谨先生的尸检报告,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骨头,恕我直言,能得您这样的青眼,世间怕是没有人心甘情愿。”
“况且即便您真的对谨先生情深似海,矢志不渝,也无济于事。”他清凌凌地笑,指向那一方墓穴,“您仔仔细细看清楚,这坟墓里躺着的是旁人的永结为好,那人再好,再合你心意,他现在也躺在旁人的墓里,生生世世都和旁人在一起!”


我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
我梦到了同周渊周谨一起生活的日子,周谨坐在栽着红玫瑰的花园里看书,周渊望着他,眼神温柔纵容;梦到了周渊死后我在门后偷窥这周谨,他小心擦拭着相框,全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梦到周谨支离破碎的尸体在疗养院里被周家众人发现,周泰联合董事会将我罢免;梦到墓园里我被按着扣头,胸腔似有见不着的事物压迫,缠得我痛苦不堪。
我还看到了一个美貌少年,他在宴会厅里行云流水地弹着钢琴,享受着满堂的掌声与喝彩,我正目驰神迷,他却起身牵住另一个男人的手,声音朗朗,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孺慕与崇拜:“这首曲子,献给我的父亲,周渊。”
我如遭雷击,仓皇逃离开来,再不肯看着那万众瞩目的男人与少年。
我从来是个外来者,从来没有真正进入他们的世界中。
我跌跌撞撞,那乐声和恭贺声却始终在我身后摆脱不开,直到有人从身后拢住我,低声问:“阿凌,你要去哪里?”
那声音含了一份诡异。我以为他是周谨,一回头却是周还。
我回想起落到他手里的日子,愈发恐惧不堪,我挣扎着想逃离,却怎么也甩不开。周还一步也不肯离开我,他贴在我耳畔,一声声唤:“阿凌,阿凌,我这样唤你,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被他缠得痛苦不已,张嘴想要呼救,没人限制我的口舌,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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