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生了个包子(娱乐圈)(37)
“十二月。”王小野答道。
王小野话音一落,祁然就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他对Vivian说道:“你看看,还真不是我长得老气,而是人小野真比我小。”
Vivian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她拿手指着祁然说道:“哈哈哈,幼稚鬼!”
车站离大家住的地方很近,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就到了。
祁然帮Vivian拎着旅行包,颠了颠重量问道:“打算在这待几天?”
Vivian说道:“随你时间。”
“等我?”祁然问道。
Vivian耸耸肩道:“可不是吗?”
因为林辰的房还没有退,所以祁然也就没有再去开房了。
Vivian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S市?”
“过几天吧,有些事情需要交接一下。”祁然答道,想到这祁然的眼神就黯了黯。
就在昨天晚上林老爷子派人来把林辰接走了,林辰一点都不意外会成这样,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可能只回去见一面林老爷子就会被送走,所以走之前跟祁然说了许多话,大概是拜托祁然有时间就替他去看看爷爷,还有就是替他把写给祁嫣的信念给祁嫣听。
对于这些要求,祁然一一应允了,他也舍不得白嫩可爱的小外甥,可是这种情况之下林辰必须离开。
“行。”Vivian点头道,随后,Vivian打开了一旁的旅行包,似乎是在找些什么东西,“我这次来是来给你一些东西的。”
祁然疑惑地看着Vivian,“什么?”
“我回了米国一趟,”Vivian从旅行包中拿出了一个纸袋,“乔治有些急事脱不开身,他叫我把这个给你。”
祁然已经猜测到了里面是什么,果然一打开就是一堆瓶瓶罐罐,他随手将纸袋放在一旁问道:“乔治有说什么吗?”
“按时喝药,心情放松,一切都会好起来。”Vivian说道。
祁然郁卒地看着那堆药,脸上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那些药的味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忒难喝。
第39章
三天后,祁然和Vivian一同踏上了回S市的飞机,王小野则是被吴帆扣下来做临时助理了。
“祁然,你请假要回S市这件事告诉清姐了吗?”Vivian问道,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似乎这几天都没有见着何清,也没见祁然跟何清有什么联系。
祁然放下了手上的杂志,笑道:“老早就告诉她了,不然清姐得炸。”
Vivian点点头,突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杂志,她伸手拿过杂志仔细看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Vivian小声惊呼道:“天呐!祁然,这是你?这也太sexy了吧!”
杂志上的祁然脸上面无表情,过分苍白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让祁然有种欧洲贵族的既视感,十足的禁欲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到了胸口之上,露出了形状姣好的锁骨。他下身一条黑色的条纹西裤,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然而祁然的脚是赤裸着的,平添了一股子随性和性感。
祁然赶紧伸出食指对Vivian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环视了一圈周围,最后视线落在了Vivian身上,他压低声音对Vivian说道:“你小声点啊!”
Vivian眨了眨眼睛,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拂过照片,眼睛里一片火热。突然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侧头对祁然说:“做我的模特吧!”
祁然只当Vivian在开玩笑,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Vivian是名设计师,手底下可用的好模特多了去了,来找自己这半吊子的不是来搞笑的吗?
“我身高不足180,我来当你的模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衣服穿毁?”祁然开玩笑道。
Vivian摇头道:“你是不是傻,要你做模特肯定是按你的身形来做衣服啊!”
祁然观察了一下Vivian的神色,发现竟有几分认真,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回绝:“别,我可不够格来给你做模特。”
听祁然不愿意,Vivian一把就抓住了祁然的手臂,咬牙道:“是不是朋友,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帮帮帮,当然愿意帮,”祁然挣开Vivian的手说道,“那也要等到我能力更强了才。”
最后,在祁然的百般劝说与保证之下,Vivian才暂时打消了要把已经定好的模特换下来的可怕想法。
飞到S市时已经到了夜晚,由于祁然和Vivian两人都有事,所以两人在机场便分开了。
那头的时间算得很好,祁然刚踏出机场便打来了电话。
“您好,祁先生,请问您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是客气礼貌的声音,但祁然并不能很好的适应这些,他答道:“我在机场门口。”
“好,请您稍等,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祁然好好地思考了一下“我们”这俩字,难不成林老爷子也在车上?
但当车到了的时候,他明白了为什么会是我们,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保镖。祁然心下一凛,来接他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都要这么大阵仗,看来林家的形式已经很严峻了,还好林辰已经被送出了国……
“董事长在哪?”祁然问道。
司机笑了笑答道:“医院。”
祁然叹了口气,果然啊……
夜晚的医院格外安静,几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有些阴森恐怖。最后,几人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就在祁然正准备推门时,房间被人从里面推开,是陈菲。
“陈姨。”
“小然。”
两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错愕,显然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彼此。
“董事长睡了么?”祁然从缝隙中看了看里头轻声问道。
“没,但精神头不大好,”陈菲说道,“应该是在等你。”
祁然点了点头。
说完,两人便侧身而过。保镖留在了外面,祁然抱着刚在途中买的鲜花轻轻地走了进去,饶是病房打扫得在干净,还是有一股子药水的味道,淡淡的,但是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祁然不适的吸了吸鼻子,他十四五岁的记忆便是这种味道,他着实讨厌极了。
“董事长。”祁然轻喊道,接着他动作熟稔地将花放进了一旁的玻璃花瓶。
坐在床上的老人头发已然苍白,脸上的皱纹深刻,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老态,任谁也猜不到当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林家家主会成这幅摸样。他摘下了老花眼镜,放下了手上的报纸,如同一个最普通的老人般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小然来了啊。”
祁然微微点头,然后在一旁拿起一个苹果坐到了林老爷子旁边自顾自地削了起来。
“你这孩子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自从那件事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叫过我一声爷爷。”林老爷子脸上露出了追忆地神色。
祁然不答话,手下的苹果皮却断了一截。
“也是,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当年强硬的老人到底还是老了,居然也会服软,但却迟了。
苹果已经被削好了,祁然又将苹果分成了小块,然后装入了小盘子里头。
他用纸巾擦了擦手后,抬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改变,董事长,您别多想。”
祁然心里无所谓原不原谅,祁嫣的死是多方因素造成的,林老爷子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个推力,若真要说起来自己也可以算是推力之一,这些年来活在愧疚里的不止是林老爷子一人。
“哈哈哈,”林老爷子笑了几声,浑浊的眼里闪着几点泪花,“到底是我错了,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强硬,小嫣就不会死,展期也不会死,你也不会成那样,我一口气差点就害了三条人命啊!”
说到最后,林老爷子终是不能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人到了生命的尽头,总会将一些事情想得透彻一些,同样有些事情也会越想越悔。这些日子,他总会想起从前的种种,直到深夜也不能入睡,如果不是他的固执,他将会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而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和自己的孙儿天各一方。
祁然递了一张纸巾给林老爷子,这些事情他又何曾没有想过,但这一切都是命。
“可我不也活得好好地吗?而且我们至少还有辰辰。”祁然说道。
突然间林老爷子抓住了祁然的手,颤抖着声说道:“往后的日子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以后小辰就拜托你了。”
祁然感受着那双布满皱痕的手,看着床上病态的老人,心头一窒,直至现在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原来老人是真的老了……他回握住老人的手轻却有力地说道:“我会照顾好小辰,但不是现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会好了,不会好了,肝癌晚期,活不长了。”
“我希望你可以把这份股份转让协议书给签了,不要拒绝,这是林家欠你的。”
……
离开医院后,祁然还是久久不能回神,林老爷子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当年的事究竟是谁的错已经无法说清,可祁然明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为死去的人报仇……
祁然站在街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后,祁然招了一辆的士,他对司机报出了慕凌钦居住的小区的名字,他现在真的特别想要见慕凌钦。
到达小区后,祁然迫不及待地就往里头走,都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慕凌钦了,也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抱着这样的想法,祁然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站在电梯前,祁然心焦地看着电梯的楼层一点一点地往下降,他在心里默念着:“4、3、2、1……”
终于到了,电梯门一打开祁然正要往里头跨,却没想到有一个女人从里头出来了,保养得宜的脸让她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但祁然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不止这个年岁。
祁然和女人仅仅只是对视了几秒,便错身而过。祁然不知道的是,当电梯门闭紧后,女人并没有离开此处,而是目光深沉地盯着电梯不断变大的数字,直至电梯的数字停滞……
祁然一跨出电梯就走到了大门处,就在祁然想要按响门铃时,他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祁然暗骂了一下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但也却不得不理会它,他拿出手机,却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盯着那个号码祁然心里平白出现一阵不安。
“你好。”
“祁先生,你好,我是林董事长的律师,董事长方才病危,如今正在抢救,请您现在务必过来在文件签字。”律师的声音有些不,那头还有隐约一些嘈杂声。
“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祁然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律师没有办法跨界为祁然解释,他只能又一遍重复道:“这是董事长昏迷前嘱咐我的,所以请您过来在文件上签字。”
祁然拼命地眨了眨眼睛,一滴又一滴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砸在了地面上,他永远也无法明白为什么一个人明明前一秒还好好地在同你交谈,可后一秒却可能突然从这世上消失。有些事情一辈子都不能释怀,可不能释怀不代表会将感情一同丢掉……
仅是一门之隔的慕凌钦没由来的觉得心悸,他皱起了眉头,他怎么老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屋外说话。
不知怎么的他心头一跳,倏然从沙发上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可……什么都没有。
第40章
夜晚的咖啡厅人数众多,但却依旧安静,悠扬的钢琴曲缓缓流出,似能带给大家心灵上的一份安静。咖啡厅靠窗的一个位置坐着两个女人,年龄偏大的那个衣着优雅,年龄偏小的那个衣着干练,两人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两杯咖啡,热气袅袅却没有被动过。