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前男友回来养我了(28)
那男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嘿嘿的笑着。
贺栋放下心来,静静的等着厕所里的哀叫声。
可是左等右等,最后等到肖宝都从厕所出来了,都没有听到期盼中的哀嚎声。
几个人傻愣愣的盯着肖宝的背影瞧,一脸的搞不明白是为什么。
最后贺栋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旁边那个放水盆的家伙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那男生被打的委屈,一张脸皱起,嘴里含糊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明明放好的,上午还在宿舍厕所试验过好几遍,按理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啊。”
“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我……我不知道啊。”男生是真的觉得自己无辜,没过一会儿看见那个被抓来做苦力的男生苦着脸从厕所出来了,他指着那个男生嚷嚷着,“他……我让他把水盆推到的。”
贺栋瞅了瞅这个从事替他们跑腿的男生,指着男生让对方快点过来。
那男生也是委屈,苦着一张脸对贺栋几人说道:“我真的把水盆往下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水盆就是不动,最后他都上完厕所了,那水盆就是不下去。”
“靠!难不成还是见鬼了不成!”出主意的男生跳脚。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贺栋黑着一张脸,指着出主意的男生说道:“你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那男生一听,看向跑腿的男生,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咒骂些什么,最后还是负气进了厕所。
外面的人都在等着那男生出来,却不想突然听到一阵哀嚎。
几人相视,不约而同的朝厕所跑去。
一进厕所就看见那个男生头顶着自己放的水盆,里面的水全都倒在他自己的身上。
其他几人忍着笑意,只有贺栋一个人心有不安的问道:“怎么回事?”
“老……老大,老大,我也……我也不知道,我一进来,刚想把盆拿下来,可是水盆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到我头上。”说着抱着自己发冷的身体,眼球神经质的转动着,“你……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看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把盆打翻了吧。”其他男生明显不信的说道。
“不……不是!”男生想要反驳,却突然被掐断了话语。
“胡说!”贺栋不敢承认自己心底的恐惧,厉声打断男生的话,“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宿舍换身衣服吧。”说完,转身看向其他几个闷声偷着笑的男生,“你们谁把他送回宿舍?”
“噗!我,我送吧。”其中的男生举手,走上前把湿透的男生从地上扶起来。
见人走后,贺栋才出声让其他几个男生先回教室。
“那……老大你……”
“我上厕所你也要看啊!”
“也不是不可以。”那男生舔着脸说道。
“滚!”贺栋骂了一句,那男生立马就利落的离开。
直到厕所还剩下贺栋一个人的时候,他本来想看看放水盆的地方有什么,结果一抬头发现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这个时候已经距离下课没多少时间,但是厕所未免安静的有些过分,明明应该是厕所的高峰期才对。
贺栋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不对,想转身赶紧逃离,但是脚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拽住,并且浑身泛起冰凉。
他被吓得肝胆俱裂,这种明显超出他所认知的常理的事情让他来不及思考,恐惧之下,他甚至连低头看看是什么东西绊住自己的脚都不敢。
贺栋张嘴,对着空荡的厕所喊道:“什么东西?快给老子出来!”
然而周围除了滴水声,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贺栋刚刚的那一句“老子”惹怒了躲在暗处的事物,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冷。
贺栋已经被冻得开始嘴唇发白,大脑无法再继续的思考。
他无意识的开始挣扎起来,力气越来越大,求生的欲望不停的在他脑中翻腾着。
“咦?”空气中传来不属于贺栋的声音。
贺栋没有在意,但是挣扎的力度随着时间的漫长开始越来越微弱。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出现一道身影。
今生(29)
那道黑影的主人即使亥七。
亥七本来只是想吓吓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谁知道他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亥七在前世除了是古松秋的得力手下之外,也兼职训练影卫的职责,他虽然木讷不善言语,但是却十分惜才,并且脾气中还带着教官教育人的性格。
此时见到这个小混混发现这家伙也算是块练武的好料,如果稍加指点,说不定以后会大有作为。
亥七冷着脸站在贺栋的身后思考着。
他的主人——古松秋在捡到自己之后的第二天与自己说过,现在的时代不比之前他们所处的时间,每个人都可以可以不再拘束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古松秋希望亥七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根筋的亥七其实也算是个热心肠,他喜欢好管闲事,不然在当初看到宋宝贝逃跑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当做没有看见,或者看见了也只是禀报一声,而不是直接把人抓到古松秋的面前。
想到这,亥七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收这个混混做徒弟。
虽然这个未来的徒弟心术还有些不正,但是在这个年龄,还是有机会把他教好的,就是按照练武的年龄来说有点大了,不过在自己着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决定已经做好,但是在实施的时候,亥七反而又有些犹豫了。
光是现在就已经把对方吓破胆了,要是直接现出原形岂不是得把人吓晕过去。
不行。
亥七摇头往后退了一步,手臂一挥,收了在厕所布下的障眼法,重新回到了肖宝的身边。
贺栋无知无觉,当周围温度回升的时候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傻愣愣的站在厕所中间,让陆陆续续进来上厕所的学生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贺栋。
贺栋回神,然后对着刚刚进来,瞅了他一眼的男生说道:“看什么看!”
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从这之后,贺栋没再敢找肖宝的麻烦。
就这样,在肖宝毫无所查的情况下,古松秋回来了。
回来的古松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肖宝,而是趁着肖宝上学的时候找来了亥七。
“宝宝这两天怎么样?”
“回主子,小主子很好,就是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的很晚才睡着。”
“哼,我不在他当然睡不好。”想到小孩因为自己不在而睡不着的样子,古松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回神之后想起自己属下正在看着,咳嗽了两声又问道:“有人欺负他吗?”
“有,不过属下已经吓唬过了。”
“嗯,辛苦你了。”
“为主子办事,不辛苦。”
“行了行了,你可以暂时不用去学校那边了,去找点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古松秋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但是亥七仍挺直的站在古松秋的面前,原本看不出神色的脸露出很明显的犹豫来。
古松秋来了兴致,坐在床沿,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拖托着腮看着眼前这只鬼,“怎么?是还没想好做什么吗?”
“不是,是属下不知道怎么做。”
“……我还挺好奇的,以为你会一直找不到事情做呢。”说着,古松秋换了个姿势,“说吧你想做什么?”
“属下发现一块练武的好料。”
“你想打磨他?”古松秋扬眉。
“是!”
“那你完全可以换一身行头出现在他面前。”在现代待惯的古松秋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个武馆师傅的身份。”
但是亥七还是摇头,“他的家庭似乎只有一个母亲,而且他的母亲希望他可以好好学习。”
“……”古松秋不想管自己的手下到底想干什么了,他的耐心全给了肖宝,此时更是想肖宝想念的紧,所以最后直接挥挥手,说道:“随你想干什么,现在的人间不是只有学习才是唯一的出路。”
亥七以为主子的意思是让他放开手去教贺栋,于是拱了拱手便退下了。
而还在房间里,想肖宝想的手痒的大鬼转身去了厨房。
古松秋去了趟地府,但是对于肖宝的事情并没有查到多少,反而从阎王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想来古松秋也觉得很扯,阎王的话让他半信半疑,又觉得好笑。
阎王说他原本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渡劫,却不想死后成了一只地府的鬼。
神仙和鬼,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想古松秋都是有些不信的。
但是他的法术来的蹊跷,不得不让他多想。
除了自己的身世以外,阎王说的另一番话,倒是让自己不太高兴。
…… …… …… ……
阎王对待古松秋的态度并不想对他其他鬼差那般,在他心里古松秋是不归自己管的,但是因为对方已经是一只鬼了,有些事情还是得嘴上提醒几句。
他对古松秋说:“你与地上的那人终究是不同的,他死后逃不过奈何桥。”
被劝诫的大鬼却仍不为所动,仿佛人鬼在他面前并无差别,“阎王也拦不住一只死后的鬼魂?”
“万物皆有规则,这便是地府的规则。”阎王无奈,只能摇头叹息。
“那我便陪他,我可以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下一辈子还是我去找他。”
阎王终不再劝说,扔了生死簿给古松秋便走开了。
大鬼照着生死簿翻阅查看,一刻不停,却始终看不出肖宝的那一世有所不同。
他想大概和肖宝的身世无关,于是他暗暗记下了肖宝前几世的生辰八字,等到以后再寻个时间回地府一趟。
古松秋边烧着才回忆肖宝前几世的生辰八字,思来想去,这几个数字无论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关联。只好摇头放弃,做好菜出门去接自己的小宝贝回家。
…… …… …… ……
下午五点之后,古松秋自己把车子开到肖宝的学校门口,下了车,打算给肖宝一个惊喜。
果然等到肖宝出来一眼就看见人群中海拔最高的那只鬼,激动的在门口甚至都蹦了起来,然后撒开腿朝古松秋飞奔过去。
大鬼张开双臂完完全全的接住自己的小宝贝。
周围的家长见到这么高的人,都只敢远远的看着。
有小女生看见肖宝被古松秋高高的跑起,都心生羡慕。
而沉浸在喜悦中的两人并没有在意四周的眼光。
肖宝高高兴兴的上了车。
在车上明明攒了好几天的话,此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抿嘴笑着,看着旁边认真开车的大鬼,高兴的快要溢出来。
大鬼看似在一旁开车,实际上余光全在身旁的小家伙身上了。
“怎么了?看见叔叔回来很开心?”
“嗯!”重重的点了一下脑袋,然后突然说道:“我想回家看鬼片。”
“嗯?”古松秋趁着开车的空隙扭头看了一眼肖宝,他不明白看鬼片和想自己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怎么突然想看鬼片了?”
“早就想看了,班上有人说好看,所以我也想看看,但是因为叔叔不在,我一个人不敢看。”说完,期盼的眨眨眼看着大鬼,“叔叔陪我看吧。”
“……好。”古松秋怎么会拒绝。
一回到家,肖宝就兴奋的跑到客厅打开电视,搜索了一下鬼片的名字,然后就先放在了那里。
“宝宝不急吧,我们可以回卧室躺在床上看。”
“不,在客厅看更有感觉。”其实肖宝想的是到了床上就不能吃着零食看了。
“那在客厅看,宝宝先把饭吃了吧。”
“哦,来了。”放下遥控器,肖宝嘚嘚的又往餐厅跑去。
因为心急等会儿要看的电影,所以肖宝这次吃的特别快,留下了一半的肚子好用来吃看电影时零食。
等到电影开始的时候,古松秋看见小孩抱着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小孩的心思,但是他没有制止,只是想着偶尔也可以让小孩子放纵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