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醋桶谈恋爱(32)
“那个……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接下来的话,杜泽低头说不出来了,一是害羞,二则是他极少与别人提起私事。
“你是说撸?”叶荀淡定的帮他补足,杜泽抬起头咽口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这倒是让叶荀有些不好意思了,杜泽是个好孩子。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换个方式问你,他帮你,你觉得舒服吗?”
“……舒服吧。”杜泽说了好几遍才让叶荀听清,然后解释道,“我,我不喜欢男人的。”
叶荀支起脑袋看他,歪头看了很久说:“如果我亲你,你是什么感觉?”
“亲我?”杜泽摸摸了嘴,摇头说,“荀哥你不要开玩笑了。”
“怎么会是开玩笑呢。”叶荀又说了一遍,这时余光瞥见二楼一闪而过的衣角,他勾住杜泽的脖子亲了上去,有点牛奶味,软软的。
杜泽呆在那没动,双眼瞪圆看着叶荀,屏住呼吸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感觉怎么样?”叶荀问。
杜泽抿唇,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对了,叶荀这时用了点力气将杜泽的脑袋掰过来,谁知舌头刚伸出去就被对方推开,杜泽捂住嘴像是在打量一个外星人:“干什么。”
叶荀本来不想笑,但被杜泽的反应搞的不能不笑,他支起脑袋仰在沙发上笑了半天,笑的连气都出不顺了。
杜泽在旁边红着一张脸,伸出舌头舔了舔,觉得刚刚嘴里有别人的舌头是件不大舒服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嘛。”
“杜泽,我亲你了,你感觉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杜泽实话实话,有点不明白叶荀为什么要亲他,但看样子不是坏事就对了,“你第一次亲我,没什么感觉,就是嘴上软了一下,然后伸舌头就很不喜欢……”最后十分意外。
“如果是张卓亲你呢?”叶荀笑问。
杜泽皱眉陷入沉思,这题他真的不会做:“张卓没有亲过我,这个假设,我也、我也假设不起来。”
“你回去试试,你亲一下他,看看亲我和亲他的差别,我当年亲我喜欢的男生,很激动,那种感觉很浪漫能让你当场就有反应,恨不得和他立马滚chuang单。”
叶荀说的太直白,杜泽像是开辟了新地图,呆了半天才说:“怎么亲嘛……初吻,初吻。”不,刚刚的初吻没了。
叶荀瞄了眼杜泽的脖子,脖子后面有个粉色的吻痕,什么狗屁初吻,估计初吻早就没影了。
“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趁他睡觉的来一口,他又不知道。”
“这样不好吧……”
叶荀很不地道的翻了个白眼:“那你今天为什么来?”
“我……”杜泽站起来开始绕着沙发转圈,大拇指深深的卡在肉里直到出现一个深痕,他纠结了一会,“我很怕,我怕。”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今天之所以急匆匆找我,想必心里也有答案只是一直在疑问,现在我给你解开谜团的办法,就看你自己试不试了,男人嘛,亲一口又不会怀孕,你说是不是?”
杜泽没说话,走到饭桌旁抱起保温盒喘气再深呼吸,小声说:“那我回去试试。”
他走到门口陡然回头,犹豫着:“荀哥,张卓他也喜欢我吗?”
叶荀撑起下巴,反问杜泽:“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至此杜泽打开门出去,客厅再次归于平静,除了空中飘散的阵阵鲜味,叶荀仰躺在沙发上把玩自己的头发,楼梯上“噔噔噔”的脚步声入耳变的没有那么重要,他在脚步声即将到面前时坐了起来:“陶少你……”
“啪——”
巴掌力道不重,说不上重,但叶荀的脸就是偏了过去,左肩膀露出一半看着可怜,陶嘉宇手握成拳,隐忍的怒火让他伸出手指着叶荀。
“杜泽玩不起的。”
“陶少。”叶荀撩起被打飞过去的头发,撩到耳边时露出微笑,只是笑很浅,“你怎么知道我在玩他。”
“你刚刚亲他了。”
“那你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叶荀问。
陶嘉宇面色怪异,却只能摇头说不:“没有看见。”
“难道接吻就肯定是在勾引吗?”
陶嘉宇的手握了松,松了又握:“你不该去亲杜泽。”
“是因为他很干净,在陶少的心里也有着一块地方是吗?”
“胡说八道!”陶嘉宇压低声音,刚刚的一巴掌,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陶少这么想我,是因为我身出郝公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叶荀半跪在沙发上,勾着男人的脖子一点都不生气,“我是很喜欢他,不过不是那种喜欢,我亲他是想让他差别在哪里。”
陶嘉宇当然知道杜泽不会是叶荀的菜,但他看到叶荀笑着去亲杜泽的时候,那一瞬间,那一秒,他很想冲下来拉开两人。
怀里人说话轻柔,陶嘉宇不知道他该不该搂上去,然而等他决定的时候发现手早就搂上去了,幸好那一巴掌力气不大,他换了个话题:“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叶荀说:“是叫郑茴的男人,当时你是由一个女人背进来的,叫郑敏。”
“不自量力。”陶嘉宇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他是真不知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胆量。
郑茴工作期间挪用公款,当时郑家已经倒闭,他们这些做朋友的没离开而是能帮一把是一把,没想到郑茴迷上了大ma,这一迷就是无底洞,要钱没钱,最后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公司上。
任重有句话说得对,他们的圈子,还真不能随随便便的放人进来,他们的圈子,是谁都可以进的吗?
昨天被灌醉是他的失误,如果不是叶荀在家,八成现在他已经赤身luo体的和那女人躺在一起,接受郑茴的质问了。
做朋友做到这种份上,真的不应该。
“他们见到我很意外,还叫我嫂子,那个女人穿的很风俗,我就没否认这个称呼,在这我先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昨晚谢谢你了。”
陶嘉宇生气的时候特别严肃,没有往常的嘻哈劲,或许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要不然也不会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在二代圈算得上是领头羊,那个圈子,叶荀没去过但是通过观察,都是在事业上有帮助的人,里面的人大多都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铁哥们。
叶荀觉得他还是习惯笑着的陶嘉宇,他搂住男人的脖子磨蹭了会,凑在他耳边说:“陶少酒品意外的好,昨晚就是把我当玩具捏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干,我石更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动都不让我动。”
以前陶嘉宇听过最骚的话就是,有个女人衣衫尽褪的坐在他腿上扭,说:“下面都shi了。”
现在有个留长发的男人对他说:“石更了一晚上。”
陶嘉宇一手搂着叶荀的腰,一边让他下来:“杜泽今天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就是不懂什么是喜欢。”
“他怎么这么幼稚,所以你就亲他了?”
叶荀耸肩嗯了一声,然后歪头挂在陶嘉宇的身上盯着他瞧:“对啊,就是亲他了,陶少生气,不如我还给你一个。”说完直接亲了上去,还发出了一声“啾”。
叶荀亲完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去厨房,正常的系上围裙问:“昨晚喝了太多酒,今天的饭菜淡一点。”
说完迟迟不听回复,他转身正撞上了一堵肉墙,往上看,是一张阴晴难测的脸,他笑着叫了句:“陶少?”也不听男人回答,他自顾自说,“我刚刚亲了杜泽两下,为了不让你误会,我也还给你。”
这个吻远比刚刚的“啾”要猛烈,但点到为止,叶荀叼着男人的下唇慢动作分开,离开时还咬了一下。
陶嘉宇的心里瘙痒难忍,叶荀离开时欲语还休的眼神像是在向他挑衅,他感到耳边有些痒,原来是叶荀的长发勾了起来,于是心里有把火在烧,他是个有欲望的正常男人。
所以向前走了一步将叶荀挤在自己和墙的中间,陶嘉宇抬起叶荀的下巴吻了上去,花丛老手对接吻的技巧简直信手捏来,叶荀低低的“嗯”倒也没拒绝,左腿轻轻磨蹭着男人的腿,声音低哑的连音调都在勾着人。
终于,陶嘉宇托着叶荀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他有些难耐的揉着:“你是故意的。”
叶荀不愿意纠结这个,他解开了发带任由长发披在肩头,低头亲着男人沙哑道:“一晚上了,真的难受,陶少既然亲了,可得对我负责。”
陶嘉宇脑中的弦骤然绷断,也没管现在是什么场合,到底方便不方便,总之叶荀没有拒绝。
两人在厨房胡闹了一阵,陶嘉宇把人抱进了小卧室,就是给叶荀住的那件,他把叶荀放在满满当当的毛绒绒床被里,一身雪白就像是被云雾给遮住了,床上人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焦点,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风情,糅合了女性的温柔与男性的英气,眼尾红着带了点羞。
陶嘉宇干脆脱了衣服,这一次他要比前面两次温柔许多,而叶荀也十分给力的捧场,两人胡闹到了傍晚才结束,闻着满屋子暧昧的气味,叶荀无力的枕在陶嘉宇的手臂上,他是真被折腾惨了。
陶嘉宇精神倒是很好,他还发扬了作为一名攻该有的精神,把叶荀带去浴室清理干净再抱回主卧室,叶荀在他怀里安静的如同一个娃娃,他低头亲在了叶荀肩头,有些话不知从何讲起。
今天他没喝酒,神智清醒,他在这种情况下对着叶荀石更了,否管外貌,他应该在想到叶荀是男人的时候就萎掉,结果没有,他的小太子爷反而更精神了。
“疼吗?”他想了半天,就吐出两个字。
卧室里弥漫着洗过澡后的清爽味,叶荀靠着男人轻轻摇头:“不是很疼。”
即使不是很疼,陶嘉宇还是爬起来给他上了药,因为上次叶荀真的惨,他也不想再因为这档子事去跑医院。
上药过程中除了一两句的“放松”、“挪左一点”,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好像从他们上床的那一刻起就把窗纸给捅破了,虽然陶嘉宇没想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窗纸这个玩意,但他对着叶荀能石更是事实,不仅是事实,他还把人家睡翻了天,睡爽了。
这就很耐人琢磨了。
把药上好,陶嘉宇借着去洗手的功夫找出以前喜欢的大波美女看了很久,他手动了很久发现有感觉,但感觉来了之后想起的是床上的叶荀。
床上的叶荀此时闭着眼,陶嘉宇的温情是他没能预料的。
不记得过了多久,陶嘉宇上床问:“饿吗?”
他一说,自己的肚子倒先响了起来,叶荀作势要爬起来去厨房,结果被陶嘉宇拦住。
“我去下点面。”
叶荀:“我不能吃方便面。”
陶嘉宇泄气道:“水面。”
“那煮烂点。”
等陶嘉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叶荀脸上的笑慢慢消失,最后神色呆滞的望向窗外,京都还是下着大雪,很冷,但是屋里很暖和,暖到他一点都不想动。
陶嘉宇做的面自然是不能吃的,但他们一天都没吃东西,还在床上拼了半天的命,这时再难吃的面都成了美味。
“如果郑家的那两人又来了,你别搭理他们,也别开门。”
叶荀说:“我知道,不给陌生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