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攻防(23)
作者:功夫包子
时间:2017-09-02 18:59
标签:虐文
苏式皱了下眉:“你现在敢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不然呢。”。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甚至连片刻的考虑和挣扎都没有。。
苏式下意识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那苏业呢?”。
“苏式……”盛斌抬起头,抓着苏式的头发:“你给我听清楚,我跟苏业回不去,你也是一样,就算我对你忍无可忍了,也不会是因为苏业的问题,已经发生的事,你没办法让它倒回去,这不是电影,你能够这么发疯的时间也不是无限的。”。
他之所以愿意这么忍受,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苏式现在很痛苦。。
他放不下对苏业的这份兄弟感情,又没办法面对自己,这么多年来暗自的较劲,他们兄弟之间的盘根错节的关系,早就说不清楚了。或许从当年他们的父母出意外那时起,苏式就没从中走出来,压了这么多年,苏业这件事只是彻底把他压垮了……他没办法完全感同身受苏式的这份痛苦,但是不介意这么陪着,骂人也好,打架也好,甚至是用话来刺痛彼此都好,这些既然是苏式的发泄,就根本影响不了他。。
但是,他也不会一直让苏式这么下去。。
“苏式,我不是被人惹急了也不会反击的人……任何事都有底线,你超过了这条线,就要按照我的办法来。”。
两个男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咬牙切齿的瞪着对方,盛斌发觉只要扯上苏式,事情就很难按照一个正常的逻辑去发展,他看着苏式闭上眼睛,很久之后才慢慢睁开,眼神依旧愤怒悲伤,却笼上一层挑衅:“你的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盛斌的衬衫,因为力气太大,被崩开的扣子擦到了他的眼角,他下意思的眯起眼睛,但没有放松手上的动作。。
“刚才,可是你答应,今晚要让我上的。”。
盛斌并没有反抗,只是仰起头彻底的放松在沙发上:“我没答应任何事。”
“但是你也没拒绝。”外交辞令那套把戏还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省省吧。苏式把盛斌差不多扒光了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浓郁的酒气充斥着房间,挑高了情灎欲,却也盖住了清醒。
这种肉体上的欢愉,解决不了真正的问题。。
但是,却是麻痹自我的最好方式。至少,在苏式抱着盛斌的时候,他大脑中会有片刻的空白,不去思考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不去思考苏业到底还有多少生还的可能,不去思考如果苏业真的出事了,他跟盛斌要怎么往下走下去,只需要深刻感受目前的彼此就好,纯粹沉浸在欲灎望的海潮之中,欲罢不能。。
让盛斌趴在沙发上,苏式从后面死死的扣着他的腰:“我说……这种时候,你好歹也哼两声吧……”。
从头到尾,他身下的这个男人都紧绷的像跟钢条,只是相比以前,似乎这一次,盛斌的全部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别放抗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不说……呃……话……么……”盛斌的喘息声很粗重,身体上的不适合精神上的抗拒叠加起来很考验人的意志力,他下意识抓着沙发的扶手,对苏式喋喋不休的废话感到烦躁。。
“不说话……我怕你把我当成苏业!”。
伴着这句话猛力的一顶,苏式压着盛斌的肩膀:“想骂人,就别忍着。”
“少废话!”。
只挤出这么三个字,盛斌侧过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苏式借着酒劲压根不控制力道,这场性灎爱实在进行的像一场残灎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什么快灎感而言。。
但或许,在以前,他也曾经这么对过苏式。。
他们两个人,都是在自己受伤时,本能的会去攻击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哪怕明知道是错的,也还是无法停止。当年的他,现在的苏式,换了情况,换了方式,却似乎总是造成一样的结果。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偏偏他们就是学不会更聪明的办法。
相对屈辱感,更浓重的是接近自嘲的无奈,盛斌听着苏式故意的一次次提起苏业,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回应。。
一直到彼此都精疲力尽的瘫靠在沙发边上,苏式歪过头,靠在一边:“……给我根烟。”
盛斌抬手随便摸了一会儿,抓到茶几上的烟和火机。。
点了一根,然后放在苏式嘴里。。
“我总觉得……那小子不会这么容易死……”那种从小到大无往不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去见阎灎王了。。
苏式懒懒的吐出烟雾:“我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火大。”。
“你要是觉得他没死,就等他回来。”。
“等多久?”。
“那就看我们能活多久了。”。
盛斌从苏式嘴里抽掉那根烟,吸了一口,然后还给他:“反正,都要等下去。”
在苏式的记忆里,盛斌很少会用到我们这个词。。
他口中的个体单位,除了我就是你,再要么就是他,这种超过一个人的复数,在盛斌口中听到,大概也就只有以工作为前提的时候。。
苏式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又觉得多说一个字都很浪费力气。。
他们两个就这么靠着抽烟,一根抽完了,就再去点一根。。
之前在孟加拉,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只是那次,他们还是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惦记着不同的人。总觉得,这个过程漫长的很不真实,现在的两个人,竟然也落到了这种田地。
放不开,也舍不下。。
仿佛在死死的缠着对方,但实际上,却没有因此而获得多少满足和兴奋。
但,这世上的感情关系本来也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有些每天都沉浸在梦幻的甜蜜中,也有些人每天都清醒的计划着得失平衡,至于他跟盛斌,大概只是依靠动物本能的凑在一起,因为彼此都不愿意孤独的等待,也因为,精神上本能的渴求。。
明知道是饮鸩止渴般的愚蠢,却甘之如饴。。
第 60 章 苏式想通,不是一两天的事。。
就算是跟盛斌说开了,折腾累了,他放不下,就还是放不下。偶尔盛斌被闹急了,也会冷暴力的反抗一下,但是终究,妥协的还是比较清醒理智的那个。。
天蓝说这简直是天理循环,当年是苏式一直追着盛斌跑,现在成了盛斌一天到晚要在苏式身后收拾烂摊子。。
外人理解不了盛斌和苏式这种活的特累的生活方式,他们两个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就觉得踏实。。
就算是找麻烦,每天例行公事的见一面,打个招呼,也会觉得这一天比较实在。
相比一般恋人站在一起的幸福感,似乎盛斌和苏式在一起,冲突的气场更强烈,可就是如此,也让人觉得无法插入其中,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沟通方式,相处模式,别人不解各种滋味,自然也评判不上好坏得失。。
日子在这么别扭疲累的状态下推进,盛斌要陪着苏氏,要忙着外交部那些琐碎的工作,还要抽空去看图拉娜。。
然后某天早上,他和苏式突然被电话惊醒。。
这个点,按说是不会有人打电话的。。
盛斌模模糊糊的在床头摸了一会儿,抓起电话的时候,意识还不算太清醒:“喂?”
“图拉娜要生了!”电话那边是口音略奇怪的英语,盛斌仅仅愣了一秒,然后立刻把苏式拽醒:“起来!”。
苏式皱着眉:“这一大早你就又想要了?”。
他昨晚还没缓过来呢。。
“别犯病了,快点起来,图拉娜要生了。”苏式现在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在接收了这句话的意思并且反射给大脑之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啊?不是还要再过两天?”
前两天盛斌不是还说预产期的日子在下礼拜。。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盛斌因为着急,说话也有点顾及不上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抓了钥匙就往外冲。。
图拉娜一家人在这边都人生地不熟,叫车恐怕也不放心。。
车是盛斌开的,苏式打电话把天蓝也给抓了起来,要他在私家医院给安排一个床位,医院那边都通知打点好的时候,盛斌正好车开到苏业家楼下。。
幸亏,这一大清早马路上都几乎没什么人。。
上了楼一听说图拉娜是羊水破了,两个人脸色都是一僵:“那怎么办?”
“无论如何,先送医院吧!”盛斌依旧是一群人里面稍微冷静的那个,苏式抱着图拉娜小心的上电梯,盛斌让图拉娜的母亲收拾了一点必需品,一行人就往医院赶。。
图拉娜很难受,一路上都在因为阵痛而声音。。
苏式满头都是汗:“再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盛斌!你他妈的快点!”
然而,等他们到了医院,医生却说图拉娜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进产房。。
似乎还不到时候,具体的解释横竖他们也听不明白,只是护士一直在旁边照顾着,盛斌和苏式都不方便进去,只能在楼道里转着圈着急。。
每次医生路过,苏式都要抓着人问一遍还需要多久,医生每次也只是回答他,再等等。
这一等,等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苏式觉得人如果真的有心血的话,他这二十个小时大概连心血都要熬干了。
喝多少水都觉得口干,他坐在楼道的椅子上,紧紧的拧着眉不时叹气。。
图拉娜的哀嚎声不断的传到他和盛斌的耳中,听得他们坐立难安。。
——老天爷,我苏式求你了,一定要母子平安。。
闭上眼睛,苏式只能一遍遍的祈祷,把所有他知道的神仙上帝都默念了一遍。
盛斌其间强迫他喝了一碗粥,然后就躲到院子里去抽烟。。
他听不得这种生产的挣扎。。
让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终于,在午夜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病房里开始陆续的有人流进进出出,苏式在旁边看了两眼,随手抓到一名护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可以进手术室了。”护士安抚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然后急急忙忙的进去帮忙了。
苏式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愣了一会儿,赶紧去院子里找盛斌,等俩人冲回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
“她的家属,想在旁边看着么?”护士出来问了一句,盛斌和苏式不约而同的摇头。
如果苏业在的话……。
突然想起那个生死不明的同胞兄弟,苏式头疼的靠在旁边,担心之余,又难以抑制的感到了一阵悲凉。。
这小子,错过了今天,一定会后会一辈子!。
听医生说,图拉娜的生产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原本差一点就需要剖腹了,但在征求过她本人的意见之后,还是完全靠着意志力把孩子生了下来,在护士出来通知盛斌和苏式母子都平安的时候,苏式差点脚一软坐在地上。
“妈的……”。
爹也不是一般人当的起的。。
他忍无可忍的也要出去抽烟,被盛斌一把拽住:“你不先看看孩子?”。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看什么!”他烦躁的挣开盛斌的手,抽出烟就往外面走。
盛斌一直等到图拉娜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人因为力竭而昏迷着,孩子就放在她的床边,护士笑眯眯的恭喜他:“是个男孩。”。
他探头看了一眼,对于那个缩成一团的小生命,不知道是该打个招呼还是默默看着就好,结果也只是看了两眼,就被护士推进病房了。苏式安排的是一个单间,避开了其他人的打扰,图拉娜的妈妈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进去照顾孩子了,盛斌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选择去找小孩的那位“大伯”。
苏式靠在走廊的旁边抽烟,夜幕下的晨光已经隐隐可见了,苏式抬起头,眼神复杂难辨。
听到盛斌走过来,他转过头:“怎么样?”。
“你是问大人还是小孩。”。
“废话,当然是全问。”。
“关心干嘛不进去看看?”盛斌也掏出烟来:“那到底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他说的很重。。
或许苏式已经失去苏业了,但至少,他并不是孤独一个人面对着这个世界,有新的责任就有新的期待。。
苏式抽着烟,过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总觉得,我不那么伤心,苏业说不定就会回来了。”
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现在这份责任,已经转嫁到了他的身上。苏业这个人就是如此,一旦有别人替他承担了,他就心安理得的远离一切……所以苏式一直都拒绝再帮苏业去做什么。
这是属于苏业的家庭,他要自己回来收拾残局……。
盛斌没有再劝他什么,这些事,他不便再插手了。。
一个多月,晃眼也就过去了。。
小孩长得很快,刚出生时候只是缩成一团,没过多久,已经可以自己抬头了。
新生命的出现,适当的冲散了一些笼罩在大人周围的压抑,至少,图拉娜为了儿子振作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吃不喝的以泪洗面,偶尔,也会跟苏式他们打个电话。。
苏式没有放弃过在巴西那边继续寻找苏业。。
悬赏的金额几乎列出了天文数字,无论生死,他总要一个结果。。
盛斌之前说,一直等到他们咽气的那天。然而谁都没想到,苦苦求而不得的答案,就那么突然的出现了。。
这次,是苏式先接到的电话。。
“苏先生,巴西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找到苏业了。”。
电话是公司的内线,苏式之前交代过南美业务办公室,无论如何要一直保持跟巴西那边的联系,所以,这个人就是南美办公室的主管。。
苏式愣了一下,皱起眉:“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已经有人找到苏业先生了,他人还活着……当时坠机之后他自己往外求生,后来被一个很少见的部落救了,因为没有通讯设备才一直无法对外联系,后来他们……”主管还在说话,苏式这边已经把电话扔了。。
甚至都没找司机,自己开车到外交部门口,苏式到了门口被拦住,才想起要给盛斌打个电话。
但是盛斌人在会场。。
他手机转到办公室了,代替他接的是刘希。。
苏式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自己在门口,让盛斌出来接他。刘希一直强调说盛斌人在会场这句话,被苏式自动过滤掉了。。
相比起上次等待的时间,这次无疑要长很多。。
他两只手插在兜里,察觉到过往人群好奇的打量,毫不在意的笑着。。
盛斌在半个小时之后走出门厅时,看到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挂着笑意的苏式。
“怎么了?”。
工作时间,苏式很少会这么愣的冲过来找人。。
后者转头看着他,在盛斌隐隐已经有些猜到的预料中,声音有点发抖的开口:“找到苏业了。”
这世上……果然还有奇迹!。
第 61 章 苏式原本打算去趟巴西,但是盛斌觉得有他耽误的这个时间,苏业应该已经能回来,所以两个人接了图拉娜一起在机场等,难得飞机竟然没有晚点,从通知已经降落之后,没花多久,几个人就在出口那里看见了苏业。。
失而复得,大概是这世上最让人激动的事。。
至少,苏式从来没这么期待过再见这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
图拉娜几乎是扑过去的,苏业搂着她,也看见了图拉娜怀里的孩子。。
盛斌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再看不见苏业掉眼泪了……”
印象中,也只有那么一次。。
“怎么,心疼了?”苏式转头笑了一下。。
盛斌对这句话的反应只是扬了下嘴角,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事到如今,苏式再说这些话,已经没了以前挑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说的人和听的人心情都不太一样了,苏式提只是因为本性难移,盛斌听在耳里,也只觉得略有些唏嘘。。
苏业跟图拉娜在那边聊了一会儿才抱着儿子往苏式他们这边走,看的出来他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奇怪。。
而走近了,苏式才清楚的看到苏业脸上的烧伤痕迹。。
电话里就知道苏业毁容了,但真正看见,感觉还是不太舒服。。
刻意将视线避开伤处,苏式一转身:“走吧,车在外面。”。
“怎么,连个兄弟间的拥抱都吝啬给了?”苏业跟在后面笑了一下,盛斌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苏式在前面只是冷冷一哼:“没给你一拳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这笔账回去跟你算!”
一行人回到苏业的住处,图拉娜把孩子交给苏业他们,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饭。
这一顿,无论如何也应该在家吃。。
盛斌主动去厨房帮手,留下空间给苏家这两兄弟好好谈谈。毕竟,这个心结是他们自己结的,也应该靠他们自己来解。。
苏式跟苏业本来坐在客厅,后来苏式想抽烟,俩人就转移到了阳台。。
“有话就直说吧。”苏业给苏式点上烟,然后靠在旁边:“不让你骂一顿,你今晚大概连觉都睡不着了。”。
“我这两个月,几乎就没睡着过。”苏式皱起眉:“我跟盛斌去巴西找过你,差点就回不来了。”。
当时二话不说跳进沼泽地的盛斌,苏式这辈子都忘不了……。
没想到苏式说话会这么直接,苏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默的敛下视线:“……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你该对你老婆和儿子说。”。
“也欠你的。”。
苏业态度很诚恳:“还欠你一句谢谢。”。
“你欠我的何止这句谢谢……”苏式笑了一下,长出一口气:“不过,回来就好,其他的,也无所谓了。”那些放在心里的计较,到了看见苏业从出口出来的那一刻,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说白了,兄弟就是兄弟,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苏业脸上的伤,虽然不至于到不能见人的地步,但看的出来当初伤的很严重。
左半边脸爬满了狰狞的伤疤,虽然他用头发盖住了一部分,但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出来。
苏业注意到苏式在看自己脸上的伤,干脆把头发撩起来:“这下,估计再没人觉得我们两个像了。”从小就想抛开这种相似的宿命,这么看来,倒也算是得偿所愿。。
“这就是你追求潇洒的代价。”。
“并不是为了追求潇洒,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苏业自己也点了一根烟,很慢的抽着:“当初选择做这个,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借口,但真的是心里有份追求,说白了,也是想要逃离过去的自己……和你吧……”。
苏业笑笑:“每次看着你一身西装革履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实在逃避了太多,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份责任,原本他应该分担一半的。。
他身边的男人转过头:“逃避我?”。
“你不知道有你这种哥哥其实是件压力很大的事情么?”苏业看着苏式:“就连我走到埃及都有人听过你苏式的大名,每件事,只要你想做,就一定会做的很好。”。
“我那是被迫的吧?不是你一天到晚给我列单子要物资,我手脚也没那么长。”
“挺好的,至少无论到哪儿,都觉得踏实。”。
“踏实不等于平安。”苏式抽了两口烟:“你这代价付出的未免有点大。”至少从苏式的角度来看,根本不值得。。
苏业并没有反驳苏式的话,他们兄弟俩对于某些事情的价值观从来就不尽相同,所以,也无所谓争论出一个结果,他只是笑了一下:“这下好了,以后我想做也做不了了。”
他伸出右手给苏式看:“我的右手以后都不能负重,最多生活可以自理,再像以前那样是不可能了。”。
其实不止手,苏业的后背也有大面积的烧伤。。
当时飞机出现仪器故障,他勉强支撑才飞刀丛林的上空,本来想拉着同事一起跳机,但对方一直没有那个勇气,最后还是苏业自己跳了下来,摔伤了腿也被后来的爆炸烧伤了自己,之后他都不记得到底走了多久,最后的意识就是被一群看着就象少数民族的人群所包围。。
等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幸亏你们还一直在找我……不然我可能要在那个部落被压寨了。”语言不通,通讯不便,苏业这两个月在那个地方都基本上是靠着比手画脚来生活。。
但是,也真心感谢那些人……。
不是他们,他也没命活着回来再见苏式和图拉娜他们。。
苏式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情,他一根烟抽完了就把烟掐熄在旁边:“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
“我跟盛斌在一起了。”说完他抬起头:“只是通知你一声,你没什么接受或者不接受的选择权。”
苏业毫不掩饰脸上的诧异,他仔细的看了苏式半天希望判断出来眼前这位胞兄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在很快意识到并不是后者后,皱了下眉:“什么时候的事?”。
“时间问题跟你无关,我只是不想瞒着你。”。
“但是盛斌……”苏业本来想说盛斌不是苏式那个圈子的人,但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似乎从来没见过盛斌交往过什么对象。。
念书的时候也有不少女生示好,但从没有过下文。。
突然有点恍然大悟,苏业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但是苏式的话还没说完:“所以以后你好好守着你老婆孩子过日子就好,大家没事少联系。”尤其是针对盛某人的骚扰,之如买手表买高压锅,该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
苏式这句话说完苏业当场就笑了,因为笑的太大声扯动了没有完全康复的肋骨骨折,导致有点狼狈的咳了两声:“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废话!两个月你儿子都生了。”。
习惯性的用这个去刺激错过了儿子出世的苏业,苏式在看到苏业皱眉后,满意的扬了下嘴角。
正好这时候盛斌跟图拉娜端着菜出来,分别叫着阳台这对兄弟的名字:“苏业,吃饭了。”
“苏式。”。
只被叫了一声名字的人明显不满:“我说你喂狗呢?多说两个字会累死你啊?”
结果盛斌只是看着他走到饭桌旁了才挑眉又多挤出一个字:“乖。”。
“滚!”。
图拉娜在旁边见到苏式和盛斌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掐,忍不住笑了,苏业洗完手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顺势把图拉娜搂在自己怀里:“儿子吃饭怎么办?”。
“我一会儿喂他。”温柔的浅笑着,图拉娜把苏业拉到旁边坐下。对于苏业脸上的伤,她没有表露半点意外和抗拒,对她来说,只要苏业人能够回来,那么什么都无所谓,这就已经是她的全部幸福了。。
这是一顿真正的家宴,苏式和苏业不时聊起一些小时候的话题,扯上盛斌的部分,免不了拖他下水,图拉娜只是在旁边笑着听,既不插嘴也不发问,等吃完了,才主动收拾碗筷。
苏式今晚喝了不少酒,大概是因为心情好,哪怕没有人劝他也自己high的挺高兴,所以盛斌从头到尾只喝白水,临走的时候,苏业下楼去送。。
喝的最多的那个已经自己先钻到车里了,说是要去找东西。。
苏业把盛斌送到车库口,两个人边聊边走:“我哥把你们俩的事告诉我了。”
盛斌点了下头:“嗯。”。
“我倒是没想到……你原来……”苏业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太好说了,有点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笑了一下:“不过最意外的是你竟然喜欢我哥那个类型。”。
总觉得,这俩人其实搭不到一起。。
盛斌嘴里咬着烟,对此只是很淡然的转过头:“喜欢不分什么类型,就只是喜欢而已。”
“说的也是……似乎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虽然彼此是这么多年的好友,但是这一刻,苏业才发觉自己其实并不太了解盛斌。然而后者也无意让他了解太多了,盛斌看了一眼不远处车里苏式来回来去的不知道在折腾什么,皱了下眉:“行了,我们先走了,回头再见。”
“盛斌。”苏业叫住他:“谢谢。”。
被感谢的人有点莫名:“为了什么?”。
“什么都算上吧……我这辈子最走运的,就是有了你跟我哥这两个兄弟。”
盛斌怔了一下:“看来受过伤确实会变,你以前说不出来这种话。”。
“生死关头绕一圈,或多或少都会变一些……尤其是对珍惜这个词的理解。”苏业笑着挥了下手:“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